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抹不掉的阴霾（1 / 1）

在这里我的生活因为有小沿的存在而不在孤单，因为有小沿的存在而不在陌生。

我们一起上小学，然后期待一起上中学，大学……只是五年级的第一学期当朦胧的我们突然改变星期天的计划，去小沿家玩的时候，却发现一个中年叔叔光裸着上身躺在潘妈妈的床上，而潘妈妈却躺在他的身边……小沿手中的可乐，我手中的汽水同时撒在了地毯上，易拉罐滚动着，好象滚过了一个世纪，终于在床脚边停止了前进。

他们却依旧沉醉在彼此的梦中，然后是小沿摔门而去后留下的回音和卧室中的惊呼声。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傻傻的跌坐在卧室门外的地上，潘妈妈和那个叔叔狼狈的跑出卧室，然后潘妈妈就一直握着我的双肩拼命的摇我，我看着一个个字从她的嘴中流出来，我却只能麻木的看着她，不知道疼，不会说话，不会挣扎……接着，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后却躺在我自己的床上，我不能抹去，不能抹去那一幕，从我的脑海中。

那一幕，那一幕，我用力的闭上眼睛，还是会看到那一幕。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做……然后，模模忽忽我看见小沿，那个曾经一直活在阳光中的小沿，突然躲到了阳光的角落里，我冲出房间，冲出外婆的惊慌，我要找小沿，我要找小沿……我找遍我们曾经去过的每一个角落，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难道就在这个黄昏的傍晚，我将失去小沿吗？

我恍惚着游离在我们最喜欢的桥上。街边的路灯几时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夜的黑几时覆盖了整个小镇，身边的你几时松开了握紧的手……我无力的走在曾经走过的桥上，却无论如何也走不到尽头，无论如何也回不到过去，我忽然很想哭，不，是我已经哭了，为什么？

风吹着脸，由不得我拒绝，眼泪肆无忌惮的泛滥着，我不想回家，没有方向，就这样飘下去吧！

小沿，我累了！你背我好不好？……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帮不了你，我唯一能做的，在此刻，只是蹲下来，无力的哭泣，没有声音，我只想静静的哭泣……冷。

冷。忽然觉得，如果没有小沿，其实我什么都没有，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在遇到小沿之后，而只一次，我却知道了心疼的滋味，好象我将永远失去小沿……不敢抬头看路人迷惑的眼光，我只是低着头认真的哭泣，我只是在等我的小沿，等他对我说不许哭，等他带我回家！

在这里我的生活因为有小沿的存在而不在孤单，因为有小沿的存在而不在陌生。我们一起上小学，然后期待一起上中学，大学……只是五年级的第一学期当朦胧的我们突然改变星期天的计划，去小沿家玩的时候，却发现一个中年叔叔光裸着上身躺在潘妈妈的床上，而潘妈妈却躺在他的身边……小沿手中的可乐，我手中的汽水同时撒在了地毯上，易拉罐滚动着，好象滚过了一个世纪，终于在床脚边停止了前进。他们却依旧沉醉在彼此的梦中，然后是小沿摔门而去后留下的回音和卧室中的惊呼声。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傻傻的跌坐在卧室门外的地上，潘妈妈和那个叔叔狼狈的跑出卧室，然后潘妈妈就一直握着我的双肩拼命的摇我，我看着一个个字从她的嘴中流出来，我却只能麻木的看着她，不知道疼，不会说话，不会挣扎……接着，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后却躺在我自己的床上，我不能抹去，不能抹去那一幕，从我的脑海中。那一幕，那一幕，我用力的闭上眼睛，还是会看到那一幕。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做……然后，模模忽忽我看见小沿，那个曾经一直活在阳光中的小沿，突然躲到了阳光的角落里，我冲出房间，冲出外婆的惊慌，我要找小沿，我要找小沿……我找遍我们曾经去过的每一个角落，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难道就在这个黄昏的傍晚，我将失去小沿吗？我恍惚着游离在我们最喜欢的桥上。街边的路灯几时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夜的黑几时覆盖了整个小镇，身边的你几时松开了握紧的手……我无力的走在曾经走过的桥上，却无论如何也走不到尽头，无论如何也回不到过去，我忽然很想哭，不，是我已经哭了，为什么？风吹着脸，由不得我拒绝，眼泪肆无忌惮的泛滥着，我不想回家，没有方向，就这样飘下去吧！小沿，我累了！你背我好不好？……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帮不了你，我唯一能做的，在此刻，只是蹲下来，无力的哭泣，没有声音，我只想静静的哭泣……冷。冷。忽然觉得，如果没有小沿，其实我什么都没有，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在遇到小沿之后，而只一次，我却知道了心疼的滋味，好象我将永远失去小沿……不敢抬头看路人迷惑的眼光，我只是低着头认真的哭泣，我只是在等我的小沿，等他对我说不许哭，等他带我回家！

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傻傻的哭？

没有小沿了！找不到他了！没有方向了！要怎么办呢？我要怎么回家呢？

你要学会长大，夏夏

我抬起头，眼泪狠狠的从眼角落下，然后突然站起来，抱住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他，像迷路的孩子突然又找到了妈妈温暖的怀抱，眼泪却，依旧在拼命的流。害怕，真的很害怕，虽然小沿就在我身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觉的他已经离我很远了？

小沿用力的掰开我的手，我惊讶，他从来不会这样的，虽然以前我并没有抱过他，可是……他面无表情的转身，然后离开……没有留下支言片语。那个背影，那个背影是不是即将成为永远的背影呢？

小沿，小沿你不要走。我追上他：我们去喝酒吧！喝完我发誓就长大，即使你离开我，我发誓我也会活得好好的。

他不说话，拉着我的手向天桥附近的那间酒吧——三生石走去

小沿以后你还会这样拉着我的手吗？我在心中默默的问身边的他

走进三生石，忽然觉得有种特别的感觉，只是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我也说不清楚

小沿，我想要长大，所以我要像大人们那样喜欢这里，虽然这里的气氛有点诡异，可是它却是长大的标志

我们要两杯超大杯的烈酒，小沿对吧台的那个高高的大男孩说

小孩不可以来这里，不可以喝酒

你觉得我们还是小孩吗？你觉得我们还能不长大吗？

我们要两杯喝完后就能长大的烈酒。我接着说

……那个大男孩不再说话

我们看着蓝色玻璃的表面我们尚且干净的脸的倒影，如此的美丽，会不会当我们喝完酒之后就会渐渐枯萎，然后变得丑陋。

痛挚半岛（StingerIsangd），我只为你们两个人调制

为什么？我和小沿同时问

感觉！只是感觉！你们两个人给我一种特别的感觉

什么感觉？我奇怪的问

我想我有权利不回答你的问题。那个男孩冷冷的说

于是我和小沿都不再说话。只是互相看了一下，然后紧紧的闭上眼睛，举起酒杯，让汹涌的清凉的奇怪的液体狠狠的流进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好奇怪的酒，为什么开始的时候是甜的，然后又变成苦的呢？印象中的酒不是应该辣辣的吗？不喜欢又苦又甜的味道，让人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既然是甜的，为什么又要变苦？拥有了为什么又要失去？既然终归要失去，开始的时候为什么又要拥有？

小沿，好奇怪的酒，像过期的果汁，我们去商店重新买然后去天桥喝吧！喝完后就回家……只是你向南，而我则向北。好奇怪今天才发现原来我们住在天南地北，可是以前你每天都会先送我回家，然后自己再折回来。小沿，我想说其实潘妈妈她……

听到这个原本温暖而又美丽只是现在却变的敏感而又可怕的称呼，小沿紧紧的握紧手，易拉罐。扭曲。变形。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我们喝酒吧！

好！我抬起头，一口气喝完手中的一听啤酒

夏夏，你会改变吗？会不要我吗？会离开我吗？小沿空洞的双眼望着远方，轻轻的问我

不会。我一点也没有犹豫。是的好象不离开小沿已经变成一种习惯

为什么？他继续问

因为你是小沿啊！因为你曾经说过我们会一直沿着生活的步道向上攀（潘）沿啊！我用轻松的语调说，试图减少内心的害怕。

那……妈妈呢？曾经我以为即使没有爸爸也没有关系，因为我有妈妈的爱，因为我以为妈妈的爱会永远不会改变，永远变化背弃。可是，可是现在呢？我忽然再也不想看到她的脸，那张被别的男人亲过的脸。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觉得那么龌龊，那么肮脏，那么可耻？

小沿，不是你想的那样，相信我潘妈妈依然爱你

不是的。或许她曾经真的爱我，可是现在那种爱已经破碎。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妈妈，不，是曾经的妈妈，为什么总是问我想不想要个弟弟或是妹妹，为什么这阶段妈妈总是觉得很疲倦，电视上不都是这样放的吗？妈妈是不是有了那个男人的小孩？妈妈是不是有了新家？那么我呢？爸爸呢？我们要怎么办呢？虽然爸爸一直不在身边，但我和妈妈用的吃的都是爸爸的。妈妈她怎么可以……他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小沿，也许我们还小，或许大人们的事情我们还不完全明白。我轻轻握着他的手

可是，你说过，喝完酒我们就长大，然后这一次我不送你回家。你向北，我向南。

……我不知道该这样回答他，只能沉默。沉默。喝酒。喝酒。也许这是唯一解脱的方式吧！

小沿。我们离开吧！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去一个不用考试，没有伤心的地方，永远都不要回来了！好不好？我紧张的看这他。

他不说话，只是摸摸我的头。我看到他嘴角一闪而过的轻轻的微笑，那微笑轻得或许他自己都不曾来得急感觉到。

可是我可不可以带着外婆呢？我不可以忘记外婆，外婆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外婆养大我的。我不可以忘记她。我自责的嘀咕着。

也许遗忘是人的本性吧！忘掉了就不会再痛苦了！记忆只是痛苦的源泉。他兀自的说着

小沿，其实你可以不用在乎的太多的，多一个弟弟或是妹妹不是很好吗？我有点听不懂他的话。

可以吗？我可以忍受妈妈背着爸爸搂着她和其他男人的小孩和我生活在同一个房子里吗？我可以忘掉那天的一切吗？即使那是痛苦的记忆，可是我依旧不能忘记它。你明白吗？他的眼泪大朵大朵的掉下来。

小沿努力的忘掉好不好？忘掉就不会再痛苦了！就像我从来都不知道妈妈的怀抱有多的温暖，爸爸的肩膀有多宽广。所以忘掉吧！我不想你难过，不想你痛苦。而且，请相信我潘妈妈依旧爱你。我也跟着他一起哭泣

是吗？那么她为什么不来找我呢？不会是还在和那个男人亲热吧！

看着他仰起头，疯狂的喝酒，我悬在空中的手最终没有打在他的脸上。我害怕那样之后，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夏夏，我想睡觉，又害怕睡着了你会偷偷离开。夏夏，告诉我，醒来，你还会在身边吗？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唯一剩下的就只有你了！不要生气，不要离开我，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好不好……

小沿，你睡吧！我会一直守着你的。不让你掉眼泪，不让你孤单……我会一直守着你，不管是梦中，还是梦醒，我都会一直守着你的……只守着你一个人……

阳光还是像往日一样穿过窗户，撒满小屋。头好疼。我努力的睁开眼睛，企图站起来。我叫小沿的名字，可是外婆却进来了！

夏夏，昨天晚上你去哪了？怎么回来也不进来却坐在门外睡着了呢？

对不起，外婆。我昨天好象和同学在天桥上玩的，然后就睡着了！其他的我就不记得了！

下次不要再让外婆担心了！

知道了外婆，可是不是您背我回来的吗？

夏夏你怎么了？外婆什么时候背你回来了？不是你自己回来的吗？

哦！我知道了！外婆我有点不舒服，您打电话给老师，帮我请一天的假好不好？

囡囡，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看医生？

没关系，我就是有点头晕，不想上学。

你这囡囡，又不上学。外婆走向电话

每一次，外婆只在我很调皮的时候叫我囡囡。有时候觉得很幸福，即使爸爸妈妈不在身边，有了外婆，好象就拥有了一切……现在，我可以安心的继续睡觉了

……

凌晨三点钟，冬天里冷冷的寒风瑟瑟地吹着，小沿呆呆的站在初夏家小院的外面，凝望着那个透着鹅黄色灯光的窗户，那个窗户的后面有他想要永远守侯的人啊！虽然也许现在她什么都不明白，虽然也许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了！可是他依旧舍不得她，即使只能在远处凝望她，他也会觉得很幸福……

外婆，外婆，我要迟到了！我要迟到了！小沿在等我，小沿在等我一起上学……

夏夏，你怎么了！三更半夜跑下楼吵着要上学？小沿？小沿是谁家的孩子？

外婆，外婆，小沿就在门外，就在门外，我看到他了！真的看到他了！

好！好！好！我去门外看看！

外婆，我和你一起去。

小沿，小沿，小沿是你吗？你在吗？出来，出来好不好，我们一起去上学好不好？我冲着浓浓的夜色喊……

夏夏，我们回去吧！一定是你做梦了！现在是夜里，怎么有人等你上学呢？我们回去睡觉好不好？不要让外婆担心了！

夜的另一边一个男孩忍不住泪流满面。然后轻轻的勾起嘴角：夏夏，原来你的梦中真的有我，原来我也可以出现在你的梦中。还记得背你回来的那天，你一直说梦话：

小沿，如果你偷偷走掉，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小沿，我不会守着你的，谁让你掰开我的手

呵呵……好丑，怎么会扑到他怀里呢？

……

不要长大，长大了小沿就会离开，如果他离开了。我要怎么办？

不要！不要！不要离开我爸爸妈妈。还有小沿。

外婆……外婆……

夏夏，还可以吗？我真的还可以等你一起上学吗？可以吗？如果我真的离开了，你会忘记我吗？会恨我吗？会不理我吗？今天最后一次来这里，此刻，我只想为你守侯，直到凌晨三点半……就离开……现在还剩15分钟，请不要关灯，让我记住这里的模样，让我记住你鹅黄的灯光……

凌晨三点29分的瞬间，窗户里的灯光最终还是熄灭了！他紧紧的闭上眼睛，离开的脚步计算着每一秒后的距离。

就这样吧！只能这样了！夏夏，对你从不曾说过再见，只是这一次还可以坚守它吗？

我不知所措的走进屋。怎么回事？明明看见小沿了啊！看到他在阳光中笑得格外美丽，怎么突然就变成晚上了呢？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睡不着……睡不着……我觉得有点不安，起身，在笔记本上写下心情：今天做梦了！小沿在阳光中笑的很美，那一刻我只想走向他，可是当我渐渐靠近他，他却不见了！阳光变成了月光……小沿，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说你永远只背我，说你永远都送我回家……

合上心情，我觉得自己有点长大了！看看墙上的钟，指针指向三点29分，我轻轻的关掉台灯……可是……

小沿，小沿……我突然从床上爬起来，跑向门外：是小沿，一定是小沿。我固执的坚信着。

小沿，小沿，是你吗？是你对吗？请停下来好不好？天黑了！我害怕……恩……我开始轻轻的呜咽……如果是你，请停下来好不好？小沿。

潘沿，你还在幻想什么？你到底想怎样？放开她吧！你给不起任何承诺的，不是吗？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现在就连她的声音在我看来也只能是幻觉了吗？他狠狠的想。对不起，夏夏。再见。是再也不见，还是再也比见？

不是小沿吗？真的不是吗？难道他真的不理我了吗？为什么会觉得心突然很疼？

……

我一直呆呆的看着小沿空着的座位，小沿你怎么没有来？就连上课也依旧盯着他的方向，老师罚我站着听，我却仍舍不得转过头，尽管那只是一个空空的座位而已，所以老师将我请出了教室。我依然想着小沿：小沿，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消失了呢？我们说好的喝完酒就长大，可是我依旧没有长大，还是会迷路，还是会怕黑，还是会忘记吃饭……小沿，如果你再不出现，我就再也不原谅你了！小沿你快点来吧？呜……

老师快看，初夏都哭了！会不会是生病了？教室里一个同学忽然喊

初夏，你怎么了？才站一会就哭了？老师不以为然的问

老师，我有点头晕，我想进去坐下可以吗？

那就先进来吧！真是叫人伤神的学生

终于熬到午休了，同学们唧唧喳喳的闹个不停

初夏，初夏，你一直和潘沿很要好的，听说他妈妈给他找了一个新爸爸，是真的吗？我的同桌好其的问

听说还要给他生个小妹妹呢！一个同学接茬

看不出来，原来他妈妈是那种人。另一个同学自以为是的说

……

你们够了没有？你们亲眼看到了吗？没有。不都是听说吗？那么是听谁说的呢？又是谁这么无聊呢？为什么要在别人后面说那么难听的话？

恩……恩……恩……，潘沿你怎么到现在才来？一个同学装作好心的问，其实是在提醒其他人不要再说了

于是同学们都匆匆跑回了自己的座位

小沿径直的向我走来，没有任何表情，我以为他会拉着我的手跑开，我以为他会告诉我为什么没有来上课，我以为他会向我道歉因为今天没有和我一起上学，我以为……而当他终于走到我面前的时候，他只是狠狠的甩了我一耳掴，那一刻我的世界凝固了！周围只有翁翁的响声，那一刻空气停止了流动，我的时间定格在他走向我的每一秒……

初夏，很开心吗？和别人讨论我家的事，不要以为和我玩就有资格说三到四，你什么东西啊？你说，你到底算什么东西？

潘沿，你怎么可以随便打人？初夏她还……

还说我妈妈要给我生个妹妹是吗？

没有，她什么都没说，潘沿你……

你没有资格叫我的名字，因为你们都是不干净的东西，根本没有资格和我说话。说完他转身离开，连一眼都没有看我

对了！忘记告诉你们了！这个班级我以后不再踏进半步。还有，再见。初夏。他不忘做最后的决裂。可是我分明看到他转身的最后一秒，遗落在眼角的泪。

初夏，你没事吧！天啊！血！初夏，你的嘴角流血了！对不起，都……都是我们太多嘴了！同学们纷纷自责……

我却只是站在那里，不，是只能站在那里，望着小沿离开的方向，没有表情，没有语言，任鲜血在嘴角凝固，任碎发在空中零乱，婉若一尊华丽而苍白的雕塑

那个方向是你离开的方向，从那里还能看到你越来越近的身影吗？我一遍一遍的在心里问自己

初夏，你还好吧！同桌的手被我挡在空中，“不要，求你，不要擦掉它，那是小沿的印记”我起身收拾东西。面无表情。“下午请帮我向老师请一下假，就说我不舒服，先走了！”我扔下这句话，留下一脸茫然的同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