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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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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的夏日午后。

叶白带着三个活宝在草坪上摊了餐布,支起遮阳伞,开始享用午餐。

叶白,温柔地笑,“难得今天阿黎大显身手,我们有口福了!”

桑黎小手一挥,神采飞扬地宣布,“这两天大家都辛苦了!今天终于大功告成,特意弄些吃的犒劳大家!”

舒文撇撇嘴,“切,黎黎最狡猾了!一个人躲在屋里吹空调!”

“哈……”桑黎笑得有些僵硬。

连向,一脸郑重,“阿黎是因为要准备所有人的三餐,又不是在偷懒,你以为是你么?这些食物都是阿黎辛勤劳动的成果,你要心存感激地享用啊!”

舒文,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坪上,嘴里塞着寿司,口齿不清,“啊啊,一连除了两天草,总算结束了,简直是噩梦!老大这招可真阴险!”

无端受累的连向,“所以当时就叫你们不要看了,害得我也陪你们一起受罚!”

舒文觉得寿司味道不错,翻身坐起,埋头狂吃,“过去的事就不要再计较了嘛!”

连向摇头叹气,啃了口手中的食物,“唔,阿黎,这个薄饼很好吃啊!”

叶白:“奶茶和煎蛋的味道也很好!”

桑黎,欣喜状,“真的吗?!其实我对今天的鲜虾三明治也很有信心哦!”

叶白:“是吗?那一定要尝尝。”

桑黎,满意地点头,“嗯嗯!”

颇有成就感的微笑在眼角余光瞥见一旁捧着寿司、煎饼狂啃的舒文时凝固了……

“喂……我说你别光顾着狼吞虎咽,也发表一下感想嘛!”

神经大条的舒文,“感想吗?啊,好吃好吃!”

桑黎周围瞬间低气压环绕,“……这是心里话吗……”

“别管那些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啦!黎黎你不吃吗?再不吃就被我吃光咯!”

额头青筋小小地跳动了一下——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样缺根筋的讨厌家伙呢!忍耐,忍耐!

端起一杯奶茶递过去,“舒文,喝喝看这个吧!是阿萨姆奶茶哦!这可是我最得意的作品!”

舒文,摆摆手,“奶茶什么的无所谓啦!”继续埋头狂吃……

为什么觉得这家伙的笑容无比扎眼?有些……面目可憎的感觉呢……没错,面目可憎的感觉!

脑中有什么东西,随着桑黎手上的筷子一起,“啪”地断了……

“你以为……我这么小心翼翼调配牛奶比例到底是为了谁啊!!!”狠狠一记锅铲……(哪儿来的?)

“嗷——!”舒文猝不及防,惨叫一声后噎到了,“咳咳咳咳……”

“你这个……大白痴!”又一铲……

舒文泪眼汪汪,“呜呜……小白,咳咳,黎黎好凶!”

“抱歉,你这样缺心眼,连我也不想帮你了。”

“不要啊~~~”

“简直……岂有此理!”再补一铲……

“唔啊——!”

连向白眼,“这就是报应!”

“笨蛋!粗神经!去死吧!”狂铲之……

“嗷嗷嗷~~”惨嚎声在草坪上空回荡……

叶白,捧着白瓷杯,“阿黎沏茶的工夫真是越来越好了。”

……

*** *** ***

同一时间。

二楼书房——

终于批阅完所有文件的安辰揉了揉额角,视线落到一旁的木宴身上。

她正窝在沙发里看一则关于德国西部某野生动物园新生小白狮的新闻。乌溜溜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超清晰液晶屏幕,那上面三只雪球般的小家伙在饲养员的精心照料下长得圆滚滚、肉乎乎,浅蓝色的眼睛,漂亮的皮毛,顽皮娇憨,十分可爱。

木宴兀自专注看着,就被安辰揽进了怀里。稍稍怔了一下,随即让自己放松下来。

安辰粘自己的方式一向可算得上甜腻。而自从误会解开后,五天没见她的安辰全面解禁——碰触、抚摸、拥抱、亲吻……每日肢体接触的次数频繁到令人发指!一旦空闲下来,即便没有任何原因,他都会把自己捞过去抱住,简直恨不能用胶水把两人粘在一起!

这样来势汹汹的温存让木宴有些不知所措,隐隐觉得这心思深沉的男人跟以前不大一样,但分明又没什么不同,倒更像是突然放下了什么包袱,然后再也无所顾忌……

“你喜欢?”安辰扫了眼电视屏幕,有些灼热的呼吸扑上木宴的后颈。

“不觉得它们很漂亮吗?”

“喜欢的话,我们养一只好不好?”

木宴斜睨他一眼,“白狮是珍稀野生动物,全世界总共都不到两百只,又不是有钱就能养的。”

安辰纵容地笑,更紧地搂住她,“只要你喜欢,什么都可以。”

“不养。无论幼年时期多可爱,狮子就是狮子,是草原上的霸主,是会吃人的猛兽,不是可以驯养的宠物。”

安辰眼中笑意更深,“说得也是。兽始终是兽,你以为是猫,其实却是只小老虎呢!喜欢的话就该宠着顺着,如果想要驯服或者改变它,就会立刻被咬死!”

“又在说奇怪的话了。”

安辰但笑不语。

木宴不解地瞅着安辰——这两天他似乎一直在笑,不知道一个人在开心些什么。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很开心。”

“嗯,很开心啊!倒是你,有心事么?”

木宴闻言静默了一下,把脑袋靠到安辰胸口,“……延泽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那时中枪坠海,原本他身上就有伤的……”

“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还怎么当继承人?”

木宴闭上眼睛,“我很担心他……”

安辰安抚地摸摸她的脑袋,“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就看他自己了。想要接掌南陵厉家,不流些血怎么行?”

“也许吧……”

窗外传来阵阵悲鸣……

木宴睁开眼,跪坐起来,扒住沙发后的玻璃往外看……

“你那个小手下又被揍了。”

安辰坐着没动,朝窗外瞄了一眼,嘴角微扬——

草坪上,暴走中的桑黎对连向的劝解充耳不闻,在炎炎烈日下抄着一只锅铲满地追杀舒文,叶白则状甚惬意地喝着茶,对面前的闹剧视而不见,完全的置身事外……

“所以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这样虐待他们?”

因为种种原因,那四个人被安辰罚去修理草坪。那样大面积的草坪,不是靠个人能够完成的工作,难为他们整整修了两天,真是够呛的!

“不觉得这样也挺好么……”

“有什么好的?!”

“……舒文又惹阿黎生气了吧……”

“啊,被扑倒了……好惨……”

“我身边的人……似乎…都挺迟钝的……”安辰闭上眼睛,靠到木宴身上。

木宴疑惑地收回外眺的视线,身体因为扭头的动作微微侧转。于是,失去支撑的安辰径直向沙发上倒去……

木宴大惊,本能地伸手去接,却因为支持不住安辰的体重,被带倒在沙发上。触手只觉男人的体温高得有些异常,呼吸略微急促。手掌覆上安辰的额头……

好烫!

这家伙……

*** *** ***

唤人、应急处理、请医师、诊断、开药、扎针……

全宅上下鸡飞狗跳了一小时,终于平静下来。

木宴面色不善地放下*体温计,开始查看退烧药的用法用量。

已经换上睡衣乖乖躺在床上的安辰拿起体温计扫了一眼,“这体温计坏了么?”

木宴狠狠瞪他——坏掉的难道不是你的脑子吗?

安辰看着绷着脸摆弄药瓶、药盒的木宴,轻声问:“你生气了?”

木宴不答。

41度3……烧得这么厉害,竟然什么都不说!她已经连气都气不起来了。

“这几天一直这样,我以为只是有些累了……”安辰尝试着向她解释。

“吃药。”木宴却冷冷地打断了他,把一堆药片和水杯递过去。

于是某病号听话地把药吃下去。

“宴……”

“别说话了,你需要休息!”

安辰微微一笑,不再说话——这种对待病人的态度还真是让人寒心……不过,有些高兴呢……

……

若干小时后——

“宴,只是发烧而已,你不用一直陪着我。”

木宴合上那本这两天正在看的《世界奇观》,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要是你觉得我在这里碍事的话……”

安辰一把拉住她的手,轻轻皱了眉头,“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木宴冷着脸重新坐下,伸手去摸安辰的额头。某病号似乎很享受这个动作,轻轻垂下眼睑。

还是很烫啊!

“不等你退烧,我不回去!”某人立场坚定,“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睡啊!”

因为这栋花园别墅是安辰的,所以在自己的一再坚持下,木宴终于有了独立的房间,被安排住在安辰隔壁。没想到才睡了一晚,就发生这种事情。

安辰正欲开口,桑黎端着粥走了进来。

“首领,今天就只能喝粥了哦!”

“放那里吧!”

桑黎放下餐盘,“您还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吗?”

“没有了,你们都去休息吧!”

“是……”桑黎应了一声,迟疑着走出几步,忽然又转了回来,“首领!”

“什么事?”

“我知道这么说很冒犯……”仿佛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桑黎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既然现在已经把木姐姐接回来了,这次请一定好好休养!绝——对——不可以再像之前那么乱来了!”说完后整个人立即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蔫了下去……

安辰微怔,瞥了眼突然变得有些局促的木宴,然后对心虚地瑟缩在角落的桑黎温和一笑,“知道了!这次一定好好休养。”

“诶?!”桑黎瞪大眼睛。

“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阿黎。”安辰诚恳地道谢。

受宠若惊,连话都说不连贯的桑黎,“不……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请首领……好好休息!我……我先下去了!”

“好!”

桑黎一个大幅度的鞠躬,然后飞也似的消失在门口。

“你这些小手下好像都很怕你。”

安辰坐了起来,“我其实很想知道为什么,我很可怕么?”

“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别来问我。”木宴边说边拿了垫子塞到安辰身后,把粥递到他面前,“快点吃完继续睡!你之前根本就没睡着!”

安辰看看粥又看看木宴,说:“你喂我。”

木宴举着白瓷碗呆滞,“自己……不能吃吗?”

“嗯,”安辰一本正经地点头,“因为烧得太厉害,完全使不上力。”

木宴原地黑线:刚才是谁轻描淡写地说“只是发烧而已”的?!

沉默了一下,木宴将盘子里的一碟肉松倒进碗里,舀起一勺香滑软糯的粥,刚要递过去,想了想,收回来吹凉了才又送到安辰嘴边。

安辰低头含下一口,抬眼轻瞥木宴,神情很愉悦。因为高烧的缘故,两颊泛着一层不正常的潮红,眼神艳艳的,蒙着水气。这样似笑非笑地望过来,说不出的性感魅惑。没来由的,木宴的脸上就浮起一抹可疑的红晕。

“看什么?!”木宴嗔道。

安辰闻言,轻笑着垂下眼帘。

木宴莫名松了口气,加快手脚,默默喂完一碗粥,收拾干净后拿掉安辰背后的垫子让他躺下。

安辰躺在床上看着俯过身来细细为他掖着被子的木宴,润泽的粉色唇瓣娇艳欲滴,让人把持不住地想要将她压倒亲下去……

闭了下眼睛,安辰捉住木宴的手,“你真不回去?”

木宴停下动作,斩钉截铁,“不回去。”

“今晚不回去的话,以后就不许再吵着要分房睡了!”

“……”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现在乖乖回去睡觉还来得及!”

木宴看他半晌,“……不要!”

“……”

“我再也不吵着要分房睡了!”

不知为什么,一板一眼把他的话用保证的口吻重复出来的木宴让安辰觉得可爱到不行……

于是,某病号没辙了,“你担心我我很高兴,可是我不想你太累。”

“一、两天不睡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执行任务的时候,常常是几天几夜的不眠不休。她虽然嗜睡,但对那种状态早就习惯了。

“你以为心爱的女人在旁边熬夜守着,我能够心安理得地睡吗?”

“……少废话!快给我睡觉!知道我会累就别让我把力气浪费在无谓的争论上!”

“总觉得你最近变任性了!”

“……随你怎么说!”

“可是怎么办呢?我早就已经弥足深陷,无法自拔了。”

木宴黑线,“说什么蠢话啊!”

安辰无奈地叹气,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上来吧!”

“什么?”

“你再坐地上看书,我今天就不睡了!”

“……”

……

又过了半小时——

从浴室里出来的木宴轻手轻脚地坐到床上,翻开《世界奇观》继续看。

安辰挪过来抱住她,眼睛都没睁一下。

木宴无语了,“我说你啊!到现在还没睡着!!!”

“你不回来我睡不着!”

“……放手!”

“不放!”

“这种姿势怎么可能睡得好?!”

“我觉得很舒服!”

“……你这样我没法看书。”

“又不影响你翻页。”

“安辰……”

“嗯?”

“其实,变任性的人是你吧!”

安辰的脸半埋在松软的枕头里,嘴角勾起一个柔和的弧度,漆黑的眼眸慢慢睁开,冲着木宴眨了眨,十足的诱惑撩人,“随你怎么说!”

木宴挫败地叹了口气,不再同这男人胡搅蛮缠。

安辰对这样的现状很满意,重新阖上眼睛,乌黑的发丝柔顺地散落下来……

也许是因为这次真的烧得太厉害,也许是因为木宴守在身边,他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房间安静下来,木宴目不斜视地看着膝盖上的书,隔很久才翻过一页。一小时后,木宴终于放弃地合上书本。

身旁抱着自己的男人浑身滚烫,炽热急促的呼吸透过薄薄的睡衣呵在腰间,带着令人心悸的麻痒。压在身上的力道并不大,与其说是无法动弹,不如说是她根本不敢动。

这两天似乎有些神经衰弱了,跟他在一起,时常会有这种心跳加速,莫名其妙就紧张起来的情况出现。

不满地看了眼睡得一脸安详的男人,木宴小声嘟哝,“这个样子,怎么可能看得进去啊!笨蛋!”

……

深夜——

安辰缓缓睁开眼睛。

觉察到动静的木宴俯身过来,“觉得怎么样了?”

安辰茫然地看着面前的人,高烧使他漆黑的眸子带上一层湿润,连嘴唇都显得异常鲜艳。他的意识有些不清,任由木宴将他扶起。她的脸近在咫尺,唇齿翕动,正对他说着什么,声音格外轻柔,干净诱人的气息扑到他脸上,具体说了什么却听不清楚。

“……醒了就起来喝些水吧!医师说要多喝……”

话音未落,安辰的唇就毫无预兆的覆上来!惊呼被堵了回去,他托住她的后脑吻住她,技巧地深入,缠绵地吸吮,辗转啃噬……

“宴……”他无意识地唤她,滚烫的呼吸拂过她的颈项。

“安辰——!醒醒!安辰……”木宴试图唤醒他,但根本无济于事。

密密麻麻的吻落到敏感的耳后,他轻咬她的耳垂,□□几下后将小巧的耳垂整个纳入口中,木宴呼吸一滞……

“宴……”他半睁着眼,眼底有抹迷醉的光芒。他近乎□□地低喃,声音浓得发腻,散发着情*欲的味道,呼吸也愈发粗重。嘴唇沿着脸颊缓慢下滑,舌尖在线条优美的颈侧轻轻舔砥,带着浓浓的情*色意味。

“你…别这样……安辰!”木宴微微发着颤,勉强保持理智,挣扎着想要摆脱安辰的束缚,可是……

生病的人,力气为什么这么大?

衣衫被蛮力扯开,狂热的吻从脖颈一路游移至裸*露的肩膀,略微用力地舔吮。男人高热的身躯紧紧贴住自己,手在她身上不安分地游走,所到之处犹如被放了一把火,全身也跟着变得火热,呼吸更加紊乱,身体在安辰的高超挑逗下轻轻颤抖……

这样下去的话……一定会……

手指触到床头柜上某件冰凉的东西……

是装饰用的水晶瓶!

几乎是本能地抓起瓶子砸了下去……

一个声音在心底响起:他还在生病!他身上还有伤!

水晶瓶在距离安辰后脑不到半寸的地方生生停住!

木宴猛地闭上眼睛——不行……下不了手!

于是,她下不了手的对象在她犹豫迟疑的当口肆无忌惮地舔咬上她的锁骨……

木宴轻喘一声,身体一软,水晶瓶从手中滑落,跌到床上。与此同时,高大的身躯重重地压了下来……

“对待敌人要狠,给对方留余地,就是置自己于死地……”

倒下的一瞬间,木轩曾对自己说过无数遍的话跃入脑海。从来没有哪一次,木宴像此刻这般肯定这话的正确性……

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临事犹豫不决,活该被拆吃入腹……

认命地闭上眼睛,身体陷进柔软的大床,男人压住自己,然后,就此,没了动静……

房里攀升起的温度逐渐冷却下来……

良久,木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依旧狂跳不止。想要将安辰推开,却发现压在身上重新昏睡过去的男人纹丝不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又弄醒了他,只能一动不动地躺着。

过了一会儿,男人翻了个身,自然而然地将木宴揽进怀里,找了个角度把头埋进她颈窝……

这个熟悉的动作让木宴毫无道理地平静下来,纷乱忐忑的心渐渐恢复了正常频率。

他的身体好烫,烧一点也没退下来的意思……

看着安辰无辜的睡脸,木宴无力地叹了一口气——烧糊涂了么?真的病得很严重啊……

伸手抚上安辰的脸颊,万籁俱寂的时候,她终于肯承认,其实比起安辰隐瞒病情,她更气的是她自己——

他才刚出院,身体都没好,每天还要处理那么多事务……叶白明明说过他这些日子都没在好好休养,可是看到他一副怡然自得、气定神闲的样子,她就疏忽大意了。这样的高烧,她一整个上午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如果她稍微留心一下的话,就能够发现的……如果稍微留心一下的话……

她其实,不怎么在意安辰的事呢……

“不舒服的话,至少该告诉我一声吧?!就算我没发现……也不该不说啊!明明……我就在旁边的……”她轻轻搂住安辰,“如果我早些发现就好了……对不起……”

……

翌日清晨。

退了烧的安辰在晨曦中渐渐醒转,睁眼是木宴绝美的睡脸,随即就发现两人睡在了床尾,而自己正被木宴抱在怀里——这样的姿势太过诡异,他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能反应过来。

细细回想昨夜的事情,隐约有那么些印象。轻轻将木宴抱住自己脑袋的手拉下来,木宴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动作间露出睡衣领口内姹紫嫣红的一片……

盯着那些若隐若现的暧昧痕迹看了数秒,昨晚发生的一切顿时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懊恼地撑住额头——见鬼!果然是烧昏头了么!

一些轻如呓语的声音在脑中回响——

“不舒服的话,至少该告诉我一声吧?!就算我没发现……也不该不说啊!明明……我就在旁边的……如果我早些发现就好了……对不起……”

会说这些话,说明她应该没生气吧?

安辰趴回木宴身边,看着她纯净无瑕的睡颜,想起昨天的情形,心中一暖——

她可不是什么懂得温柔体贴的女人,照顾自己的时候却是那样面面俱到、细致入微。就是因为她把不擅长的事做得如此无可挑剔,才愈发体现出那份心意的弥足珍贵。

轻轻触碰木宴颈上一枚艳红色的吻痕,情不自禁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赶你到隔壁睡?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小笨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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