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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道是无情却有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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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集市,卖花姑娘见着她就露出了笑靥,送了一朵小紫菊让带给小桔子。

卖葱饼的大娘,在巷口拦着她,一边往她手里塞了几个葱饼,一边又喜滋滋地告诉她今儿帮她接了好几单生意。

这里是汉水之滨的小城,寻常百姓家嫁女儿的赔嫁,少不了一副绣锦。

而住在末子巷的林笙歌,虽然只在这里住了半年,但她的一手绣伙,已远近驰名,她住的林家院子,已成了不论官家小姐还是奢户民夫女儿最喜光顾的地方,这住隔壁的葱饼大娘感激她给女儿做了上好的鸳鸯枕子,于是每每为人引路,为笙歌接绣活订单。

笙歌与她谢过,又闲话一番,才穿过昏暗的街巷,终于看到了自家小院的灯光。

院里相迎的是潘大婶,发觉她红肿着眼眶,却体贴地什么也不问,只说小桔子玩累了,同小可一起睡了。

笙歌将花儿和葱饼交给了潘大婶,自己悄悄进了西屋,见一大一小搂在一起,呼吸高低相应,这情景着实好笑,但笑着笑着,却鼻子发酸,忙退了出来。

潘大婶已在她屋里点上了灯,还放好了洗澡水,叫她泡个澡,低头看看自己的衣上还沾着黄泥土,才知道自己的模样有多狼狈,不好意思地笑笑。

潘大婶却轻轻一叹,伸手捋了捋她掉下来的发丝:“笙歌,想哭的时候却忍着,这样终会得病的,我是过来人,知道你心里的苦,想哭,就痛痛快快地哭,不想笑的时候,也不用勉强自己,一味好强,死撑着,可不好!”

笙歌用指尖忙划去了眼角要掉下的泪,微笑:“大娘,我知道,我不会再哭也不会病,我还要赶紧多做些绣伙,努力让咱们娘儿几个衣食无忧。”

潘大婶眼中已有了泪光,点点头,吩咐她今晚就别做夜伙了,明儿赶得及。

笙歌笑着应了,等掩上了门,看窗沿里漏进来的月光,才发现今夜原来月儿很圆很亮。

怔怔地倚在窗前看了一会儿,想着他那样的人物,若是死了,不成精也会成神吧,会不会如神话传说的一样,成了天上的一颗星?吸了吸鼻子,暗嘲,林笙歌呀林笙歌,生前要他死的是你,死后又何必惺惺作态?若非你捅了他那一刀——

解了衣裳发髻,将自己整个泡入了水桶中,眼前又见十里长街铺满白帛——不想,不要想他!

回安长,只是为了寻找曼儿,那个一夜之间自百花城消失的曼儿,却并未回去后宫——是呵,退位的宴永帝在皇觉寺剃度出了家,东唐今日已人事全非,新帝不喜女色,更不喜男色,安长的三百殿宇,如今死的死,走的走了,空空荡荡,无尽凄凉!

曼儿,所以幸好,你没回去,否则岂不更伤心?

知道吗,那一行,唯一让我高兴的,是白姐姐嫁给了赵志生,一个很爱她的男人,总算好人有好报!

可是曼儿,白姐姐说是你亲手刺死了你的父亲,这是真的吗?人人都说新生的公主是为皇后所谋,可是你的剑,为什么却当着群臣的面刺进了你父亲的胸膛?!

曼儿,你究竟去了何处?你可知这一年来,我已踏遍东唐的山山水水,如今,我不能再那么自私,让潘大婶母女随我颠沛流离,我就在这里,在这汉水之滨等着,但愿有一天,你会涉水而来——

雾气之中,有淡淡的幽香袭卷,竟无力站起,眼前恍惚出现了人影重重,朝她走来。

努力眨着眼睛,依稀见是梳着少女双髻的曼儿,托着下巴,笑吟吟地蹲在面前。

曼儿,曼儿——她喜极而泣。可怎么也抬不起手来拉住。

姐姐,你太累了,睡吧,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真的?——她喃喃低语,突觉好累,再睁不开眼。

梦里,黄花树下,细长眉眼的男子伸出了手,和着黄花簌簌落在了她的发上——

笙歌,留在安长吧,我定会好好待你,比宴苏好上一千倍一万倍!

她轻轻摇头,淡淡感伤:救命之恩,永生难忘,可惜笙歌是个傻子,心里只装得下一人——

“笙歌,在你心中的那人,是我吗?”

满天艳霞,他玉立的身姿,若有若无,似近还远。

明知是梦,泪水却止不住地流——“宴苏——宴苏——”

一只手轻轻落在了脸上,温柔的指尖划去她脸上的湿意。

是真是幻?

“你不是说宁愿我死了吗,为什么还要为我哭?”

那样的笑,高山仰止,白雪含春。

心突然清明,不,他已经死了,真真切切的死了!只是梦,只是梦而已啊!

“宴苏——宴苏——”伸出手去,梦中竟抓住了他的手,温软修长的指,那样真实地与她十指相扣。

狂喜,又万分焦急,摒住了呼吸,只怕大声的喘息,就让他神魂俱消,只怕下一刻,就会从睡梦中惊醒。

梦中,他的手指穿过了她湿漉的发,温柔地从额角一路爬下,抚去她眼睑上的水珠,然后手指就不老实了,隔着薄薄的春衫,抚得她全身犯软。

那一揉一捏,无不是他熟悉的霸道与温柔,让她眩晕,竟不知推拒。

感觉身子飘了起来,似在云端,与他缠绵不休。她为他,成了一团泥,只愿粘在他身上,此生不离。

指间扣着他,梦中竟还能感觉他的重量,充实得让她喜极而泣。

“宴苏——宴苏——”激情中的喃语,哭着笑着,身子成了被鱼儿追逐的那片荷叶,忽前忽后,忽上忽下,涟漪不断的□□,又化做了对巨浪的渴望,渴望跟着他翻了天覆了地,不能红灯帐底成双,那么就在梦里,胡天胡地一场!

“笙歌——”慵懒缠绵的呼唤,夹着细细缠绵的吻,在贯穿之际似乎就撩开了梦的纱幕,真真切切,让她从云端落在了实地。

“宴苏——”一个寒颤,让她忽的飞快扯开了一边的帐子,月光便无遮无拦,清楚洒在了榻上。

那颀秀的身姿,依在,没有灰飞烟灭,他就斜倚在她的半边枕子上,雪白的中衣半开,笑意阑姗。

不久,昌城出了一个很有名的地主,叫苏宴,据说他买了昌西乡下的大半土地,靠着收租的银子,又在昌城开了一家很大的绣坊,名为苏坊。

一日,苏坊贴出了一张很诡异的告示,说本坊欲收购更子巷林家院子的绣活,所列价格,刚好是市价的十倍。

一时,末子巷林家院子的门槛几要被人踩烂了。

三日后,林家院子的院门口就贴了一张提价单,每一样绣伙从原价提高了二十倍。

不过一日,苏坊的收购告示也更新了,上边的语气十分张狂:凡是末子巷林家院子的绣活,均以提价后的十倍价格收受!

葱饼大娘也不卖葱饼了,每日守在林家院子门口,负责疏散人群。“我们林姑娘身子欠佳,要休整一年半载,请各位回吧!”

可还是有那些脸皮厚的,怎么说也不肯走,声声哀着林姑娘再给几副绣活,道是如此,就能保得一家子不愁吃食了。

如此漏夜人未散,堵了三天三夜,很多没皮没脸的甚至挟了铺盖就睡在门外。

这里的巷弄人家院里是没水井的,每日清晨都要到临福寺那里的井子去挑水,这些人就吃准了,这林家院子的院门,捱不过三天。果然,第三天,“哐当一声”,院门就被打开来了。

仿似一朵雪花轻轻飘出了院门,即使只着极普通的青布裙,但那双清亮的眸子,只是轻轻一抬,便让噪声倏止。

没有人敢上前阻拦,只能任她飘出了这末子巷,连同晨风与花香,似乎一并都被带走了。

林笙歌才舒了一口气,突见前面一辆马车的的嗒嗒迎面跑来,恰好横在巷儿口。

“请问一下,您可是苏夫人?”马车上跳下一个八字胡来,笑眯眯地跑上前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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