20 第 20 章 两难（1 / 1）
关于文中女孩子的名字，例如西门吹飞，的确是由西门吹雪而来。只是把雪字改成了我一个姐妹的名字“飞”；陆小倩则是来源于陆小凤，只是改成了倩字；百晓萌（百晓生）；楚留红（楚留香）；花无云（花无缺）……呵呵，都怪我太懒了，汗……
几个人绕过游廊到了正屋前，只见一名红衣女子手持两柄短刀正与几个王府的侍卫缠斗。走近了看清来人是百晓萌后，完颜亨失望地命人住手。
王府的侍卫马上停了手垂首侍立。百晓萌然也收起了兵器，冲他们挥挥拳头后跑到陆小楼身边问道：“小倩可在这里？”
陆小楼摇摇头道：“不在。”
“哎？”完颜亮见百晓萌生得眉目如画便一直盯着她看，看了半晌突然大叫了一声，“秦家小丫头！你是秦家小丫头！”
百晓萌满脸惊愕地转头看着完颜亮，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叫她了。这人是谁？百晓萌看着他，努力地回想着，渐渐的，完颜亮的形象与她儿时最害怕的一个小恶魔的形象慢慢重合起来。她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嘴唇也微微翕动着，颤声道，“你、你认错人了。”
“不可能！”完颜亮欺身向前轻薄道：“对于美人儿，我迪古乃一向不会认错。”
百晓萌忙闪到一旁，嘴里重复道：“你认错人了，认错人了。”
“哦？是吗？”完颜亮直勾勾地盯着百晓萌轻笑道，“那让我看看你额角上的疤还在不在。”
百晓萌惊恐地想要躲开完颜亮伸来的手，陆小楼忙把她拉到自己身后，不动声色地隔开完颜亮的手。完颜亮有些悻悻地看着陆小楼讽刺道：“听说秦桧那老小子如今已经做了南朝的宰相。你倒是不傻，知道要是能勾搭上他女儿就可以平步青云。”
“这都被奉国将军看出来了，真是惭愧。”陆小楼不以为意地回敬道，“本使不但有这个企图，而且已经成功了。这正是我的妻子，所以还请奉国将军嘴里放尊重些！”
“你不过是南朝的使臣，就连你们皇帝都是大金国册封的。你凭什么命令我！”完颜亮恶狠狠地说，脸上满是倨傲和不屑的神情。
百晓萌躲在陆小楼的身后，一双惊恐的大眼睛看着众人，当看到完颜亮的目光又投向自己时吓得连忙低下了头。
“我说秦枫啊，你真是越长越水灵了。既然来了我们大金国，就不要回去了，我收你做小夫人如何啊？你那个老爹一定会乐得心花怒放的。”说着就又要伸手去拉百晓萌。突然一粒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石子打到了他伸出的手上。“哎哟！”他吃痛地叫出声来，缩回手来一看，手背上被打起了棋子大小的肿块。他用左手揉了几下，四下里找不到人只好大声骂道：“谁活得不耐烦了？敢打本将军！”
“无耻之徒！”一个青衣女子从墙上一跃而下，冲他们走了过来，“这只是略施惩戒，你若再无礼，小心我这石子敲进你的脑壳！”
“小倩！”百晓萌从陆小楼身后走出来高兴地拉住她的手笑道：“可找到你了！”
“你是谁？”完颜亮呵斥道。
“关你什么事！”陆小倩看也不看地把完颜亮推开，走到一直没有做声的哥哥面前道：“哥，你先带嫂子回去。我还有点私事要问芮王。”
陆小楼明白妹妹之所以让他和百晓萌先走是体谅到他作为使臣的无奈，不愿让他卷入有关纪云行的是非中。于是感激地点点头对妹妹道：“芮王昨日救了你，你是该好好谢谢他。”然后不顾百晓萌的反对，拉她坐到轿中。张举忙跟在轿旁离去。
“迪古乃，你也先回去吧。”完颜亨见陆小楼已走转而对完颜亮道，“你要的东西我会派人给你送去。”
完颜亨闻言后好奇地看了陆小倩一眼，咂嘴道：“大伙儿都说你看上了一个汉女，为了她连那个千娇百媚的西夏公主都不要了。不会就是她吧？”说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不屑地翻翻眼皮说道：“也不怎么样嘛！你倒是看上她什么了？我还听说四叔已经找到了那个西夏公主，怎么，这次你没有一起带她回来吗？”
“迪古乃！”完颜亨的语气冷冷的，他用凌厉的目光瞪了堂弟一眼说道，“你该回去了。”
完颜亮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忙笑道：“好，孛迭哥哥，那我告辞。”
完颜亮走后，府中的下人也都识相地退了下去。院子里一下子变得十分冷清。北风呼呼吹着，但是却吹不散天空中堆积着的阴霾的乌云。院子里的树抖着光秃秃的枝丫在北风中瑟瑟的。陆小倩和完颜亨都没有做声，只有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昨夜还是繁星满天，现在似乎竟是要下雪了。”完颜亨仰头看看天空，仿佛是自言自语。
陆小倩看了他一眼开口道：“我们不象芮王那么幸运，还可以看到昨晚的星空。请问芮王，他们人呢？”
“已经押入大牢，等大理寺专员来审。”完颜亨低下头看着陆小倩道。
“全部？”陆小倩又问道。
“全部。”完颜亨点头。
“我会去救他们的。”陆小倩一字一句地说，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别做傻事！”完颜亨试图劝说道，“守卫森严，你不会成功的。”
“这不劳你操心！”陆小倩决绝地转身离去。
“我是立过军令状的，”完颜亨冲着她的背影喊道，“人犯若是丢了，那么死的就是我！”
陆小倩闻言僵在了原地，她缓缓转过身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呆立良久，她开口道：“等我师妹回来汴京，你就和她成亲吧。”
她的声音听上去虚无缥缈，象是被抽离出肉体的灵魂漂浮在空中一般。
“无云姑娘只是在我们军中暂住，我会送她回西夏的。”完颜亨向陆小倩解释道。
“不可以。”陆小倩摇摇头，“你送她回去叫她情何以堪呢？你们本来就是有婚约的，而且师妹是喜欢你的。你娶了她不是很好吗？”
“你明知道但我想娶的人是你！”完颜亨上前几步扶住陆小倩的肩膀沉声道。
陆小倩轻轻推开他的手叹道：“宝藏早已不在了，你还费神说这些话来哄我做什么？”
“我没有哄你。你拒绝我难道就是因为我是金人？”完颜亨放下双手盯着陆小倩道，“你还记得你当初说过什么吗？”
“我是说过我不恨金人，”陆小倩苦笑道，“但这不代表我可以嫁给一个金人。你的国家欺负侵略我的国家，你的父亲羞辱过我的父亲，你又是那样欺骗过我。所以就算你有那么一点真心，我们也是不可能在一起。你还是娶了无云吧。”
“那，你呢？”完颜亨柔声问道。
“我？你以为我非你不可吗？”陆小倩无力地扯动一下嘴角，不知是哭是笑，语气里却有一丝报复的快感，“我在去年的十月份就已经嫁人了。”
“你何必说这种谎言来让我死心呢？”完颜亨以为陆小倩故意说那样的话来骗他不由苦笑道，“你说谎的技巧真的很不高明。”
“我并没有骗你。我丈夫是宋朝御史中丞聂云轩，不信你可以派人去查。”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奔出了芮王府。
“我？你以为我非你不可吗？我在去年的十月份就已经嫁人了。”
“我并没有骗你。我丈夫是宋朝御史中丞聂云轩，不信你可以派人去查。”
──陆小倩微弱的声音在完颜亨听来却似晴天霹雳一般。“她竟然真的已经嫁人了。”完颜亨喃喃道，突然，他不可遏制地狂笑起来，直到把眼泪都笑了出来。他抬手轻拭眼角，收住了笑声，步履沉重地走进屋里，脸色却平静地如同冬日里的湖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