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1）
他怒视着高尔，“还有你，别再像一头猪一样的咕哝！”他对正在紧抓着墙、上气不接下气、脸色发红的克拉布发出嘘声。他等了一会儿，倾听着脚步声。接着他再次探出头，试图看清正在发生的事情。
“但是，德拉科——”
“闭嘴，克拉布，难道你觉得我会让那两个一无是处的——噢!”
7、于无声处.第五章 ...
剩下的词卡在了他嘴里。
一个得意的笑容在他脸上扯开，锐利得如同新磨的刀片一样寒光闪闪。
他挺直了身子，审度着摆在他面前的场景。
好极了。
比计划的还要好。
“德拉科，出什么事了？”
他屏住呼吸，吃吃笑着转过身。
“伙计们，我们撞上金矿了。”他一把抓住他们两个的头发，把他们的脑袋推出墙的拐角。
“伸长脖子好好看着吧你们两个，《预言家》会为这个消息出大把加隆的！”
如此完美的时机。
新的计划在他脑海里迅速形成了。他挺起胸膛，咧嘴笑了。
要把波特的生活变成活生生的地狱用不着搞得那么困难了。他甚至不用刻意为之。火焰就在那里，只要拨一拨就会熊熊燃烧。
好极了。
*
哈利在身后关上了提瑞西阿斯教室的门。赫敏正盘腿靠墙坐着，身旁放着她的书包。
“对不起，耽搁了很久吗？”
她笑着摇摇头，笑容下面掠过一点疑问。
“他只是——他只是想知道你现在干得怎么样。”
她扬起眉毛。
“我说你做得棒极了。”他露齿而笑，伸出一只手去拉她起身。
她站起来望着他，她的手还握在他掌心里。
别那样看着我，别那样看着我就像是你知道关于它还有更多的事情。因为确实还有。确实还有更多，更多。事情——某件事——那甚至可能让你改变主意——关于这……
他丢下书包，拉着她朝向自己，一只胳膊环绕住她的腰。他的另一只手描摹着她脸庞的轮廓。他们第一个吻的那种急促紧迫似乎已经非常、非常遥远了。现在他所想做的一切就是延长这温馨的时刻，感觉着她的躯体在他臂弯里渐渐沉重，惊叹于在他身体里膨胀着的这种感觉，像是有一滴液状的黄金在他血液里奔驰，温暖，闪闪发亮。他很难理解它是什么，不过她有可能可以，正如她对大部分事物了如指掌。他不确定从现在开始它会指向何方，它意味着什么，对他，对她，对其他每一个人和其他每一件事，但是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她，此时此地。
“你今天做得很好，不是吗？”他在她唇上低语着。
她用脸颊轻蹭着他的脸作为回答，再一次吻住了他的唇。
*
“那么，罗恩上哪儿去了？”当他们上完黑魔法防御课前去晚餐时，哈利向赫敏问道。
赫敏耸耸肩。‘他说他要去办些事情。’她打着手势。接着她碰了碰他的胳膊和嘴唇：‘他今天非常沉默。’哈利望了她片刻，试图读出她脸上的表情。然后他呼了一口气。
“哦。你有没有觉得——他——我们……”
赫敏耸起一边肩膀，闷闷不乐。她的手溜进他手心，紧捏着他的手指。‘我们应该告诉他，你知道。在他通过其他途径发觉以前。’
“是的，我们该这么做。”哈利回答得没什么把握。他们正站在大礼堂的外面。人群在他们身侧川流不息，有些人对他们投以好奇的一瞥，另一些人则全神贯注于他们自己的交谈。经过好几周以后，对赫敏的普遍好奇已经消退了，虽然今天因为她去上了每堂课，那好奇又有一点儿增长的趋势。哈利不敢去想一旦那成为新闻会发生什么，如果他们知道她，知道他和她，知道他们已经——
赫敏拉住他的手，轻咬着嘴唇。‘会好的，别担心。’她用口型说。哈利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来回答他手指上感到的压力。
“是的，是的会好的。”他脑海里浮现出罗恩的脸，这让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太肯定。他们转身穿过大门，同时松开了对方的手。
礼堂里像往常一样充满了喋喋不休的交谈声和摇曳的烛光。教工桌子旁还是空的，食物还没有出现在桌上。哈利和赫敏挤过三五成群的学生。哈利可以看到罗恩坐在格兰芬多的桌子旁，边上是西莫。靠近主过道右侧的斯莱特林桌子似乎比平常要拥挤得多。他很快意识到那是因为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正坐在桌子上，来回晃着他们的腿。剩下的斯莱特林学生绕着他们围成了一个紧密的小圈。
看到他们的时候，马尔福嘴角扯出一个自鸣得意的笑容，不怀好意地斜了他们一眼。他在对别的斯莱特林说着什么。他们全转了过来。哈利移到赫敏右边，没有停下脚步，想尽快走到格兰芬多的桌子旁。
但是没有用。
“好啊，好啊，好啊。看看谁在这儿，男孩女孩们。”马尔福在胸前交叉双臂。一阵窃笑从他身旁的人群里飘出来。
“所以，格兰杰。我听说你今天决定光临我们的课堂，真是不胜荣幸。所有的课啊。”他神气十足地仰着头，用一种评价似的嘲弄表情看着赫敏。哈利的耳朵里开始响起警铃。
“一定很困难，非常困难……”
他跳下桌子。“我很好奇是什么带来了这个突然的变化——”
“走开，马尔福。”哈利小声警告。他身旁的赫敏一下僵住了。他小步走近了些。
马尔福极富戏剧性地扬起眉毛。
“唷！用不着威胁我，波特，我只是在闲扯。”
哈利怒目而视，想从他们旁边走过，他的手拉着赫敏的胳膊。但马尔福飞快地伸出胳膊挡在他们前面。其他桌子旁边的学生都开始望着这边。哈利从眼角看到格兰芬多桌子旁的学生大多站了起来。
让情况变得更糟的是，他身体里那种刺痛的感觉突然漫开了，哈利被搅得心烦意乱。
“等一分钟，波特。我想，当我开口说我们全都对你的某些事情抱有既定兴趣的时候，我是在代表全校讲话。”他戏剧化地摆着双手，“毕竟，你是被寄予厚望的——怎么说来着——巫师世界的救世之星，所以，让我们全都熟悉了解你生活中的重大发展，那样才公平……”他展开双手，“你们怎么说，男孩女孩们。”
斯莱特林桌子齐声喊着“是的”。哈利咬着牙。赫敏用肩膀轻推了他一下。他努力捕捉着她脸上的告诫神情。
“像这样的发展阶段——”
马尔福掏出他的魔杖在空中挥舞，同时嘀咕着什么。他们头顶上方的空中出现了一片绿色的云雾，礼堂里的每一个人都能把它尽收眼底。哈利几乎来不及眨眼看清那些闪着微光的绿色影像，影像里，他和赫敏在防御课教室的门外紧拥着对方。礼堂沸腾了。
“哦我的天呐！”
“该死的！”
“那是什么时候？”
“是真的吗？”
“我确信！”
“每个人都知道！”
“但是那条咒语，你不能用它！那是不被许可的！”
“谁在乎！”
“你这个狗杂种！”
成百双写满震惊的眼睛转向了格兰芬多的桌子。哈利不能确定发生了什么。他把赫敏拉到一边。一道红色闪电挟着狂怒的炽烈冲下了过道。人群一片混乱，尖叫着闪开。罗恩直直地朝马尔福冲了过去。马尔福看起来大惊失色，那副装腔作势的派头一下从他身上溜走了。
罗恩猛扑向他。
整个礼堂又一次沸腾了。
“罗恩，放开他！”
“哦我的上帝！”
“多么——”
哈利向罗恩伸出手，但他和赫敏被喘息、尖叫和人群包围着。赫敏用一只手捂住嘴，紧帖在哈利身后。
盘子稀里哗啦地从斯莱特林桌子上掉下来，砸得粉碎。罗恩满脸怒火。马尔福，或者说他身上能看得到的那一小部分，像死一般苍白。一群斯莱特林学生用力拉住他，同时格兰芬多们正尽力把罗恩拉开。但罗恩紧绷着下巴，他的拳头笨拙地砸在马尔福身上他能够得着的每一块地方。
厄尼?麦克米兰站到桌上大吼着，可是没有一个人听他的。苏珊?博恩斯，新一任女学生会主席，挥舞着魔杖，试图适当地瞄准好施魔咒把马尔福和罗恩分开。
没人注意到门打开了。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提瑞西阿斯站在门口，双手叉腰。他死寂的双眼突然闪闪发亮。
每个人都开始说话。
“安静！”他大步走向斯莱特林的桌子。“麦克米兰先生，博恩斯小姐，如果你们在这里，能请你们向我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吗？”
厄尼匆匆忙忙爬下桌子。
“呃，是，是的，教授。呃，只是马尔福和韦斯莱有点小麻烦，先生……”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们都开始大声叫嚷。
“弄脏了我脚的小麻烦！”
“那个傻瓜韦斯莱想杀了德拉科——”
“如果他闭上他的嘴——”
“那根本和他无关——”
“还有那条咒语，那是不允许任何人使用的！”
“所有人，安静！”提瑞西阿斯再一次怒吼道，“什么咒语？谁用了它？”
“呃，是马尔福，先生，他，呃，他用了重现咒来，来向所有学生展示赫敏?格兰杰和哈利在——”厄尼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