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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花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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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已停着一辆湘帘小轿,灯下一名黄裳少年垂手肃立,请她上轿。

林笙歌有些吃惊,不禁回首窥视左玉的表情。

他只是笑吟吟地点头。

“为什么?”回到天衣楼,林笙歌看到那黄裳少年仍站在门外,若有所待,她忍不住去问左玉,“沈总管应该很生气的,怎么就把我放了?”

左玉放下门帘,脸色便沉了下来,轻声道:“这是你运气好,昨晚刚好黑子当值,闻得沈总管说天衣楼里的沁歌逃跑了,他知道你是我带管的人,怕我受牵连,忙编了个谎,说是自己让你帮忙去寻楼少爷的扇子,怕是迷了路,如此这般,你才留了这条小命!”

林笙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谎不是沈总管编的,却是那黑子搪塞沈总管的。

“如此笙歌还是受了管事的恩德,笙歌日后定当图报!”林笙歌这句话倒是说得诚心诚意。

那黑子造谎,自然是冲着左玉的面子,而沁玉也未去揭穿,不管是不是怕受牵连,总是对自己有恩,林笙歌对这个本来没什么好感的主管此时不免心存感激。

左玉却捂着鼻子,退后一步,皱眉道:“你记着就好,快点把身上的衣裳脱了吧,都有味了!”

林笙歌自然也知道自己模样狼狈,却不愿在他面前更衣,便道:“我想沐浴之后再更衣,管事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我自会照顾自己。”

“可有人等着要见你呢!”左玉却有些着急了。

林笙歌闻言有些诧异:“您是说外面那人么?”

左玉却摇了摇头,好象也是一头雾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反正是沈总管的命令,你快点去就是了。”

林笙歌闻言,心中一热:能让沈总管这么给面子,莫非就是那位白玉楼中的主?

当下立即转了态度,匆匆将左玉半推半送到门外,笑道:“请管事稍待,马上就好。”

自进内室,锁了门,急忙更了衣,又对镜整了一下妆容,看不出有什么不妥,才自放心。

沁玉已在外边敲门,奇道:“你把门锁了作什么?”

林笙歌忙开门出来。

院中的黄裳少年却显得极为有耐性,不温不火地施了一礼,请林笙歌上轿。

左玉却不再跟着了,目光似喜似忧地送着她远去。

轿子走得又快又稳,出了院子,迳往西行,穿过重重院落,经行过一大片园子,前方就出现了长长的云廊。

林笙歌心中激动不已,不错,就是那日晚间她所见的白玉铺成的长廊。

她假作不经意地问旁边步行的黄裳少年:“这里仍是沁芳院吗?”黄裳少年仰起脸,眉目间是笑意温润:“也是也不是,那是沁芳院的凤栖楼,不过你看这里与沁芳院又是隔了高高的围墙,平日是不容别人随意进出的。”

林笙歌没想到这白玉楼居然就是很多人口中所言的凤栖楼,不由惊咦了一声。

黄裳少年也不问她为什么吃惊,只是继续垂眉敛目,非礼勿视。轿子并不经行那日那扇朱门,而是在园中直接右拐,转上左边一石径,然后在一条长廊之下停住。

门廊里早有两名白衣侍从侯着,待林笙歌下轿,便跪着递上洁白如雪又轻薄如纱的缕衫,笙歌有些莫明其妙地接过,正想问这是给我的吗,身后那黄裳少年已微笑道:“主人已在里边等着了,请沁歌少爷进去吧。”

笙歌心头一跳,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便穿过门廊,自有人帮她打开了外门,请她除去靴子,赤脚跨入玉石长槛,门又悄悄从外边掩上。

有一瞬间,林笙歌以为自己是走进了一个梦境里。

脚下是微凉的玉石地,两边有绝美的侍从掀开一层又一层雪白的纱软,四壁幽光隐隐,仔细看清楚了,却是一颗颗斗大的夜明珠照射着白玉壁发出的光亮。

目光转过那孔雀屏开的白玉榻,又一层撒着金花的白纱幕后,烟雾缭绕,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隐隐还听得水声轻漾。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凤来池?

笙歌心中一动,慢步入内,穿过那层热气,她见到一朵朵白玉兰花在一汪碧水中绽放,花中又盛着水色如蓝,这一汪汪蓝似嵌在白玉兰花中的宝石,闪闪烁烁,一时分不清是水中有花,还是花中有水。

她不禁赞叹这建池的巧匠天工,又感叹这里边的奢华须耗费多少人力财力。

“你叫沁歌对吗?”一个声音突然自她身后传来,林笙歌吓了一跳,猛地回头,但见一名男子正笑吟吟地搂着一名美貌侍从,偏着头打量她。

那眼神,比十三王爷宴苏多了几分邪气,那笑颜,比四王爷宴林多了几分风流,他,不就是东唐的王,臣子口中的皇上,她林笙歌曾日日朝见的君主——宴永吗?

林笙歌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明白皇上为什么叫她沁歌——四目相对,他怎么可能认不出她林笙歌来呢?

林笙歌虽然不懂,但她本是聪明人,她只是顺着宴永的方式回答:“是,小人现名沁歌。”

那宴永唇角微弯,流露那种对臣子赏识时才有的笑意,“嗯,很好,连名字也特别动人——小楼,”他头也不回, “你先到外边等等,爷要跟这个沁歌好好聊聊——”

林笙歌蓦的想起,小楼,难道这柔顺得象只波斯猫的俊美少年,就是那位丢扇的楼少爷吗?

俊美侍从答应一声,目光轻轻自林笙歌身上飘过,身影跟着飘然而去。

这里是万紫千红的花院。

白玉为栏,青石为地,曲曲长廊,已有两名身着彩色蝴蝶衫的俊美少年蹁迁而来,笑颜相迎。

那长长的眉间便浮起一丝慵懒,那深亮的眸子便淡了,这种笑容,是外人很少看见的春意澜姗。

“一度一优,见过十三爷!”

一个叫得亲亲热热,一个则不卑不亢,但近前看,相貌都是男子罕见的俊美,左右相绕,令张选皱起了眉,脚步一抬待要上前相阻,但见宴苏嘴角笑容舒展,他略一犹豫,仍立在原地不动。

“十三爷,您可是好久没来了,您是先去楼里喝杯谨少爷为您沏的雨前新茶,还是听听静少爷新排的小曲?””左边不卑不亢的少年,微笑相询,凤眸清和。

宴苏还未开口,对面的少年已抿嘴而笑:“一优这话不是多余了么?十三爷每回来不总是只召雅少爷做陪的吗?”

“一度越发伶俐了——”宴苏淡淡的笑,有意无意往庭中扫了一眼。

原是一名白衣侍从在□□洒扫。

这名一度的少年得了赞扬,眸中便有一丝得意,只把双手挂在宴苏的胳膊肘间,仰起头露出自认最美丽的笑颜:“十三爷,您这次可来得巧了,十四爷正说要让大伙给您挑一件寿礼,您既然来了,可得亲眼瞧瞧了!”

宴苏淡淡一眼,似春湖的水,那微光也醉人——

“是吗?对了,十四爷这几天都呆在这里吗?”他一边往里走,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是。”这时是左玉抢着回答,“这几天十四爷都在教小的们唱戏,在楼里玩得可乐着呢!”

长眉微微一挑,略有些凝神,倏又眼波一开,笑道:“看来他是乐不思蜀了,他现在哪儿?”

“刚刚选了一个新人,正在凤来池里召见呢,吩咐了,谁也不让打扰!”一度忙道。

一优瞪了他一眼,怪他嘴快,忙接着道:“对了,昨儿三爷也来了,还带了几位新客人,不过今儿一大早又匆匆走了!”

宴苏微微一怔,“是吗?”便撇下两人,大步往前走去。

“十三爷!”一度一优互相埋怨,急急追上前去。

“皇上!”林笙歌静待外门被人掩上,才上前重行君臣之礼。

宴永负手而立,他的眼神他的神态已然变了,是君临天下的威仪,是指点江山的从容,他——是东唐的王。

“先进池子里再说。”他低声言道。

林笙歌不禁一滞,忙道:“这——恐怕不妥!”

“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咱们这样站着说话,才是大大的不妥!”宴永微沉着脸,慢步走到池畔,他身上本就只有一缕薄衣,伸手一展,示意她为他宽衣。

林笙歌记起在深宫那次被他调戏的经历,暗暗叫苦不迭。

但皇上的旨意又是违抗不得,只得上前,屏声静气,半天,才鼓足了勇气伸出手去,不料他正好等得不耐,一个转身,林笙歌险些与他相撞,目光触及一个□□的前胸,吓得急急往后倒退,不料身后就是池沿,这一避让,便让到了水中,一声巨响,水花四溅。

林笙歌呛了一口水,幸好池底不深,好不容易站稳脚,却是全身皆湿,连发髻也自散了,甚是狼狈。

东唐王宴永看着她那副落汤鸡似的模样,不由哈哈大笑,心情大好,走到池边,俯视着她:“数日未见林大人,本王甚是挂念,没想到林大人自己居然找来了,看来咱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本王与林大人确实是有缘得很哪!”

林笙歌此时是上不得又下不得,左右为难,只得在水中抱拳,勉强笑道:“臣惭愧!”

宴永已将身上薄裳丢开,眼见林笙歌一脸讪讪,眉目便显柔美,不禁心痒难禁,抚手笑道:“这是天赐良机,你我正好君臣共浴!”

他一步便跃入了池中,笑嘻嘻地往林笙歌这边靠近。

林笙歌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禁怒意微露,也不避让,只冷冷地一拱手:“请皇上自重!”

宴永离她仅一臂之距,被她那双冷若冰霜的目光一注,足下不由一顿,竟靠近不得。

正在这时,陡闻得衣袂飘动之身,宴永回头,正见先前那名小楼的美貌侍从飞奔而来,宴永正好下台,便伸手一招道:“小楼,你来得正好,我帮你介绍一下——”

“主子,十三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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