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四十三,交代。【已修】(1 / 1)
没有理会越裘的惊讶,这一日他受惊太多,已不是我可控范围。我扶了赤膺出山洞,越裘也跟了出来带路,赤膺已有了些力气,我并没有承担他太多重量,如此,三个人便也不怎么说话,只亦步亦趋前行,没多久便遇上了前来寻我们的柳畅,那匹牡马已在柳畅身下,这么说它还是有些本事的,充分证明了“老马识途”之四字真言。
其实后来听柳畅他们交谈,我才知道这个地方已在【順觯】外围,快马只需半日路程便可进入【順觯】。念及赤膺受伤,我们只能慢慢前行,估计需要一整日才能到达目的地。心中吁了口气,还好...他身上有伤,不能在马上受太长时间颠簸。
原本我是不会骑马的,赤膺又受了伤,没了马车,我们只能骑马前行,我以为他有伤不宜骑马,便请柳畅与他共骑一匹,请越裘带我。但赤膺反对,坚持和我共骑,我本不干,但一想如今我和赤膺关系已是不同,与其他男子接触也确实不妥,哎,男人是不是都这样?独占欲这般强?算了,便依了病人吧,只是我担心他受伤骑马还要护着我,太受累了。
一路上,我侧坐在赤膺怀中也不说话,因为他很沉默,像睡着了一般,只是把我紧紧抱住,却不与我交谈,若非马儿在前行,他的身体在动,我真的会以为他昏迷了去。
这样我会闷死的,我转头看向他,却发现他也正专注看我,彼此便跌进对方深邃海洋中。
“膺...可是有话想问玥儿来着?”我轻问出口,这事必须有人开头的。
他微惊,却转眼恢复平静,只是将头抬起看向远方:“玥儿不想说,赤膺便不问...”
璞基太子,集荣宠于一身,几时变得这般委屈?我怒,一把便将他腰肢抱住。
“想问就问,没什么不能问的,我说过若是疼了就要喊出来,你忘了么?”
他身体微颤,却在下一刻伸手抚了我的长发,将我紧紧搂在怀中,苦笑一声。
“赤膺觉得这样的感觉好似飘无...只是担心玥儿总有一日要离开自己...”猛地,他的力道又紧了些,似要把我揉进骨血...
“膺...”我疼,但...好感动,有人竟如此看重我。
“赤膺,你是太子,哪有这般脆弱的太子?如此看不起自己、如此没有自信、亦如此看不起玥儿么?”我情绪也有些激动,却不想我们之间就变了他说的那样。
“玥儿恐不是普通女子...”他喃喃,眼中柔情似水含着苦楚,给我看到他最最脆弱的一面,我不禁想着,难道冷静凌厉统统是他的伪装,只有此刻才最真实?
“呜嗯...普通!玥儿就是那种最最平凡的女子...”我撒娇,紧紧环着他腰扭动。
“若是普通,那“凤白”怎么回事?还有你左腕间的“蜂鸣”,是【楼兰】阮家之物吧?”他缓缓开口,却掩饰不了言语中的酸楚和眼中的落寞。
啊?他认识“蜂鸣”?靠。这些人怎么都这样?老把一眼就被人认出的东西往我身上放?
“额...赤膺识得这是“蜂鸣”?”晕倒,这个时候我是装晕装迷糊好,还是老实交代了好?
“楼兰阮家名胜各国,旗下生意多不胜数,其中一项更是令江湖人士推崇——神兵暗器。“蜂鸣”乃阮家名震江湖的标志,我身为一国太子,怎可能不识得?”
啊?阮家这般有名,竟然研发兵器?靠...阮漓果然是个实力派公子哥。
我使劲低头,将头埋进赤膺胸膛,不让他看见我一脸“赚到了”的笑意,而落在赤膺眼里,变成了不好意思和逃避。
“怎么?如今想来知道麻烦了?”他见我头越埋越低,不禁笑出声来。
控制,控制情绪,我将心神稳住,小脸上红红的抬起,对上他戏谑的眼神:“膺,如今你可是告诉玥儿你在吃醋?”
某太子闻言,竟猛扭头冷哼了一声,其潜台词为:本太子不屑如此。可因此憋红的俊脸掩饰不了微微心虚...
我摸上他的脸,笑道:“嗯,瞧,我家赤膺脸红了呢...真可爱...”
他回眸看我,竟是我挡不住的款款深情...赤膺,我不该对你有隐瞒的才是,这不公平。
续而,我仰起头吻上他的唇:“膺,信我,我喜欢你。但我亦不能辜负了月涯和阮漓...”。
许是没有想过我会当着众人面吻他,许是听了我的话气得,他的脸红的更厉害了,眼神也迷乱不已,可他没有推开我,而是将我圈得更紧了些,怕我掉下马去...
后面传来吸气的声音,是柳畅和越裘,他们断后,让我们的马匹走在队伍中间,自然这一切都落入他们眼中。呵,会怎样想我?我不管,此刻,我心里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我只想安抚他受伤的身心,不管将来我们会如何,我只要这一刻,一刻足矣...
呼吸纠缠起来,他终是忍不住深深回吻我,不再理别人眼光...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我们才拉开了彼此距离。往后看,却瞧见柳畅眼中的轻微鄙夷和越裘略感有趣的笑容。
后来,我在马背上将我和月涯、阮漓的相识、相知娓娓道来,他只是平静的聆听...什么都不说。赤膺,我不想骗你,若结果是你不接受,我只能舍弃你...阮漓救我宠我,此情非虚;月涯怜我爱我,亦不是我可以轻易放弃...但你,我只想求你不要离弃...许是这些日子,那个温柔、多情、霸道的你,早已住进了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