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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不是过眼云烟(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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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得不收拾那堆衣服。直至深夜。

出来时四处已经沉寂,平日里车水马龙喧嚣非凡的商业中心区,此刻也熟睡了。被灯海湮灭的路灯,此刻兢兢业业的朴实的发着光,给路人以在黑夜中行走的勇气。

停车场孤零零的停着一辆车,车内亦开一盏小小的灯,一室小小的光明里,车内人正就着车载DVD看一部科幻大片。音□□过车窗,零零碎碎的传出来。

啊。司徒。

她在黑暗中站定,再忍不住。泪盈于睫。

司徒看得颇为入神,直听到车窗扣响,才抬起头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朱紫问。“不是一早同猪崽回去了么。”

“放心。”司徒替她打开车门。“猪崽一早睡了。”

“你不用在这等我的。我自己可以回去。”她内心充满愧疚。

“她们说你会比较晚。”司徒向她一笑,语气平常,“而我的时间,与其用来浪费,不如在这等你。”

他关了DVD,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道:“可要吃点东西?”

见得不到回应,转头一看,不由吓一跳。“怎么了?不想吃没人逼你,不用悲愤成这样吧。”

她强做一笑,目中含着的一颗眼泪便达到饱和,急速的滚落下来。

司徒见状,倒忘记要踩油门,抽一张纸巾与她。

“司徒。”她按住眼睛,“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花坛外是城市的大道,日间拥挤的双向八车道马路,此刻只有稀落的三五辆车子,车灯流星样的,自远处划过来,一闪而过。每个人都有他们匆匆要去的地方。车内是这么小的一个空间,幽闭的,安静的。

当我们走得太疲倦,捱得太辛苦,自觉劳力耐力透支的时刻,多么需要有那么一个人,提供这么一处可以与人休息的去处。

“这不算什么。”司徒侧首,看着她。他永远是那么温和,“事实上,你值得更好。”

“真的吗?司徒,你真的这么认为。”她今晚比平时更加的需要得到肯定。

“毋庸置疑。”

“也只有你。”她收起眼泪,轻轻叹道:“小时候,那个撒娇使性的朱紫,一定十分惹人憎恶。”

“我不知道。”司徒说得很含蓄,“我只知道,便是撒娇使性的朱紫,也一样得人喜爱。”

“她何德何能!”

司徒看着她,“只要她不悲伤,不烦恼,不心酸,不落泪。对于一些人来说,已经是得偿所愿。”

她语塞。方才关上的小阀门,此刻不受控制,更多的泪珠前仆后继的滚下来。

有谁说:爱是热,被爱是光。

司徒的热,恰到好处,温暖的,能将人包围,却不灼人。

太难了,要有诚意,还要有能力。

她伸出手,轻轻碰触他的发际。微笑着,说他方才说的那句话,“你值得更好的。”

司徒就势握住她的手,挨在脸侧。“我知道,但是那些,我都不要。”

他的掌心干燥,常常被刮胡刀刮过的区域,此刻已经有新长出来的须根,痒痒的扎在手心。

“谢谢你让我这么幸运。”她伸出另一只手,覆在他手上,“如果我错过,我知道我将不会再有一次能遇上。”

司徒看着她,眼睛亮起来。

“你得确定你在说什么。”

她点点头。

车内沉静了一会。司徒终于松开手,替她擦掉脸颊上的泪渍。又替她细细的理好头发。“你看起来很累。而且,现在是晚上十二点,我认为到早上时刻,太阳出来的时候听,更为真实一点。”

“啊。”她摇头。笑叹,“你不照顾我的自尊心。你拒绝我。”

她回去,孩子自然已经熟睡。

朱父知她例牌睡前会前来巡视。照旧留一盏微弱的地灯。

孩子睡得极不老实,薄毯子被压到身下,整个人取了一种匪夷所思的俯卧姿势。一边小脸蛋压得扁扁,让人看得又可爱又可笑。

她轻轻将孩子沉甸甸的身体反过来。一边道。“宝贝,翻个身。”

孩子呢喃一下,并没有醒来,仍旧呼呼的睡去。半边脸孔压满被褥的印子。

她看着,低不可闻的说道,“亲爱的宝贝,有一个爸爸,你会高兴吧。”

孩子在睡梦中抓抓脸,以浑然大睡答他。

她轻轻摸一摸他的额头,微笑着道:“妈妈知道你会高兴的。”

她替孩子关掉那盏地灯。室内最后一点光明,也消失了。她将面孔凑近他温软的头发,鼻端立即充满孩子熟悉的混合着儿童沐浴露以及轻微汗味的味道,她贪婪的沉浸在那些味道里,内心暖融融的。

是的。每个人都只有一个少年,都只能肆无忌惮的爱一次,无论那种爱情可以让人笑得多么甜,痛得多么深,多么让人难于舍弃。但是当时间过去,我们越来越年长,越来越学会自我保护,越来越多的在天平的另一端加上自尊自我猜忌较量门户地位等等诸多的旁枝末节,后来的爱,一定要更平和,更稳定。不再是火树银花,而是水乳交融。才合理。

不是人的问题。是时间的问题。

朱紫在黑暗中,轻轻拥抱孩子软和的身体。温柔的说道:“宝贝,你就快五岁。妈妈会陪伴你,直至五十岁,咱们在一起,永不分离。好不好。”

因睡得迟,递日起得便迟了。草草梳洗,匆匆出门去。

刚至门口,便见司徒等在那里。见到她,展颜一笑,容光焕发的道:“早。”

天已渐凉,他身着米色的长袖T恤,外套搭在椅背上,一条淡蓝的牛仔裤,姿态随意。只如一小方的发光体,照亮这个天空阴霾的早晨。把他放在世界小姐旁边,也是搭对的。

朱紫迎上去,笑着问道:“你不冷么。”

“你就是那冬天里的一把火,我冷什么。”

“哈哈。”朱紫笑:“熊熊火焰,温暖了你的心窝?”

“事实上,有点儿忽冷忽热。”司徒替她开门。“整得我一宿不安。”

他坐到驾驶座。“一回家,我就后悔了。我该当机立断,哪怕趁虚而入。谁知道会不会为了耍性格,到最后吃大亏。”

“司徒。”朱紫失笑。

“你一旦睡醒。许会忘记昨晚说过的话。”他患得患失。

真正爱一个人。才会那样吧,忧心戚戚,不得安宁。

“你。”朱紫气结,“将我视作儿戏?”

“可是。连蜡笔小新都说:女人总是那么善变。”他放粗喉咙,摇头晃脑,学得惟妙惟肖。

朱紫忍俊不禁。

司徒待她笑完,不知从何处摸出那只戒指。说道:“那么。你是没有改变主意啦。”

“啊。不。”她皱起眉,“没有焰火?也没有鲜花?”

司徒趁机抓住她的手指,不由分说套在她手上。绿灯亮了,他心满意足的吹一声口哨。车子一松,一马当先而去。

她举起手,兴致勃勃的看了看。下结论,“款式倒古典。”

“呃。不是该先拥抱。而后热泪盈眶么。”司徒悻悻,随后道:“算你有眼光,我老娘的。几十年的旧东西。”

朱紫放下手来。微一沉默,轻轻道:“司徒。关于健乐……”

“关于健乐。”司徒立即打断她,“如果你想说他的身世来历。没有人有兴趣。我只知道他是你的珍宝,并十分得人喜爱。”

“我明白你,司徒。”朱紫感动的说道,“但是,伯父伯母呢。如果我们在一起,这是现实问题。长辈再开明,不见得愿意接受一个陌陌生生来历不明的孩子。”

司徒抽出一只手来,握住她摆在膝盖上的那只手,“别再为这些现实问题烦恼。这是我的问题。”

他的掌心温暖干燥,十指修长,倒似属于某类艺术家。朱紫想象他用这样的手指,握着小铲子小刷子,蹲在烈日土坑下,全神贯注的工作,汗水自他攒在一处的眉心滑下来。

一定有许多许多的女孩子愿意为他倾倒。

“我知道这句话很欠打,但是,我依然要说。”她注视他,“我不想让任何人难做。你,你的父母,我的父亲,我的孩子。如果有困难处,你一定告诉我。”

“你知道欠打就好。什么叫一定告诉你?告诉你,你好知难而退?”

“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她温柔的道。

“这还差不多。”司徒终于又咧嘴一笑,将她手放在唇边一按,“别太小瞧我父母。君不闻有其父必有其子么,这一条可以反证的。否则怎可教出我这么好的儿子。哈,你看细猪,有了你这样的娘,才出落得又帅又懂事。”

“啊。你这人,表扬与自我表扬两不误。以前我怎么没有发觉。”

“这下知道你捡到宝了吧。”司徒笑得更欢。笑完了,便又道:“现在说有点早。便是以后,愿不愿意替细猪添多一名弟妹,也全在你权利之内。”

……

车子到达目的地。

“我很快乐。”朱紫说道,握住他的手。“以及一点点,一点点忧伤。”

司徒凝视她未来得及上妆的素颜一会。居然有点哽咽。

“谢谢你。”良久,他才说。并拂开头发,在她额角轻轻一吻,说道:“去。去上班。”

“好。”她点点头,“你慢慢走。要小心。”

“去。让我看着你进去。”

她嫣然一笑,开门下车。他俯身靠在方向盘上,静静看她推开门,珊珊而去。

是的,又快乐,又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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