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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冤家路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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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苏一看,有点头疼。

“华大人,王爷都说可以了,您就算了吧,您再瞧瞧胡大人那样,只怕打他他都不醒了,他还能喝得下吗?”

旁边有人扯扯他衣服,顺便指点一下那已然坐在椅子上满脸通红连眼睛都闭上了的胡辛。

可见真是不胜酒力。

众人皆笑道:“对呀华大人,胡大人的酒量本就差得很,可不象你,是百杯不醉的海量!”

“不行,他既然已经自己开口说要敬王爷一杯,这一杯,不喝也要喝!”

这位在酒桌上只要三杯入喉,就翻脸不认人的御史大人华胜,噌噌噌跑到胡辛旁边,用手拍他,大声叫他醒醒。

薛止还没见过这种人。

腾身而起,宴苏伸手一搭他肩膀,轻轻把他按了下去。

而后轻笑着扬声:“华大人——”

他这一声,华胜下意识连忙抱拳:“下官在。”

宴苏笑着起身,离席走到他身边。

“方才大伙都说你是百杯不醉,本王却有些不信。既然大家难得聚在一块儿,本王倒想试试你的酒量,不知你敢是不敢?”

“试我的酒量?”华胜愣了一愣,“王爷想怎么个试法?”

此人秉性耿直,自认百杯不醉是实情,就绝不象其他人一般谦虚一番称自己量浅之类的话。

胡泽不知此人生性如此,只道他与其父有过结,所以非纠着不放,此时闻言心想,不整整你我就不姓胡!

忙凑到薛止耳边说了一番悄悄话。

在这么多与父同辈的大臣王爷面前,他自还没资格说话,秦杨、赵志生还有薛止三人,最适合出面的就是薛止,反正他最不怕得罪人。

薛止记下了,便上前对宴苏笑道:“舅舅,我听说这天策楼有种酒叫百步醉,寻常之人喝上三杯,走不过百步,就要倒地,人若能喝它一酝,那就是海量了!”

宴苏便转问华胜:“华大人意下如何?”

“王爷让微臣喝,微臣就仅管一试。”他竟豪爽得很。

果不失军旅出仕之人的本色。宴苏才赞了一句,却见他又皱了皱眉,“不过,一人喝酒那可是无趣得很!”

“不错,一个人喝的酒那叫闷酒!”宴苏抚掌而笑,回目四望,眸光盛盛,“这样罢,今日既为辛大人接风,辛大人既然醉了,我等当共谋一醉,就叫老板拿二十酝百步醉来,每人一酝,咱们一醉方休,如何?”

十三王爷兴致如此高,众人岂有不叫好之理?

况且如此豪饮,在官宴之上已不多见,这些人大多是武将出身,难得能尽兴一番,心实雀跃之。

胡泽抢先下楼,令店家搬百步醉上来。

独抱了一酝,跑到后院,悄悄洒了泡尿进去,准备好好侍侯那位华大人。

楼上,人人抱着一酝酒,尽怀畅饮。

星月暗,酒意欢。

百杯不醉的华大人终于醉了。

倒在楼梯口,呼呼大睡。

众人皆醉我独醒。

宴苏与薛止相视一笑,只有这舅甥俩,不需人搀扶,自行下楼。

又到了离开的时候。

一支安魂香,让怡人静静入睡了。

穿上她的衣裙,将发鬓拆开,梳成丫髻,再揣上她的腰牌,黑夜之中,垂首敛目,在庭院中穿行,巡视的侍卫灯笼一晃,只当驰是怡人,一声不吭,自任她去了。

自怡人身上摘了一大把钥匙,这里边有一把是通往后花园的钥匙,只要那门一开,入后花园,隔着一堵花墙,白漱玉雇的车马就已在那边等着。

为示光明正大,她提了一盏灯笼,一路穿过长廊,棋阁,弯弯曲曲往北绕转,绿藤茂茂,花枝蔓生,后花园的粉墙,已然在望。

这门,居然是开着的。

林笙歌松了口气,这样就不用浪费太多时间去翻找这把钥匙了。

悄步入园,仍是小心为上,不走□□,辨明方向,只穿林中而过。

香风细细,鼻间穿拂,这夜半人静的花息,更觉芬芳幽然。

“呛——”两剑相击,撞出了火花,在夜色漆黑之中如流萤的光芒,一闪即没。

“你的剑法,果然大有长进了。”随随便便一掷,白光一展,尽没泥地之中。

“小舅舅,您可是说过了,若我这剑没脱手,到时去剿天衣帮就算我一份,您不会食言吧?”

薛止暗里甩着发麻的手腕,却不忘先前约定的事。

他早得了消息,说朝廷不胜天衣帮之扰,已决定召些江武门派,以朝廷的军队为后盾,由宴苏为帅,直捣天衣帮的巢穴。

难得小舅舅今儿兴致好,他一路痴缠,也未见生气,倒是提出了比剑之说。

这下发现,他两年下的苦功没白费,居然和小舅舅战了个平手!

不禁咧开嘴,使劲地乐呵。

宴苏脚下轻轻一纵,宛如只是飞起一片叶子,悄然无声,那卓然的身影已立在横伸的树枝上。

蜻蜓点水,一颤而止。

薛止第一次知道他的小舅舅居然还会江湖人的轻功!

惊得半天合不上嘴。

“天衣帮的人会轻功,就算你天生神力,剑法了得,但他要是这么来一下,你还能追得上吗?”

夜风中传来慵懒的声音,这么熟悉又陌生。

薛止对他的崇拜之情滔滔如江水,汹涌不止。

他认真思索这个问题。不错,人家打不过就逃,人家会轻功,他该怎么办?

灵机一动,笑眯眯抬头:“那就在树下等着,你总不能不下来吧!”守株待兔是最笨的方法,但有时,倒不失为最有效最简单的办法。

笑声蓦的清明。

“不错,轻功虽然好用,也不过如龟壳一般只能令人暂避一时,却不能长持千里。只须咱们有足够的耐心,再加强大的攻略,天衣帮区区草莽,有何惧哉!”

听到“咱们”两字,不就是默许薛止同去了?

“是,咱们一定能将天衣帮打得落花流水,我还要亲自摘下他们帮主的脑袋,拿来给小舅舅当凳子坐!”薛止兴奋难抑,仰着头,信誓旦旦,豪情满怀。

宴苏轻轻一笑,“夜深了,快回去吧,省得你娘亲又要说是我把你教坏了。”

薛止躬身一拜,兴冲冲而去。

这一夜他是睡不着了,决定去把车里的那几个醉鬼再挖起来,继续喝酒去!

待那人影出了林子,宴苏立即跃下地来,扶着树干,翻江倒海,狂呕一阵。

心中暗叹:宴苏呀宴苏,你果然比不得当年了!

同时也暗惊这天策楼的百步醉果然厉害,此时强压住的酒意上涌,在腑中烧灼,忍不住又干呕一阵,仿佛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脚下发软,勉强转到一棵树下,就势坐倒。

一时有些醉眼惺忪。

就在这时,“悉簌”之声远远传来,似有人在林中穿行。

他头痛欲裂,神智仍清,猛的睁开眼睛——树后有人正提着一盏灯笼,晃晃悠悠地往北而去,想是府中下人。

他一时也站不起来,只对那灯光轻声喝道:“你——过来一下!”

林笙歌第一个意识是:跑!

还未作势,转念一想,不对,这府里到处是侍卫,只要对方高声一呼,她跑不出百步就会被抓。

于是把迈前的脚步缩了回来,低着头,转了回来。

“扶我起来——”那个声音发自树下,略有些干燥,仿佛很不舒服。

这一直近,就闻声浓浓的酒味。

一个酒鬼!林笙歌皱起了眉头。这天下最难惹的就是酒鬼,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我奉王爷之命有急事要办,您还是先坐着,等酒劲散了再走吧。”

她把这府里最大的王爷抬了出来,心想,你总还会有点顾忌吧。

说罢,那树下果然安静了,舒一口气,转身就走。

“慢着——你是王爷院里的可人吗?”那声音略有些模糊,自身后传来。“是。”她快速地答,头也不回,只求快速脱身。

“我这里有一样东西——请你转交王爷吧。”那人声音又低了一些,听着感觉越发怪,林笙歌隐隐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回过头来,突然拿灯笼往那人头上一照——

他静静地盯着她,眸光波深莫测。

“王爷。”临危不乱,这是林笙歌最大的本事。

至少此刻她表面上看来十分镇定,轻轻一福,仿佛是庭台闲步相逢。

“是我眼花吗?”他眸中终有一丝笑意浮动。

“轻罗以为遇上了酒鬼,怕受纠缠,所以胡乱应付一番,王爷莫怪。”她眼也不眨,沉着应对。

不错,还真是言之有理。

“那你这身打扮,又是怎么回事?”他继续追问。

“轻罗这身打扮,有什么不妥吗?”她低头自顾一番,茫然不解。“你既不是王府的婢仆,却穿着婢仆的衣裳,难道是管家没有帮你置办绫罗华裳?”

她既要装糊涂,他就陪她玩到底,正好消消酒意。

不自然地将耳边垂丝挽到耳后,讪讪一笑:“王爷果然心细如尘,其实是轻罗穿不惯这里的宽袖华裳,倒觉得这小袖短襟的衣裙,行走更易,反正华裳夜行,也是可惜了,所以特央了怡人给我换了这身!”

“嗯,这也说得过去,那么你再说说,这深更半夜,你到这园子里又作什么来了?”

“我只是睡不着,胡乱出来逛逛,也不知怎的就走到这园子里来了。”这个更容易搪塞过去了。

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她是谎话连篇。

但既然抓不到她说谎的证据,一个就不揭穿,一个也尽管编下去。

他不吭声,她也就不语。

沉寂了一会儿,他伸出手来:“过来,扶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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