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 悲剧正在上演 一（1 / 1）
代非这天晚上失眠了,他想了很多,但又好象什么也没想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总归是很晚,代非的灵感突然来了,他拿起了笔写下了一首歌。歌名就叫:《他的出现》歌词是:
到了现在,你还在想什么,说什么,诉说了那么多,两个字就够了,你怎么这么决定,结果会如何,谁会心痛谁会流泪无法说,面对着我你感到无地自容,是后悔还是空虚,却留下一片空白,让我去琢磨,感触的特别多。就是他的出现,你不在爱我,所有的话这时都沉默,我不再相信,无法面对你走的路会不会坎坷。就是他的出现,你变了许多,过去的幼稚天真不见了,或许你真的爱他,我只有沉默,没什么可说,痛苦的折磨。
代非感觉这就是他的心声,当他写完之后,情绪才好了一点。昏昏沉沉中,代非梦见了姚婷,她的模样没有变,只是不再有了微笑,只是她向着自己相反的方向走地越来越远,代非想跑过去,可自己却根本动不了。
代非再次来到学校,他根本就不敢看姚婷了。他没有勇气再去努力什么,再去争取什么。一天,上几何课,也就是班主任王去老师的课。刚开始上课老师就要检查工具是否都带齐了,代非一听就麻了,自己的圆规忘带了。
老师看到同学的表情,就已经知道结果了,他让没有带齐工具的都站起来,一看竟然有十几个同学呢!这下老师是勃然大怒,他把这些同学全轰出了教室,让他们什么时候有工具了再来学校。代非刚开始也没注意,当所有学生向学校外走去时,他发现了姚婷竟然也在里面。同学们有的去小卖部,有的甚至骑车去了商店,代非也不知道去哪找圆规,小卖部是没有的,商店也太远了啊,他漫无目的地乱走着。
现在的代非已经完全变了,以前的他现在一定到处找圆规呢,可现在的他拿停课根本就不当回事。当他走到大街上时,忽然看见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和什么人争执呢,他觉得眼前一亮,那正是姚婷,代非远远看去像是姚婷让一摩托车撞到了,这下代非可着急了。赶紧飞快的跑了上去,骑摩托车的一看就是个小混混,年纪比代非大不了几岁,这时姚婷正和他争执着呢。
“你怎么骑得车啊,幸亏我躲得快,要不就被你撞死了。”姚婷还是那种玩世不恭的模样。
“妈的,是你没事乱跑,自己没长眼睛,怎么找修理啊!”那个骑摩托车的说着就摆开架势了。
代非这时已经跑到跟前,他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拳。那骑车的一下子就被打蒙了,倒在地上半天才起来,他看了看代非。
“好,有你的,你给老子记住。”
代非颠着脚,瞪着眼睛:“我是被吓大的啊,呸!”
骑摩托车的转眼就走了。代非还在那里炫耀着,他可是在自己喜欢的人眼前炫耀着,比起第一次救姚婷,这次代非在姚婷眼里可是猛多了，更多了些男人味，这种感觉是姚婷所欣赏的。
代非还在炫耀着什么时,忽然觉得姚婷怎么没说话啊。他赶紧看着姚婷,姚婷正在那里微笑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突然,姚婷像疯了一样,上去就扑在了代非的怀里。
代非被吓了一跳,“别啊,这里这么多人啊!”
姚婷还是紧紧得抱着代非。“你开心吗?”姚婷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问道。
代非也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回答:“我开心,非常开心,不是一般的开心。”
代非这时也什么都不顾了,紧紧地抱住姚婷。很久很久,姚婷都不愿离开,她听着代非的心跳,仿佛她在问着这颗刚刚改变的心,而这颗心也回答着她所有的问题,显然这回答很让姚婷满意,她幸福着开心着。她认为代非的改变完全是为了自己,而这种改变是她所津津乐道的,在她这年龄是有很多幻想的,此刻她因为代非为自己的改变就能幻想到一种虚幻的永远,在这个永远里完全不会搀杂那些现实的残酷,在这永远里只有美妙的憧憬,只有她看到的自己喜欢的代非的一面,这可以说是一种局限,而往往在这种局限背后就是现实留下的点点痕迹,这痕迹会彻底地显示着结局,而这种结局一般是不会完美的。
两人准备离开了,可当姚婷握到代非手时,代非才发现自己手在刚才的打斗中划了条口子,虽然不深可也在流血,姚婷就带着代非去了她家。代非可是第一次来女生的家啊,他看着姚婷的闺房,倒是比自己的整洁多了。
姚婷开始给代非包扎伤口,她是那么的认真,仿佛正在做着多么艰巨的任务,可她的目光中带着一种磨灭不掉的情感,那就是对代非无限的深情,尽管她这年龄似乎不懂得什么是深情,可现在的她正在体会。代非看着姚婷现在的模样,一下子就给迷住了,他也认真的看着姚婷,看着她的手,她的脸,她的表情,甚至能看到她的情感。
包扎完成了,姚婷长出了一口气。她终于抬头看到了代非的神情,两双眼睛相融在了一起,渐渐的两人距离越来越近,最后两人没有了任何距离......两人完全没有意识到时间的流逝,忽然姚婷一惊,原来她听到了有人开家大门的声音。这下她可吓坏了,一定是她父母回来了啊,两人赶紧穿上了衣服。紧急间代非只好从后窗户跳了出去。
他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他只好回到了学校,他先来到了教室办公室,他一进去就知道事情不妙。原来他父亲也在这,从他父亲那严肃而生气的脸上代非就能看到事情的严重。
“代非啊,你看都几点了,你一出去就是2个半小时啊!你也不用狡辩了,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你先回家反省吧。其他的以后再说。”王老师漠然地说。父亲把代非带离了学校,可刚出学校门口,就见到了姚婷和一个中年男人,那一定是姚婷的父亲,代非是第一次见到她父亲,可没想到会是这种场景下。他父亲可真强壮,一副凶样,想必姚婷一定很怕她父亲的。再看姚婷代非可有些焦急了,姚婷一定是挨打了,她脸上明显有伤痕,代非看得都有些心疼,代非不由自主地慢下了脚步。
“你就是代非家长吧?”没想到姚婷父亲先问了起来,不过语气就不怎么好了。
“哦,是啊,你是?”代非父亲还是很有礼貌的回答。
“不用揣着明白当糊涂了，我就是姚婷的父亲。咱们把话说明白就得了,我一定管好我女儿,你也要管好你儿子。”还没等代非父亲回答,姚婷父亲就已经愤愤地走了。
代非父亲哪受过这种气啊,他一脚就把代非踹倒在地:“你看看你现在都什么样子了,一副小混混的模样,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真气死我了。”不错,代非怎么变成这样了啊,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更何况他周围的人更不会明白。代非又被停课了,这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等代非再次来到学校的这天,姚婷还没回学校,代非有些担心了,他想:不知道她父亲会怎么责罚她,她一定很难过。就在这种担心的日子里过了两天。
终于姚婷回来了,代非再次看到姚婷甭提多高兴，可当他过去想打招呼时,一切都出乎意料之外,他以为姚婷一定对再见到自己会很开心的,即使没有开心也应该有一些安慰啊,可姚婷竟然象看到了陌生人似的完全没有任何反应,表情是那么的冷淡,甚至一句话也不对代非说,代非一时间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看着眼前的姚婷,真不像自己认识的那个姚婷。到底这几天里她经历了什么,代非不敢去想,可他坚信姚婷只是受了某种她承受不了的压力,她一时间受了什么委屈,而她又化解不了压力或者是委屈。不过总有一天,姚婷是还会理自己的。其实代非的这种想法,只是他的一种美好的憧憬,在他心里也意识到了什么,可他还能怎么样呢,也只好用这些憧憬麻醉自己了。
代非一天回到家中,母亲的神情让代非感到了什么。正是,母亲说她今天和姚婷的家长见面了,对方说得特别难听,总之是让代非远离姚婷,母亲可气坏了。她严厉地责备着代非,要代非得争口气,母亲是把大话都说出去了,以后保证自己的儿子不会先再找姚婷,母亲还告诉了代非原来王去老师和姚婷父亲特别熟,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代非这边多少是吃亏的。代非听完了母亲的训导,他似乎感觉到了绝望,他知道自己已经离姚婷很远了,是以往从没有过的距离,可他还在坚信他自己一定能把这距离拉近,可每次想到这里时,代非就没了底气。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可姚婷对代非的态度一点都没有改变。代非感到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他想到了那时自己不理姚婷的时候,是姚婷用了假意和别人好的办法才让自己有所动心的。代非想到这里终于有所欣慰,他决定了就用这办法。这时他还是和周小倩座在一起,那当然她是最好的选择。为了让假戏更演得逼真,他没有和周小倩商量什么,他只是有意地接近她。周小倩果然动心了,她以为自己打动了代非的心,俩人骤然升温,可在一边的姚婷根本就像是陌路人,对代非的这一举动恍然不闻,代非彻底得迷茫了,更让他感到无所适从的是同学间都流传着姚婷已经和段伟好上了。
代非看着姚婷,她好象一点事情都没发生,可又像是内心深处藏着天大的秘密,代非看不清了,也辩不清了,他还能做什么呢,他只能选择继续做那个自己不太认识的代非。
一天,体育课上,男生就在旁边自己接组打起了篮球,代非竟和段伟成了对手,大家似乎都看出来了,马上就要出问题,果真,当代非一个上篮时,段伟一把就把代非从空中拉了下来,代非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代非起来就推了一下段伟,“你什么意思?”
段伟自然也不相让:“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两人马上就扭打起来了,这时姚婷飞快的冲了上来,也许这是她已经预见到的场景,她似乎也早考虑好了怎么做。她上前用尽了力量把代非推开,冲着代非大声嚷道:“你什么意思啊?”同时就像护着什么对她非常重要的人似的护着段伟。当代非看到这个场景时,他一切都明白了,他没有流泪,可心已然全碎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他竟然撕心裂肺地对姚婷喊道:“我恨你,一辈子恨你!”说完代非似乎真的放下了什么,他跑了,头也不回的跑了,再说他还回头看谁啊,他已经不相信任何曾经和他有过情感的一切,可他身后却是全世界。
今后的日子,代非经常失眠,家长还以为代非学习压力大,又给他买补品,又给他买各种健脑的药,有中药,有西药,可代非还是老失眠,家长最后也无能为力了。每次代非失眠前总会头痛一阵子,接着他躺在床上,就开始胡思乱想了,想着想着他就一点睡意都没有了。他在想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甚至感觉不出来什么,他只是一直看着天花板,盯着天花板,仿佛那里就有他想知道的一切,接着他的脑子就像放电影似的一幕一幕的过着那些他向往的画面,当然这些画面自然全是姚婷,就这样他在度过每一个黑夜。可当他早晨醒来时,又似乎感觉自己早已经把姚婷彻底忘了......
代非还是做着那个自己都不认识的代非,甚至更加疯狂,他开始赌博了,虽然只是小赌,赌注无非是几颗烟什么的,可这意味着什么呢?总之代非自己是不清楚的。还有就是打架,他脾气明显越来越不好了,动不动就和别人动拳头,更令人难以想象的是代非竟然也参加那些和校外混混有关的群架。代非就这样自暴自弃着,他仿佛也在混日子了。而关于周小倩呢,她早已经看出来了一切,她只是在一边时刻督促着代非,她不想让代非就这样沉沦下去,可代非呢他已经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一个学期马上就过去了,这初三第一学期的最后考试是关系着保送重点高中的名额的,一般代非的学校每界会有4名同学被保送。代非这段时间虽然是变化很大,可是学习并没有大幅度下降,所以他对自己能进保送名额是非常有信心的,还有就是他听了无数次同学的转告,说姚婷扬言一定要超过代非进保送名额,这让代非似乎更恨姚婷了,可恨是怎么一种东西,代非也许就还没想清楚。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拿到保送名额。
终于到了公布初三期末考试成绩的这天了,当老师宣布完成绩和保送名额的时候,代非震惊了,首先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次年级第一竟然是周小倩,其次就是他竟然只是第5名,而姚婷呢更离谱竟然是年级第11名,这就意味着代非和姚婷都没进保送名额。代非崩溃了,他从小就没有受过这么多的打击,先是姚婷,后又是自己,这是为什么呢?代非想不明白,他只是认为是命运第一次和自己开了玩笑。可最近这么多的压力和打击,怎么会是一个从小娇生惯养从没有经历过任何挫折的代非从能承受的呢!代非第一次感到了现实的残酷,这是他小小心灵所不能理解的,而往往在这种幼小心灵不理解的背面已经开始着无法挽回的变化,这种变化一般是抽象的,不能臆断的,可以叫做扭曲吧!
接下来的代非更向着一条遥远的路走去了,他没有回头,他没有想到回头的理由,可这条路会是平坦的吗?还没当代非仔细看去时,路已经变得崎岖了,可代非还是向前走着,他没有发现任何让他停下来的原因,所以他还是走着。代非在初中的最后一个假期是在疯狂中度过的,他几乎没有看过任何一本书,在他心里只有打台球啊,一帮人到处乱跑啊,甚至是赌博!他完全忘记了一个学生的本职,那就是学习。他已然到了一种边缘,是向哪个方向的边缘呢,代非在面临着选择,纵然现在的他还没有察觉到这种边缘的存在,可那毕竟是一个事实。当初中的最后一个假期结束时,代非已经完全不是他自己了,他竟添了很多那些从小父母教育他不要学的各种恶习,这时的代非你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是一个小混混。也许他还认为自己现在有多潇洒,多酷,他现在从来没有问过自己这还是他吗,他似乎完全忘记了一年前的那个他,也许在他心里也分不清哪个他是好些的。
开学的日子到了,代非又拿起了他已经觉得陌生的书,这时就连那些他非常熟悉的书也快不认识他了。不过代非还是知道自己来学校的目的,或许是他也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就做什么角色,他还是对学习认真的,但远没有以前那么执着了。再来到学校,代非好象也忘记了姚婷,那个让自己发生这么大改变的人,可他有时还是有意无意地看她两眼,但每次看到姚婷那种和同学嬉笑的脸,代非又感到一种莫名的冲动,那是他自己无法控制的冲动。
周小倩要举行生日会,这是她在初中最后一个生日,所以她叫了她所有在学校的朋友来了她家。当然也有姚婷,代非也去了,他是知道姚婷也去的,可他还是去了。
生日会是很热闹的,大家都很高兴,代非却去晚了,等他到了蛋糕都切完了。代非一进屋,就看到了和男生笑闹的姚婷,代非很不自在,他出去拎了1箱子啤酒进来了,这让大家感到很不安,因为是在周小倩家搞的生日会,所以大家都约定不许喝酒,可没想到代非却拎了1箱子啤酒进来。顿时,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看着代非。代非直接把啤酒都放在了桌子上,“来今天这么高兴,谁和我喝点。”一瞬间尴尬布满了每一个角落,大家都瞪大了眼睛,可没有一个人说话,这时姚婷猛的过来了,她一句话没说,拿起了一瓶啤酒一口气全喝了下去,代非也拿起了一瓶也喝了。当姚婷又拿起了一瓶啤酒准备再喝时,好几个同学都拉住了她,她大声喊到:“代非,我知道你恨我,可我宁愿你恨我!”说完就跑了出去。所有人的目光马上都注视着代非,那意思是让他赶快去追,可代非的脚却像是粘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他在想姚婷这句话的意思,他似乎感觉到了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可他又想象不到是什么事情。就在这时所有的同学都已经看出来姚婷还是喜欢代非的,可也许就应了那句老话当局着迷,代非自己却怎么也看不出来。
马上就要第一次模拟考试,这就是说还有2个多月就要中考了。这天,代非像往常一样下了晚自习回家,这时天已经很黑了。当他到了一处路灯时,忽然从阴暗处冒出辆摩托车来,一下子把代非挡住,这时出来了10来个人。代非对这样的场面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这次他是自己面对这么多人,可他一点畏惧都没有,他镇静地下了车子,对方带头的就是骑摩托车的那个,“嘿,兄弟。看看我是谁啊,还记得我不?按道上的规矩,我先报名了。我叫分头,你呢就不必说了。”
代非看了看对方,一时间想不起来了,就是看着眼熟,突然代非反应过来了,他就是那个骑摩托车闯了姚婷,后来让代非打跑了的小混混。想到这里代非突然把书包向对面抛去,然后把车子也抡了过去,一下子把几个人都砸躺了,然后代非扑上去就是两拳,又打倒了两个,紧接着他就上去抓住了分头的头发,一阵乱踹,打得分头直叫唤,就在代非还在打时,突然觉得后脑一阵剧痛,以后的事就一点不知道了。
等他醒来已经在医院了。代非头上已经被搀上了绷带,他现在在小楼那的一个煤矿医院,这个医院可是个规模很小的医院,医术也很一般。代非醒来便看到了焦急的母亲,母亲神情很是严肃,她先告诉了代非他后来被打晕的事。是他的一帮同学把打代非的那帮人赶跑的,同学们把代非赶紧送到了医院,随后便通知了代非家长,在赶那帮人时,弱小的周小倩竟然也受了些轻伤。
母亲告诉代非他伤势可不轻,这医院只是做了些紧急处理,家人正在给他办转院手续,要把代非送到市里的大医院去治疗。代非这时才感觉到脑袋很是不舒服,又痛又晕。没过一会,父亲还有代非的老姨夫进到了病房。代非被担架抬上了急救车,这是代非第一次坐这种带着严肃而神圣的车,他才感觉到了自己的伤势是有些严重的。
代非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医院,叫开滦总院。这可是唐山全市数一数二的大医院,代非除了过年过节给亲戚拜年外,还是第一次来到了市里,这时的他也许根本没有想到这里会是他决定自己一生命运的地方。代非最终被确诊为蛛网膜下腔出血,就是脑出血，这是被定为轻伤的。
以后的日子里代非就在这医院里度过了1个月的时间,期间自己的同学来了一次探望自己,其中就包括姚婷,也有周小倩,代非亲自感谢了周小倩,可他一句话也没和姚婷说,代非母亲似乎也把代非的受伤的责任也强加在了姚婷的身上,所以对姚婷的态度也不好。代非这一个多月来终于可以静下心考虑一下他最近的这些荒唐,不错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完全迷失了自己,再加上这一个多月母亲的开解与谆谆教导,代非似乎看清了很多事情,也看透了很多情感,包括他对姚婷的情感,他也想通了不少,他也许明白了他对姚婷根本谈不上爱,爱是伟大的,是博大的,是无限的,而他对姚婷呢,只是一时间的年轻而妄想的冲动,这种冲动是不成熟的思想的果实,局限性太大。不过,这些思想的形成是代非完全一个人在病床上单方面空想出来的。当时的代非是从困惑迷茫中走出来的,没有任何的外来因素和客观原因来干扰他,这时的他还以为自己已经看透了世间的冷暖,可是他真的看透什么了吗?这答案得需要现实的生活的洗礼才能真正得出。但最终代非还是下了个决心,那就是要做回原来的那个自己。可这也是他幼稚的心所妄想出来的,无论在主观还是客观上讲,要做回原来的代非是很困难的,更可以说是不可能的。
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在代非的妄想中度过了。这天他出院,家长没让他直接就去学校,先到家里呆了两天。至于他被打一事代非也没有再过问,他知道家长一定会处理好的。回家的感觉是好的,代非从小就没离开过家这么长时间,但回来后家却没有一点陌生的感觉。到家第三天,学校来了通知,说明天就是中考的体育测试的,而体育考试的分数是要算到中考总成绩里的。体育考试一共有三项,立定跳远和引体向上这两项代非一定是满分,可1000米长跑就难说了。代非以往长跑就是小菜一碟,可他毕竟在医院躺了1个多月的时间,体质已经明显下降,要跑完1000米确实是个困难。但无论怎么样明天代非必须去考试体育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