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 33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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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辕走到大厅,梁子韬看见唐辕,向楼上指了一下,两人走向二楼。
“这里安全,你说吧,”梁子韬点燃一根烟,大口大口地抽着。
“我就简单说两句。”
“不是两句,一字不漏地说出来。”
“行,行,我全说。”
“韵泽:陆潇,你消瘦许多。”
“陆潇:韵泽,你也瘦了。”
“韵泽,陆……”
“停,停,说重点,”梁子韬打断唐辕的话。
“韵泽一边吃饭,喝茶,唱歌,一边给陆潇夹菜,斟茶。”
“韵泽有几张嘴,”梁子韬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我让你说重点,重点,懂吗?你却废话连篇。”
“我还接着说吗?”
“说吧。”
“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生不伤悲,就算我会喝醉,就算我会心碎……”
“别唱了,乱七八糟的,”梁子韬愤怒离去。
“你怎么走了,我还没有向你汇报完,”唐辕追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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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韬如约来到咖啡馆,一路上,梁子韬浮想联翩,陆潇和韵泽说了什么?
梁子韬淡然一笑,陆潇只是一颗棋子,最终的命运要受人摆布,不管陆潇和韵泽说了什么,陆潇已经入了棋局,无法逃脱我的手心。
梁子韬作了个握拳状,一股邪恶从心里瞬间蔓延到脸庞,快速绽放出邪恶的笑容。
梁子韬走进咖啡馆,筛子向他招手。
“陆潇去了哪里?”筛子劈头盖脸问了一句。
“去天天鲜酒店见韵泽了。”
“她找韵泽有说了些什么?”
“我不知道,我让服务员去偷听,可那服务员很奇怪,东拉西扯。”
“是很奇怪。”
筛子头靠在沙发上,把整个计划在脑中梳理一遍,才意识到忽略了一部分人,比如陆莎,唐辕……
这些人都不在计划之内,再三考虑,这些人不会影响计划的顺利进行,可人算不如天算,完美的计划往往就输在细节上。
天天鲜酒店,服务员,唐辕,筛子微闭双眼,思索着,服务员十有八九是唐辕,如果真是唐辕,陆潇肯定知道梁子韬在跟踪她,接下来陆潇会如何做?
“你说的那个服务员应该是唐辕,计划可能有变,”筛子猛地睁开双眼,心神不安地望着梁子韬。
“唐辕是谁?”梁子韬从筛子的眼神中,领略出恐慌。
“唐辕和陆潇,韵泽都认识,陆潇的妹妹陆莎是唐辕的女朋友。”
“那……那该怎么办?我是自找麻烦,真倒霉,陆潇要是问起,该如何应对。”
“你自己去想,一定要稳住陆潇,有情况和我联系,我去找小木匠,”筛子心慌意乱地离去。
梁子韬喝着咖啡,望着窗外,他想起了下棋,陆潇这颗棋子,梁子韬忽视一点,只顾下棋,不去考虑全局,忽略了棋子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梁子韬放下杯子,故作轻松,船到桥头自然直,自然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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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木来到化妆品经营店,站在门前,感觉和上次截然不同,也许因为现在有钱了,腰杆挺直了。
唐木走进店内,直接买了一套护肤品,向医学院走去。
唐木来到医学院的宿舍楼,才发现校园很静,如沉睡的婴儿。
窗外各式各样的衣服随风飘动,来不及关严的窗户,发出细微的声响,忽高忽低。
唐木轻轻敲了一下宿舍管理员的大门,无人回应。
唐木来到教学楼,公告栏上赫然写着期末考试各考场安排:
第四考场:404室王凡凡、袁妙妙、林筱雪……
唐木哑然失笑,同一宿舍分在同一战场,袁妙妙这次考试一定会顺利通过。
唐木坐在石凳上,看着护肤品的说明书解闷。
404室,硝烟弥漫,战斗正如火如荼地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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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妙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用笔戳了室友王凡凡一下。
“凡凡,答案,快点扔过来。”
“我准备的答案丢了,这下完蛋了。”
“别逗我了,时间紧急,速度要快。”
“真的丢了,我现在正请求支援。”
“你怎么没把自己弄丢,你竟在关键时刻感冒,还连累了我。”
“闭嘴,现在不管埋怨谁,都为时已晚。”
袁妙妙用力咳嗽一声,林筱雪扭过脸来,袁妙妙指了指试卷,林筱雪心神领会,却无奈地摇摇头,袁妙妙看到林筱雪的试卷上大片空白,彻底失望了,只有缴械投降,袁妙妙趴在桌上,手不停地转动着圆珠笔,消遣时间。
一纸条不知从何处飞来,袁妙妙打开后,欣喜若狂,答案从天而降。
袁妙妙四下望了一眼,林筱雪用手指了指,袁妙妙顺着林筱雪手指的方向望去,看见老师正在巡视,袁妙妙慌忙收起纸条。
袁妙妙看着老师走远,拿出纸条,林筱雪又用手指了指,袁妙妙看到右边一男生,也在焦急等待。
袁妙妙速战速决,手中的纸条刚要传给那男生,考试时间已经到了。
袁妙妙避开那男生愤怒的目光,拉着林筱雪走出教室。
“妙妙,答案是有人传给那男生的,你半路截取,那男生暴跳如雷。”
“考场如战场,既然是战场,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
“妙妙,考试结束了,去哪里玩?”
两个男生追上袁妙妙和林筱雪,一脸抱歉地说:“答案你们都没抄吧。”
“我已经抄了,说抱歉的应该是我,我刚想把答案传出,考试就结束了,”袁妙妙望着表情不自然的两个男生。
“那答案是我为英语等级考试准备的,传错了,你难道没看出来?”
“你有病啊,我被你害惨了。”
袁妙妙和林筱雪走出教学楼,袁妙妙怒气未消,“考场不吉利,四就是死,这次死定了,考试肯定不会通过,学分就这样没了,都怪那个男生,一双青光眼。”
“袁妙妙……”唐木跑上前去。
“是你,你来干什么?”
“考试还顺利吗?”
“别提了,心烦。”
“太好了,我来的正是时候。”
“你没发烧吧,”袁妙妙和林筱雪异口同声地说。
“误会了,你们误会了,我送你一件礼物,一定能扫除你心中的阴霾,”唐木把护肤品递给袁妙妙。
“你真行,这正是我朝思暮想的护肤品。”
“妙妙,你不担忧这次考试了,”林筱雪看了看护肤品。
“还有一次补考的机会,不用担心,”袁妙妙把考试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
唐木送袁妙妙和林筱雪回宿舍,手机突然响起,唐木极不情愿地接通电话:我知道了,马上赶过去。
“袁妙妙,我有事先走了,改天来找你,“唐木匆匆离去。
“好,你忙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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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妙妙和林筱雪一路兴致盎然地谈论着护肤品。
“唐木怎么知道我喜欢这套护肤品?”袁妙妙不解地问。
“你还记得在化妆品专营店转来转去的男人吗?营业员还拿出丰胸产品让那男人看。”
“有点印象,那个男人不会是唐木吧?”
“正是唐木,你还说他太无耻,一定是嫌弃他的女朋友,如今看来,你是自己骂自己。”
袁妙妙咯咯地笑了,“你自己掌嘴,不会说话。”,“唐木还真有心。”
袁妙妙和林筱雪走进宿舍,王凡凡正在上网,袁妙妙把护肤品放在桌上,拍了一下王凡凡,王凡凡打了个寒战。
“吓死我了,进来要敲门。”
“你还有心情上网,没心没肺,你这次考试肯定不会通过,你一点也不着急。”
“着急有什么用,日子还要继续,我在看关于我们学校附属医院的离奇故事,考完试了,放松下心情。”
“妙妙,你不是说被封的附属医院东侧楼有灯光?”王凡凡没头没脑地问。
“我真的看到过,你们都不相信。”
林筱雪凑上前,盯着电脑屏幕,“东侧楼闹鬼。”
“筱雪,你别吓唬我,”袁妙妙望着王凡凡,“这是真的吗?”
“可能是真的吧,我听说东侧楼手术台上死了一个女人,是被医生用手术刀刺死的,后来东侧楼就封了,再也没有人敢去那栋楼。”
“这是道听途说,有人恶作剧,”袁妙妙想起东侧楼奇怪的灯光,仍心有余悸,“倒霉的事怎么让我目睹到了,害得我考试没有通过,东侧楼真的闹鬼吗?”
林筱雪和王凡凡看到魂不守舍的袁妙妙,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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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木走在喧闹的大街,心如潮水,不停地翻腾,筛子这个时候找我会有什么事?
唐木带着疑问走进咖啡馆,筛子迎上前去。
“木哥,好久不见了。”
“你打电话真会挑时间,有什么事说吧。”
“明天晚上去医学院附属医院东侧楼。”
“就是那个鬼楼?”
“对,我约那小子出来,你守在楼下,等那小子下楼,你就动手。”
“你选的地方很特别,不会有什么目的吧。”
“东侧楼人少,安静,行动方便。”
“没问题。”
筛子望着唐木的背影,脸上浮现几片阴云,禁不住担心梁子韬,陆潇要是追根问底,梁子韬能否自圆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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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韬满脸堆笑,将泡好的茶放在陆潇的办公桌上,陆潇瞥了一眼,继续埋头整理资料,对梁子韬置之不理。
“陆潇,怎么了?我给你提供的线索,你准备的如何了?”梁子韬一连串的反问,陆潇有点反感,梁子韬太自作聪明了。
“我去天天鲜酒店找韵泽的时候,好像见到你了,那个人和你长得很像,”陆潇试探一句,梁子韬从容一笑。
“是我跟踪你,我是向你道歉的。”
“为什么要跟踪我?”
“你要是去见一个女人,我绝不会跟踪。”
“我已经和你说过成千上万遍了,我和韵泽只是普通朋友,你怎么还疑神疑鬼的。”
“我知道是我疑心太重,那是我太爱你了。”
“是我多问了,裴煜辛贩毒的线索可靠吗?”
“绝对可靠,明天晚上在医学院附属医院东侧楼交易。”
“我感觉这条线索不可靠,我调查薛栎文和裴煜辛一年多,一无所获,突然间收到这条线索,不可思议。”
“你怀疑是有人布局,让我们往里跳,或者有人借我们的手除掉异己。”
“我也不知道,我的心乱糟糟的。”
“不管是谁设局,薛栎文也好,裴煜辛也罢,他们两人斗来斗去,我们从中大做文章,这可是有价值的新闻。”
陆潇眉头紧锁,陷入长时间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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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木从咖啡馆走出,心事重重,明天的事难以预料。
唐木越来越不了解自己,逐渐厌倦现在的生活,对人也心慈手软。
元肖白拍了拍唐木的肩膀,唐木浅笑。
“肖白,你阴魂不散地跟着我,有什么事吗?”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你心里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别硬撑了。”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哪来的钱?我坦白地告诉你,是筛子给我的。”
“唐木,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筛子是薛栎文的人,你是不是在帮薛栎文做事,你这是吃里爬外。”
“我不是那种人,我和筛子是在进行交易,我觉得很公平,对我们百利无害。”
“是什么交易?”
“筛子让我帮他教训一个人,这个人是薛栎文的小弟,所以筛子找我。”
“我怕你中了别人设好的圈套。”
“是你想的太多了,薛栎文的人窝里斗,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我一定要帮筛子,竭尽全力去帮他。”
“唐木,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明天我和你一起去东侧楼。”
“肖白,等解决了这件事,我要开始新的生活。”
“你要离开大哥,大哥对你不好吗?你这叫背叛。”
“我知道,我也明白,我累了,不想糊里糊涂过下去,我们回头吧,我很想回到在工地的日子,我和你,还有林景皓,我们三人谈天说地,无拘无束。”
“你今天说的话,我只当你在胡言乱语,在工地我们受尽侮辱,现在我对别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喜欢高高在上,被人仰视的感觉。”
“肖白,有一天我们会加倍偿还的,我们走的是不归路。”
元肖白冷笑一声,摇了摇头,“唐木,你的看法都是妇人之见,你可以管住自己不欺负别人,但你管不住别人欺负你,不要把一切想得太理想化。”
元肖白哼着歌离开了,唐木望着元肖白,直到元肖白消失在如潮的人群。
唐木轻揉酸痛的双眼,站在十字街头,元肖白选择了一直向前走,唐木不知如何选择,但他很清醒,可以向左向右,也可以向后,唯独不能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