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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我等你回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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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我惊讶地望向布。

离李姬的事已有些日子。只是今日布却突然与我说要成亲。当然主角是我。可是......

“怎么?为什么那么惊讶。本来我们早就该成亲了。要不是上次你逃走,现在你早已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娘子了。”

我无言。

“我已经让人选好日子了。你现在的肚子都有三个多月了。再迟点别人就能看出来了。我可不能让你不明不白的受别人闲言。我要告诉天下人你是我吕布最爱的女人。我的妻。”

又是一个选好日子。我第几次听这句话了。两次?还是三次?忘了。也许我真的有那么一点奇怪。别人都渴望着在这样的情况下会有一个大大的婚礼。这样才会名正言顺。而我,好像从没想过。每次都是他们说了算。董卓如此,布也一样。

“怎么了?”布见我无言,有点担心的问道。

我理了理情绪,露出一个笑容。

“没什么。就按你说的办吧。需要我做些什么的。就直接告诉我。”

也许布说得对。在这古代遵循明媒正娶,长子嫡孙。我确实要有一个大的婚礼,这样对肚子里的小孩才公平。

历史。那只是一个名词而已。

“你啊,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乖乖等做我的妻就好了。”布笑着说完。

############

府上开始张灯结彩。喜字随处可见。下人们个个眉开眼笑。敏儿更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我除了在那天乖乖地被裁缝师量尺寸,接下来就没什么忙的。

什么都有管家、敏儿与下人们忙。我就像是一个只需粉墨登场的人。走走台。然后就下去了。但所有的一切却只是为了我走走台的那一瞬间。

“小姐。可找到你了。新娘装拿回来了。裁缝师说要你先试试。要是你哪不中意的改改还来得及。”敏儿满脸的春风笑容。她是真的为我高兴吧。从皇宫到董府再到这里。她都陪我一起度过。

“嗯。”我浅笑应道。心里的担忧冲淡了成亲的喜气。

“嗯,小姐,不,吕夫人你穿上这身新娘装真是美呆了。”裁缝师在旁奉承道。

望着镜中的自己。淡扫蛾眉,双瞳剪水,傅粉施朱,身上大红色的新娘装将我衬托得千娇百媚,我想这个词是最适合的,也许在现代可以称之为性感。

“把这拖尾再加长一半,这个太短了。还有用上绸质的红色会更好。缎的太重,丝的又太轻,绸就刚好。”我说出美中不足之处。在这里没有婚纱。虽然我已经一在强调要有飘逸的效果,便显然这裁缝师,做得还是太过笨重。我不喜欢典型的新娘装,我想加上现代婚纱的做法。

“好的,好的。我回去立马就将它改过来。”裁缝听罢不断地点头说好。

送走裁缝师,敏儿问道:

“小姐,你要的新娘装样子好奇怪。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新娘装。”

“奇怪吗?我怎么不觉得。”我只不过想要个中式的婚纱罢了。

“貂婵。”布在这时走了进来。

脸上的神色少了喜气,却多一份忧心。

“怎么了?”我迎上前问。

“我,我.....”看见他吞吞吐吐的不见下文。我使个眼色让敏儿退了下去。

“出什么事了吗?”我走向桌旁倒了一杯茶给布。

“貂婵,我,我,唉。”我不作声地望着他。什么事这么难以齿口。

过了一会。

“貂婵,我们的婚期要延后了。”看他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我扑哧一笑。

“你笑什么。”

“你为何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我,我那是,唉。你为何不问原因?”

布言归正传。

“为何?”我顺着他的意思问道。

“陈留发生战役。李权要来攻城。”

我想我在古代是成不了亲的。第三次了。三次好像都嫁不出去呢。

只是陈留是什么?李权又是谁?

“陈留?李权?”我不解地问。

“嗯,陈留是我的另一座城池,李权欲来争夺。”布简短的解释了一下。

我想我懂了。反正就是两虎相争只为一城。只是李权。我不认识,不知他在历史出不出名。孙权倒是很出名的。

“大概要多久?”有期待,只是希望给我一期限,这样日子会过得快些。我不想作永恒的等待。

“难讲。快则一月。慢的话可能要半载光阴。”在军事上永远没有绝对。我就当作半年是期限吧。

“什么时候走?”我出乎意料地平静,是认清了古代的事实。还是什么?我想我也不知道。

“明日。”我没有再说话的靠向他的肩膀。

次日,我送布到城门。

大军早已在城门外等候多时。布放开牵着我的手,跨上了马背,左手持马绳,右手握方天画戟,头戴战盔,身穿战袍。威风凛凛。第一次望见他这样的一面。他是三国的人物。一个流传千古的英雄。一个男人的榜样。一个男人的梦想。他是人中之龙。

“回去吧。貂婵。”

我不动。

含情脉脉地望着她。眼中尽是不舍。“我等你回来。”

布骑着赤免领头奔向了陈留。然后千军万马扬起一阵阵黄沙风尘,终于再也听不见一丝丝马啼声,再也望不见军队的影子。黄沙又一次落地。尘也随风飘散,我将身上的风沙挥去。对着敏儿说:

“我们回去吧。”

只是却没想到这竟是我最后一次与布相见。往后的多个日日夜夜无不在后悔。为何当初不多说几句。

一句‘我等你回来’成了最终的告别!

等待的日子是难过的。每天,我都数着日子过。三个月了。肚子也早已大到旁人能看得出来。

没有布的日子很难过。感觉时间就像是定住一般。

“夫人,大人又送书信回来了。”一个家丁跑到我面前。脸上的笑容好像是捡了多少黄金是的。我笑了笑。

敏儿接过。家丁退了下去。也只有收到书信的这一刻我会露出一个真心的微笑。

冬天了。一个季节又过了。

“吾妻。切勿过于惦挂为夫。万事以身子为重。阔别三月有余。吾甚是记念着你。肚子里的孩子可好,可有常踢你,若我在,便能亲身体验为父的喜悦,不过。再过月余,等大军安定,我们便又可相见了......”敏儿慢慢地念着书信的内容。

我望着院子的梅花,白得耀眼,红得心切,我也很想你啊,布。

每日每夜总是担心着。怕布会受伤。怕他会受寒,只是身怀六甲的我只能在此担心,却不敢去陈留探望于他。

他的好坏,我只能通过只简短的书信得知。只是每次都说要我养好身子,战役很快就会结束,他很快就会归来。叫我不必担忧。只是上个月他也是这样说。这个月也一样。什么时候是个头,我却不知道。

也许他只是为了我免于过份担忧,才会这样安慰我。记得上个月听他这样说,我每天都快乐的期盼着。可是发觉后来的每一封书信他都这样安慰。我便有点怀疑。

他会不会受了什么重伤。或者战事不顺,还是什么?

“敏儿,你觉得布会不会受伤了。”我想我需要一个能令我安心的答案,起码这样有点安慰。

“小姐,你别瞎猜了。大人他那么厉害,怎会受什么伤啊。”

听了敏儿的话。我的心舒坦了些。

“小姐,回房吧,你在外面站了半不多半个时辰。天冷,这样对你身子不好。”

说来也是,身怀六甲的我除了肚子大了些外。却不会像一些人那样变胖。肌肤依然雪白滑嫩。依然螓首蛾眉,还是很美。

由敏儿扶着回房。正踏上阶梯。却响起家丁的通传声:

“夫人,有两名男子求见您。”

敏儿扶着我坐下。肚子大了,行动有些不便,敏儿更是时时怕我有什么闪失。

“他们可有说是何人?所谓何事?”男子,会是谁呢。

“其中一人说他名唤随风。说是您弟弟?”

“快,快请他们进来。然后准备两间客房。”我开心的吩咐着。随风。他怎么知道我在这?

一会。

“姐姐。”随风跑了过来很亲切的叫道。

“随风。”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咦,姐姐,你有宝宝啦?”

“嗯。到时你就有伴啦。”

“貂婵。”我闻声抬头望向随风的身后。

“凤琴。”

一切尽在不言中。看见我鼓起的肚子,他的眼中有一丝伤痛。然后一闪而逝。笑着说道:

“你成亲了?恭喜你!”

“谢谢。你还好吧?”

“我很好。”突然间发觉没了话题。我低下头。

“随风,肚子饿不饿?”他是我的弟弟。这一刻我清楚地感觉到亲情的可贵。

“姐姐,我肚子好饿。赶路赶了大半天水都没来得及喝上呢。”随风抱怨到。

“好好,姐姐现在就吩咐给你弄好吃的。”吩咐敏儿去张罗。我拉起随风向客厅里走去。凤琴随后。

“你是如何知道姐姐在这的?”

“是凤琴哥哥说的。”我望向凤琴。

他轻抿了一下茶,放下茶杯道:

“我与随风那日在客栈发现你留下的手帕。然后便一路追至京都。开始我是以为你被太后抓了去。但后来经过多处打听,才知你曾被太后赐予董卓,而后又被吕布抢了去。几经波折,才知你在这里。”凤琴短短的几句就道尽了一切缘由。”

“对了,那日在京都有人送来了一粒药丸。说是要看着我吞下才放心,还说是你的吩咐。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那日在皇宫中,太后赐你我各一杯酒,在你的酒中太后下了毒。那天派人送去的便是给你解药。”

“是这颗吗?”只见凤琴从怀中掏出我曾不离身的药瓶,打开,倒出里面的一粒药丸。

“你没吃?”我惊讶道。报信之人不是说亲眼看他突服吗?

“我吃了,不过没吞下去。”原来如此。

“其实,我师兄已查出我身上有蛊毒,却一直找不到解药。”

“师兄?”我有点惊奇。

“姐姐,赵云将军原来是凤琴哥哥的师兄呢。”随风在旁插嘴道。

“赵云,你师兄?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越来越搞不懂事情的真相。

“是啊,云是我师伯的徒弟。当然我师父选择习歌舞,而云的师父选择了学医。而后师父收了我做徒弟。师伯收了云做徒弟。但我与云也只是多年偶尔见一两次而已。

上次,我不小心摔下悬崖,刚好被云的部下所救。而后便随云一起回到了荆洲养伤。”

怪不得他会在云的府上。

“貂婵,你怎会被太后赐予董卓?你,不像是那样的人。”凤琴说完了自己的遭遇,便问起我的缘由。

我有点感伤地望了他一眼。然后笑了笑。

“罢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也不想再提。你将解药吃了吧。”只要雨过天晴就好。

看着凤琴吞服下去,我心终于安了。我算是还了他一个人情。

敏儿领丫环将饭菜端了上来。随风赶紧跑到桌旁坐下吃了起来。一点也不陌生。当这里跟自己的家一般。

“好吃,嗯,太好吃了。”随风狼吞虎咽。还不忘赞着饭菜的美味。

我笑着坐到他旁边。舀了一碗汤给他。

“慢慢吃。别噎着。”看他这模样也不知他饿了多久,现在他是长身体的时候,是很贪吃的。

凤琴也在一旁坐下吃了起来。不过他却是斯文有礼、细嚼慢咽。我也盛了一碗汤给他。

“多谢。”他道。

“不用。”感觉我与他好像突然陌生了起来。也许是我的错觉。

“你与赵云是师兄弟?”我问着这已确认的事实。

“嗯。”凤琴边吃边答。虽然他斯斯文文地吃着,但这样也显得他也是很饿了。我没有再说话的看着他与随风吃饭。

师兄弟么?云他为何那么快就做上了大将军,虽然这早已是我意料中的事。必竟这是历史上有的。但历史上也没说他懂医啊。更没说他有个师弟叫凤琴不是吗?

刘备成了他的主公。布与他们谈不上盟友。也许下一刻就会是敌人。那这样云与布的交锋定是不可避免。只是到时我插在其中。云又会怎样?

不是自己自认为有多大的魅力。只是云当初那么恋着红昌,也就是我,他肯认输将我让给布吗?

三国不是二十一世纪。这里权力代表一切。武力就是最好的发言权。他会君子的让贤吗?或许我该借凤琴之口告诉他红昌早已死去的真相?

“嗯,好饱。”随风抚着肚子满足地叫道。

我回神笑了笑。不知为何,在随风面前就觉得自己特温柔。也许是因为我现在是一个即将成为人母的原因吧。

“吃饱啦?累不累,要不要睡一下。”

“嗯。也好。我有点累,那我先去睡一觉。”

我叫敏儿带随风下去休息。

大厅剩下我与凤琴二人。

“凤琴,你这些日子过得可好。”我想我笑得有那么一点虚假。

“不好。”

“啊?”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没有你的日子一点也不好。失去你音讯的日子就像是末日一般。我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凤琴有些激动地说着。

我在旁听得有一丝不明?他何时变得这样。这样言表于心,这样可以说有点失控的表白。他以前说只要默默地守护我,如今好像.....

“凤琴,你......”

“貂婵。我反悔了,我不想没有你,曾经以为隔在我们之间是那一堵高耸入云的宫墙,是你那才人的身份。但是,当我知道你被太后送给董卓,而后又被吕布抢去。我知道,我们没有任何的阻碍。貂婵,我爱你。你跟我走好不好。我们归隐山林。过着神仙眷侣的日子,你肚子里的小孩你可以生下来。我愿意做他爹。我知道你一定也不愿留在这里。现在,吕布不在这,我们可以逃走。”

我震惊地望着他。发觉他不是在开玩笑。

怎么回事。事情怎会演变成这样。

“貂婵。”他一把抓住我的手。

我用力挣扎。却挣脱不开。正视他的眼睛。

我一字一句说道:

“凤琴,你还不明白吗?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与你只能是师徒,是朋友,是知已,但永远成不了爱人。是,我承认当初我们是因为那高高的宫墙,还有那才人的身份。但是布他不是将我抢来的,是我心甘情愿跟着他的,我爱他。你看,我现在还有了他的骨肉。很快我们就是幸福的一家。”如果我这么说让人觉得残忍,可若能让凤琴死心。我愿意这样。

“什么?貂婵,你,你爱他。他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你可知?也许他只是贪图你的美色,也许哪天他会厌倦你。就会无情地将你抛弃。”凤琴说着一堆,我心是有那么一点感触,是的,无论是董卓还是说这三国里每一个得势的人。对他们来讲女人也许就像礼物。可是我相信布是不一样的。

在我的眼中他不是一个令人畏惧的人物,他只是我爱的一个男人。是我孩子的爹,他只是一个孤独的王者。一个需要被人爱的人。

“凤琴,你不懂。也许你说得都有可能。可是这世间有太多的可能。我们不可能为了那也许的可能去放弃自己的所爱。我爱布。当日会被太后送给董卓,而我又心甘情愿地接受一切,只是为了你刚才吞服的解药。”我这么说,他该懂了吧。

“你是为了我?”凤琴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轻点一下头。

对凤琴,我再也不欠什么恩情。必竟我也牺牲了某些东西。这样都算扯平了吧。

“为何?”过了好一会,他才低声问道。

“因为我不想我的朋友因我而受伤害。更不会在他有危险时置之不理。”这样够了吧。当初我就是这样想的,现在依然是。

“谢谢你,貂婵。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你。愿你过得幸福。”

“你要走?”

“嗯。”说完他踏出脚步走向门口。

“你去哪。”

他没有回头地停住脚步。

“天涯海角。”

又一次我望着他的背影。只是这一次他多了一些落寞。我是不是毁了他的希望?也许没有见到我,也许他都不知道这一切,他是不是还会有期待,然后过着有希望的每一天。可是现在.....

抚着肚子。感到里面的新生命在踢着我。我笑了。

晚膳时。

睡醒了的随风。看上去气色很好。没有了刚才的疲惫感。我在饭桌旁早已坐下。

“随风,来,过来用膳了。”我轻唤他。

“姐姐,凤琴哥哥呢。”他随处张望,似在搜寻着什么。

“他走了。”

“走了?他为什么这么快就走?他说过要将我引见给赵云将军的。”

“他说他有要事。所以先走了。”在随风面前,我选择了善意的谎言。很多事,他是不懂的。

“那他是回荆洲了吗?”

“嗯,也许吧。”我低头吃饭。不想再多说。

“那姐姐.....”

“多吃点。”我挟了一块肉到他的碗上。逃避地没有再说什么。随风见我如此。欲言又止。也静静地端起碗筷吃了起来。

###

三个月后。

“啊.....”

“小姐,你再撑会。已经派人去请稳婆了。就快到了。”敏儿在旁心惊胆战地鼓励着我。

而我早已被肚子的疼痛折摩得快要晕过去。这肚子已经痛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了。我现在都快没力了。而那该死的稳婆怎么还没来。

“轰隆隆。”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还不忘夹带着闪电雷鸣。冬去春来。只是这时候的初春夹带着雨水,天气又一下转冷。

这宝宝真会挑时候,在这早已入夜的初春。细雨绵绵地季节。普通人家早已入眠。他却选择在这时候出世。

“啊。”痛,我受不了了。不断地扯着可以扯的东西,但却减轻不了疼痛的感觉。

“小姐。来了。稳婆来了。”外面响起家丁的喊声。

“快让她进来。”敏儿像遇见救星般喜道。

稳婆走了进来立马来到床边。

“痛多久了。”她有点慈祥地问道。

“半个时辰有多了。”敏儿代我答道。

“你去让人烧多些热水。呆会用得着。”稳婆差遣差敏儿。然后回来对我说道:

“没事,放松。呆会就好了。”

只是我真的不知道她说的呆会到底是什么时候啊。距刚才的呆会已过去一个时辰。我却依然痛得死去回来。可小孩要出世的迹象都无。

“唉,怕是要难产了”稳婆冷静的道出一句。

“难产?”我睁开双眼。

“这样的话可能你跟肚里的小孩生命都有危险。”

天,开什么玩笑。

‘啊。’为什么生小孩这么痛。

这时稳婆喜道:

“出来了。头出来了。”

“用力。用力。”她在一旁催。

只是此时地我早已痛得没余多少力。

“快点。拿人参来给她含着。”一会我的嘴上多了一根人参。

含着人参的我感觉有一点力气了。我用尽全力。

“哇。哇。”终于我等到了小孩的哭声传来。

“生了。生了。恭喜夫人添丁了。”我望了一眼这刚降世的孩子。添丁,是个小男孩呢。我虚弱地一笑。然后便晕死过去。

“嗯。”我轻吟一声。睁开双眼。

“啊?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一个穿护士装的小姐惊喜地叫着,然后便跑了开去。

我望着天花板。时尚的吊灯。不是那么刺眼的亮着。周围是我熟悉的拼图。书架。还有那熟悉的照片。这里是我的房间。

“弄影,你醒啦。”大伯来到床前关怀道。

“终于醒了么。”依旧没有变的伯娘。还是那一副尖酸刻簿的嘴脸。

我望望他们。怎么回事。我怎么回来?

“我睡很久了吗?”对着大伯我疑惑地问。

“你已经昏迷了三年了。”

“三年?”三年,我在三国也是三年多了。时间上差不多。

“也不知遭了什么孽,你怎么就不小心摔倒然后就陷入昏迷期。送你去医院的时候,医生也找不出什么原因。然后我们就将你接了回来。请了一个护士照顾你。”听着大伯的诉说。我心里却在想这伯娘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也不知你是什么扫帚星,死了父母,还要来累及我们。”

“惠敏,你就少说两句。”大伯斥了一下。伯娘哼一声走了出去。

“弄影,你别介意,你伯娘她就这样子。几十年了都有一个样。”

我扯了一下嘴角。她,我早就习惯了不是吗?她的冷嘲热讽,她的尖酸刻簿,我怎么会还因她这一句就生气,就伤心,那我以前多年炼的金刚不坏之心不是白搭了?

“大伯,等过两天,我身体好些,我就搬回我那去。”从十八岁开始,我就搬离了这个家,靠着父母遗留下的些许资产,我独自生活。

“弄影,你....唉,你这孩子,怎么脾气跟你爸一样这么倔啊。”大伯在旁叹气。

对大伯我是心存感激的。如果不是他的好心,或许我在八岁那年就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父母出外旅游,却双双死于车下。抛下我一人在这世上。

当我在灵堂上哭得死去活来。那些所谓的亲戚却个个只说了一句。“这孩子真可怜。”然后便走了。

只有大伯,他牵着我的手道:

“弄影乖,弄影不哭,以后弄影就将大伯家当成自己的家。”然后我牵着大伯的手踏进了这个属于我以后的家。

将我与父母的家紧锁,只带了一张全家福。我来到了大伯家。以为伯娘还是会像以往一样对我和颜慕色。却在一踏进门的时候,她就给了我一个吓马威。

先是与大伯挣执一番。两人吵得翻天覆地。而我只能无辜地望着他们。失去了双亲的我,一夜间像是长大了。我知道以前幸福的家没有了。

没有了可以让我撒骄的父母。

我不知们们吵了多久。终于大伯牵着我的手走进了属于我的房间。

从此我留了下来。

八岁开始,我学会了开始真正的生活。当很多同年小孩还在撒骄的时候,我就要学会自己洗衣服。自己做饭。所有一切家务活,我都学会了。用本该玩的时间去做这些。我的童年没有快乐。只有在睡觉前的那一刻。捧着全家福。我才会对着照片诉说着一整天的开心与不开心。才会笑对父母。女儿就快要长大了。

从十八周岁的生日的第二天。我就搬离了这寄人篱下的家。在这里我生活了十年。可在我走的时候,却没有一丝留恋。

我回到了我的家。当我打开家门。一切都没有变。我甚至看到妈妈做饭的情景就在眼前。看着爸爸笑着逗我。

只是一眨眼,原来一切只是虚幻。

我半工半读。习惯在深夜的时候做着白天教授布置的作业。然后那晚就是那样的。出去客厅想倒杯水解解渴。然后就不知被什么拌倒。然后就去到了三国。

现在三年已过。我的学业怕是早就没那个名额了。

醒后的第三天。我感到身子好了些,就搬离了大伯家。回到自己的家中。我才真正地感到茫然。

很希望在睡着的时候就可以突然回到三国。是的。曾经在三国的时候很渴望回来,可现在不一样,在三国我有了牵挂,有了我爱的人。有了我自己的宝宝。

“哇,哇。”孩子的哭声那么亲切地传来。我感觉得到宝宝的哭声就像是在耳旁。醒来却发觉一切只是梦。太累了。竟在沙发上睡着。

女子的天□□。母性的光辉令我更加渴望回到三国。即使那里是战乱的时代,一切都太过虚幻。但我依然愿飞蛾扑火。

“叮咚”的门铃声传来。我一看手表。下午五点半。谁会来这?

“弄影。你真的醒了。”门一开。便响起了好友然惊喜的叫声。

“然?”对于然的到来我充满了诧异。我回到这也不过半天时间而已。

“呜呜,弄影,你终于醒了。太好了。”然拥抱着我。还有那称得上感动的泪水不断地侵袭着我粉红色的上衣。

“是啊。我醒了。大小姐,你能不能别再哭了。我这衣服刚买的。你怎么还是这幅德性啊。”与然的热情相比。我想我的反应好像有一点点的冷淡。没办法。性格这样。她如果是火。那我就是那水。

她火得热情。我淡得无趣。解

“你怎么还是这样,没看见人家正高兴得哭着嘛。”说完蹲下身子。

“钻钻,快叫阿姨。”我顺眼望去。晕。一个两岁的小男孩。头发剪得很有个性,东西各一鬏,不用猜,后面绝对有一个小辫子。

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很是纯净的眼神望着我叫道。

“阿姨。”

我蹲下身子。“嗯,转转,真乖。”

领她们走进屋。打扫了两个多小时,屋子干干净净。

“然,你结婚了?”太快了吧。

“是啊。奉子成婚。”

“呵呵,是吗?很像你的性格。只是你儿了叫转转?谁取的?”我用鄙视的眼神斜望着她。

“喂,收起你那鄙视的目光,我儿子是叫钻石的钻,不是转来转去的转。怎么样,我起的名字够特别吧。当然,像你这种还是单身贵族的人来讲。是不懂这做妈妈的成就感的啦。”

本有一丝开心的我,听到妈妈二字又陷入了对三国的思念。

如果在长安等布的归来是难熬的,那我现在无疑陷入了永久的难熬等待。

“喂,弄影,你怎么了。神不守舍的。”

我回神。

“然,你想知道我昏迷三年中有什么奇遇吗?”望着自己的好友。我有种想吐露心事的冲动。

“啊?昏迷不是睡觉吗?还有奇遇?”然可爱的望着我。

真正的弄影只是一个一米六不到的中长发女孩,没有貂婵的妩媚,没有她的美艳。唯一比得上就是身上的好皮肤了。但在现代来讲。我想我还是属于美丽中的一员。同时我也知道了现代的审美要求真的是太低太低了。

“我穿越时空了。”

“啊?真的?你真的穿越时空了?世上真的有穿越时空。”然一听,没有惊奇,只有惊喜。是的。一直以来。她都是言情小说迷。最爱的更是穿越时空的背景。以前,她总是满脸的向往。每次都做梦着要穿越时空。而我都是噗之以鼻。总是笑她的不可思议。难听一点就是白痴。

但我真的穿越了。

“嗯。我到了三国。”

“三国?我的妈呀。那个最多英雄的年代。你有没有见到赵云,他是不是真的是三国中唯一一个文武双全又长得很帅的人。还有,那个吕布呢。他是不是真的很厉害?曹操呢。诸葛亮呢。貂婵呢?......”她兴奋的叫着。

我无言地望着她。我很告诉她,那是我真实的生活。不是电影,不是电视剧。不是虚构的小说。里面的酸甜苦辣我是真实的感受着。

“弄影。你怎么了?”看着我不出声。然有点担心的唤道。

我泪滴了一点下来。然后两点、三点,成了线。

“弄影,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你别吓我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然有点慌乱的问着我。是吧。从前的我是很少哭的。

“然,在三国我遇到了我最爱的人......”我慢慢地诉说着我在三国的经历。如何遇赵云,如何成为貂婵,在董府的日子,怎样与吕布相遇,然后又怎么回到了这里。

然听得一时笑,一时怒,一时哀,一时乐。最后她也掉下了眼泪。

“弄影。那现在怎么办呢。”

我看着钻钻在旁边那么乖的玩着。真的很想念自己的孩子。我与布已经是孤儿了。难道我们的孩子也要这样么?

“我不知道。我想回去。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想到没有任何回去的可能。我的心沉了下去。

“弄影。你知道三国的历史吗?”然突然的说了一句。

我不懂地望着她。

“我知道,你爱吕布,可是你知道貂婵与吕布的结局吗?”

“什么结局?”

“吕布是被曹□□死的。而貂婵有人说她成了尼姑。也有人说他被曹操抓了送人。史上有很多他们的传闻。”

我听着然的解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惊恐。历史。历史是无人能改变的。是的。也许开始不一样,经过不同。但结局却是早已注定的。

人,最怕什么?没有希望!

我不断地在百度上搜寻着三国的资料。不断的在各大图书馆来回奔走。可,我非常非常的失望。一切记录得都太笼统了。

吕布,赵云,曹操,董卓,刘备,诸葛亮,包括大乔与小乔还有周瑜都有强烈的证明他们是真实地存在在历史上。而唯独,貂婵。这四大美女中的闭月,却没有足够的证据她是存在着。

但是我知道,她真的存在,因为我就是她。

没有历史的借筌,没有答案。有的说貂婵是虚构的人物。有的说确实存在。只是后来被关羽送回木枝村.....太多的版本令我对这所谓的历史失去信心。也失去希望。

连存在都在怀疑,那又有什么资格谈貂婵的命运。

只是,布,他的命运却早已注定。白门楼的自谥早已注入历史。貂婵的生死相随感动了天下苍生。可问题是现在,本是貂婵的我已经回到了现代。那历史是否改写。还是说?她,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脑海不断地设想着各种可能。只是不再是貂婵的我只能想想却什么也做不了。

“我爱上让我奋不顾身的一个人......”手机铃声响起了天黑黑。我在包里摸出电话。

“然。”

“弄影你在哪?”电话的那边传来然有些焦急的声音。

“我在图书馆。怎么了?”

“刚才我婆婆说她认识一个神婆,道行蛮高的。我觉得你可以问问她.....”

“你在哪。”打断了然的喋喋不休。我有点紧张地说着。这算不算是有了希望?

“好,那我们呆会X路口见。”约好相见的地址。我立马跑出了图书馆,拦了一辆的士前往X路口。

“然。”我一下车就见然已在旁边站着等我。

“弄影。”

“真的有你说得那么好吗?”我半信半疑地问着然。心里却渴望着是的。

“我也不知道,我只听我婆婆讲,你知道的啦,老人都信那些。反正现在你也没什么办法。那我们就死马当活马医。”

我们边走边说,大约走了有十五分钟,终于到了神婆家的楼下。

“呆会你就实话实说.....”然在一旁交待着一些什么。我胡乱的点头。心有点兴奋。有点紧张,还有点恐慌。

“叩叩。”然敲了门一会,便有一个老婆婆前来开门。

“神婆婆好。”然很有礼貌的向她问好。忽然觉得然好像变得懂礼了。

“神婆婆好。”我在一旁也有样地叫道。

看她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普通老人的模样。大概有七十岁了吧。我心里不禁有点怀疑。

“你在怀疑我吗?”

忽然她冒出一句。我愣的一下。尴尬地笑了。

“怎么会呢。神婆婆是最厉害的。”然在一旁打圆场。还不忘有眼神提示我。

我苦笑。

看来她会读心术。

“神婆婆,那个弄影是这样的......”刚坐下,然就企图说些什么。却被她一下打住。

“让她自已说。”

然望了我一下。好像在说,她怎么一点也不和蔼。

我望了神婆婆一眼,然后缓缓道出事委。

“怎么样?”我与然都有点紧张地望着她。从听完故事后,已经过了十分钟她却依然闭目养神。

这时她睁开眼。本有点混浊的眼神一下变得犀利起来。

“你想回去?”

“嗯。”我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她这样说,是不是有办法让我回去。

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静。我忐忑不安地坐着。

过了好一会。

“是缘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啊?什么意思?”我不懂地问着。这句话是听得多了。

“看缘份吧。天机不可泄露。我也无能无力。”

我还想再问些什么。却见她闭上眼睛。似不再想说什么。

“你们走吧。”

然后然拉着我走了出去。

我不懂,到底能不能回去?不就几个字吗,能就能,不能就不能,说那什么诗句。谁懂啊。

“然,我看她是骗人的。”

“弄影,我觉得神婆婆好像知道了些什么。只是她不能说而已。”

我默不作声地走着。有什么事情知道了不能说的。只是她那样说,好像还有转机。

“弄影,明天有两对新人。你好好准备准备。”然知会了我一声,便下班去接她儿子了。

从三国回来已经接近一年。我由开始的希望变得失望,现在算得上绝望了。生活还是要过。于是便与然合伙开了一家婚妙摄影楼。我只负责化妆。其她的一切由她料理。

不过她懒,就请了个助理。很多时候都是助理做完她的的事。

今年是狗年,又说是双春年,说是百年难得的结婚年。很多新人赶着今年结婚,希望来年再生个猪宝宝。

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每天都帮着新娘化好漂亮的新娘妆。弄最适合她们的发型。因为这是她们今生唯一的一次。

时间快吗?快。一年匆匆而过。

时间慢吗?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慢慢地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上班,下班,睡觉。梦回三国。每一天都这样轮回着过。

夕阳西下。霓虹灯充斥着城市的每一条大街上。然后夜悄悄地静了。一天又过去了。二零零六年十二月八号。我回来了十一个月二十九天。

“弄影,快点,新娘来了。”我有点淡然地望着满脸幸福笑容的新娘。今天是她最美的日子。今天她的最美由我来打造。

开始帮她洗脸,做面膜,涂上保湿水,摸上防晒日霜,再用粉底盖上。铺上一些散粉。然后勾勒漂亮的眉型。画上适合她的眼影,刷上增长的睫毛膏。将有点宽的脸形用腮红修饰一番。她成了一个大美女。

是的,世上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

“你真厉害。化的妆好漂亮。”新娘眉开眼笑的望着镜中的自已。由衷赞道。

我对着镜子笑了。

手盘着三千烦丝。一会便成了一个美丽的新娘头。戴上雪白的婚纱。两层。盖下来成了喜帕。掀上去又变为了发巾,坠落在背后。

我又打造了一个美丽的新娘。

助理带她去换婚纱,剩下的就不关我的事了。

等待着第二个新娘的到来。看看时间。还有半个钟。

口有点渴。却见桶罐上空空是也。没有打电话叫人送水。我选择到对面的超市去买。

今年的冬天特别晚。十二月了。如果今年没有闰月。半个月后就是过年了。但我依然穿着簿簿的秋装。依稀能见街上穿着短袖的人。心有点苍老。我回不去了吗?

二零零六年十二月九日,我回来的整整一年。数了三百六十五个日夜夜,盼了三百六十五天,但我依然存在这公元二零零六年十二月九日。

星期六,街上的行人多了。车也多了。喝着从超市买来的统一橙汁,中午的太阳有些刺眼。我望着竟觉得有点晕眩。

迈着脚步一步一步地走向店里。心在想着什么。

然后在三百六十五天的今天,我莫名其妙的灵魂出窍了。我在天上飞着。看着路上的行人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说着些什么。肇事的司机很是惊慌的擦着汗。地上的我安静地躺着。然哭着冲了出来。我笑望着她。她好像感觉到了。望向了天空中的我。

“你的诚心感动了我。”忽然响起了董卓的声音。我望着他。有一丝不解。

“希望你不会后悔你今日的选择。再也不会有第三次。你真的要去三国吗?”

我惊喜的望着他。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然后我像烟一样不见了。

睁开有点沉重的眼皮。我知道。我现在是貂婵。有点害怕,有点期待。布会不会就在眼前,我知道白门楼会是他的大劫,那如果我提前知会他,他是不是就会没事?我又算不算改变历史?

古代的床,古代的被,还有古代的装饰。只是房里的东西好像有些不一样。

我眨眨眼。感觉有点酸痛。

“来。宝宝乖乖哦,再走一步。”我听到敏儿的声音。只是宝宝?

“敏儿。”我轻唤。声音有点沙哑。

一时间她静了。

我又唤一声:“敏儿。”

终于她回过头。满脸的惊喜冲了过来。

“小姐,小姐,你终于醒了。呜呜。”说着便泪如雨下。哭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说:

“我立刻去通知赵云将军。”刷的一下不见了。而我愣愣地望着那不远处在学走路的小孩,摔倒了。又勇敢的爬起来。

“宝宝乖,走过来。”我笑着哄他。不知他是谁的小孩。好可爱。

他有点困难的一步步走着。终于在走了跌,爬起来又摔。他哇的一声哭了。再也不愿走。

“弄影。”门口响起了急促的熟悉的声音。

我望向门口。

“云?”

怎么回事?赵云怎会在这里?

“你真的醒了。弄影。”赵云高兴地将我拥入怀中。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忽见门边站着一个美丽的女子。是她。那日在荆洲与我一同相中簪子的女子。

我挣扎出云的怀抱。

“你怎会在这里?”我满脑的疑问。我不是应该在长安吗?

“我当然在这。这里是我府上。”头‘轰’的一声炸了。这又是哪出?

“姐姐,你终于醒了。”随风的声音响起。我看着他。他好像有点长高了。

“你醒了。”随后的凤琴满脸的笑容。轻轻的说道。

“我怎么了?”

“你睡了一年了。”云回答了我的疑问。

我一听,一年?是哦,我回现代也刚好一年。那刚才的小孩。

敏儿早已将哭闹的他哄得笑嘻嘻。我有点激动地上前。

“他是我的宝宝?”不敢相信的问着。一年了。他都会走路了。也会叫娘了吧。

“来,宝宝让娘抱抱哦。”敏儿哄着将他交到了我的手上。我小心翼翼地接过。

手中的宝宝格格的笑着。好像认得我就是他的娘亲。我幸福的笑了。

“小姐,宝宝认得你呢。他可是除了我,谁抱他都不要的。你看,才第一次,他就对着你格格的笑。”敏儿开心的说着。

我笑着没有说话。这是我的宝宝。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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