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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丘”其实就是1号住院大楼后侧林中的一处高20米左右的小山坡。
小山坡前有一平台,平台向上爬30节楼梯左右就到了坡顶。坡顶有一间平房,原为医院传达室看门老头的住所,老头搬走后,这里便无人居住。早在最初进住院大楼前,我就来过这,当时是想如果无法住在住院大楼就安顿在这。在街上胡乱吃了一顿盒饭后,我便将帐蓬搭设进了小山坡的平房里。房子里除了门没锁,屋顶上方可以看见星辰,墙还透着些凉风之外,我找不出任何不好。比如说插座还通电,这让流浪街头的我无话可说。看着苟涎残喘的还剩下一格电的手机在兴奋地补充着能量,我的心也欢快地如在沙漠里找到了水源。我铺好防潮垫,点上马灯,拿起《海边卡夫卡》随手翻开一页看起来。没一会,书上的文字便被纷乱的思绪代替,我放下书,打开帐蓬顶上的天窗透过残缺的屋顶看天上的星辰。城市里的星辰发着微弱的光,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无法看清。相比野外,城市里的星辰无丝毫生命力可言。这让我想起在城市里的生活,周围高楼林立,鳞次栉比,十字路口过马路的人群犹如一群繁忙的蚂蚁。每个人都在为生活忙碌,无法停歇。票子,车子,房子如三座大山压着城市人无法呼吸。婚姻,情绪,工作是必须努力维持且相互协调好的状态。我突然有种强烈的感觉:现代人的灵魂就是钢筋水泥,它无法不坚硬。
思绪的任意游走让我毫无办法,突然有些心烦意乱,于是决定去上网。
要出去,才想起现实的问题。由于房没门锁,着实让我伤透了脑筋,将包放静那?我否决了这个想法,毕竟我答应过蒯琴姐,我也不想让她为难。将行李带到酒吧?同样否决,太麻烦,再说我也很累。寄存在车站?仍然NO,钱应该不会少,我身上票子不多了。人生就是一堆难题的组合,最后我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我还是去上网了,以上三条都没实行,我将皮夹放在了身上,帐蓬留在原地,衣物连同登山包也被丢在黑暗的角落。我想不出晚上会有哪个无聊的小偷跑到医院不去偷住院部而宁愿登上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山坡,偷走我的帐蓬和重达二十多斤的登山包。有时问题可以在一瞬间迎刃而解,只要放开怀抱,不再自我束缚。
在医院附近找了家网吧,打开新闻网,看了看最近的国际国内大事。某组织绑架了某国23个人作为人质;本•;****又开始抛头露面;某大国又发生校园枪击案,33人死亡。总体来说,世界仍是以和平为基调,温暖可亲的。除了温室气体导致全球气温上升,南北极冰架融化加快,海平面上升;半个希腊被大火吞噬,差点烧掉奥林匹亚遗址,迫使许多居民逃离家园;中国股市气抛如虹,经过530半夜鸡叫节节攀升,顺利将5000点踩在脚下。让人伤感的消息不多。按照中医的说法,世界似乎有些内火过旺,需要调节一些荷尔蒙分泌。看完新闻,我打开邮箱。很长时间没上网的缘故,邮箱积了很多信件,大多是一些垃圾广告与不名的邮件,我通通进行了删除,但其中一封邮件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上个月的一份邮件,邮件名是一句疑问句:请问你是卡夫卡吗?
语句客气而中规中矩,自己的网友似乎没有这样客气的人。再看后面的署名;溪的表弟。
溪,我是认识的,但他的表弟我是肯定没见过的。怎么会发邮件给我呢?在疑惑中打开邮件,邮件正文只有寥寥十几个字:
请问您是卡夫卡先生吗?如果您是,请给我打电话:XXXXXXXX,有要事。落款:溪的表弟。
溪的表弟找我干什么?我如何也无法想明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手机像憋了很久气一般尖锐的响起。我很怀疑它被人吵醒睡眠后发起了脾气。接通后,我喂了半天,那头才有气无力地传来文的声音,那声音频率像被电蚊香薰得晕头转向的蚊子,“今天陪我喝酒。”
很久没听过文如此消沉的声音,这种声音似乎只存在于很久的过去。
“好的,老地方。”
“老地方。”
说完,我便挂了电话,并将溪表弟的手机号输入手机。
在去PUB的路上,想起文低落的声音,思绪不自觉地顽固的念起文的种种。
与文相交乃是缘于我们共同的爱好,喜爱看武侠小说。当年,我俩同睡下铺,本是“抵足”而眠,自从相互了解后,便“抵头”而睡。每晚探讨“金、梁、古”三剑客的作品,乐在其中。忍受了“抵足”而眠时不洗脚遗留下的后遗症。文戏称古人兄弟情是两胁插刀,今我俩是双鼻忍臭。
文确实好“文”,据其说十岁时看过一本白话文的武侠小说后便对此种文籍爱不释手,后来渐渐延伸至古代著作。他说只有在古代才能找到他的梦。他崇尚君子,讲义气。借给同学千儿八百的,眉头都不皱一下,却经常跟着我喝稀饭吃馒头。我戏谑他哪天我也跟你借钱,看你怎么跟我吃饭。他却说,我不会借钱给你,因为我俩是以性命相交。听了这句话,我无奈地只有继续让他跟着我混吃混喝。
他虽没死守古人“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勿动”的训戒,但也从不与前后左右女生多言语。一次班里传出某某女生对他有意思,他便处处躲着该女生。在操场,该女生叫他名字,他便撒腿奔回宿舍。此后,我们都叫他“老夫子”。
我们是文科班,班上女生较多,男生都坐最后一排,我与他同桌。一次班主任调整座位,问他眼睛能不能看见黑板。他站起身立即答道:“250”。当时全班鸦雀无声,随后轰堂大笑。他事后也叫苦不迭,为何偏偏眼睛度数如此不明智。
从此,他又有了另一个别号:“贰伍零”。我也拜他所赐,从后排调到了被女生包围的最中间。
不知觉,我已来到PUB门口。酒吧门口灯火辉煌,霓虹闪烁。我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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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去书中两主角原形那散心,刚回来,又被剥削了数百大元.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