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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喜欢的就是放孔明灯了,忘了吗?”
“那我们放了哦。”
“接叶有多种,
开花无异色。
含露或低垂,
从风时偃仰。“
纪天翔邪佞的眼,担心的眼,忧郁的眼,痛苦的眼,兴奋的眼统统浮现在眼前。难道,又在做梦吗?
“怎么?我是你的夫君还碰不得吗”
“昕悔,今夜你要成为我真正的妻子,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不要!”昕悔从噩梦中惊醒,回到家里已经几日了,虽然爹爹和哥哥没有多问,但看得出他们并不相信自己的话。
的确,昕悔什么都没有说,自己的委屈,自己的痛苦,难道都要往肚子里咽吗?这几天,天天都生活在噩梦中,安静的生活离自己实在太远了,最近的自己,精神越来越不正常。
昕悔无意识地摸了摸颈项上的玉佩,姐姐。
姐姐,为了成为你的影子我已经受够了折磨,对不起,我知道你救了我,我才能活到现在,可是现在我发觉,活着似乎更难受,所以,所以……
对不起!!!
昕悔疯狂地冲出了房间。
“小姐,小姐。”梅梅焦急地唤着,对着眼前的小姐无可奈何,只能托付夏香把书房中的少爷叫来,夏香答应后匆匆离开。
来到了院子前,昕悔硬生生地扯下了颈前的玉佩,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伴随着清脆的声音,玉佩被分成了两半,可是昕悔似乎觉得还是碎得不够彻底,使劲地踩着,歇斯底里地踩着。
“姐姐,对不起,我受够了!我受够了!”泪不断地涌下。
“昕悔!”杨成宇见状迅速地来到了昕悔地身边,“发生什么事吗?”
昕悔在自己的世界里疯狂地吼着,根本没有意识到身边兄长的存在。
“姐姐,对不起,对不起。”
“你这是干什么?”杨成宇看到昕悔脚下的玉佩后,立刻阻止了昕悔继续踩踏的动作,将妹妹抱在了自己的怀中,“昕悔,不要踩了不要踩了,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受够了,我受够了!”昕悔在杨成宇的怀里挣扎着,眼前的兄长痛惜地看着怀中的妹妹,紧紧地将她箍在怀中,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我知道,我知道,是哥哥对不起你,不该让你承受那么多的痛苦,以后你就是你自己!昕悔,不用再为谁而活了,哥哥永远站在你这边,昕兰……早已经离开了我们!”泪悄悄地从那个坚强的男人的眼中流下。
渐渐地,昕悔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倒在了杨成宇的怀中。
“昕悔!昕悔!”耳边焦急的呼唤声越来越淡。
这样,就可以随姐姐一起去了吗?双生的姐妹怎么可以独活呢?
杨府的上下乱做了一团,全家上下全部围在了昕悔房间的内外,太医颤颤地面对着面色焦急的杨亦慷,
“怎么样?”杨辰宇急切地问道。
“这……”几位太医都不敢发一言。
“快说啊!”杨亦慷怒道。
“丞相大人,尚书大人,小姐的病……恐怕……”为首的太医的吱吱唔唔让杨亦慷心生不安,“怎么样?如实说来!”
“恐怕,得看上天的造化了。”太医们都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生怕激怒了眼前的两位朝中要臣。
“什么叫上天的的造化?”杨辰宇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太医们当即倒吸一口气,“如果要看上天的造化,那要你们这群太医有什么用?”
“尚书大人饶命!”太医们纷纷下跪求饶,为首的太医沉着最后的勇气道,“丞相大人,尚书大人,请恕微臣无能,小姐得的也许并不是病,所以能不能活下来,还是得看她自己啊!”
“你们!”杨辰宇还想说什么却被父亲阻止住,向着太医们挥了挥手,“你们下去吧,小姐的病麻烦你们不要传扬出去。”
“是,遵命。”太医们吁了长长一口气,鱼贯出门。
“爹!”杨辰宇上前。杨亦慷长长地叹了口气,“全怪我自己,那时真是混了头,就如昕悔所说的,我这是在自作孽!”杨亦慷苦涩的脸上似乎可以流得出泪。
“爹,我也有责任。”
“难道上天要夺走我两个宝贝女儿吗?”望着床上昕悔憔悴刷白的脸,杨亦慷悔恨不已。
“不行,昕悔不可以离开。”杨辰宇激动地跑到了床边,捧着昕悔的肩膀使劲地摇晃,“昕悔,昕悔,你醒醒啊!你不要离开爹和哥哥啊,你知道吗?我和爹从来都很喜欢你的啊,如同昕兰一样地疼你!我知道,昕兰的事,我们错得太离谱了,求求你快点醒来,给我们一个补偿的机会吧。”
“辰宇,你不要这样。”杨亦慷望着昕悔毫无反应的脸,轻轻地拉过儿子,“这样也是于事无补。走。”
“到哪里去?”杨辰宇惊讶地望着父亲,这个时候还要离开昕悔的身边吗?
“试试最后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去找纪天翔。”
父子两走出了大门,昕悔紧闭的双眼旁落下了两行泪,两人却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