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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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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沉入地平线,暮色渐深,这个傍晚因为杀戮而染上悲壮肃杀之气。客人别墅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舒文正面临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

锋利的尖刺再次破肌透骨,从钢钩上传来的力道带着伤痕累累的舒文向后冲出数步,狠狠撞上墙壁!

舒文咬牙举刀划向男人颈侧大动脉,对方被迫后撤。钢钩尾端的尖刺从肩胛抽离时,舒文禁不住闷哼出声,身形一个踉跄,膝盖几乎磕上地面!

那一刺在他身上钻了个洞,伤口深可见骨,血瞬间流了他半身,舒文的呼吸愈发粗重。

远处的枪声和打斗声隔着几堵墙隐约传来,伴着濒死的哀嚎和痛呼。所有人都舍生忘死地战斗着,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里的情况。而就算发现了,连他眼下都是这种惨状,其他人来了也只是送死罢了。

说不定……会死在这里呢!

舒文漫不经心地想,嘴角牵起一丝苦笑:如果不能在这里阻止这个人的话,自己这边会死更多人吧?这么想着,少年的眼神逐渐冰冷——虽然不是对手,但他……绝不能退缩!

仿佛被舒文身上瞬间迸发出的杀气镇了一下,灰衣男人对这个长得玲珑可爱的少年产生了兴趣。

“真是个倔强的小鬼!”甩落尖刺上的血液,男人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细碎的白牙,“我说小子,再继续挣扎只是让自己多吃苦头而已,还是乖乖让我切下你的脑袋吧!”

“真抱歉……”舒文站稳身体,伸手揩了下嘴角的血,突然眼睛一弯,笑嘻嘻地冲男人咧嘴一笑,“在敌人面前束手待毙——我不记得自己曾接受过那种教育。”说罢,蓦然压刀跃起,主动出击!

刀光一掠而过,那拼尽全力的一刀凌厉之至。绝境中,褐发少年眼神雪亮,孤狠的冷光在眼底闪现,性格中宁折不弯的一面显山露水!那是作为一个杀手的尊严,不容任何人践踏的骄傲!

“果然有意思!”男人嘴角弯起残虐的弧度,眼中闪过猎人捕捉猎物时的兴奋,猱身而上,正面迎击!

双钩凛冽的攻势逼得人不能呼吸,舒文却不退反进,格开对方右手钩,不顾另一只钢钩上月牙形的护手刃已经深深扎入身体,左手迅速探出,抓住对方左手腕的同时猛然旋身!背脊撞上男人胸膛,右手刀强行突破钢钩的阻隔,直直向自己小腹刺去!

一连串的动作在电光火石间完成,等男人幡然醒悟时已晚了一步!眼见那决绝的一刀穿透舒文的身体后,必然也会贯穿自己,男人只觉遍体生寒——这小子想要玉石俱焚的意图显而易见!但自己大意受制,一时间竟挣不开对方小鬼豁出性命的钳制!

生死一线间,相较于身后呼吸略显急促慌乱的灰衣男人,舒文却平静得不可思议!

遇到比自己强的对手时,可以拼命,可以逃跑,但绝对不能束手待毙——我受到的,一直都是这样的教育啊!

刀刃下刺的刹那,舒文口中轻轻吐出令人发寒的句子,“给我……陪葬吧!”

男人瞳孔骤缩——第一次,他真切体会到了死亡带来的恐惧!

一道银光贴着舒文的腹部掠过!那横空飞至的一刀妙到毫巅,只听“铮”的一声,下刺的刀尖被斜□□来的刀身格挡!舒文只感到手腕一麻,钢刀被夺,自己则让人拎着带离了那个刚刚差点被他拉去同归于尽的男人……

舒文尚未从慷慨赴死的状态中缓过来,怔怔望着如天神般降临的安辰,只觉得全身细胞都蓦地放松下来,精神一松懈,失血过多的身体顿时出现头晕眼花的不良症状。

“很努力嘛!”安辰动作流畅地截住某人自杀用的凶器,揉了揉少年毛绒绒的脑袋,磁性的嗓音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之后的事交给我吧!”

舒文感动得就差热泪盈眶,“老……大——!”饱含景仰的深情呼唤只进行到一半就突兀地转为惊叫!

安辰头也没回,手腕一翻,横刀向身后削去,钢刀与双钩相交,发出“叮”的一声响。

男人一击不中,向后跃开,手持那对形状奇特,布满锋利棱角的双钩,带着一脸玩世不恭的笑,“你挺有两下子的嘛!”说着舔了舔嘴唇,神情嚣张地用钢钩指住安辰,斗志昂扬地宣布,“十分钟,干掉你!”

十分钟?

安辰似笑非笑地向重伤舒文的男人走去,眼中有嘲讽的光芒——

杀人,十秒都嫌多……

直到薄薄的刀刃刺穿身体,男人仍沉迷在安辰华丽的技术下——怎么可能?!!看不见他的动作!完全……看不见!!怎么…可能……

舒文瞠目结舌,敬畏地看着这场几乎是瞬间结束的战斗——自己,恐怕一辈子都不可能达到老大那样的境界吧……

一阵恶寒,舒文哆嗦了一下,怀疑是自己失血太多,体温下降的关系。

安辰朝舒文这边走来,“回去了。”

舒文挣扎着站直身体,背脊离开倚靠着的墙壁,鹅黄色的墙上留下鲜艳的血迹,“厉家的少爷赢了吗?”

安辰扫了眼遍地尸骸,自顾自地向舒文后方的门走去,“如果到了这一步还赢不了的话,他就是个废物,死了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老大,等等我!我走不动了啦!”

“刚才拼命的时候不是很有精神么?”安辰的语气带着淡淡笑意,“只是这种程度的对手就要跟人同归于尽,真是够难看的了。”

“老大……”舒文凄凄哀哀地唤了一声。

“回去该让白给你增加训练强度,最近你太过懒散了。”安辰不容反驳地下结论。

“呜……不要啊,老大!”舒文垂死挣扎,最后还是认命地跟了上去。

走在前面的安辰却蓦然停下脚步,挥手示意舒文站在原地不要动,然后缓缓抬头向楼上望去……

靠在雕花护栏上的乌弥砂一愣之后咬唇轻笑,“好厉害的耳朵!不愧是我看中的人!”说着单手一撑护栏,侧身跃下。身体犹在半空,乌弥砂就已经向安辰发动了攻击!刀光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切向安辰脖颈!

安辰身形微动,刀锋贴着颈项滑过……

乌弥砂一击落空,毫不停顿地与安辰擦身错开,带着女气的眼睛斜睨了眼地上死去的灰衣男人,“他可是我的得力手下呢!”

安辰不置可否地一笑,“乌老大是来兴师问罪的了?”

“当然不是!”乌弥砂抬头回以微笑,“没想到你们会布下这种圈套让厉鸿钻。早知事情会演变成今天这个局面,当初我就该杀了你!”

“哦?”安辰微微挑眉。

“你掩藏得很好,与人交手时始终留了一手,不过在我面前可藏不住!”乌弥砂左手一张,锋利的钢爪铮然弹出!他的声音很柔和,眼中却闪着残忍嗜血的光芒,神情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和期待,“安辰,我等着与你一战的日子已经等很久了。今天就让我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吧!”话音未落,整个人就如离弦之箭般飞射出去,左手钢爪右手刀,快如疾风闪电地与安辰交上了手!

……

*** *** ***

四条修长矫健的人影分处前后左右四个方位,形成严密的保护圈,处于中心位置的男人手里抱着一个身形娇小,身受重伤的少女,一行六人在渐暗的夜色中悄然疾行,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木檀抱得很稳,即使奔跑速度如此之快,却没有丝毫颠簸。但身上的伤还是让木宴觉得疼痛难忍,尤其是肩胛和胸口更是痛楚不堪。

避开这片地区的最后一个监视器,只要毁掉前方那六台防盗激光器,跃过高墙,外面就有待命多时的车护送他们离开。木檀停下脚步,朝左侧的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人微微颔首,领命上前。

“站住。”木宴叫住那名手下。

“怎么了?”木檀问。

木宴仰头,“不要破坏这里的东西。”

“小姐,这是为你的安全着想。”

“手上多抱一个人就过不去么?”

木檀顿了顿,扭头对四名手下道:“你们先走。”

四人领命后迅疾如电地掠了出去!

那六台激光器感应到有入侵者,在短短半秒内启动,接连不断地射出蓝色激光束,攻击着防御范围内的一切活物!激光器启动后,宅子的报警器也随之响了起来……

等到手下都已全身而退,木檀低声对木宴说:“会有些颠簸,抱紧我!”

难得木檀肯听她的话,放弃最直接、安全的法子,木宴格外乖顺地依言抱紧了木檀的脖子……

*** *** ***

同一时间,南陵厉家这场权力争夺战也已接近尾声。外面的杀戮声渐渐沉寂下去,安辰与乌弥砂的战况却陷入胶着状态。

乌弥砂非常享受这场战斗,全身心地投入,感受着当生命受到威胁时,危险与刺激并存的无上乐趣。安辰却有些心不在焉——他不想与狂影结怨,从而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正思考着如何在不用杀掉对方的前提下,一劳永逸地摆脱这个男人。

“首领!”连向从拐角处跑了过来,声音里有一丝焦急。

他的出现让战斗中的安辰微微蹙了眉,“怎么了?”

“阮组长来了!他要杀宴小姐!”

“……人呢?”

“还在主人别墅!”

乌弥砂低柔的声音突兀地在安辰耳旁响起,“这种时候分神可是会被开肠破肚的!”

险险避开乌弥砂摧金裂石的一爪,杀气瞬间弥漫了安辰的双眸,漆黑的眼瞳闪着刀锋般的光芒!

“抱歉,我没空陪你玩了!”

一片淡淡的血色寒芒带着说不出的慵懒倦意以及凌厉到霸道的气势自安辰手中流淌而出,宛如卷起了一阵淡红色的清风,光弧在空中一闪即没!

鲜血飞溅,乌弥砂疾退数步,前胸赫然出现一条极细极深的血口!

“左撇子……你真正擅长使刀的是左手?!”乌弥砂眼神骤然一凝,闪电般看向安辰!

虽说方才是安辰取了巧,用常人不太擅长应付的左手突然出刀!但那左手一刀,不但角度刁钻诡谲,让人无法抵挡,就连刀速都比右手刀倏然快出两、三倍不止!

乌弥砂皱了皱眉,表情有些愠怒,“你刚才根本就没尽全力!”

安辰随手甩落刀尖上的血珠,淡淡的绯色刀身上流淌着的血液溅在乳白色的大理石上分外刺眼,那把形似唐刀的兵刃立刻明澈剔透得仿佛从未染血。

他边向门的方向走去,边淡然说道:“你杀不了我,厉鸿也必死无疑,你已经没有理由留在这里了,今天到此为止如何?”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样的身手不可能只是区区保镖!”乌弥砂的眼睛微微眯起,“招式也不是特工或雇佣兵的路数……你是杀手吧?”

“我只是个保镖而已。”

“呵,”乌弥砂瞟了眼连向,“他刚才可是叫你首领了!”

刚奔去将舒文扶起的连向怔了怔,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漏了嘴,有些惴惴不安地看了安辰一眼。

安辰停下脚步,静止了几秒后回过头来,声音低沉,“乌弥砂,你知道的有些多了。”

乌弥砂扯起嘴角轻轻地笑,“怎么?怕我查你?”

安辰无可无不可,“我只是不想与狂影为敌。”

“所以——‘与其日后被找麻烦,不如现在就斩草除根’吗?你自认杀得了我?”乌弥砂嘲弄地睨了安辰一眼,手指沾了伤口上的血,放到唇边舔去,阴恻恻地笑着,“这一刀可真快!是我大意了!不过这样的奇袭不会再有第二次……”

安辰没有理会乌弥砂说了什么,自顾自地丢掉钢刀,自西装内侧抽出另一把刀……

于是,乌弥砂的话戛然而止,惊愕地看着安辰手上两把一模一样的绯色刀刃。

这个男人的武器……是双刀?!

双刀是最具威力,同时也最难练的冷兵器之一。作为双器械的它对身体的协调性、左右手的力量和配合度、招式的变化,以及反应神经等方面都有着极高的要求!一个人如果在生死交锋之际敢于使用双刀,那至少说明他的双刀技法绝不逊于其惯用的那只手的单刀技法——意即,这个人无论是左手还是右手,都能运用自如!

“刚才你猜错了……”安辰冷冷一笑,眼底浮上一层薄冰,“我不是左撇子。”——只不过一开始没打算杀你而已……

乌弥砂蓦然发现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神变得很危险——那是一种可怕的,绝对会胜利的眼神!在任何时候都绝对会胜利的,霸者的眼神!他忽然发现自己这边的气势已经荡然无存……

……

双刀入鞘,安辰毫不停顿地当先掠了出去,连向扶起舒文随后跟上……

乌弥砂倒在地上,心脏位置有一道细细的伤口,血液在衣服上慢慢晕开,那双女气的眼睛震惊地大睁——至死,他都不相信自己真的败了,而且还败得如此彻底……

……

赶往主人别墅的路上,三人远远看到正踉跄着朝这边走来的叶白。也就在这个时候,尖锐的警报声在厉宅上空响起!

安辰脸色一变,飞快地向叶白迎去。连向和舒文彼此对视一眼,神情都有些严肃,默默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血战告捷的厉延泽带着手下从另一个方向奔了过来。

“哟,辰!你那边也搞定了吗?鸿老头死了,你可以通知小鬼,让她们出来了!”人还在十米开外的地方,厉延泽就已经精神奕奕地喊了起来。

“我还得去监控室那边看看,好像有人闯进来了……嗯,怎么了?干嘛都这副表情?”走近了才终于发现众人神色不对的厉延泽,视线在叶白和舒文身上扫了扫,眉头一皱,“伤得很重吗?”

叶白摇摇头,说:“这个警报,应该不是有人闯入,而是有人闯出去吧……小宴被人带走了!”

“你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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