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战火再起（1 / 1）
不过半日，传令官就跑进了独孤兰的营帐道，“前方密探回来了，将军请姑娘叫着陆姑娘一同过去。”
独孤兰忙站起身来叫了陆小倩一同去岳飞的大帐。她们两个进营帐的时候，正好一个身材矮小商人打扮的探子正在向岳飞报告——
“本月初，金人兵分两路重占河南、陕西。完颜宗弼率东路军自黎阳南下，河南诸府纷纷投降，如今已到了陈州；右监军撒离喝率了西路军自河中渡河进入同州，直逼永兴去了。”报告完毕，那探子退到一边，垂手侍立。
岳飞起身走到他身前说，“辛苦了，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此时牛皋却已忍不住开口骂道，“他奶奶的，金贼都要打到我们家门口了，朝廷竟然连个屁都不放，那些老小子们倒真沉的住气。”
“二弟，”岳飞开口道，“不要胡言乱语。”
“父帅，那我们怎么办？”独孤兰开口问道。
“还能如何？”岳云无奈地看着妻子道，“没有朝廷的命令，只能原地待命。”
“不，”岳飞瞪了儿子一眼不悦道，“云儿，你怎么可以如此消极！我们要趁这几天好好练兵，做好一切出征的准备！杨统制，”他转向杨再兴问道，“前些日子新招的那些士兵训练得如何了？”
“将军放心，已经可以上阵杀敌了。”杨再兴面无表情地回答。
“兰儿，那我让你准备的兵器可都备好了？”
“父帅放心，最多再五天就备齐了。”
“好，”岳飞满意地点点头道，“一定要按时完成。此次破兀术的拐子马就全靠它了。好了，如今的情况大家也都清楚了，我相信朝廷一定会派我们出兵的，希望各位为我大宋奋力搏上这一回！”
鄂州大营中厉兵秣马，此时临安朝堂之上赵构乍闻金国出兵的消息吃惊不已，问朝臣有何良策时，满朝文武又一次为是战是和而争论不休。
“如今的情形官家也看到了，河南、陕西等地已经落入金人手中，实在是金人势不可挡，官家不如早日与金人议和。”秦桧说道。
“正是，正是。”
“秦相言之有理。”
秦桧的一干同党忙出言应和，秦桧看到赵构脸上仍有犹豫之色忙又开口道，“官家，还请早日派人议和。”
“官家，”聂云轩站了出来朗声道，“臣以为不妥！并非金人势不可挡，而是河南、陕西等地不战而降。论我大宋兵力，绝对可以和金人拼上一拼，更兼有岳飞、韩世忠、张俊等名将为国效力，只要我大宋上下一心，何愁金贼不灭，失地难收！”
“聂大人，你年轻气盛，只道收复失地，却不知做事要量力而行吗？如果我们打败了再去议和还不如现在议和，也免得劳民伤财。”秦桧的党羽万俟禼不屑道。
“万大人还未战就知我们一定会败吗？”聂云轩气得已是青筋暴起，恨恨地瞪着那人说道，“枉大人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难道不知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个道理？一味的退让求和视我大宋国体何在！官家的天威何在！”
“如今金人围了顺昌，久攻不下，请官家下令出兵抗敌！”另一个主战派也出言支持聂云轩。
“请官家出兵！”一时朝廷上的主战派又占了上风。
陆小楼默不作声地看着满朝文武，由于吸取了父亲的教训，他从不公开表示自己主战或是主和的立场。
“官家忘了靖康国耻了吗！”聂云轩看着赵构大声道，“官家，出兵迎战才是顺应民意之举啊！”
赵构听到靖康国耻四个字时，面部不由抽动了一下，想到自己的兄弟姐妹、皇亲贵胄在当时竟像奴隶一般被金人抓去，心中一时也涌起了万丈豪情，遂开口道，“好！朕就打他一仗！听朕旨意，派刘光世驻太平州，节制李显忠、王德两军进援顺昌，另外，传朕旨意给韩世忠、岳飞、张俊，让他们做好出兵准备，随时听命出兵北伐！”这一番豪言壮语大大鼓舞了主战派，他们以为此次定是能够驱走金狗，收复失地了。
退朝后，赵构回到集英殿，还沉浸在刚才的豪情中，这时内官来报说右相秦桧有要事求见。
秦桧进来后先是行了大礼，然后竟然看着赵构呜呜咽咽地老泪纵横起来。赵构看着他掩袖痛哭的模样奇怪地问道，“丞相大人何故如此悲伤啊？”
“微臣是为了皇上而哭，”秦桧一脸悲切地回答道，“皇上于危难中继承帝位，为国操劳，好容易过了这两年平安的日子，可是，那些主战的大臣竟然又要再挑起战事，实在是用心险恶。”
“他们也是为早日收复我大宋北面疆土，”赵构不悦道，“丞相怎么说他们用心险恶呢？”
“唉，臣只是气他们不为皇上着想啊，”秦桧摸摸眼泪愤然道，“他们只知道收复失地，迎回被扣在金国的人质，可是，他们怎么不想，一旦迎回官家的哥哥，那么官家该如何是好啊！”秦桧一面说，一面偷偷看赵构的表情，果然见他已由当初的神采飞扬变为阴晴不定，心中暗暗得意，忙接着说道，“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能两君哪！”
听了秦桧的话，赵构不由心里敲起了鼓，秦桧所言正戳中了他多年的心事：万一金人放了赵桓回来，那么难保不会有人逼朕退位，把这皇帝的位子还给赵桓。想到此处，赵构心里已然有了主意，但他还是假装无措地看着秦桧道，“依丞相之见？”
“微臣还是以为议和为上策，”秦桧道。
“可是朕旨意已出，君无戏言哪。”赵构故作为难地叹道，“难道要朕收回成命？怕是会失去民心啊。”
“不用，”秦桧此时已换上了一副笑容道，“官家只作出要北伐的样子，但能防止金兵大举南下就可以了，只等金人一同意议和，就把兵再撤回来。”
赵构又犹豫了片刻，终而笑道，“丞相果然一心为朕着想，那么，就按丞相的意思办吧。”
赵构下令备战的旨意不日就到了鄂州大营，同来的还有给岳飞加封的制词——
“门下：除凶翦乱，救民本仁义之兵；料敌出奇，命克必神明之将。眷予阃帅，久抚戎轺，俾宣布于皇灵，用外攘于寇侮。惟日之吉，敷告于廷：
武胜定国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充湖北京西路宣抚使、兼营田大使、武昌郡开国公、食邑四千户、食实封一千七百户岳飞：智合韬钤，灵钟河岳，气吞强虏，壮哉汉将之威棱；志清中原。奋若晋臣之忠概。师屡临于京洛，名远震于荒夷。念国步之方艰，顾戎心之未革：诡谋行诈，以为盗贼之计；阻兵怙乱，以重涂炭之灾。信义俱忘，群情共恶；残虐不道，神理靡容。其遂整于我师，用奉行于天讨。默用万金之计，亟收九伐之攻。乃宠畀以使名，斯示濯征之义；仍进跻于孤棘，特隆委寄之权。
呜呼！一弛一张，文武乘时而致用；百战百胜，方略因敌以为师。举素定之成谋，摅久怀之宿愤。往底必禽之利，丕昭不世之勋。勉尔壮猷，钦予时命。可特授少保。依前武胜定国军节度使、充湖北京西路宣抚使、兼河南北诸路招讨使、兼营田大使、加食邑七百户、食实封三百户。封如故。 ”
岳飞官至少保，也就是从此时起，人们开始尊称他为岳少保。
将士们听到朝廷决心北伐俱是欢欣鼓舞，岳飞更是与风衣文日夜讨论北伐计划。而百晓萌、陆小倩等人也都来到了营中，决心各展所长，效力于岳飞帐下。
“完颜宗弼已从汴京出发，要亲自去顺昌督战，”楚留红匆匆从河南汴京回来对岳飞笑道，“想来顺昌久攻不下，这金国的都元帅着急了。”
“可知有多少人马？”岳飞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一路跟踪了完颜宗弼的信使，偷出了他给先锋官的信”楚留红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道，“就是这个了，鬼画符一样的东西，叫人看不懂。将军找个人来看看吧，或许上边有写到。”
“给我吧，”陆小倩见岳飞默许，就伸手拿了过来，展信后大略扫了一遍说道，“这上边用的是女真字，说让攻打顺昌的先锋大杲这几日先不要出战，完颜宗弼自带龙虎大王及三路都统的十万大军最多三日就会到顺昌，另外，”她沉吟道，不知要不要说下去。
“另外什么？”岳飞问道。
“哦，似乎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陆小倩悄悄地瞥了一下四周，看到花无云并不在帐内才抬起头笑道，“是令大杲派人去找芮王未过门的妻子的下落。”
“芮王？”岳飞低头寻思了一下后转头向风衣文问道，“可是完颜宗弼的儿子叫做完颜亨的？”
“正是此人，”风衣文笑道，“我们□□年前曾在京兆府一战中遇过他，不知将军还记不记得？”
“哦，对，”岳飞点头道，“他那时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打起仗来却虎虎生威，对了，他后来还中了云儿的流矢，险些丧命。”
陆小倩听到此处惊讶地抬头看着岳飞道，“将军说岳云大哥曾经射伤过完颜亨？”
“是啊，那时候云儿也不过十二岁，竟然能一箭射中他，让我也很意外。”
岳飞显然很为儿子骄傲，微笑着轻捻胡须。陆小倩却高兴不起来，她勉强笑道，“岳云大哥好箭法，少保大人，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先出去了。”说罢起身满怀心事走出了营帐：以前他只告诉自己在攻打京兆府时受了重伤，却从未提过伤他的人就是岳云，平日里与岳云相处也很和善，是他自己不知道伤他的是岳云呢，还是他并不计较了呢？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陆小倩百思不得其解，觉得心中悒郁，恍恍忽忽地往营门口走去。
“圣旨到——”突然响起的声音让陆小倩回过神来，只见一名文官手执圣旨走进了大营，岳飞等人忙出来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金人南下，侵我河山，命京湖宣抚使开府仪同三司岳飞为河南河北诸路招讨使，以骑兵出陈、许、光、蔡诸州，应援顺昌。钦此。”
岳飞跪接了圣旨后站起身来，向宣旨的文官笑道，“大人一路辛苦，快请帐内说话。”进了大帐，众人坐定后岳飞问道，“不知如今朝中局势如何啊？”
“一片大好，”那文官起身答道，“除将军外，皇上还令韩世忠老将军进取宿州、淮阳，令张俊大人进取亳州。”
“太好了，”牛皋大笑道，“这回还不把那些金狗打个屁滚尿流！岳大哥，老牛自请做先锋打头阵去！”
“末将也愿为先锋。”杨再兴也起身请命。
牛皋瞪眼看着杨再兴道，“你这娃娃，没大没小，竟然和老牛抢这先锋做！”
杨再兴不理会牛皋，只是看着岳飞等他的决定。
岳飞看着他们二人笑道，“你们且不要争，到升帐点将时，我自有计较。”
牛皋和杨再兴互视一眼，眼中同样是势在必得的信心和决心。
等钦差离开，又过了几日，岳飞升帐，诸将都聚到了中军大帐，文官在左，武将在右，分班而列，衣冠济济，佩剑锵锵。岳飞神情肃穆地环视一圈后开口道，“金人欺我大宋已久，今朝廷下令北伐，诸位要珍惜这个收复失地的好机会，夺回我大宋的万里河山！”
“将军放心，我等定当尽心竭力，打金人个落花流水。”一员猛将走出阵列朗身道。
岳飞看到说话的正是统制官张宪，不由微微一笑，“好！”说罢肃容起身道，“诸将听令：今日北伐，诸将皆需努力向前，大军过处不得扰民，赏劳罚罪，不得徇纵！”令毕，先吩咐了与河朔农民起义军素有联系的梁兴、董荣、孟邦结三人带一小队人马暗渡黄河，联络黄河以北忠义社的反金力量，与李宝、孙彦在山东、河南的忠义军相配合，捣乱敌军后方，攻打些小的城镇，后命牛皋为先锋，带精兵一万向西北的京西路进军；统领官孙显带精兵两万进军陈州；统制张宪和王贵等带属下各将并领精兵一万五由淮南西路进军颖昌，“若取下颖昌可再取淮宁，”岳飞嘱咐道，“但张统制不可勉强，需量力而行。实在取不下淮宁就在颖昌驻扎等待牛皋支援。”
“是。”张宪应道。
“岳云、杨统制，你俩就随我带领中军进蔡州，援顺昌。另外，。”岳飞令毕，朗声道，“三日后拔营出发！”
众人皆领命出了大帐，各自归营。
“大人，”独孤兰待众人退下后问道，“不知百姑娘她们几位该如何安置？”
“这个嘛，”岳飞想了想后说道，“你尽量劝劝她们留下，毕竟打仗不是闹着玩的。若是劝不通，就让他们随我一起。单打独斗，你们这几个孩子都是好手，可行军打仗不比江湖厮杀，你告诉他们若是随军，一定要听我号令才行。对了，兰儿，你恐怕不能跟我们出征。”
“我知道，”独孤兰笑笑说，“鄂州的铁矿总得有人照料，您放心，我就留在后方给你们打造强兵利刃。”
“好孩子！”岳飞赞叹道，“真是懂事。”说完就转向侍立一旁的岳云道，“云儿，我就给你两天假，好好陪陪你未来的媳妇儿吧。”
“多谢父帅！”岳云和独孤兰面色一红，但还是连忙拱手道谢。
“你们去吧。”岳飞笑着摆摆手道，“这两日好好玩玩吧，两日后准时回来。”
独孤兰和岳云答应着出了大帐，先去找百晓萌等问她们是否要随军出征。
“我当然要去！”楚留红道，“在这里呆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天！兰姐，你去告诉岳将军，我一定听他的话，让他一定要带我去！”
“我也想去见识见识。”花无云眼睛发着兴奋的光芒，“长这么大我从没见过打仗呢！”
“陆姑娘你呢？”独孤兰见陆小倩默然不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就开口问道，“你要去吗？”
“我还没决定，让我再想想。兰姐呢？”陆小倩反问道。
“我可能去不成了。”独孤兰黯然道，“我走了，矿场就没人管了。怎么不见百姑娘和西门姑娘？”
“哦，她们两个北上打探消息去了，”楚留红笑道，“她们两个合作估计天下无敌，一个是天下第一爱打听，另一个是我爹的嫡传弟子，还有什么消息她们搞不到手！”
“我们回来了，”正说着的功夫，百晓萌和西门吹飞从门外走了进来，“你们可知前几天完颜宗弼率十万大军去打顺昌？”
众人点头笑道，“当然知道，五妹连人家的信都偷来了，还能不知道么？”
“那你么可知战果如何？”百晓萌又问道。
“如何？”岳云急急地问。
“宋军大获全胜！”百晓萌兴奋地说，“刘锜不过五千精兵，打得完颜宗弼十万大军落花流水！”
西门吹飞趁众人都在集中精神听百晓萌讲刘锜如何破敌时悄悄拉了一下陆小倩的袖子低声道，“师妹，你来。”
陆小倩起身随她出去，笑道，“神神秘秘的，师姐有什么体己话要对我说？”
“我在完颜宗弼那里看到了沈清夜沈大哥。”西门吹飞瞧着陆小倩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说道，“所以提前告诉你一声，让你有个心里准备。”
“他在那里做什么？”陆小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问道，心中却黯然，他终究还是去了。
“我听见他管完颜宗弼叫父王，”西门吹飞看着陆小倩的脸小心地说道，“他看来是个金人。”
“西门师姐还知道什么吗？”陆小倩问道。
“我、我还听见他在和完颜宗弼争辩什么婚约的事情，似乎牵扯到西夏公主。”其实当日西门吹飞潜入金营本是为了盗取敌军的行军图，但无意中看到了沈清夜，一时好奇就跟踪了他，后来沈清夜进了完颜宗弼的大帐，两个人声音很低地说了很多，西门吹飞听到的只是他们后来争吵时高声嚷出来的一小部分。她本来是想告诉大家的，但想到此事牵扯到小倩和花无云两个人，所以决定先来告诉小倩，看她要不要告诉众人。看着今日陆小倩的神情，听到沈清夜是个金人似乎并不惊讶，西门吹飞不由问道，“小倩，你之前知道吗？你们去西夏皇宫救无云到底是怎么救出来的？”
陆小倩沉思了片刻，抬起头对西门吹飞说道，“师姐，这件事我会向大家解释，你跟我来。”
说完，她拉着西门吹飞回了屋内，看着独孤兰说，“兰姐，我可能无法留下陪你了，我想我还是随岳将军出征比较好。还有，”她不等独孤兰问接着说道，“有件事要告诉你们，沈清夜，其实、”陆小倩积攒的勇气似乎快要用光了，她看着众人疑惑的目光强迫自己说下去，“他是个金人，是完颜宗弼的儿子。如今已经回到他父王身边了。所以，所以如今两国既然已经开战，今后大家遇到了他，要明白他和我们是敌非友，也好多加提防。”
“完颜宗弼的儿子？”百晓萌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花无云道，“那岂不就是和你有婚约的那个完颜亨？”
花无云看了百晓萌一眼，冷冷地说道，“我们的婚约早就解除了，你不要乱说。”
“沈兄是完颜亨？”岳云也惊叹道，“他和以前一点都不像，我竟没认出来。”
“应祥你以前见过他？”独孤兰好奇地问道。
“嗯，”岳云回忆道，“当时他大概十三四岁，我也只有十二岁，那是我第一次随父亲出征，所以印象特别深刻，当时他和牛皋叔叔一对一打斗。他武功不错，逼得牛皋叔叔只有招架之力，我情急之下就放冷箭射伤了他。他中了箭后，竟然不撤，还是坚持着和牛皋叔叔过招，差点就死在了牛皋叔叔的九环刀下。后来他们阵中又冲出了一骑，是一个少年替他接下牛皋叔叔的招。然后，几个金兵把沈大哥带回了阵中。现在想想，当时那样做实在是不光彩。前些日子相处，他明知道我是当初射伤他的岳云却仍坦诚以对，也真是个君子。”
“原来岳大哥也干暗箭伤人的事啊。”花无云随口笑道，看见岳云不好意思地直挠头而独孤兰面有不悦忙又说道，“我只是开个玩笑，有口无心，你们可别见怪。”
“那百姑娘和西门姑娘要随我父帅出征还是留在这里？”独孤兰问道，“三日后就要大举北进了。”
“当然要去杀金贼了！”百晓萌笑道，“这次可要去打个痛快！”
西门吹飞也点头表示想去。
于是除了独孤兰留守后方，剩下西门吹飞、楚留红、百晓萌、陆小倩及花无云都随在岳飞的中军里直奔蔡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