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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1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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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宁愿踏上甲板之后,石在也跟着攀上。

首先警觉的四下瞄一眼。甲板上,并没有什么闲杂人等。不多的几个人中,有人在起锚,有人在起帆,看起来都是极为正常的。

“愿,我们似乎应该去感谢一下这里的船长。”他微笑。

话音未落,他无端的紧张,全身的汗毛都一下子竖起。

“愿!”他往前扑,身子还未挨到宁愿,已经听到极低的一声子弹破空的声音。巨大的冲击力令他稳不住身子,左腿先是失去一切知觉,瞬即剧痛传递到了伤口附近。

跌倒在地。起不了身。

他中枪了。左边大腿处,正汩汩的流出鲜血。

“石在!”宁愿扑上来。

“快跳海!”他忍着剧痛疾声命令她。“我们上当了!”

她犹疑,然后摇头:“我不能扔下你!”

又急又痛,他还没有来得及说出话来,清脆的鼓掌声响起:“真是有情有义。石在,你可真有本事。”

她的身子僵住。俯向他的面孔上,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木然表情。

“对不起。”她的声音,惨痛又愧疚。

“你快走!”他发急。

夜色中,一只脚踏上了石在受伤的腿,狠狠的碾下去。

“干什么?”宁愿惊呼,推开那只残忍的脚,以自己的身体覆上去。

脚的主人震怒:“你给我起来,否则他马上死无葬身之地。”

宁愿缓缓的转过脸去:“织田靖,你有没有不威胁人的时候?”

对方冷笑:“我似乎又掌握了一只有力筹码。你说,我会不会放弃用来……威胁你?”

石在躺在地上,伤口还在火辣辣的痛。而他的思绪却仿佛已经抽离。

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他不相信这是巧合。织田靖凭什么可以守株待兔的等到他们两人?

悚然一惊:“你……难道你在宁愿身上……”

织田靖冷冷的睨他:“你真聪明。可惜,明白晚了一步。想想看,我怎么可能不在三番五次企图从我身边逃走的女人身上留下点记号?”

宁愿倒抽一口气:“你在我身上……放置了卫星定位跟踪仪?”

织田靖冷笑着,强行搂过她:“你也很聪明。如果不做徒劳的挣扎,岂不是更聪明?”

掌下的身体在挣扎着想要离开。他加了一句:“你逃到地球上任何一个角落,我都能找到你,你的抗拒真的是一件很没有用处的事。”

宁愿瞪着他。嘴唇苍白。

“回横滨。”胜利者以一种愉快的口气对下属发令。

海船重新调整航线,微微的颤动着驶进茫茫的夜色里。

“把这家伙扔到货舱里看管起来。”织田靖指着石在,发布另一条指令。

宁愿冲上前去护住石在:“你放过他。”

织田靖眼底,暴戾神色一闪即逝。

“我为什么要放过他?这个背叛了我的人?”他冷森森的问。

宁愿咬牙:“因为……因为他根本不是你的情敌。我是为了分化你跟他的关系,还有利用他逃走,才故意引诱他说我喜欢他。其实我……”她转头望一眼石在,深吸一口气,接着用冷淡的声音说下去:“其实我从没喜欢过他。他只是我争取过来的一只棋子。”

织田靖笑了。笑得极其满意。他踏前一步,居前临下的望着躺在他脚底的石在,调侃的问他:“愿的话,你听清没有?”

对方漠然,没有表情。

织男靖微恼:“愿,你看着他的眼睛,再清清楚楚的告诉他一次,你从来没喜欢过他,他只是你的棋子。”

宁愿望向石在。

他躺在那里,脸色是失血过后的苍白。表情很宁定,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深黑的天际,非常淡漠的神情。

要说的话噎在了唇边。宁愿不知为什么,陡然一阵心酸。

“宁愿,你说不说!”织田靖暴怒了。

石在缓缓转过脸来:“不必让她说。刚才我已经听明白了。她从没有喜欢过我,是吗?”

宁愿哽咽:“石在,我……”

他对她绽开一朵微笑,温暖的、安抚的微笑:“我一早知道,你之前亲近我就是为着让我帮你逃走,你不必内疚,你没有骗到我。是我……自己心甘情愿想助你逃走的。”

织田靖按捺不住,冲上来对着石在死命一脚:“少装情圣了,恶心巴拉的。”

“喂!”宁愿冲过来想要拦住织田靖,却让织田靖反手制住:“你再跟他眉来眼去我连你一块打,别以为我会怜香惜玉!”

神智有点恍惚。此际织田靖狰狞的面孔,与多年前跋扈少年的脸重叠在一起。那一个下午,他与少年织田靖扭打在一起。最后,他打倒了他,可是跟着,自己也体力不支的倒在地上。他还记得,被其它人扶起来的少年织田靖,也是这样高高在上的看着他。

“你是想死,还是想跟着我?”从那个跋扈的少年冷酷的薄唇里,说出这样的问句。

不服气。他亢声说:“你说过我赢就放我走的!”

少年的织田靖那个时候就已经露出奸商本色。他冷笑:“是啊,我说你赢就放过你,可没有说,放过你多久。难不成你跟我为敌,我一辈子都姑息你?现在我放过你五分钟,五分钟以后……”

旁边的人哄笑起来。他们都不想放过他,这是显然的。

威胁之后他又让其它人退开五步,蹲在他身边进行怀柔:“放心,不是叫你投铁马堂,就是帮我做一些私下我不方便做的事。你知道我什么身份?”

“铁马堂的堂主,同时亦是织田家族的私生子之一。”他喃喃的说。

“很好。”他非常满意:“早就听说你打听消息的能力不错。考虑看看,要不要跟我?我发誓,不会让你去跟你的伙伴抢地盘动刀子,我是需要一个能帮我对付织田家内部的人。并且,只是跟我一段时间,只要……”

他权衡利弊,觉得可以接受。能活着,且不是丢人现眼的活着终究是一件好事,于是他成为了织田靖的耳目,专门替他探听与对付织田家族里想要争权夺利的人。

织田靖看得很准。他确实是天生的情报搜集者。

收集织田靖每一个竞争对手的资料,找出他们的弱点并协助织田靖对其各个击破,是他一段时间从事的主题。

这件事说难不难,因为织田靖已经靠着铁马堂组成了自己的班底。说容易呢,又不是很容易,因为古老的家族内部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往往,牵一发,则动全身。

终于,经过了几年的光阴,争权夺利的工作告一段落。织田靖成功的成为了织田家的继承人。

织田靖守约,还了他自由身。他开了侦探社,织田靖仍是他的大顾客。就象织田靖自己说的,成为织田家的继承人之后,他私下不方便做的事仍然很多。而铁马堂的人良莠不齐,所以,他仍然对他依赖日深。

而他,也需要织田靖的财力支持,以及他在横滨盘根错节的关系。他们奇怪的相互依赖,他懂得在他面前收敛起自己的锋芒。这些年的相处下来,他已经成为织田靖身边关系最近的人。

同时,看多了织田靖的行事,他深深明白,织田靖,绝对是一个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枭雄角色。

也许他会对宁愿法外容情,因为宁愿是唯一可以令他的情绪失控的女子。但是自己……已经触犯到了织田靖的大忌,必无幸理。

他现在没有杀他,无非是为了威胁宁愿而已。

“把他拖下去。”织田靖看着他的眼神,仿佛已是看着一个死人。

宁愿开口了,声音冰冷:“我已经说过,这件事跟他没关系。”

她瞪着织田靖:“我们俩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不要牵扯他人!”

他冷笑:“跟他没关系?他可是对你情深义重得很呢。我倒要看看,当他缺胳膊断腿时,是不是还可以无怨无悔?不过……”他瞥了宁愿一眼,拉长声音:“只要你乖乖的陪着我,我——可以留他一条命。”

她咬牙:“手断脚断之后的一条命?永远的□□?如果这样,你还是杀了他吧。”

“你——”织田靖首次现出错愕神情。

她补充:“不过,他死了,我会陪着他死。”

一记耳光掴过去。她的唇边马上渗出血丝。

他怒不可抑的瞪着她:“我最痛恨你拿自己的身体性命来威胁我!难道你还没有学到教训?”

她漠然:“一心求死的人不需要学什么教训。”

他切齿:“看来你对他……也情深义重得不一般哪!看我不好好折磨你们这对狗男女!”

她转头望躺在地下的那个人,蹲下身,双手温柔的搭在对方身上:“我亏负了他,害他落到这样地步,也只有一死以报了。”

他阴恻恻的笑:“你想死?在我手中,想死也没那么容易。”

她平静的望向他:“若我要求死,你防得了我十次八次,防不了我百次千次。”

垂下眼睑,她替石在理好衣襟。

站起身,反手,一柄刀子突然横在她颈间。那是石在一直随身携带的刀子。

“你——”

她笑得凄然:“我不想做你一直抢来夺去的货色。我有负石在,我陪他一起死!”

有旁人想冲上来夺刀。她把刀往里一抵。

“站住!停手!退下去!”他一叠连声的喊,一部分是对部下,一部分是对她。

不能上前夺刀。那锋利的刀锋紧紧的抵在她脖子上,她的脖子上真的已经现出细细血痕。

“你们都下去!”先喝退甲板上那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手下们。“没我的吩咐,不许出来碍事!”

然后转过身,试图好言劝说:“愿,放下刀子。”

她横眉冷对:“除非你放下小筏子放我跟石在走,并且发誓不会追来。”

他直觉的拒绝:“不可能。”

她咬紧下唇,又再往后退了一步。

心旌摇荡。看着面前倔强的女子,愤怒之后,是失落到极点的感觉:“愿,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老是要跟我对立?”

他控诉:“你跟我,不是没有过好日子。你难道只记得我的坏,就从不记取我的好处?纵然我使了手段对你,须知我也只是为了留下你而已。”

还记得她深夜等着他回家的温柔。遭遇枪战时生死相依的一幕。她曾对他那样温存过。纵然是在她失忆状态下,他不相信,她对他真的没有半点情愫。

她的神情,有一刹那的惘然,嘴角不再抿紧,眼睛里射出沉郁伤怀神色。可是跟着,那一点点温柔怀缅的神色淡去,她眉目间,寒冷似冰:“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我不信你自己不知道原因!”

他辩解:“我让人催眠你,也是因为你先持刀要杀我。你刺伤了我,我都没有跟你计较。我催眠你,算我们一人一次,扯平。”

她冷冷的说:“怎么扯得平?我甚至恨我那一刹那的犹豫。若是当时我对着你的心脏刺下去……那该多好!”

他的脸色惨白:“你这么恨我?恨到巴不得我死?”

她睨他:“你又这么恨我哥?恨到派人拿枪持棍的去活捉他?”

他有一刹那的惊愕,转眼便镇定如恒:“有这样的事?你就这么肯定是我做的?”

她冷笑:“还会是谁?威胁我要擒拿我哥在前,跟着我哥遇袭在后,甚至袭击我哥的人在合围时互相之间叫喊的都是日语……告诉你,我当初跳下浅草桥,就是为了能得到机会向我哥示警。而我之后回来你身边,你以为真是我隐藏不当才被抓回?我根本就是回来杀你的!你竟敢让人伤了我哥,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

他的身子紧绷,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很好,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宁愿我告诉你,你现在敢给我死,我马上就派人去抓了你哥来活体解剖。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她讽刺的笑,握刀的手指隐隐泛白:“除了我哥,还有我嫂子,我的死党,我的世交……你何不一次性说完,全数拿来威胁我?我不信你没有动过他们的脑筋。”

他身子一震,眼里射出熊熊怒焰:“你知道了些什么?他告诉了你些什么?”

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石在已经被凌迟。

“你忘了这个时代,还有网络这件工具可以替人传递信息?”她冷冷的回答他。

多日前的那一幕一下子在他脑里倒回。那个下午,她娇嗲的跟他说要上网……那个时候,她对他仍表现得痴缠眷恋。原来她的记忆那刻就已恢复,可是竟然把他瞒得滴水不漏。

他眼睑下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从怀里掏出枪,持在手里,然后,他的手臂缓缓放平。

“放下刀子。”他冷然说。“否则……”

宁愿咬紧下唇。

一声枪响。

石在身子一跳,右胸多了一个暗红色的弹孔,鲜血缓缓渗过衣襟。

她惊跳。

他威胁的望着她:“放不放?我的□□里,还有四发子弹。”

“不,不要受他威胁。”石在艰难的开口。“愿,他的行事风格就是攻击一个人的弱点,把这个人的弱点利用迨尽……不管你从不从他,他都会杀死我的。一定会。”

“闭嘴!”织田靖怒斥。

他没有闭嘴:“愿,真的。不要相信他会发慈悲。你一定要……”他的眼光吃力的投向船舷以外的方向:“设法跟你的亲人会合……”

织田靖眼中突然闪过了悟神色。

“千防万防,内贼难防。”他睨着石在。“坦白说,在曼谷那次,我的人眼看已经要把宁可合围了,是不是你派的人在他们后方捣乱,弄得我的人铩羽而归?”

石在微笑。勉力挣扎着坐起身。定了定神,他才缓缓的说:“你猜得很对,那件事,正是区区在下所为。”

宁愿惊诧的向石在看过来。显然,她还不清楚这一段小插曲。

眼睛里射出感激神色。仍是拿刀抵在脖子上,她哽咽着说:“石在,我实在欠你太多……”

石在一手抚胸掩住伤口:“不要说这些。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情。悄悄的为你做一点事,也是我的个人行为,你完全无须视为欠我的人情。”

“你这王八蛋!”织田靖一脚向石在踢过去。若不是他从中作梗,也许此刻宁可早已在他的掌握之中,宁愿也不会是现在这样难于驯服的情形。

石在被他一脚踢得在甲板上翻滚了数圈,直滚到了船舷旁,才靠着船舷阻住了继续打滚的势头。

“石在!”宁愿痛呼。

“少装腔作势!”织田靖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石在:“我那一脚有这么大力?”分明是装可怜博同情!

石在根本视他于无物。“愿,在我死之前,你可否告诉我……抛开对我的感激、负疚……诸如此类的感情……你……有没有一点点爱我?”

宁愿怔住。

他体谅的笑:“我知道一开始,你是在利用我。不怪你,我乐于获得你在利用我时附送的微笑温柔……可是我们在海上这一路……我觉得,你已经当我是朋友了。那,现在,你有没有……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唇边已经涌出血沫。他专注的盯着她,眼神热切。

她哽咽着点头:“你这傻瓜,明知道我利用你,干么不拆穿我?害我一直以为我演技很好,骗到了你,害我一直内疚……你……让你卷进来,是我的错!我负累了你太多!”

“你这个笨蛋,你不是人称从不犯错的神探吗?为什么明知道我骗你,你还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

他尽力的让自己身子坐直,然后,一只手扶着船舷想要站起。

“如果……爱你是错,”他轻咳了两声,带着微笑说:“我……不要做对。愿,你可不可以……抱一抱我?”

努力的站直身体。在夜风中,他期待的望着宁愿,眼睛里有奇异的怜惜,和隐约的决绝神情。

宁愿用力忍住泪水,一步一步,向石在的方向走去。

他们……简直视他于无物!

他暗怒,手里的枪瞄准石在的眉心。

转念一想,他们在拥抱的时候,他有大把机会夺过宁愿手里自残的刀子。

这样才可以勉强控制住自己不扣下扳机。

冷酷的眯起眼睛。

当夺下宁愿手里刀子的那刻,就是这不知死活的风流鬼毕命的佳期!

他看着她,一步一步向他步近。

这一次,他真切的明白,她眼里的泪,是为他而流。

这样,就够了。

他也没有奢望过能在她生命中索求更多的东西。

“快跳水!”在她接近他之际,他小声的提示。伤口那样痛,痛到连呼吸都无法自如,可是他仍是坚持着站起身,说那么一番话,要求她的拥抱,就是为了替她争取这样一个靠近船舷的机会。

她深深的凝望着他。眼睛里,恍如有着大海一样深邃的感情。

“不!”她用唇语同他说,神情坚决。

他微笑。

她在顾虑他的生死吗?

轻轻的用嘴唇碰了一下她的脸,他耳语般的说:“愿,以后,要自己照顾自己了啊。”

她震惊的转头。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撑住船舷,然后不顾腿伤的疼痛,用力向下一蹬。

身子,轻飘飘的掠起。虽然重伤,平时练就的行动技能还是保留了几分。越过船舷,他向漆黑的大海里投去。

如果不能再帮她,也不可以做她的负累!

他不会容许自己成为织田靖威胁她的工具!

耳边隐约听到她凄声唤他:“石在——石——在——”

傻瓜,快逃啊!他在心里焦灼的呼喊,然后,整个身子跌入冰冷的海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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