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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惊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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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嵘慢慢地走在这无人的校园,静听自己寂寞的足音。学校已经放假三天了,他依然每天都来上班,从早上七点到晚九点都呆在那间二十平方的心理咨询室,处理校内校外孩子徬徨的情绪。让各种各样的故事,各种各样的情绪填满心里每一个角落,用浅薄的心理知识开出一张张‘情绪处方’,送出一份又一份的轻松与快乐。

“曾老师,你才下班?”门卫老张和蔼的笑容里写满敬佩,常规化的微笑、点头。在同事眼里的他是个拼命三郎都怕的工作狂,进校门最早,出校门最晚,把一个边远市中学的心理咨询室做得红红火火,名声大噪。

走出校门,因为冷,街上只有稀稀落落的车子呼啸而过,长长的大街,只有三三两两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影。而他的‘清凉’打扮,虽是男人,恐怕也很惹眼了。

最繁华的街道,最宽的门面,最奢侈的闲置着。80年代G市第一高的民宅,一栋六层半的楼房,那是他的‘家’。曾经,他有个全市首富父亲,现在又有一个号称民企先锋的姐夫,他乐得当个“七不理家主”,柴米油盐酱醋茶,一概不闻不问。

可是,他却越来越怕回家,‘快乐’的面具带得越来越难。平静的下面是愀心的痛楚翻滚。一年来不断的梦见银雪,她的笑,她的泪,她的容颜几乎每天都要来报到,夜夜入梦。

每晚的回家就像走进一个身不由己的牢笼,每天早晨都那么迫不及待的离开。

旋开厚重的防盗门,曾嵘无比沉重的迈了进去。照例要先去母亲住的二楼,看看她,跟她聊上一会儿。

“红燕,你怎么不给啊荣买些衣服呢?我见他一直穿得那么少,就一件薄毛衣加件夹克,这还是前两年就一直穿了的。”

“妈,我打小就跟小玉一块玩,你该清楚我的为人,我可能不买给他吗?问题是我买的他肯穿吗?”红燕激动的声音,停住了他想要推门的手。

“怎么会呢?谁会有新衣服不穿,老穿旧的?啊荣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买什么他就穿什么的。”曾莹质疑的声音传来。

“你们不信我?”咣啷一声,应该是一张凳子摔倒了。“你知道,他为什么穿旧的的吗?那是银雪给他买的,毛衣是她织的,围巾是她打着,手套是她编的,所以他一直穿着!我没买给他,我就拿来让你们看看,我都买了多少了?”

“砰”摔门出来的红燕跟曾嵘面面相觑,她的脸色很难看,并不因见到曾嵘在门外而停止动作,而曾嵘呢,就让‘银雪’这两个字震住了,心里仿佛插进了两把刀,在不断的铰。泪,就这么不由自住的滚落下来,连她闪过自己冲上楼了都未曾发觉。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的?那不过是未曾深爱过,未曾痛过的人瞎扯蛋!

“啊嵘,红燕说的都是真的?”舒洁焦急的问,他却一声不吭,任由思念如潮水汹涌而至,整个人都陷在回忆里。

“曾师兄,把眼睛闭上,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用手来感觉一下。”高兴或生气时的雪儿都喜欢这样戏称曾嵘,她慢慢把他的手放在叠好的毛衣上,那柔软的触感,一摸就知道是什么了,喜悦充溢了曾嵘的每个毛细血管。

“毛衣,你为我织的?”曾嵘笑得很傻,像中五百万的人那样让惊喜主宰了全身。

“对,我特意为你织的,用了一个月零四天,我把所有的……都织进里面了。”睁开眼,发现雪儿低垂的脸绯红,无比的艳丽,轻抬她瘦小的下巴,望进她晶莹透亮的眼眸。

“你的什么?我不懂你的省略。说明白点,好吗?”雪儿的脸更红了,烫得恐怕连鸡蛋都能煮熟。

“你欺负我,明知故问。”雪儿把脸埋进他的胸膛,曾嵘幸福的拥紧她,那感觉好像拥有了全世界。

“我想听你说。”冷静下来的曾嵘不依不绕。

“所有的思念和爱恋。”雪儿轻捶他的胸口。到底还是说了,尽管说得很低,很轻,他也还是听清楚了。

“雪儿,你给我全世界最珍贵的礼物,我怎么舍得把它穿上?”

“什么嘛,我就是要你穿上,以后的每个冬天都要穿上它。”没想到雪儿会将他推开,生气的抗议。

“是、是、是,以后的每一个冬天我都会穿上它,坏了,不准怪我!”曾嵘笑着安抚雪儿,并立马脱下外衣,把它穿上了。霎那间,暖暖的舒适感受从外渗透到内心的每一角落。

“坏了,我再给你织呀!”雪儿轻扯毛衣,一脸满足。

“一言为定!”曾嵘勾住雪儿的手,像孩子一样的拉勾盖印。

曾经幸福的场面却在泪水中逐渐模糊,原以为已经痛麻木了的心脏,却如万蚁钻心般疼痛。

“雪儿,我好想你。”所有的面具都被心中汹涌的思念一一撕碎。

“银姨,我也好想你!哇!”令曾嵘惊呀到停止落泪的是外孙女竟然也哭喊着说思念雪儿。

“淡飞?”曾嵘不解的看着她,哭得那么伤心,似乎对雪儿的思念一点也不比他少。

“舅舅,你可不可以联系到银姨?我好想她,好想跟她联系。”淡飞哭着拉住曾嵘的衣袖,十六岁青春靓丽的脸上布满泪痕。

“淡飞,你在干什么?银雪那个扫把星,有什么好想的?你舅母那点对不起你了?”曾莹严厉的斥责,保养良好的鹅蛋脸上无比的威严。

“妈,银姨不是扫把星,你们误会……”淡飞的声音被打断了。

“还不闭嘴!”曾莹狠狠的挖了女儿一眼,转而训斥曾嵘。

“啊嵘,你也老大不小了,都成家立业当父亲了,还这么不懂事,银雪那个扫把星就这么值得你为她毁了自己?红燕对你掏心掏肺,那一点又不如她了?”

曾嵘轻闭上眼,对于大姐的自以为是,他向来只有沉默。

“你,你又要对我不理……?”曾莹气愤的声音被重物砸地的声音打断了。

曾嵘,曾莹、舒洁、小玉、淡飞,一起闻声朝天井走去。一大包的衣服在天井散开来,都是红燕为曾嵘买的衣服、大衣、夹克、衬衣、裤子甚至是袜子都有。红燕又从五楼扔下一包,这一回却让曾嵘心胆俱裂,全是书,有专业的论文集、散文、小说……大部分都是银雪送的,不然也是一起去买的。

“你这是做什么?!”曾嵘怒喝,好久好久,都不曾这么生气了。

“原来,你还是会生气的,我以为只剩下一具空壳,已经不懂何谓七情六欲了呢,唉呀,我一不小心,把你宝贝的书也扔下去了,好像是银雪送的哦。”红燕趴在五楼的栏杆上,头发凌乱,说话阴阳怪气。

“你疯了?”曾嵘狠狠的盯了她几眼,无比心痛的把书捡起来,顺手用地上的衣服擦干净上面沾上的灰尘,幸好是落在二楼的天井而非外面的地面。

“哈哈!妈、大姐、小玉,你们看见了吗?地上都是我给他买的衣服,大衣是一千九百块的,衬衣,最少也是几百的,他不捡,却只顾那几本破书!还用那么贵的衣服去擦。”红燕说着呜呜的哭了起来。

曾嵘闻言站了起来,冷冷的对她说。

“你应该知道,这些书,对我来说是比什么都重要。”

“是吗?比它们重要吗?十字刺绣的鞋垫,绣着鸳鸯,绣着相爱一世,相伴一生呢。”红燕左手上不知何时又多了双鞋垫,右手却拿了一把明晃晃的剪刀,曾嵘发现自己的心脏以上万的频率在飞速的跳动。

“你?你想干什么?”曾嵘声音沙哑,几乎抖得不成声。

“干什么?只、是、想、让、你、忘、了、她,一、心、一、意、做、我、名、副、其、实、的、丈夫!”红燕一字一顿,语带哽咽,充满了绝望与恳求,曾嵘知道,她也到了奔溃的边缘。轻闭了双眼,缓慢而坚定的说:

“抱歉,我、做、不、到!”对红燕的装疯卖傻,曾嵘不再理会,只是快速的跑上楼。

“哈哈,哈哈。”红燕狂笑,“你们听见了吗?他说他连我的丈夫都做不到。小玉,你错了,错得离谱,你说你哥绝不会负人,结婚后肯定会好好待我的,可是,这两年,他没做过我一天真正意义上的丈夫。我也错了,错得很荒唐,我以为再硬的石头,只要放进心里去,天长日久都能捂热的。可是结果呢?成千上百的衣服,比不上那几本破书;我操持家务的付出,不如这双鞋垫。”说着说着,红燕哭了起来,她的泪成串成串的滴落到鞋垫上。

“曾嵘,我一颗心被你一点一点的撕碎,所有热情被你一盆水一盆水的泼灭,今天我也要把你的心剪成碎片!”红燕的声音从低到高,所有的不甘都发泄到了鞋垫上。锐利的剪刀将一双簇新的鞋垫铰成了碎片。

“不要!”刚跑到楼梯口的曾嵘,吓得连飞速跳动的心都停了下来,仿佛也被撕裂了一样,痛到无力。

“毛衣你穿上,围巾你围上,手套你戴上。鞋垫你为什么不垫上呢?为什么?我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为什么?给我一个答案好吗?”铰完了,红燕依在栏杆上,一脸无助的看着曾嵘,曾嵘慢慢的走过去,一一捡起飘落到地板上的鞋垫的碎片,满地的碎片映出了雪儿忧郁的脸。

“这是我送给你的最后礼物。”父亲去世那个寒假,银雪送他上车回来时递过来一盒礼物。

“什么?”当时两人心情都很沉重,因为银雪已经知道,曾嵘家里拼命反对他们结婚,曾莹甚至再三的打电话威胁她。

“不要拆,回到家里再看。”银雪儿按住曾嵘准备拆封的手,尽管眼里染上了一层郁色,却依然为他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脸。

回来打开一看,曾嵘一下子就震住了。一双刺秀精美的鞋垫,雪儿该花去了多少心血?抚摸着那密密麻麻的针脚,感动再次在每个细胞里跳舞。而那绢秀的留言,更是让他下了最后的决定。

“我爱你,从头到脚,凡属你的一切,我都爱!即使我的爱,被你踩到了脚底,也希望可以温暖你每一步的行程。”

熟悉的话语响了起来,曾嵘震惊的抬头。红燕却又不知从那里拿到了雪儿的纸条在念。

“这就是答案了,你不肯把她的爱踩到脚底,所以不垫那双鞋垫?是这样吗?”红燕满脸哀凄,已不如刚才的疯癫。

“对,因为你,因为你们这里所有的人,我不但把她的爱踩到了脚底,还连她的心也一并撕碎了,你们,还不满意吗?”心中腾腾怒火烧毁了曾嵘的理智,对他的至亲们,口不择言的指责。

“我如你们的愿,和红燕结婚,每一天都在尽着为人儿子的孝道,为人父亲的职责,红燕,问问你的父母,对我这个女婿他们有哪一点不满意?我已经将雪儿伤得体无完肤,更将她的心撕得粉碎,两年多来,我跟她从不联系,只不过保留着一些回忆,一些思念也不可以吗?”

曾嵘无视于红燕瘫坐在走廊上的凄怆,对母亲焦虑的神情也视而不见,更不把大姐的色厉内荏放在眼里,将碎鞋垫一点一点的捡起来,旁若无人的冲下楼,打开门走了出去。

“啊荣,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母亲颤抖的声音被他关在了门里。

(电脑修好了,补上昨天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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