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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hapter 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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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常常如此,越是不想发生的事总是越会发生。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

他最怕麻烦。

赫凡凝望着床榻上女人不安稳的睡颜。

他们离开了琼山镇,刚到仁风村,何沁舞便病倒了。

瘟疫蔓延,他忘了她的体质与他不同,直至今日她才染上瘟疫,她的体质已算不差,可跟他比终究还是差得远。

所幸,过了仁风村,就到他想去的目的地了。

从那里到悟觉寺也不远。

算算日子,应该是绰绰有余。

他就快要见到她了呵——

敲门声传来。

赫凡去开门。

店小二道,“客倌,这是照您的吩咐熬的药汁。”

“谢谢。”赫凡双手接过。

“如果您还有什么吩咐小的,尽管开口。”店小二又道。

“不用了,我自己来,有需要我会叫你。”

“好的,那不打扰您了。”

店小二离开。

赫凡单手端药汁,将门关上。

他怔怔地看了手中的药汁一会儿,这才走到床边。

他用手轻拍何沁舞的半边脸颊。

何沁舞徐徐睁眼,不知身在何处。

“把药喝了。”

赫凡将碗放到她嘴边就往她嘴里灌。

咳——咳——

药汁全从嘴里吐出来了,吐到赫凡身上,弄脏了他干净的紫衣。

“好苦!”她皱眉,不要喝。

赫凡的脸色顿时难看至极,“随便你!”

他将剩下的半碗药汁放到桌上。

“我……可以睡觉吗?”她好想睡。

他不理她。

他缓缓地将外衣褪下,换上另一件新衣。

睡吧,如果她想就这么睡下去,就睡吧。

换好衣,他坐在桌边好整以暇。

许久,真的没动静。

不自觉地,他往床榻看去。

她似乎真的睡着了。

深沉的眼瞳细细打量她脸上的反应。

不行!

现在她还不能这样睡!

她还不能死!

右手端起桌上那已经凉了的药汁,赫凡直接用左手撑开何沁舞的嘴将药汁硬灌进她嘴里。

她死蹙着眉,不吞,药汁沿着她的嘴角往下溢。

他俯首,用唇封住她的唇,逼她将药汁吞下去。

沁人香气伴随着苦涩传入喉中,何沁舞睁开眼。

原本苍白的娇颜瞬间染上红艳霞色。

她的心跳急速奔腾。

他好看的薄唇离开她的唇,稍稍向后退离。

他淡声解释,“你还不能死,在我没有拿走你的心以前,不能死。”

他的俊容迎近她,温热的鼻息往她的娇容拂来,顿时扰得她的心跳以更猛烈的速度跳动着。

一语双关,她误会了。

她用手指指他,又指指自己,然后用力捂唇。

难道……

难道他对她一见钟情?

所以……

所以,他才开口要她的心?

否则,他要她的心能做什么呢?

心又不能做药引。

是这样的。

应该是这样的。

一定是这样的。

可是……

可是,他如果真的喜欢她的话,怎么会一直对她爱理不理,冷淡得很?……

脑袋有点晕沉,乱糟糟的。

这是正常的,她生病了。

“好好休息。”他根本没去在意她的异样,“已经因为你耽搁了一日,明日不能再耽搁了。”

她还沉浸在自己混乱的胡思乱想里。

他说了什么,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

她的食指轻轻抚过自己唇畔的纹路。

她的胸口急速地起伏着。

他吻了她?

他偷偷的吻了她?

那么……是不是说,他真的是因为对她一见钟情而喜欢上了她?

左想,右想,上想,下想,她还是觉得有哪里不通。

最后,在药效和头脑的争战下,她沉沉入睡。

何沁舞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很显然,他们又在仁风村多耽搁了一天一夜。

清晨。

无病一身轻。

何沁舞早早便起了床。

仁风村这个小小的村落,占地约只有琼山镇的一半那么大而已。

三面环海,景观很美。

海面泛着一片青烟似的薄雾,远目眺望,只隐约辨出灰色的山影。

何沁舞站在窗前,看得入迷,连敲门声响起,也未曾留意。

没得到回应,赫凡不客气地直接推门而入。

淡淡的沁香拂上鼻尖,何沁舞转头。

赫凡直直走向她。

“谢谢你。”何沁舞不敢迎视他的目光,偏过眼。

“你很容易脸红。”赫凡说,“我要的心还在你身上,所以,我可以无条件地给你开点镇心神的药方。”

何沁舞的脸更红了,红得像虾子,她急忙转过头,直接将视线转向窗外。

察觉她的刻意回避,“窗外有什么好看的?”赫凡走到她身旁,随她的视线看去。

海水无暇,闪烁着美丽的光泽,层层鳞浪随风而起。

海风拂来,吹拂起他的黑发,也吹起她的黑发。

两人的黑发在风中交缠又落下,没人发现。

他说,“收拾收拾,该启程了。”

她掩不住失望,“不能再在这里多呆一天吗?”她真的好喜欢这景致。

自觉失言,她担心地偷偷瞥他,怕他生气。

他看见了她失望的神色,却没动摇,“已经在这里呆得太久了。”

不行吗?

她故意咳了几声,“我好像……觉得还是有点不舒服。”

他瞄了她一眼。

她止咳,装病怎么可能瞒得过他嘛?

笨蛋!

她骂自己。

“吃完午饭再走。”他突然退一步。

其实,原因是很简单的。

为了以后他在取她的心时,不会手软。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过了一时,她反应过来了,抬头对他嫣然一笑,“真的吗?”

“真的。”他也回她一笑。

转身,他要走。

“等等!”何沁舞的心却慌起来,她跑到他跟前。

赫凡黝黑的深瞳对住何沁舞惊惶失措的眸。

“什么事?”

“你……”何沁舞说,“你不会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吧?”

赫凡顿了一下,“你怎么会这么想?”

“会不会?”她就是有他会随时把她丢下不管的感觉,从开始到现在。

虽然……虽然,很有可能,他喜欢她。

“不会。”赫凡本不爱回答没有意义的问题,但他对她尽量包容。

不过,原因一样是很简单的。

为了以后他在取她的心时,不会内疚。

他原本可以不理会这些,毕竟,她是心甘情愿的。

然而,他还是想让她在所剩不多的日子里没有什么遗憾的离开。

只要是在他还能容忍的范围内。

“好好玩吧。”他淡淡微笑,“午时,我会在这间客栈的大厅等你,我们吃过午饭再走。”

他的微笑眩惑她的眼瞳,她笑嘻嘻地看他,得寸进尺,“我一个人玩有什么意思?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她也不等他回答,直接伸手牵着他的手,欲往外走。

赫凡看着她的手,她手上的伤痕早就已经好了。

上次没细看,她的手指真的很纤细,很洁净。

犹如记忆中那双手。

他突然反手抓紧她的手,伸长手臂,轻柔地将她纳入怀中。

他的怀抱好宽厚哦,好温暖。

她情不自禁地也伸出手抱住他。

“赫凡?”何沁舞不知如何是好。

赫凡猛然一震,狠狠地将何沁舞推开。

她不是她。

她怎么可能会是她?

赫凡笑了。

他的笑容太苦涩,甚至脆弱。

何沁舞的内心被撩拨起涟漪。

“你怎么了?”她伸手碰他。

他如触电般挥开她的手,“我没事。”

“你有事!”她说,“我知道你的时间非常的宝贵,可是,能不能给我一个上午?”

他为她的话怔忡。

在这个怔忡的片刻,她已拉着他走出客房,走出客栈。

赫凡没有挣开何沁舞的手。

他倒要看看,她是想干什么。

走到市集,她停下,松开他的手。

暖意离去,他有片刻恍惚。

她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他竟然没有离开,站在原地等她。

他告诉自己,这是因为他想看看,她是想干嘛。

他看到她跟一个摊贩说了几句话,又跟另一个摊贩说了几句话。

然后,她朝他走了过来。

她再次牵起他的手,“我带你去个地方。”

脏、乱、杂。

赫凡再也找不到比这三个字更能形容何沁舞带他到的地方了。

他的剑眉蹙起,“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你看看你的周围。”

何沁舞指了指在不远处街角蜷睡的人。

不止一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但是,他们都有一个特征,感染了瘟疫。

“为了不让自己身上的病菌传染给他人,他们躲在这里,一路上,我们看到多少这样的人,你能救我,表示你也一定有办法救他们,请你救救他们,好吗?”

赫凡的黑眸瞬间冷硬,“你以为自己是谁?!不要给你几分颜色就开起染房来!”

“我可以拿一样东西给你交换,可以吗?”

何沁舞灼热透亮的黑眸幽幽地盯着赫凡。

“什么东西?”赫凡嗤笑,“很可惜,你的心已经是我的,你身上除了那颗心,没什么是我想要的。”

“而……”他说,“这些人,连我定下的第一条原则都通不过。”

“原则是你定的,你可以改。”她反驳。

“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是吧?”他锁着她的暗眸透出灿光,“执意要开染房是吧?”

“不是的。”她认真地看着他的眼,他那幽深似海的眼,“当你什么都拥有,却不知道自己什么都拥有的时候,你就什么都没有。”

他不语,没动,让她说。

“你知道吗?”

她轻语,伸手轻抚他的眉宇,想将那皱起的眉宇抚平。

这次,他没阻止她的抚触。

“其实,你可以做一个很快乐的人。”她说,“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快乐,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在内心最深处呢?”

“你很了解我?”他抓住她的手,紧紧地抓住,“自不量力!”

她的手腕被他的手劲弄痛了,但她没喊痛,她说,“我要给你交换的这样东西就是你的快乐。”

“你说什么?”他甩开她的手,笑她,“我的快乐?”他的快乐早就死了,在许久以前就已经死了。

唯一让他尝过快乐是何滋味的女子心里却另有其人,不是他。

快乐?

他早就不奢得了。

他活着,只是因为无聊。

他想死,然,自杀,他完全不屑。

他也想知道,除了自杀,上天究竟是打算让他怎么死。

他想,那过程绝对不会是一件无聊的事。

为着那件不无聊的无聊事,他一直死里逃生,一直险中生还,一直拼命求生,他就是要看看,如果他怎么也死不了,上天会再想出何种方式将他弄死。

他很期待。

双目忽然暗了。

“别露出这样的眼神。”她的双手遮在他眼前,遮住他的目,“相信我,只要你救他们,我会把你的快乐给你。”

她的手放下。

他的目光回复从前,她放下心来。

“好。”他答应,就破一次例。

不为别的。

只为,他要看看,她怎么把他的快乐给他!

赫凡和何沁舞又在仁风村停留了两日。

他说了不出两日。

两日,他的药方足以让得了瘟疫的病人活蹦乱跳。

他有这个本事。

她深信不疑。

此刻,他们正坐在仁风村装饰得最华丽的饭馆里用餐。

充满野味的饭馆里,无论是大门还是墙上,四处都挂着野生猎物的标本,有点吓人,但也充满了异域特色。

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约定的时限到了,他们得离开了,离开之前当然要好好地吃一顿。

“你很有钱,为什么不分一些给穷人?”何沁舞问。

“没人会嫌钱多。”赫凡吃东西,慢条斯理,他说,“你说要给我作为交换的快乐呢?”影子都没看到。

“喏——”何沁舞伸手一指。

饭馆外不知何时围满了人。

“不是一点快乐哦,是很多快乐。”她笑靥如花。

他看着她,停下吃东西的动作,“怎么回事?”

好些村民在饭馆外往里望,往里瞧着,你推我,我推你。

最后,一个村民走进来。

中年男人的脸上挂着淳朴的笑容,手上拿着一朵俗气得不能俗气的大红花。

赫凡失笑,再次望向何沁舞。

这会让人快乐就有鬼了。

他不会花钱找个小丑来取悦自己吗?

中年男人走到赫凡面前,把大红花往赫凡的脖子上挂。

赫凡恼了,他瞪向何沁舞。

这是把他当小丑取悦大众来了?

何沁舞赶忙按住赫凡要发怒的一举一动,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好歹,你也听听别人为什么要给你这个大红花啊……”

中年男人果真挠了挠头,说话了,“呃……听这位姑娘说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鬼煞赫凡,我们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来我们这所小庙,我们也曾经花了很多人力物力要找你,可……一直没有消息……呃……我们都不会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表达出我们的心情……”

中年男人指指何沁舞,又说,“这位姑娘说,你什么都不要,你不缺钱,什么也不缺,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表示我们的谢意,这朵大红花上面有许多祝语,是村民们对你的祝福。”

中年男人弯下腰,屋外的人也全都弯下腰。

“鬼煞赫凡,谢谢你,谢谢你把那么多的人从鬼门关救回来,谢谢你无私地付出,谢谢……”

赫凡垂目看着大红花上密密麻麻的笔迹,祝语。

“不用客气。”他这么说。

他只不过就是写了一张药方给何沁舞而已,连药方都是何沁舞交给大夫的……

当你什么都拥有,却不知道自己什么都拥有的时候,你就什么都没有。

他看向何沁舞,心中泛起了一阵奇异的情绪。

何沁舞笑得阳光明媚。

他的唇角很轻微很轻微地勾起。

也许,那是一种可以称为愉快的情绪。

哒哒的马蹄声伴随着雨丝点点洒洒出了城门。

何沁舞掀起车窗上的帘子。

城外站着许多人,一排排整整齐齐。

“你快看!”何沁舞要赫凡往外看。

人们看到了赫凡,看到了何沁舞。

他们把捧在手上的东西全部往马车里递。

何沁舞拒绝,他们就硬塞。

水果、野味、蔬菜,各式各样。

甚至,还有人会递一只活鸡进来。

何沁舞忙放下帘子,那只活鸡就一直乱跳。

何沁舞皱眉,很苦恼。

扔出去吧,怕辜负村民的好意。

赫凡笑了,他清明的笑声让何沁舞怔愣了好片刻。

随后,她也笑了。

黄昏的天色渐渐阴霾。

马不停蹄地跑了半日。

现在,天都要黑了。

想必他们离仁风村已经很远了。

何沁舞伸出手,让细雨丝丝落在她的掌心,一阵清凉。

车外有车夫驾车。

何沁舞想跟赫凡说话,却发现他睡着了。

至于,那只活鸡,还是在村民看不到的地方被放生了。

不过,车厢里仍有许许多多的东西占满了空间。

空间不大,赫凡挨着她坐着。

她放下车帘,怕车外的凉风将他吵醒。

她看着他,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睡相。

深刻的五官,构成一张立体轮廓。

他长得真好看。

她轻轻地搬他的头,让他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我就要你的心。一颗愿意为我付出所有,包括生命的心。

他是喜欢她,又不知如何传达,所以拐个弯说话?

如果他直说他喜欢她,要她也喜欢他的话,她也很难不喜欢上他吧,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够让他一见钟情的是哪一点。

他的医术高明,人就真的有点笨,既然喜欢她就要跟她培养感情,单单只是说要她的心,是谁也不会明白的啊……

不过,她好像开始有点喜欢他了咧。

她将头靠向他,缓缓地,笑逐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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