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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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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还有说话声,就是说话声。没有了那些充实他日常生活的情绪起伏——愤怒,兴奋,大笑,关心——他觉得自己仿佛身处另一所学校,另一个时代,和一群素不相识的人呆在一起。

而他也是另外的某个人。某个他并不熟识的人。

赫敏的学生会主席工作越来越繁重。在会议上她不得不依靠厄尼充当她笔记的翻译;而精准无误并非他的长处。罗恩或者哈利则不得不陪伴她进行巡视。罗恩和她一起出去的那几天,他们两个回来时都怒气冲冲。为了避免同时应负两个情绪恶劣的人,哈利每次都志愿做她的陪同者。即便这样那也不是件轻松的事;学生们似乎忘记了他们要面对扣除学院分或关禁闭的惩罚。他们打着哈哈。

他很快就明白他根本不可能做对任何事。

当他代表她讲话时,她很生气,但他不开口的话她又会慌乱起来。

他抛出一枚西可来决定哪一个更糟一些:是那种受到伤害的表情,还是被匆匆藏起的颤抖的嘴唇。

有时他想冲他们大喊好让他们别再问她问题,别再那样期待她的回答。他们难道看不出来,被邀请谈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让她有多厌倦吗?或者是她把手伸向那可恶的墨水时,看上去有多挫败?

如果有合适的咒语,他一定会诅咒他们所有人。不过显然在此之后,她一定会因此恨他。

那枚西可滚过桌子,消失在一个书架下面。

他叹了口气,越过桌子望着她。

她头发的末梢在一大摞书上方来回晃动。她在座位上心神不定,嘴以越来越夸张的幅度开合着,绝望地想让罗恩明白她在说的意思。她的手大幅挥动着,开始对如何设法在其中注入含义感到棘手。在她身旁,罗恩看起来惴惴不安。他脸上的表情几乎有些滑稽,如果这不是因为——哦好吧。

哈利等待着。他们的桌子位于图书馆的角落,他假装没听到周围传来的窃窃私语。

最后,她放下了双手,肩膀前后耷拉着。“我很抱歉,赫敏,我……只是……不明白。”罗恩的声音越说越小,一只手抓着头发。她碰了碰他的手臂,摇摇头。然后她转过脸,望着窗外。哈利强忍住一声叹息。

“她只是要你去拿一本《万种神奇植物及覃类》,它就在你身后的架子上,不过在另一面,罗恩。她要的是那本修订版的。它的封套是深蓝色的。”

罗恩离开了桌边。哈利又转向他的魔药课作业,努力不去看那正拉拽一缕棕褐色头发的染着墨渍的痉挛的手指。

*

在黑夜里,她听到他们,闻到他们。腐臭的药剂,鲜血,泪滴状的阴影串成一挂凶险的项链环绕着她的脚。尸体般苍白的嗓音。她惊醒了,在床头紧紧缩成一团,等待着哈利。

他走进来微微一笑,就像这是他有生以来一直在做的事一样,脱下他的外套,点亮了一支蜡烛。

成为女学生会主席后她有了自己的房间,这使事情变得容易多了。在陋居的那些日子里,噩梦开始出现以后,他就一直睡在起居室的长沙发上,这样她才能下楼和他呆在一起,而不用吵醒任何人并且忍受他们难以理解的表情。

他铺平了被她踢成团的被褥,在她身旁坐下。大部分夜晚他们都是这样坐着,一言不发,她的头倚在他肩上。但有些时候,通常是在他累了的时候,他会说个不停,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直到他的眼皮耷拉下来,声音变得含糊不清。接着他就会溜下床,把额头枕在她腿上沉沉入睡。她不睡,手游离在他的黑发中,听着烛芯的喷溅声,注视着它附有阴影的火焰在房间里四处舔触她的创伤;家庭作业还没碰过,课本里的书签还夹在几天前同样的位置,给家养小精灵的帽子散乱着,枕头也被丢在一边。然后她也溜下来靠着他,拽着他们头顶上方的被褥。她尽可能地蜷起身子,把手藏在他颌下。然后她终于睡着了,一手的拇指还停留在他的唇缘,他的呼吸温暖了她冰冷的指节。在这寂静之中,苍白的黎明爬上窗口,他沉睡中的双臂环过她的腰,而她直起身子找到了一个更合适的姿势紧靠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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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于无声处.第四章 ...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按语:

先回答一个不断出现的问题,是的,他们现在六年级,而且没错,通常霍格沃茨的学生会主席在七年级选出,所以我猜你们可能会说我在滥用作者特权。我其实在第一章就提到过这个问题,不过嗨,我有时候确实太含糊其词了。

其次,致那些可能读了《Comma》的读者——我更新的时候忘了把‘写作中’改成‘完结’(没错!),这造成了一些可以想象的误解——所以我得为此道歉。《Comma》只是一个短篇,可能会有某种结局——在有一天。

那么,回到这次更新。非常感谢,每一位阅读和回复的人,希望我在这章表现得够好。还有当然的,感谢我的校对miconic,她这个礼拜非常的……有干劲。

魁地奇球场一片空旷。训练十五分钟前就结束了,但格兰芬多颜色的影子还在她视野里疾驰。从她坐的位置,在那对着更衣室入口的尺把高的矮墙上,她可以看见禁林在阵雨间隔中天空的奇异辉光映照下闪闪发亮。赫敏揉揉眼睛,扯了扯紧紧包裹着她的斗篷,想赶开那银色材质里的一些热量。

现在哈利应该已经发现它不见了,她想,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他不会说出来的。她希望他会。

不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是摆出他如今始终挂着的那副耐心而镇定的表情。哈利不是镇定的,从来不。而且他也不是耐心的。她的哈利不是这样的。

但你已深陷其中——沉迷于他的耐心和镇定——就像陷入安全、深沉的睡梦。

你想骗谁啊,赫敏?

在一天夜里从他书包里偷偷拿走了隐身斗篷以后,她还试着搜寻活点地图,却没有找到。城堡里的小路都很熟悉,但她不想在没有指南的情况下冒险外出,特别是在她咒语的效力因为失声而变得不可预知的时候。

她叹了口气,沮丧地靠在石墙上。

“赫敏。”

她僵住了。那声音有着奇怪的音色;如果你不认识说话的人,那么你甚至分辨不出那是个男人还是女人。赫敏转过头。他当然可以“看”透隐身斗篷;她在书上读到过很多这方面的内容,尽管那本书最近一直被丢弃在她床边的桌上。

提瑞西阿斯挨着她坐下。赫敏不满地扫了一眼他警觉的外貌,头发正和他灰白的眼睛相配,古怪的面容看起来比他的实际年龄要老二十岁。他转向她微笑着。他的眼睛集中在她额头附近的一个点上。赫敏提起一边的嘴角。

“那么新格兰芬多球队在他们的第一场训练里干得怎么样?达到正常水准了吗?”

赫敏耸耸肩。斗篷从她的肩膀滑落下来,她赶紧把它拉回原来的位置。他还会在周围转多久?

“好吧,我相信新队长会好好照看他们的。从我的推测来看,他似乎完全可以胜任。”

赫敏把斗篷拽得更紧了。队员们开始散乱地走出更衣室。其中的一些脸孔是陌生的。

“你应该让他们知道你在这里,你明白的。”

紫色的云团积聚起来,如同横过天空的伤痕。风卷起她脚旁的草叶。她用一根手指勾住校服领带上垂下的一条细线,拉拽着直到那织物卷曲起来。

“你不是唯一一个迷失的人。”

赫敏直直凝视前方。她喉咙里那愚蠢的哽咽感,似乎正在变成一种持久性的东西。就像是哈利的耐心。

提瑞西阿斯站起来,理了理紧贴着他脖子的斗篷高领。然后他走开了。

她扯得更用力了,那根线啪的一声断开。她拉出那根断掉的线头,注视着它,飞快地眨着眼。

当哈利肩上扛着扫帚从更衣室走出来时,她的手刚刚触到斗篷的扣子。她团起那件斗篷,塞进口袋里。他走得很快,表情急切。走到庭院中的时候,他看到了她。

他的脸明朗起来。

“赫敏!”

她的呼吸停住了。她向后贴紧了墙壁。他曾经像这样微笑过吗?

他走过来在她身旁坐下,随手把火弩箭放在潮湿的地面上。他还穿着魁地奇队服。风扬起他的头发,他眸子里映满了云层透射出的光芒。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赫敏用手指了指那些铁环,无可救药地陷进他的微笑里。

“哦。那你从头到尾都在这里了?”

她点头。

“那么,你觉得怎么样?我们干得还行吗?”

她微笑起来。‘干得很漂亮,队长。’她用口型说,舞蹈似的摇晃着脑袋。他脸红了。

“不可思议,实际上。有一半时候我不知道该告诉他们什么。罗恩总是说我听起来就像是得了喉咙痛的伍德,这可不是什么鼓舞人心的事。”

赫敏笑着轻抚他的胳膊,再一次在嘴唇上组织着词语:‘他只是个笨蛋,而你是个出色的队长。’

“是的,谢谢。”他咧嘴笑了,在石墙上找到了让自己更舒服的位置。一个短句开始在他脑海里重复着;她在微笑她在微笑她在……赫敏挪得更近了。阴暗的天空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他们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刺骨了。

哈利弯腰拾起他的火弩箭,把它靠在墙上。当他直起身子时,他瞥见什么闪着银色光泽的东西从赫敏口袋垂出一角,同她常带着的羽毛笔和羊皮纸挤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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