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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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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都庆府的一晚那签诗虽令淙允心生烦恼,但很快的便也给眼前要面对的事儿给冲淡了。

太子刘璟得知□□使节已至,翌日大摆筵席,欢待这些远道而来的使节;于大殿上,淙允表□□天子,献上皇令,以及大批珍贵宝物;刘璟大悦,也赠了一张弓与一把剑为回礼。

「本宫以这两把武器相赠。从此两国交好,不动干戈,自然不需要这些东西了。」刘璟说着西荻语,由身旁大臣译成汉语,言谈中尽展友好之意。

是日尽欢。为展现西荻欲与□□交好之诚意,太子约淙允三日一聚、五日一宴,并在淙允面前尽展□□诗文;淙允这才赫然发现,西荻刘氏亦读汉语、习汉字,西荻所用之文字,皆由□□而来,并加以转变。

诗文集子中,他所写的作品掇拾可见,每有新作,西荻贵族之间便争相传抄,蔚为风行;淙允闻之,只是谦虚的笑着,并不特别骄矜张扬。

刘璟于是更加赏识淙允。时值秋季;西荻人尚武,民风豪迈剽悍,原是生活于马背上,牵赶牛羊,逐那水草而居的民族。由于长年依赖马儿生活,因而不分男女,皆有一身好骑术,以及一手百步穿杨的精准射艺。

但自西荻于此立国后,亦是受□□影响,有些百姓也已开始学起农耕,尤其是西荻贵族,长年丰衣足食、养尊处优的生活下,自然无法再如同往常生活于草原上那般健壮;为免族人骑术、射艺荒废,因此每年于秋季时,总要举办一场盛大的畋猎,除了保持贵族子弟的技艺外,亦有象征着西荻人那勇猛精神的意图。

由于淙允是为□□来的贵客,又是西荻贵族间久仰盛名的文豪,因此刘璟特地破例,邀淙允一块儿来共襄盛举。

「孙学士,此机会千载难逢,可别就此错过了呀。」淙允待在西荻也有段时日,期间宴饮、闲谈,偶尔邀淙允出游赋诗,两人早已不若先前那般生疏。私下见面时,刘璟还会直唤淙允的名字,足见二人情谊了。

淙允本欲婉拒,毕竟畋猎实乃西荻贵族间的风雅事。「承蒙太子殿下厚爱,但淙允既知自己是客,畋猎又是殿下这一年一度的大事儿,怎敢冒然介入呢?」

「孙学士此言差矣,怎能说冒然介入呢?」刘璟摇了摇指,拊着短须道:「你可是本宫知己,也是咱西荻的贵客,受本宫邀约,名正言顺,又有哪个人敢说话?」

「殿下,淙允只是一介书生,并不善骑射,就算是去了,也只能在一旁观看罢了。」淙允知刘璟那说一不二的性子,要再行推拒,只是徒然,只能绕道,迂回而行。

刘璟哈哈大笑,「放心吧,畋猎虽是咱们西荻贵族间的大事,但并非所有人都会上猎场去;孙学士自可随我游历一回,见识见识本宫的身手。」话语及此,刘璟还笑着弯了弯胳臂,「若是累了,这才回来休息。贵族间大多识汉语,你又是大名鼎鼎的孙学士,只要报上你的名号,还愁没趣嘛?」

淙允苦笑,他就怕这等情状发生;给别人逼着做诗词文章,可不是件好玩的事情,不过刘璟都已这般说了,他若再不去,就显得失礼,也只得硬着头皮应允了。

畋猎一回为期三日。猎场就在都庆府外头的郊野中,既是围成了皇族与贵族的专属猎场,自是有侍卫把守,平常百姓是不得进入的。

刘璟对淙允十分看重,于畋猎前,还赐他一套衣裘与一匹骏马。「□□百姓都着此衣乎?」某回见面时,刘璟发觉淙允饶是居家平时,仍穿着宽大衣裳,因而发问。

「咱们西荻族生活在马背上,不论男女,都着裤装,腰系环带,穿短轻裘,以便策马、狩猎;若穿这身衣装,只怕有些不便。」刘璟思索了一会儿,这才决定送他一件衣裳。

琬榆那儿虽有桃马,但他们此时身居馆舍,就怕桃马变幻时遭外人窥看;小心驶得万年船,因此尽管淙允除了桃马外,没骑过「真正」的马匹,但在刘璟慷慨赐予下,仍是接受了。

所幸此马性情温顺,而跟在队伍里无须疾驰,倒也显得颇为安稳。

刘璟领在队伍最前头,淙允就跟在他身后,而一旁衣着华贵的男男女女,自然都是西荻的皇族或是贵族子弟了;西荻人身材大多较□□人壮硕魁梧,但在长相上就没太大分别,因而淙允要是没开口,旁人亦是难以一眼辨认出的。

淙允目不斜视,默默跟在刘璟身后;到了猎场,那儿已筑起高台,一旁设有席位、营帐,显然是给一旁穿着华服的贵族姑娘,或是较为年长而不参加畋猎的人们歇息之用。刘璟将队伍带至广场,回头向淙允吩咐着,「本宫现下要上去那儿说几句话,」他指了指淙允左侧,「如果到时候要行动,你就跟着她走便是。」他交待几句后,又转向方才所指之人吩咐着,那人朝淙允这头望了一眼,而后像是允下似的点了点头。

两人说着西荻语,淙允不知其中意含,但只觉得身旁姑娘语调,彷佛似曾相识。

惊觉自个儿妄想,淙允不禁自嘲的勾唇,他在都庆府月余,除了偶尔与琬榆出外走走,或在房里一同练字作画之外,其余时候皆与西荻太子在一块儿,哪里识得什么西荻姑娘呢?而且方才于队伍里头时,身旁这位姑娘也是同他行于刘璟身后,足见她地位尊贵,应是皇族了,印象中,刘璟似乎未曾与他引见过哪位皇族姑娘的。

就当自个儿正嘲笑着自己,眼角却瞥见那姑娘头顶上那帷帽,吸引了淙允满腹好奇。

他微微偏头,以余光视之,这才发现那位姑娘竟也注视着他;淙允连忙收回视线,此时刘璟于高台上亦已开口对众人说话,所有人的注意自然集中到他身上。

淙允假意专注聆听着,实则躲避着身旁姑娘的注目;忽地,马蹄轻响,身旁的皇族姑娘竟是将马匹微微向他靠拢了些。淙允心跳如擂鼓,正慌张着,只见刘璟说至欣喜处,忽往广场间一指,所有欲参加畋猎的贵族子弟与在一旁观赏的井然有序的开始跑动起来。

淙允依照刘璟的指示,跟随着身旁姑娘行动,与她一同在广场前伫立着;此处之人便是欲参加畋猎者乎?淙允心底正疑问着,只见一旁数十名宫人,手拿一张张猎弓,捧到他们面前来。

每把猎弓看似相同,实则小有差别;淙允见每个人似乎正仔仔细细的查看每把弓,而后从中挑选出一把来。

淙允左侧就是那位皇族姑娘,只见她伸出手,一把便挑出属于自己的战弓;那张弓上头漆着红漆,两端的萧刻着两只凤凰,显得极为贵气,弓臂上镶着两块短铜片,上头似有沟槽,应是挂上短刃以便砍、刺之利,弣上还细心的刻上指痕,令姑娘轻易地便能掌握之。

淙允不免慌了,那成堆猎弓怎可能有他的份?若取错了只怕更糟,但若不取,则不免引人猜疑;那名宫人捧着弓站在他面前,上头已经没几把,见他犹豫着,只得开口恭敬地问了一声。

宫人不若西荻贵族,能通晓汉语,而他一身西荻人打扮,若开口说汉语,倘若太子殿下没事先替他安排打点,教旁人察觉他是个□□人,那麻烦可就大了。

淙允急如锅上蚁,就当自己不知如何是好时,身旁的姑娘突然的逸出轻笑来,「他是在问你,是否忘了带弓?」

淙允听得清清楚楚,那声轻柔汉语,字正腔圆,说来自然且毫无窒碍;他情不自禁的回头,只见那名姑娘正睇着他,秋水柔眸盛着藏不住的笑意。

他不由得一窒,那声调、衣装……不会错的,正是当夜于清云寺里相遇的那名姑娘;虽他早已料到她绝非一般人,但没想到她不仅不一般,还是个西荻皇族!

她移过视线,朝那宫人言说几句;只见他那宫人一脸疑惑的走到她身旁,而她仔细看着那几把弓,最后挑出一把来,交给了淙允。

淙允连忙接过,但那把弓却是一张大弓,简直要比她的弓还要大些;不过现在的他不及思索自个儿能否拉动,能有一弓在手,便心满意足矣。

「多谢姑娘解危。」知晓与她有一面之缘,淙允虽还不甚清楚她身份,但言谈间已有些熟络之感。

「别谢本宫,谢他吧。」姑娘似是心情愉悦,指了指仍在上头说着话的刘璟。

宫人又捧着东西上门来,这回是箭矢与弓袋。「这无须顾虑,你随手拿一个便是。」她微侧着脸言说,弯腰取了一个,并将之系挂于左腰间。

淙允一介书生,对这些东西从未碰过,不过有样学样,也跟着身旁姑娘,将弓袋、箭矢绑于左腰,并将手上大弓置于袋内。

刘璟滔滔不绝着,忽然心情大好似的,指着右手边的他们;正是西荻刘氏所在之处。淙允所在的行伍突然举着手,有些人还举起弓来,齐声高喊。淙允虽不明白意思,但也跟着举起手来高喊着。

接着广场间的贵族子弟便如波浪似的一群接着一群,像是一族一族似的,由着顺序高喊那声西荻语。淙允见得有趣,脸上不免扬起笑来。

「你知道你方才喊得那声什么意思么?」

回过头,那姑娘笑吟吟,没意外的看见他一脸茫然,「『萨布答拉』这句话若以汉语来说,是指勇敢的武士。」玉指轻扬,她指着另一头正喊着这句话的贵族子弟,「畋猎是西荻贵族的盛事。每位子弟不仅争着自己脸面,也背负着替自个儿家族争光的使命;喊着这句话,除了希望自己能光耀门楣,也是期许自己能成为一名勇敢的武士,这才有此惯例。」

「你已开口喊了,便是我西荻武士;孙学士,待会儿可要承让啦。」美眸带点淘气神采,她还朝着他拱了拱手,在看见淙允那张茫然脸色后,再也忍不住似的娇笑起来。

「珂儿居然笑了?」在她左手边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一脸惊奇,望向淙允;淙允亦识得他,那是太子殿下的皇弟,刘瑗世子。

「孙学士,你还真有一套啊。」刘瑗也跟着她,向淙允拱手行礼;淙允好生尴尬,只得陪笑了几声。

刘璟不一会儿也来到他们面前,见到自个儿弟弟与妹子似乎心情愉悦,也不免笑开了怀,「哟?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稔啦?」见淙允挑了弓,背上弓袋,他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淙允,此回畋猎照惯例由本宫以及咱家子弟开始;由本宫打头阵,你就瞧瞧我的身手吧。」刘璟扬着下巴,领了自己的弓,便驾着御马,扬蹄而去。

刘氏所有皇族子弟看见为首的太子殿下先他们一步往猎场驰去,亦是忙不迭驾马跟上。

「孙学士,别跟丢了。」那皇族姑娘—刘珂,故意绕过淙允身旁,抛了这么一句,也随即跟上了刘璟。

淙允望着刘珂倩影,竟不自觉的,将她与家中娇妻联想在一块儿;他扬唇苦笑着,也跟着调转马匹,策马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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