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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六章•上】推心置腹费胥言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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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人都说世上有两个月亮,一个在天上,一个扬州。扬州的那个月亮,就叫瘦西湖。

仇霓带着花萼夫人和露申,下了马车,一列三人,沿着堤岸往渡口走去,两地堤皆种满了杨柳,细细的柳条斜斜的垂下,随风轻摆,一阵一阵的挑拨湖面,湖面水波涟漪荡漾,那水清透得像要把人抓进去一般。

清风带着点点飞絮,轻轻拂面,柔柔的,有点痒,感觉上是个极舒适的天气。

花萼夫人边走边欣赏着四周的风景,堤外大道楼台亭阁渐次排列,飘过来阵阵酒香;堤上玉桥若虹,行人三三两两点缀其上;堤岸上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花树红红绿绿招摇着,煞是好看,花瓣掉落湖面,水波轻轻荡,暗香浮动。

远远的可以看到几座画舫轻泊水中央,画舫之上自然都是载歌载舞的,箜篌、鼓角、筝、笛竽、箎之乐,在水空里回响,花萼夫人隐约可以辨出其中的乐曲,有青玉案,有长相思,有念奴娇,她还可以辨出,其中有几个是花萼楼的姑娘,正在出局献唱。

转眼已步至津口,一座外观巍然、台阁精巧的大红画舫赫然靠在渡口等着这三个人。画舫中出来一人,放下梯子,仇霓则侯在渡口等着花萼夫人和露申先上去,船上的人伸了手出来要拉她们上去,花萼夫人抬头一看,船上那人竟是穆燎,她整个人反射似的往后退了一步,仇霓扶住她,悄悄解释说:“我昨晚审了他一夜了,他只是嘴巴缺德,当初并非想害你。你跳了崖,他也一直很内疚的。费胥也跟我担保说穆燎这人信得过的。”

花萼夫人皱了皱眉:“你都知道了?昨晚一夜没睡的问这些事?”

仇霓嘿嘿笑了两声:“萼儿你开始关心我啦?”

花萼夫人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你先上去,再拉我们上去。”

“是!是!”仇霓连声应着,蹬了两下软梯,纵身跃了上去,站稳之后立即伸出手来拉花萼夫人。

露申垫后,三人很快上了画舫,进到舱内。

整个画舫一直很安静,除了两头的舵手,既没有歌舞也没有嬉闹,原来舱内只有费胥一人而已。

费胥正坐靠背椅上,摇着扇子,风轻轻扇过,他两鬓的发丝也轻轻起舞,仿佛画中人。

费胥听见有动静,他转头过来,一见是花萼夫人,站起身拱手道:“花萼夫人有礼。”

花萼夫人福了福身,道:“费庄主好。”

费胥伸了下手:“请坐。”

花萼夫人含笑坐下,问:“不知费庄主找我来,所为何事?——慢着,让我猜猜……仍是为了我们夏廷主,对吗?”

费胥轻笑一声,道:“这个不用猜。除了夏之雪,我没有别的事找你。”

花萼夫人道:“费庄主真是快人快语。那就说吧,您还有什么提议?不过,费庄主开口前,我不得不先说一句。如果想叫我去联系夏廷主,那就免谈,我是真的联系不上。”

费胥道:“除了此事,我还能有什么事需求到花萼夫人?”

露申在一旁插口道:“费庄主,您这是在为难我们花萼夫人。”

费胥抬眼看看露申,对花萼夫人说道:“花萼夫人这位近身很尽职。”

花萼夫人微微一笑,说:“当然。”

露申还想说点什么,穆燎从舱口进来拉了拉她说:“出去一下。”

露申甩开手,低声说:“我干吗要出去?”

穆燎正要解释,费胥问道:“穆燎,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庄主和夫人尽管继续谈你们的事。外头有只船一直跟着我们,我想叫露申姑娘与我一起,在船两头看着,以防万一。”

“这样。”露申和花萼夫人异口同声道。

花萼夫人思索了一下,立即说:“露申,那就麻烦你出去看一下吧。”

露申虽不甚情愿,还是点了头出去。

舱内剩下费胥、仇霓、花萼夫人三人,围着四方桌坐着。仇霓坐在两人中间,左看一下,又看一下,说:“你们怎么不说话了?”

花萼夫人道:“我在等费庄主开口。”

费胥则言道:“我在等花萼夫人点头。”

花萼夫人摇头道“费庄主又不是不知道,蜂廷规矩严明。被你拆穿了身份,我在扬州的日子已经所剩不多,所以才索性再来会你一面。至于你想见夏廷主,我真的无能为力,我最多只能联系到蜂廷的特使。根本见不到廷主的面。”

费胥直直看着花萼夫人的眼睛,这一次他终于明确的看得出她不似在说谎,心中一股落寞感顿时蔓延开来。他喃喃说道:“我一直跟她说,我可以不见她的。我答应过她的事,我都会做的。只是现在,已经没多少时间了,所以我才急着找她。”

花萼夫人没想到一身阳刚的费胥费庄主也有这样失落伤感的一刻,不觉有点恍神,仇霓亲自为她换了杯热茶到跟前,她才回了神说:“费庄主与我们夏廷主既是旧识,为何不自己去找她,为什么要通过我?”

“你有所不知。”仇霓看了费胥一眼,说:“费胥和夏之雪相交多年,却是从未见过面的。”

花萼夫人顿感错愕,脱口而出:“这是为何?”

仇霓要开口接着往下说,费胥说:“我来说吧。”

原来,这是个鸿雁传情的故事。

费胥虽然骨骼精奇,是练武奇才,自小习得一身本事,但不好斗勇,也无心争夺武林中的任何位置,十年前就接掌了卉衣山庄,之后一心打理山庄名下的买卖营生,除了偶尔的视察和出走北方、西域,手下的多门生意都请了合适的管事人员全权处理,他自己平日几乎都留在山庄内,不常与外界来往。

平日除了看帐本、看样本、做一些决策,费胥的消遣就是在庄内练武、驯养“飞奴”——也就是信鸽。有一回,费胥的一群信鸽飞走几日后返回,带回了两只迷路的受伤信鸽,那两只信鸽脚上都有脚环,显然是有主人的,脚环上都系了小张帛书。费胥打开帛书,发现里面都是些蝇头大小的奇怪字符。

费胥收留了两只受伤的信鸽,并加以精心呵护,没多久,那两只信鸽便行动自如,可以自行飞回了。费胥准备放飞两只信鸽的时候,心中一动,写了张字条绑到鸽子脚环上。他在字条中问道:“请问阁下是谁?”

后来,那两只信鸽又飞了回来。带了张字条给他,上面写了三个他看得懂的字:“夏之雪。”字体是十分娟秀的簪花小楷,字体柔美、布局精巧、笔画则颇有力道,是十分难得的一手好字,当时,费胥看得有点痴迷,仿佛已经看到一个持剑美人跃然纸上。

再后来,费胥同夏之雪一直鸿雁往来,从一开始的生疏客气到后来的无所不谈,两个从未见过面的人成了知己。

费胥一直很渴望见夏之雪一面,但夏之雪说:“既然你我相知,见与不见又有何区别?”于是费胥便答应了不会刻意找她。

后来,费胥得知蜂廷廷主也叫夏之雪,便差了信鸽过去问她,是不是蜂廷廷主。

夏之雪很爽快的回答了是。费胥终于明白她为何当初不见他,蜂廷廷主从未以真面目示人,又怎么会为他破例呢?

他坦然与夏之雪继续鸿雁传书。一直到两三年前,夏之雪的信件越来越少,越来越少,到了这一年,已经很久没有她的消息。

于是,费胥坐不住了,开始派人四处打探蜂廷的消息。

花萼夫人听到这,说:“费庄主,我最多只能传信给总部特使。希望他们愿意为你传话。但我不能保证此事一定有进展。”

费胥拱手道:“如此多谢了。”

花萼夫人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回应。何况,事关廷主,我还是挺害怕的。”

费胥道:“其实,夏之雪虽然对人对己要求都十分之严格,也并非不通情理之人,她对蜂廷弟子的管束可能会严厉一些,但相信也是因为公事,她是个有想法的人。”

花萼夫人道:“近日廷主可能不在蜂廷,庄主恐怕要多等些时日。庄主不急在一时吧?”

费胥轻笑道:“花萼夫人愿意帮忙,费某已经很感激了。”

“但是你未必等得到了。”仇霓突然插口道,见花萼夫人怔怔看着他俩,解释道,“费胥中了毒门的□□天绝散,连毒门自己都没有解药,现在只能坐等毒发。如若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来扬州,他也不会想死前见夏之雪一面。”

“毒门的□□天绝散?”花萼夫人失声叫道,“这是毒门的秘传□□,只有毒门掌门毒娘子才有。”

费胥点头道:“果然是蜂廷的人,什么都知道。是的。是毒娘子下的手,不过她自己也不好过,她的独生子也中了毒。这个毒无药可解,我死,她的独生子也要与我做伴。”

花萼夫人突伸手抓住费胥的手腕,费胥手一抖,第一反应便是要把手抽回,但发觉花萼夫人并无用力,想到她并不会功夫,看了她一眼,知她为何故出手,便随她了。

花萼夫人将费胥的手掌翻了一面让掌心朝上,果然见他手腕脉搏处出现一条黑线,顺着脉搏往上延长。

据说,这个毒无色无味,中毒者周身只会出现一条黑线,并无其它不妥;据说,那条黑线会越来越长,直到延伸至心口,那便是毒发身亡之日。

花萼夫人心中汹涌,沉思片刻才说:“其实未必无药可救的,还有一个人,也许能救你。”

仇霓问:“萼儿你是说鬼面华佗?”

花萼夫人点点头,微笑道:“你也知道?”

仇霓道:“江湖上的人都知道,鬼面华佗性格孤僻,不轻易救人,而且行踪飘忽,我们派过不少人去找,始终没有找到。”

花萼夫人道:“过几日,鬼面华佗会来扬州。”

“真的?”仇霓高兴的叫了起来:“那样的话,你可否安排一下让我们与之会面?”

花萼夫人颔首道:“事关人命,我自然会尽力促成。”

费胥道了声谢。

花萼夫人说:“我帮你,是因为你这个人实在。还未落实之事,你不必这么早言谢。”

话说到此,穆燎进了舱内,双手递上一张红笺,报告说:“隔壁那只船的主人送来了拜帖。”

费胥接下红笺在桌上摊开,座中三人一看,顿时神情各异:“他?”

【费卉衣2009.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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