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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第二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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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

H市。

安辰一年到头都住不了几天的巴塞罗那地中海式别墅。

象牙白为主色调,风格素雅大气的客厅——

桑黎,捧着果汁,义愤填膺状,“……结果,只是要他在原地看一下行李而已,他居然笨到让人从眼皮底下把行李顺走的地步!害我们全员尽出,追了十条马路,十条!才把东西夺回来!”

木宴捧着桑黎泡的咖啡小口轻啜,比琉璃还漂亮的眼睛瞅瞅桑黎身边气场灰暗的舒文……

舒文,委屈地小声嘟哝:“我还是想不明白,到底怎样才能在密码锁和行李箱都完好无损的情况下把箱子里的东西弄出来……”

桑黎一记白眼,“你什么都不干也能拖我们后腿!”

舒文,哀怨状,“黎黎~不要这样说嘛!对方可是职业级的啊~何况,要不是阴差阳错没赶上那班飞机,我们现在都已经挂了诶~~”

桑黎,一脸不屑,“你也就运气比别人好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黎黎~~”

“不要发出那种丢脸的声音!”

少年寂静了,默默窝到沙发一角,开始挥发霉烂的气息……

……

傅罗端着酒杯惊讶万分,“什么?你那时没听到我的话?!”

木宴:“嗯。”

“咦——?真糟糕!那天好死不死撞见个熟人,说着说着就打起来了,我不知道当时信号干扰得那么厉害!”

木宴心中暗汗:不是憎恨到一照面就举枪互扫、乱扔手榴弹的仇家么?说着说着就打起来的熟人?能够如此满不在乎地说出这种话的傅罗,性格说不定相当恐怖呢……

傅罗一脸歉疚,“真抱歉啊,小宴~让你担心了那么久!”

“这不是你的错。”

“不不不,是我不好!那时沉砂传来消息说辰没死,还说组织里可能有叛徒,所以我想让你留在贵家等比带回组织安全,之后也是有意不联系你的……啊啊~~如果之后有好好跟你说明就好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么?她还真的非常认真地留在贵家等消息……自己到底都在做些什么啊?

傅罗,双手合十抵住额头,“对不起,小宴~~”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放在心上……”

“啊,小宴,你这表情是生气了吗?”

“没有。”

“果然是生气了吧?”

“……真的没有。”

……

连向的手在桑黎手中两张牌上来回移动,“……”

神情极度紧张的桑黎,“……”

罪恶之手终于落下,“这张!”

桑黎,沮丧地扔下最后一张牌:“怎么又这样~~”

连向,将手中凑成一对的K放在圆桌上,微笑,“阿黎,你的心思太容易被人看穿了。”

桑黎,郁闷状,“两个人抽乌龟一点都不好玩!”环顾四周,“舒文那家伙呢?”

连向:“去厨房找吃的了吧?”

桑黎:“我去找他来一起玩吧!”

连向偷笑,“好啊,如果对手是舒文的话,阿黎就不用担心会输了!”

桑黎,恼羞成怒,“罗嗦!”

连向:“啊,对了,阿黎!顺便再拿些点心过来吧!”

桑黎:“知道啦!”

……

“日本分部的事吗?”叶白喝一口热牛奶,感叹状,“嗯……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情呢……”

傅罗,扑上去用胳膊肘卡住叶白脖子,恶狠狠的,“臭小子,别卖关子了!快说!日本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白:“罗…罗姐……快放手……”

木宴,平静地吃着曲奇饼干……

……

叶白,余悸犹存地摸摸脖子,“罗姐,你这容易激动的脾气真是要命啊~”

傅罗:“你这温吞吞的慢性子才是急死人了!”

叶白:“这事说来话长。”

傅罗:“那就长话短说!”

“长话短说的话……嗯,首先,乌弥砂是同性恋你们知道吧?”

木宴,非常配合地摇摇头。

傅罗,额头青筋一跳,森森然,“你到底想说什么?”

叶白,又喝一口牛奶,“乌弥砂生前有个情人,乌弥砂死后,他不但没有就此落魄,反而成为现任狂影老大风刑的新宠。”

木宴:“……”

傅罗:“……这又说明什么?”

叶白:“问题就出在这里!这个叫冰的男人似乎对乌弥砂用情颇深,一心要为情人报仇,而风刑对他言听计从、疼爱有加,甚至当真为了他挑起与我们组织的冲突。”

傅罗,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这新上任的家伙,脑袋是给驴踢了吗?”

“前途不堪设想的组织。”木宴客观地作出评价。

叶白:“呵呵,不过能先后得到两任首领的欢心,那个冰应该不只是普通男宠之流而已——要知道,新上任的这一位,原先可不是同性恋!嗯,这样看来,他的手段可谓相当了得!”

木宴:“安辰说这事已经解决,你们到底怎么做的?”

叶白嘴角含笑,眼神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凛然霸气,“如果派出去的人全部有去无回,在人心动摇、受到质疑、首领地位岌岌可危的情况下,傻瓜都该知道收手了。我们只是让风刑明白,为了区区男宠与‘煌’为敌是多么不明智的行为。”

木宴:“也就是说,你们这次完全是武力蛮干了?”

叶白叹了口气,“虽然我不喜欢暴力,但这一次我也不想反对了。因为组织的性质,‘煌’需要保持低调隐秘的运作模式,可有时候埋得太深容易给人形成错误认识,从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总觉得搞不清楚状况,以为随随便便就能冲上来抡胳膊踢腿的家伙似乎越来越多了。”

傅罗:“没错!就该让那些不知死活地蠢材知道我们的厉害!”

叶白:“托这次事件的福,新人们似乎被刺激到了,热情空前高涨呢!用辰的话说,这跟国家十年一次的大阅兵一样道理——适当展示军事实力,威慑他国,增强民族凝聚力,促进政治、经济、文化和教育发展……嗯,这比喻做得真贴切~”

傅罗了悟,“难怪你们这次带回来的那批小鬼,个个都跟磕了药似的瞎亢奋,一回来就直奔训练房去了……啊,对了,说来最近组织接下的委托数量好像有激增趋势呢……”

木宴:“……”

……

桑黎的手在舒文手中两张牌上来回移动,“嗯……选哪张呢……”

神情极度紧张的舒文,“……”

罪恶之手终于落下……

桑黎一声欢呼,“赢了~~”

舒文,沮丧地扔下最后一张牌,“又来了……为什么每次输的都是我?”

桑黎,状甚遗憾,“果然一开始该定些惩罚规则的!”

舒文:“最毒妇人心。”

桑黎,眯缝起眼睛,伸出纤纤十指掐住舒文脖子,“你~说~什么~~”

舒文:“啊啊~~我说……那个……啊,老大……老大去哪儿了?怎么半天没见着人啊?”

桑黎,停下动作:“咦?对哦!首领和秦大去哪儿了?”

舒文,抚着脖子,发出死里逃生的长叹……

连向微笑摇头:抽乌龟也是,如此轻易就被转移注意力也是,这两个人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单纯啊?

连向:“首领他们在楼上跟沉砂组长联络,别人说话的时候你们要认真听啊!”

桑黎:“嗯,小连一提,之前我好像是听秦大这么说过来着……”

舒文:“有吗?我什么都没听到。”

桑黎:“你那时候在狂啃蛋糕吧?”

舒文撇撇嘴,“还不是给狂影那帮疯子给闹的?!那之前我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好不好?啊啊~~真是想起来就火大!狂影的那个新首领,脑袋是给车轮碾了还是怎么的?为了什么狗屁男宠,搞出这么多事,也不想想辛苦的到底是谁!最离谱的是,他居然到现在还没意识到自己被人利用!在池袋的巷子里,我跟连向可是差点就没命了诶!‘沐’组……”后面的话被一声抑扬顿挫的惨叫取代……

桑黎一脸寒心地看着被横空飞来的某只厚重文件袋击中脑壳,同时又被迎面而至的某块蛋糕砸中后倒地不起的舒文。

连向手忙脚乱地将舒文从地上扶起,低声说:“白痴!”

眼冒金星的舒文仰起头,碎掉的蛋糕从脸上骨碌碌地往下滚,“我错了~~”

桑黎用手擦擦舒文糊了一脸的奶油,小声责备:“叫你乱说话!”

舒文,泪眼汪汪地看着桑黎,“黎黎~~我的脸好痛~你看看有没破相?”

桑黎:“……”

小手下们在那边闹腾,傅罗看看从旋转大扶梯上缓缓走下来的安辰、秦渊和老乔,又看看气定神闲坐在自己身旁的叶白,茫然问道:“我说你们两个,刚才是在干嘛?”

叶白,眉眼弯弯,笑得温柔,“刚才不小心手滑了!”

秦渊随安辰步入客厅,冷然别开头,“哼!”

傅罗:“?”

木宴:“??”

安辰,抿嘴轻笑。

老乔,谦恭有礼地一颔首,“先生小姐们,二楼客房已经全部准备妥当,请让我为各位带路。”

……

*** *** ***

木宴在床上翻了个身,还是没睡着。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钟,午夜11点40分。

一个多小时前,老乔——那个四十出头,精明干练、不苟言笑,却惟独在面对自己时眉开眼笑的中年大叔——带着众人走上二楼,并且安排她住进迎面的第一间客房。当时所有人的视线都非常默契地投注到安辰身上,就连木宴自己也忍不住抬头去看男人的反应。

然而,破天荒的,男人不但没有提出任何异议,还说了一大通这间房有多好多好之类的废话!于是,在众人闪烁不定的古怪眼神中,她默默走进房间,只有毫不知情的老乔用一脸看未来儿媳妇的表情笑得开怀无比……

床头灯被打开,木宴轻轻拨弄灯罩上的红色流苏,看着丝线结成的穗子在灯光下来回地快速摆动……

从辉夜城堡回来后,总觉得……

他有意……

躲着她?

她做了什么令他不高兴的事么?

……

这样想着,几分钟后,木宴叩响了安辰房间的门。

门很快开了,男人身上穿着浴袍,脖子上挂着毛巾,头发带着水气轻轻贴在颊边,一股洗发水的香味卷着沐浴后的热气扑面而来。

安辰的身材相当好。欣长挺拔,比例完美,肌肉柔韧坚实,曲线矫健流畅,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多余赘肉,既不会太健壮也不会太瘦弱,标准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于是,某人忽然发现男人穿浴袍的样子居然非常性感……

安辰开门看见穿着睡衣站在门外的木宴,微微愣了一下,“宴,怎么还没睡?找我有事?”

“……我惹你生气了吗?”木宴直截了当。

安辰愕然,“怎么会这么想?”

“生气了吗?”木宴静静望着他。

安辰失笑,“我怎么可能会生你气呢?”

“没生气吗?”

“当然没有。”

“真的?”

“真的。”

木宴默了默,径直从门前离开……

安辰,一头雾水,“……”

又过了几分钟,房门再次被叩响。安辰打开门,某人两步跨过门槛,怀里抱着只蓬松柔软的枕头,抬头看着男人,吐出一句劲暴的话——

“我要跟你睡。”

男人僵立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 *** ***

卧室。

木宴把枕头往安辰枕头边一放,爬到床上躺下,男人展开被子替她盖好,接着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支笔和一叠厚厚的文件……

“你不睡吗?”木宴看看墙上挂钟,已经12点了。

“嗯……这次离开太久,很多积压的文件报告要看,你先睡吧!”

“嗯。”木宴面朝安辰方向躺着,抬眼看看柔和灯光下的男人,然后闭上眼睛。

安辰揭过一页纸,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木宴身上。灯光下的那张脸美得动人心魄,心情又烦乱起来!

城堡露台上他没听全的那句话……

她那时的口型……

无论如何都无法当作没有发生!

她说的,到底是什么?

——我已经……

伸手覆上胸口,那里面的心脏又“怦怦”跳动起来。她当时的眼神和表情挑起他蛰伏于体内的占有欲。有了这样的念头,他忽然发现很难跟某人继续单独相处,他怕自己会做出不受控制的事情。忍耐了那么长时间,这种积压的感情一旦冲破桎梏,可能连他都没有办法控制。所以老乔将她安排到客房时,他暗暗松了口气。

在他平复下来之前,还是不见她为妙!禁欲的气氛一旦出现裂缝就很难维持下去——本来,他就已经维持得很不容易了……

然而,长期以来都一直期待拥有独立空间的她竟然主动跑来找他!于是,安辰发现再要找借口违心地把她推开实在太强人所难,他做不到……

伸手轻轻抚摸木宴脸颊,温凉细腻的触感令他突生一种将她彻底占为己有的冲动!

感受到安辰的触碰,木宴睁开眼看看男人。

安辰闭了闭眼睛,将那种念头从脑海里挥去,冲木宴微微一笑,“快睡吧!”

失踪两个多月的人终于回来,而且此刻就在她身边,木宴觉得很满足,于是也弯弯嘴角,回以一笑,然后闭上眼睛继续睡。

安辰深呼吸一口气,注意力重新放到手中的文件报告上,边看边做批注,笔尖与纸张不时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窗外是皎洁的月光,眼前是错综复杂的利益,身边是某人均匀平缓的呼吸……

十分钟……

半小时……

一小时就这样过去了……

“睡不着么?”安辰忽然问。

木宴眼睫动了动,再次睁开眼睛,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着?”

“直觉。”

某人没作声,一脸“你胡说八道!”的表情。

安辰摸摸某人脑袋,宠溺地笑了:一直都是我看着你睡的,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木宴看到安辰拉开抽屉将文件放回去,于是问:“看完了?”

“还没,但有些累了,明天再看。”是了,若是自己不睡,宴是无法安心入睡的,他怎么给忘了?

安辰躺了下来,“早些休息,你今天也该累了。”

“嗯。”

“晚安。”

“晚安。”

……

一分钟后——

木宴:“为什么不关灯?”

片刻的沉默,床头灯终于熄灭。某人往男人怀里偎了偎,不知是不是错觉,男人的身体好像有一瞬间僵硬,接着就用胳膊轻轻揽住自己……

长时间的静谧……

“宴……”

“……嗯?”这次又是直觉么?原来他也还没睡着。

“今天在城堡的露台,你到底说了什么?”

还在纠结这件事?

“就算是无意义的话也好,再说一遍吧!”

一段漫长的等待……

男人终于放弃,“好吧,不想说就不说了。睡吧!”说罢额头轻轻抵住她的顶心,然后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感觉怀里的人动了动,睁眼看见木宴从颈间勾出他送的那枚平安扣,忽然高兴起来,“你一直戴着么?”

“嗯……”

安辰从木宴手里拿过那枚平安扣细细摩挲欣赏。

木宴抬眼看看男人,又移开视线,轻声道:“安辰,你说过,这上面刻的是阿拉伯的咒语是么?”

“嗯,是啊!”

“那……这咒语是什么意思?”

“嗯……大致就是‘出入平安’的意思吧!”安辰面不改色地说,借着窗外明亮的月光看着白玉上的刻字,笑得特别暧昧……

他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某人心中仰天长啸。

拍拍男人肩膀,将对方注意力从玉上转移回来,看着他的眼睛,说:“念给我听。”

男人微怔,继而又露出那种异常甜蜜暧昧的笑。他凑过去想亲吻木宴的嘴唇,但犹豫了一下,最后在她额头轻轻碰了一下。

“!أنا أحبك ، لا تتغير أبدا”他凝视木宴轻轻说,眼神无限深情。

心头猛地一跳!某人眨了眨眼睛,垂下眼帘,小声跟着念道:

“Ana Ahebak……”(音标:Ana uhei ' bukai)

安辰愣了愣,有些好笑,“不是,是Ana Ahebek。”(音标:Ana uhei ' buki)

木宴有些憋屈,咬了下嘴唇,说:“Ana Ahebak.”

“不对,是Ahebek。”暗暗偷笑……

“……Ana Ahebak.”

“笨死了!”安辰伸手刮了下木宴的鼻子,忍俊不禁,“你这小家伙,是故意的吧?!”

“……安辰……”

“嗯?”

木宴望住安辰的眼睛,认真的,一个音一个音地说:“Ana Ahebak.”

这一次,安辰怔了很长时间,渐渐醒悟过来,他慢慢起身,双手撑在木宴身体两侧,屏息问:“Ahebak?”

木宴肯定地点头。

“……真的么?”

“嗯。”

“……再说一遍。”

“Ana Ahebak.”

安辰的呼吸有些不稳定,“用中文……”

“……我爱你……”

“再说一遍。”

“……我爱你。”

“再一遍……”

“我爱你。”

热烈得能把人融化的吻接连不断地落下来,柔情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紧紧裹住。男人细碎地轻吻她的颈侧耳后,呼吸滚烫灼热,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带着一丝动情后的沙哑——

“宴,我们在一起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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