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大改观(1 / 1)
誊开了心里的那个位置,才会有人有机会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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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曾煜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手里常常攥着电话,打开短信页面想写信息给谢嘉,可是每次犹豫犹豫又关掉了,手机屏幕就这样明明灭灭,其实什么事都没做。
好不容易等到周六的飞机,她的心早已先行一步飞回了丰山。压抑着某种不可名状的冲动,第二天才去找雅星姐姐玩。
那天晚上在御星,谢雅星给曾煜佳接风,主厨又是方总,丫丫和东东作陪。
曾煜佳激动地讲述着自己在那边的情况和一些有意思的经历,眼睛时不时瞄向门口,心里万分期待谢嘉会出现,虽然她也知道出现的几率应该挺小。
过了一会儿东东困了,谢雅星就让保姆小梅先带他回去,她陪着丫丫跟曾煜佳下跳棋。
丫丫也放假了,这次期末考试数学又是100分,谢雅星答应她今天可以晚一会儿睡。这两天不知怎么了,丫丫迷上了跳棋,成天拉着妈妈下,今天刚好曾煜佳来了,可以解放一下,谢雅星冲方啸坤偷笑,方啸坤无奈地摇摇头,真是个孩子。
“需要让你几步么?”曾煜佳和丫丫很熟稔。
“不能让!”丫丫像受到了什么侮辱,小脸定得平平的,等着眼睛站起身来义正辞严,“我和妈妈下都不让的,你也不行!不能让!”
“好好好……”曾煜佳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不耐烦地示意她知道了知道了。也太认真了吧,这丫头谁教育的?!她不禁趁丫丫不注意的时候歪了谢雅星一眼,谢雅星收到不快的眼神,撇着嘴耸耸肩:不关我的事哦。她不好意思再去歪方啸坤,只能作罢。
曾煜佳想,她要是连8岁小孩都下不过,就太说不过去了。不可避免的,她一直赢着,不可避免的,丫丫的小嘴巴撅得能挂油瓶了。
“干嘛呀?”曾煜佳正下着突然感觉到有人在踢她的脚。低头一看,是雅星姐姐。目光又转移到桌子上面,疑惑地盯着她。
“她不让你让,你还真不让啊。”谢雅星唇语道。
曾煜佳愣住,她太实诚了,不由得拍拍脑袋,对谢雅星唇语:“对对,要激励,要有信心,我错了。”说完,乖乖甜甜地笑。
“笑什么呢高兴的?”这时,门口传来男人爽快的声音。天哪,好熟悉,曾煜佳以为幻听了。
抬头,果然是他。
那一瞬间,曾煜佳的眼睛里变成了纯白,只有谢嘉帅气稳重的身影在那摆着。
拜托啊大哥,我的小心脏经受不住您这样的刺激。不过,好喜欢这样的刺激……
“哥哥。”曾煜佳礼貌地笑着叫他。
“回来啦?”
“嗯。”
“怎么又是跳棋?”谢嘉一边走近一边收笑转成皱眉的表情,“丫丫你有完没完?”
“没完!”丫丫又一次蹭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扭着小水桶腰,不依不饶地仰起脑袋大声回应。
“嘶……”谢嘉被童音刺地缩脖子,“煜佳你好好赢她,她输怕了就不下了。”
“舅舅讨厌,阿姨都赢了我4盘了。”丫丫生气,嗵地一声坐下,小胳膊交叉摆在桌子上,小脸下部埋在胳膊里,可怜吧唧的样子。
情况不妙,谢嘉蹑手蹑脚地溜到方啸坤那边,把哄小孩的任务不厚道地推给谢雅星和曾煜佳。
“好啦好啦,丫丫不生气了,阿姨看到你一步好棋呢,你快找找。”曾煜佳越过棋盘摸摸丫丫的头,好声好气地哄着。
小孩子的脸果然像6月的天气,丫丫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愁云瞬间疏散,抬起头在棋盘上认真地找起来。谢雅星也没歇着,不停地诱导又不表现得很明显,最终丫丫凭借“自己”的能力找到了,把玻璃球一下一下跳着移到位置,高兴地拍起手来。
“你俩别太惯着她,适可而止,尝尝失败的滋味没什么大不了。”方啸坤递给谢嘉一支烟,对谢雅星说。
“都失败4盘了。”谢雅星没好气地瞪他。
方啸坤但笑不语,他知道她向着丫丫是不想被孩子当作童话故事的邪恶后妈。其实在管教孩子方面,她也挺严厉的,尤其是对东东,会走路以后摔倒了从来不去扶。起初东东还哭,哭了几次自己也觉得没用,就主动爬起来玩去了。
“丫丫每次走棋要看好路线,想好了再走,这样既不会错过每一步好棋,也不用悔棋了。”曾煜佳歪着脑袋配合着用可爱的口气跟丫丫说。
“嗯。”丫丫按照刚才看清的路线走着手里的棋,狠狠地点头答应。尝到小甜头,好像被鼓励了一般,她的精神头更大了,而且异常认真地观察每一个棋子,按照曾煜佳说的三思后行,先把路线看好再走,不莽撞行事。
就这样又下了几盘,直到丫丫打瞌睡,曾煜佳才得以离开。一行人上了方啸坤的车,先去送她,再送谢嘉,最后方啸坤和谢雅星抱着丫丫回家。
“煜佳,谢谢你坚持了一个晚上。”方啸坤熟练地操纵着方向盘说。
“哪里的话,丫丫多可爱啊。”曾煜佳笑着回答,扭头看看雅星姐姐怀里沉睡着的小人,忍不住用手戳戳胖乎乎的小脸蛋。
“辛苦吧?”谢雅星低声问她。
“不辛苦,和小孩子玩我也开心。”
“你还确实有耐心呢。”
“哈,谢谢夸奖,关键是我们小宝贝太可爱喽。”曾煜佳流露出喜爱的表情。
听着妹妹和曾煜佳在后排说话,谢嘉将脸扭到车窗一边,偷偷地弯起嘴角。原来以为她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般叽叽喳喳,没想到这样的性格也是让人很好感的。刚才她和丫丫下棋的样子他可都看在眼里,没有烦躁,没有嫌弃,完全像个通晓小孩子心灵的母亲,循循善诱。
这样的女子该是比蕙质兰心更让人舒服的吧,玩得时候尽情开心,认真的时候专注凝神。生活,她有她的方式,而这方式,现在在他看来却有着与之前大不相同的感觉。
谁要是能和她一辈子生活在一起,应该很幸福。谢嘉继续偷笑,窗外一幢幢漂亮的住宅楼华丽丽地掠过。
曾煜佳读的是全日制研究生,所以脱产了,放假不用去单位上班。可是,这漫长的两个月要怎么度过呢,她可不想荒废掉。
跟爸爸商量了一下,爸爸说24岁也老大不小了,不如就用这个暑假把自己嫁掉吧。
“您也太敷衍我了吧!”曾煜佳从沙发上弹坐起来,“我是你女儿啊,你就这样对待我的人生大事?!”
“爸爸不是那个意思,爸爸是说佳佳可以先找个男朋友谈着嘛。瞧你说的,你一辈子不嫁我才高兴呢,省得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曾局长煞有介事地瘪瘪嘴,一副可怜相。
“我不要!”曾煜佳委屈地别过脸不看爸爸。除了谢嘉,她谁都不想要,即便谢嘉不要她,她都想在他的身边做个普通朋友。她的心就是谢嘉的!
“局办王主任还真说了一个呢,25岁,在公交分局工作。小伙子精神,还是标兵,你不是就喜欢工作能力强的嘛,绝对符合要求。”
曾煜佳任性地堵住耳朵跺脚道,“烦……”
跟爸爸商量未果,曾煜佳又去找谢雅星,说要到御星当传菜工,薪水不要,完全是体验社会。
“体验社会?你在大街上都体验两年了!哦,你到我这来帮忙,就让你当个传菜工,好歹也是在读研究生吧,传出去人不笑死我?”谢雅星双手交叉在胸前,笑着回复她,鄙视般地翻着眼睛。
“哎呀,你看我都不要你钱,你还这么多事。”曾煜佳恹恹地说。
“不行给你找个律师事务所帮忙去吧,刚好可以当成假期实习。”不远处正审阅报表的方啸坤突然抬起头说了一句。
咦?这个办法好,不过只高兴了一瞬间,谢雅星就皱起来眉头。她知道的事务所就哥哥一个,难不成把煜佳介绍到那里去?不知道是在做好事,还是在干坏事。
“这样也好,我们给你问问。”谢雅星敷衍地说。
律师事务所?曾煜佳径自低着头想。谢嘉的?可是雅星姐姐知道她喜欢谢嘉的事,一定不会给她介绍到那里。那就是其他的?也好,反正比当传菜工有收获。
“行,时间不早,我也回去了。姐姐,可一定帮我找一个啊,一定重谢!”
送走曾煜佳,谢雅星来到老公身边,“我说你跟着起什么哄啊?你不知道他俩的事么?”
“知道啊。”方啸坤抬头大大方方对上她怀疑的目光。
“那你还没事找事?”
“过来!”方啸坤靠向椅背朝妻子勾勾手,又拍拍大腿。
谢雅星听话地走过去坐在他怀里,“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在这里,谢嘉管我要雪茄抽的情形么?”
“记得啊,怎么了?”
方啸坤继续说,“你说你俩抽这难闻的东西就去阳台上,不要残害妇女儿童。当时煜佳也在,抱着东东在窗边教认盆栽。谢嘉嘲笑我说瞧瞧,你成妻管严了。我说你不懂,她这是变相提醒我这玩意伤身体,等你以后结了婚,也会成为幸福的妻管严。”
谢雅星甜甜地一笑,印象太深了,他总是这样深情地对她,仿佛怎么爱都爱不够。
“后来你猜我看见了什么?”方啸坤收起深情,诡秘地挑眉笑笑。
“什么?”谢雅星睁大眼睛好奇地问,好想听到一个奇异的消息。
“我说完这话,谢嘉就不由自主地朝窗边望去了。”
“你是说……”谢雅星惊奇地长大嘴巴,话都没说完。
方啸坤立刻确定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