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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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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水山庄,封天教的总坛,也就是我这些天来被囚禁的地方。

踏出了房门我才知道,原来幻水山庄的外景这么好。处处假山流水,亭台小榭楼角飞檐,好一派古色古香。

这哪像是邪教的老巢?根本就是个再好不过的度假胜地。

可惜现代已经找不到如此完整的古建筑了,想想还真有点悲哀。

山庄的占地面积奇大无比。我跟在皇甫令雪身后绕来转去,足足走了十分钟才到达目的地。

操练场。顾名思义,就是平时给人们练功的场所。

照雪吟的说法,住在这幻水山庄里的,都是教内堂主以上的人以及他们最亲近的麾下。人数虽然不多,但这操练场却委实不小。

以我的目测,大概有百来平米吧。

地面是灰色花岗岩,最中央则铺砌着光滑的大理石,据说能减少脚下的摩擦阻力,利于练功。

在一路看过那么多美景之后,我不得不说,封天教真的超有钱。

八成是从哪儿搜刮来的不义之财,我猜。

邪教就是邪教。

不过与他们的富有相比,让我更晕的是,我居然在操练场上看到了我的迷彩服。

它被穿在一根练功用的木桩上,袖子正好套进了两根横枝而展开来。乍一看,像极了稻田里用于吓唬乌鸦的稻草人。

甚至那几枚□□,也被不知道哪位伟大的艺术家用绳子串了起来,挂在『稻草人』的腰上,正好围成一圈,成了腰链似的装饰物。

上帝啊,这简直就是恶搞。

那可不是玩具,而是杀伤力强大的致命武器好不好?

然而对着这群没常识的古人,我又能讲些什么呢?向他们说明□□的原理以及作用,然后拜托他们把危险品还给我?

噢,我要疯了……

自从看到那一幕之后,我除了在心底为这些现代装备的落魄遭遇掬掬同情的泪水,同时也暗暗思忖,那把□□和□□还有手表,被怎么处置了?

没有挂在『稻草人』身上,那会是放到哪儿了呢?我一定要趁早找出来。

思绪一转,我开始四下环顾,想找机会脱身。

恼人的是,皇甫令雪虽然在和那个『宣叔叔』谈话,眼光却会时不时到我这边溜达一下,害我根本没法开溜。

再加上我刚喝了药,药力的副作用使我头重脚轻。站了不多久,就觉得好像随时可能倒下去,就地呼呼大睡。

尽管我已经竭力逼自己清醒,可脑袋还是不受控制,开始呈小鸡啄米状点啊点,导致雪吟不得不隔一会儿就大喊一声:「唯哥哥!」把我从神游边缘拉回来。

每当这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集中在我身上。

那个『宣叔叔』以及他身边的几个人,显然都对我的存在很是好奇,至少他们的目光是这样告诉我的。

不过他们并没有向皇甫令雪问什么。我虽然听不见谈话内容,但是看他们严肃的表情,就知道不会在谈我。

——我自认还不具备得到如此重视的本钱。

他们站在操练场左边,我孤零零地杵在右边。皇甫令雪这样安排,很明显有东西不想让我听见。

邪教干的那些事,我也没兴趣窥听,疲惫地撑着眼皮望着场地中央,雪吟和她那位『衡哥哥』正在练剑。

唔,是叫什么星沈剑法吧?

没想到原来是套鸳鸯剑,要两个人练的。

衡是个年约十一二岁的小少年,样貌不俗,长大后无疑能骗得一片少女芳心,也难怪雪吟对他的到来那么兴奋了。

不要说他们还只是小孩,也别说我不纯洁,谁让他们练鸳鸯剑,摆明了就是让人想到那方面。

虽然两人年纪小,使起剑来却相当有架势,至少对我这个剑痴(使剑白痴)而言,这辈子怕是望尘莫及了。

场地上银光辉映,剑声锵锵,倒有那么一点武侠剧的感觉。只是一直这样来来去去,没有刺激场面,略嫌单调,看得我又开始昏昏欲睡……

「哎呀!」雪吟的惊呼像一桶冰水浇下来,把我从半醒半睡中骇然惊醒。

定睛一看,只见一道银光横空而去,直直扎进了『稻草人』身上。

再瞧瞧俩小孩,我立即明白了,原来是雪吟不慎打飞了衡的剑。

我认为她需要被好好教导,怎样自如地收放她那一手怪力。

把搭档的剑打飞,雪吟很是愧赧,红着脸跑去拔剑。跑到『稻草人』跟前,她却不拔剑反而蹲下去,从地上拾起了一个东西。

我眉尖一震,顿时睡意全无,整个人陷入了高度紧张。

她拾起的不是别的,而是一枚□□。多半是被剑刺断绳子而掉在地上。

糟了,那东西很危险,我应该过去拦住她……

在我将想法付诸行动之前,她已经先一步开跑,直奔皇甫令雪面前,将□□递了过去。

看小丫头那一脸好奇宝宝的表情,无疑是在向她爹请教,这是个什么东西?

可皇甫令雪又怎么可能知道!

这不,皇甫令雪握着□□,神色虽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但从另一层面来说,这也代表了当事人的茫然。

我无从听见他对雪吟说了什么,但我清楚看见雪吟的小手摸上了□□的引信……

重得仿佛灌了铅的腿终于动起来,疾步冲去。

为防她下手太快,我人未至声先到:「雪吟,不要!」

雪吟惊讶地身子一抖,手也仿佛条件反射地一弹……居然把引信拽了下来。

My——god!!!

我在此时充分地发挥出人民警察英勇救人的本色本职本能,三步并两步跑上前,抓起□□往远处使劲抛开。

「趴下!」这一句算是提醒其它人。

而我自己则扑上去,将雪吟以及皇甫令雪撞倒在地。

其实我真的不想将皇甫令雪算在内的,偏偏他就站在雪吟面前。我总不能一方面扑住雪吟,另一方面把她老爸推开吧。

轰!

□□在操练场外围爆炸,一场虚惊至此告结。

我喘着粗气试图支起身体,可是手臂不听使唤,软软地发着抖,显然不堪如此重负。

从前能一口气连做几十个单手引体向上的我,真是给药汤害惨了。

是药三分毒,这话半点不假。

我挫败地抬起头,想对皇甫令雪说『对不起,我也不想压着你,能不能借你的手把我推起来先?』。

目光和他对上,我心里却咯噔一下,竟然忘了要说的话。

他猝不及防被我撞倒,模样本该很狼狈,但他的神态却很清冷从容,一双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

怎么个异样法呢?比方说,当兀鹰看到兔子,那种目光就特别危险,充满侵略性。

他此时的目光与之有点类似,但又不尽相同,因为我不认为高高在上的兀鹰有必要对一只兔子表现得这么,呃……

崩溃了,我形容不出来,惭愧惭愧。

总之我是很莫名其妙啦。

我明明救了他,又不是要谋杀他(虽然我其实非常非常想),这种眼神对我是什么意思?

我没来由地有些动气,狠狠地回瞪过去,就像要一口将他的头咬下来。

我才刚发出攻势,他却不跟我打目光战了,眼波一转,唇边现出若有若无的笑意。

莫不是在嘲笑我?

我登时气上加气,张口就想骂他『白痴笑屁啊!』。

身下忽然飘出一声微弱的□□,我一愣,这才满头黑线地记起,在我与皇甫令雪的中间还夹着一个雪吟。

※ ※ ※ ※

经历了那场小小的风波,我被送回房间,回归我的囚徒生涯。

行动虽然被限制,不过我的脑子一分钟也没闲下来过,时时刻刻都思考着要怎样找出我的装备所在,怎样突破门外的守卫,怎样把皇甫令雪卡嚓掉……

可惜始终没能想出一个可行的方案。

用过晚膳,皇甫令雪出乎意料地造访,身边还跟着一个非一般健壮的男人。

男人脸上有道疤,从左上额擦过眉心滑到鼻梁右边。

狰狞的疤痕,并没有让他显得丑陋,反而增添了几分彪悍的男子气,整体感觉十分粗纩,但不粗鲁。

反正总体来说,他很帅,可以跟电影里那些英俊的肌肉男星媲美。

原谅我在这种时候还注意人家的样貌,我只能说,赏美是每个男人骨子里的本能,只不过我赏的不是美女而已。

付青鸿——这个男人的名字,是那道疤告诉我的。

雪吟曾经在跟我聊天时简要地介绍过封天教的四长老,其中之一,脸上有疤的付青鸿,武功自然不必多说,而且是个一等一的理财高手,教内的所有财务都由他经手。

见识过山庄的富丽堂皇之后,我不怀疑这个付青鸿确实是个成功的商人。

就是不知道皇甫令雪为什么把他带过来,他手里还拎着一只箱子,我暗暗揣测里面装着什么。

皇甫令雪来到桌前,在我对面坐下,而后向付青鸿微微一颔首。

付青鸿走过来,将箱子朝桌上一放,打开。

哗——!

好一片金光闪烁,映得满室生辉,刺得我睁不开眼。

嗯哼,这种说法当然是有所夸张的,但是面对那满箱的金银珠宝,我会发出这样的感叹也很正常不是吗?

我皱眉,狐疑地看向皇甫令雪。

贿赂我?可我好像没什么好处能给他吧。

「封天教不会欠人人情。」

皇甫令雪说着,用食指挑起一根珍珠项链,珠子个个圆润通亮,无疑价值不菲。

「下午你救了吟儿一命,我记下了。」(哎哎?是不是漏了什么?我当时救的好像不止小丫头一个喔!)

他斜着眼睛瞥过来,表情十足傲慢。

「作为偿还,你想要什么东西,只要给得出,我都可以给你。」

说实话,我很不喜欢他这副不可一世的姿态,但我满心的讶异压下了那些微的气愤。

以为封天教横行霸道,只会强取豪夺,没想到居然将恩怨分得这么清楚。

这真是一个邪教头子所为,或者只是对我新一轮的戏弄?

只是这戏弄实在没什么营养,无论是我还是他,都不会觉得哪里有趣。

也就是说,他是认真的,他真的……什么都肯给我?

我的眼睛刷地一亮,但随即就黯淡下来。

太不实际啦。他怎么可能肯给我干掉呢?又不是脑壳坏了。

这个不可能的设想,我选择自动抛弃,以免说出来惹人嗤笑。更糟的是遭人虐待……

那么,问他要回我的东西?

还是算了。

虽然很想拿回装备,但我更宁愿自个儿想办法取,而不是讨回来。

更重要的是,他说什么东西都能给我。

这个范围无限宽广,我应该充分利用,不必这么急着要他履行。

我掌握着『要求』的主动权,说不定今后会在什么很特殊的时候,发挥出什么很特别的作用呢?

我下定主意,把那条项链从皇甫令雪手指上取下来,放进箱子里,然后把箱子合上。

「我可以保留这个要求吗?」我问,漫不经心地撑着下巴看他。

细微的错愕在皇甫令雪眼中一闪而过,他随即眯起眼睛,不让我捕捉到里面的情绪。

「保留?」他反问,声音很低沈,看来已经被我挑起兴趣。

「保留。」

我点点头,「也就是说,我持有向你要求东西的权利,直到我确实从你那里得到了东西。这个时限是无限期的,怎么样?」

皇甫令雪缄默了片刻,也点点头:「好。」他顿了顿,又说,「这箱子里的东西,每一样都价值连城,就没有你想要的?」

「没有。」

「一个都没有?」

「一个都没有。」

皇甫令雪安静下来,表情深奥地看我几眼,视线转到付青鸿处。

付青鸿笑了一笑,淡得几乎看不出来,不过对于那张像是石膏做成的扑克脸来说,这抹笑容平日里大概极之难得一见。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在打什么哑谜?

我感到不悦。

到底有什么东西瞒着我,难道刚才的对话都是一个套?

但是吃了暗亏的人,明明是皇甫令雪才对。

正在一头雾水着,皇甫令雪忽然又老调重弹,锐利的目光朝我射过来:「我再问你一次,你为何来到这里?」

我怔了怔,脑筋飞速转动起来。

这个皇甫令雪,固然本质恶劣,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沟通的样子。况且如今我手上有了筹码,也许可以创造一个新的转机?

如此一想,我决定冒这趟险,答说:「我是来跟你谈判的。」

「谈判什么?」皇甫令雪接过我的话,倒很配合。

我轻吸一口气:「我想请你放过柳如瑶,别再去骚扰……呃,不要给她现在的生活造成困扰。一个圣女没有了可以再找代替,相信这对你而言很简单。你大老远去抓她,于她于你自己都是麻烦,不是吗?」

「哼?」他笑,不过更像是冷笑。

这次他没有响应我的话,目光异常地咄咄逼人起来。

「你说你是来谈判,不过就我第一次与你会面的情形,你似乎更像是来杀我,不是么?」

他很厉害,把反问给我丢了回来,份量还沉重得很。

我一呆,没有立场反驳,背上开始冒汗。

「那,那只是没办法的办法。」我要发挥胜于平时十倍的口才跟他沟通才行。

「能和平解决问题不是更好吗?你看,你不抓她,我也不想着杀你,我们两厢安好,省时又省力。」

我稍稍停下,挖空心思试着打消他的主张。

「再说……再说她已经嫁作人妇,即将生子,就算你把她抓回来也无法作为祭品了。既然这样,又何必花那么大的劲去找她?也许你会想杀她泄怒,但最终的结果呢?还不等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什么都得不到,反而浪费了教主大人你的宝贵精力。」

皇甫令雪一直保持沉默,静静听完了我一番长篇大论。

「嫁人,生子。」

他慢慢地说,语调硬得像是被刀剁出来,「所以你来替她解决威胁,就是为了保住娇妻与爱儿?」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色突然寒得似冰。

「呃?」我愣住。

这都是虾米跟虾米?

「等等,我不是……」

「不是?」

皇甫令雪断然地截过话,表情越发冷冽,「那你何必为她只身犯险,难道她没告诉过你,你想杀我只是找死?」

「嗯……」

我抓抓头,「这我知道……」但是为了我哥的终生幸福,我只能豁出去啦!

后面那句话还来不及讲,皇甫令雪重重冷哼一声,无比讥诮地说:「果然是英雄爱美人。看来你对柳如瑶已是死心塌地,敢于置生死于度外,勇气可佩可叹。只可惜你忘记了天高地厚,杀我不成,娇妻亦无法再揽拥在怀,连孩子的出生也无法亲眼看到了。」

怎么回事?越说越离谱!

我的火气上来了,腾地一下跳起来,冲他大骂道:「闭嘴!你有完没完?什么娇妻,什么孩子,什么英雄美人,你到底在放什么屁?!我告诉你,柳如瑶不是我老婆,她肚子里也不是我的种,你别在这里信口雌黄!再给我乱讲话,我割了你的舌头拿去喂狗信不信?」

在我骂人的前半段,皇甫令雪的表情相当可怖,就像要把我一口吃掉似的。

不过到了后半段,他的目光开始闪烁,表情由震怒转为错愕,似乎不是太相信自己听见的东西。

「你们……不是夫妻?」他迟疑地问。

「废话!」我吼,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他污辱我就算了,但我不许他把我哥也连带污辱进来。

「那么……你是垂涎她的美色?所以想用自我牺牲来换取芳心,以将她从丈夫手中夺过来?」

皇甫令雪仿佛存心激怒我,神色暧昧地对我吐出了一句我绝对不能容忍的恶毒言语。

「喔,这种角色通常被称之为奸夫吧。」

「什么——?我呸呸呸!」

我气得要抓狂,指着他的鼻子怒号道,「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告诉你,老子我还是处男!不要把奸夫的头衔冠在我身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

大概是受到某个新鲜名词所困扰,皇甫令雪居然没有被我难听的话语骂得勃然大怒,反而迷茫地看看我,又转头看看付青鸿。

付青鸿同样表情茫然,显然无法为他解清疑惑。

他只好看回我,不耻下问:「什么……是处男?」(注:古代人没有处男的说法,要按字面强行解释,处男就停留在房间的男子,也代表尚未娶亲。不过中国的婚俗是女子嫁到男方家,男人娶亲与否,和在不在自己家停留没有直接关系,所以用古语解释处男明显不通。)

「处男就是处男!你白痴还是弱智?」

我气昏了头,尽说些平时肯定不会说的蠢话,「听不懂啊?就是说,我撒泡尿还能驱鬼呢!」(再注:请参考某些僵尸电影中以童子尿驱邪的做法>_

皇甫令雪的眼神还是不清不楚,倒是身为局外人的付青鸿似乎反应过来了,干咳一声说:「教主,我想他的意思是,他还是童男。」

「童什么童?给我看看清楚,我是年满十九岁的成年人!」

当我气极败坏时就会逮到人就发飙,就像现在,连无辜的付青鸿也受了波及。

「你爷爷的……说到底这关你们什么事啊?讲来讲去,你不就是生气跑了一个祭品吗?」

我的话题绕回原点,但与原点又有所歪曲。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到那一层面,怒气就像火箭引领着我的思绪,尽往莫名其妙的地方跑。

「祭品祭品祭品,凭什么非要处女来当?女人就没地位是不是?就活该守洁一辈子最后还落得一个惨死?」

我用力一拍桌子,指指皇甫令雪,又指指付青鸿,一脸的义愤填膺。

「你,还有你,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儿都是干什么用的?就知道拿弱女子开刀,还算是什么男人?福都是你们享,送死的事你们怎么不去?你们干嘛不守身如玉,为你们伟大的神教做祭品?」

汗水……我的朋友们肯定都无法想象,那个以大男子主义著称的我,居然会倒戈向女性这一边。

只是这些人干的事确实太过分了。

出于最基本的人道立场,我站出来为这个世界的『半边天』讲讲话也是应该的,对吧?

对面两个人都被我唬得怔住,一时半刻吐不出半个字来。

看吧,欺负女人的男人就是吃软怕硬,遇到更硬的就会被压倒。

我不禁有些洋洋得意,正想庆祝自己旗开得胜,皇甫令雪突然低笑起来,对我点了点头:「嗯,说得不错。」

「哈?」怔住的人轮到我。

什么……什么东西不错?

我露出满脸困顿,皇甫令雪却还是笑,笑得高深莫测。

他走上前来,上上下下地打量我,眼神诡秘,带着一点点微妙的轻佻。

「你刚才说你还是童……喔,是处男,没错吧?」

「呃……」话是没错啦,不过这关他什么事?

「很好。」

皇甫令雪蓦地揽住我的肩膀,好像一下子跟我亲昵起来。

「那么就有劳你了,处男。」

「啊?」

我被他搞得云里雾里,也想不起要把他推开,「什么有劳我?什么意思?」

「做祭品啊。除了你,这里没人具备如此神圣的资格。」

「……?!」那个,我是不是幻听了?

面对我不可置信的惊异神情,皇甫令雪倒理所当然,甚至有些得意地说,「我要去安排一下,明日召集教众以宣告此等大事。你早些休息吧。从今往后,你可得为了底下万千教众,好好的保重贵体。」

说完,他还恶作剧般地凑近,在已经全面僵化的我耳边细语一句。

「晚安,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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