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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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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回出使,虽名为开启两国交好之大门,但西荻那头情状究竟如何,谁也说不了准;淙允原不欲携爱妻一同赴任,但琬榆听了他的理由后,反而坚持欲往。

「你都说此回前途茫茫,不就明摆着需要一个人负责你的安危么?」琬榆扣住淙允指节,那双眼温柔却坚定。「那儿虽有桂家,但总比不上我就近照顾吧,要是万一真出了什么意外,我还能以仙术保你周全;桑儿还小,可不能就让他少了个爹呀……」

「榆儿,妳的意思我懂,但我也需要替桑儿着想;妳与桑儿亲近,我俩皆往西荻去了,谁来照看桑儿呢?」

「桑儿与娘感情也是不错,交给娘暂带,可以放心的;就算娘无法全心照顾他,好歹也还有采芙、心荷可以帮衬。」像是早已想好了后路,琬榆答来是简洁又明快,「你却只有我能照看,你说,我该不该同你一块儿去呢?」

淙允放开爱妻柔荑,轻声叹着,「榆儿,妳……都与娘亲还有采芙、心荷妹子都说好了?」

琬榆一听便知淙允妥协,扬唇笑开,「当然,法子是我想的,我当然要准备周全了,才与你开口。」

淙允苦笑着,转身凝望那一脸欣喜的娇妻,「该不会连衣裳、细软什么的都准备了吧?」

美眸转呀转,她不自觉的抚上左耳耳坠,口吻玩味,「你说呢?」

夫妻俩即日启程,随行使节百人,淙允身负皇命,带着古玩珍宝、丝绢、绸缎等物,沿着边境,直往西荻都庆府里去。

一路上路途大多平顺,饶是踏上了西荻疆土后,沿途所过郡县听闻□□使节来访,亦是以礼相待;兴许此回前来西荻,不仅促成两国交好,亦可尽速返朝复命。淙允心底,忍不住这般设想着。

入了西荻京城,淙允受邀,与其使节暂住于馆舍;接待之人得知眼前使者,即是大名鼎鼎的孙学士后,竟是赞誉有加,因而备受礼遇。

好不容易婉谢了来者盛情,关上房门,淙允忍不住与琬榆对望一眼,而后皆是笑出声来。「你的名儿原来竟是这般响亮,不出来这一趟,我还不知道呢。」琬榆这下才知,为何朝中竟有人举荐淙允;毕竟淙允不过区区七品直学士,官品比他高者大有人在。

「我也好生意外。」淙允摊了摊手;他偶尔兴起,信手拈来的那些风花雪月,想不到竟成了此回出使的意外收获了?

两人将衣物稍做整理安顿;天色渐晚,此处馆舍亦有专人负责餐食。许是方才那人特别吩咐过,淙允的晚膳特别丰盛,而受淙允告知是为眷属的琬榆亦是被「爱屋及乌」的,也奉上了精致餐食。

望着漆盘上的大鱼大肉,琬榆那张精致俏颜霎时皱了起来;她动了动筷,将那些她不吃的全都分给淙允。

「唉……从我这儿把菜夹去吧。」说是菜,其实还真没几根菜根;淙允无奈苦笑,知道这里人们的用心招待,对琬榆实乃「亏待」也。

经她讲明,淙允才清楚,她们与其说不喜吃荤菜,不如说不能吃;哪有花草喜啖大鱼大肉的呢?因而琬榆当出生下茂桑,坐月子的时候特别辛苦。孙母所精心熬制的补品汤头里头,大多是琬榆不能吃的,因此淙允只得代为接收。还好琬榆习医,又善烹饪,因此自是能将身子顾牢,不麻烦他人了。

一顿饭吃来索然无味。琬榆很快的抹了抹唇,便搁下了箸;忽闻外头人声渐起,她行至窗边,往外头探看,「欸?他们晚上商家还做生意!」看着底下灯火通明,而摊贩纷纷掌起灯来,店家外头亦悬挂灯烛,整座都庆府彷佛白昼,仍是热闹不已。

淙允勉强将能吃的都吃下,这才来到娇妻身旁,与她一同往底下望去,「妳出外游历时,没来过都庆府?」见她一脸惊讶,却像是头一回见着此景。

「没来过。咱们尽往塞外、大漠那里走去,却是漏了这儿。」琬榆彷佛发现什么珍宝似的;老喜爱往热闹地方钻的她,回头又是一脸请求,方才吃食的不悦彷佛烟消云散了。「淙允,咱们能不能出外走走?」

「可是……谁知西荻太子会不会突然派人过来?要是我这使者不在,岂不丢了□□脸面?」

「不会的,你不也听见了?」琬榆努唇,试图说服着这责任心忒重的夫君。「刚刚那个接待咱们的老丈说了,叫咱们先在这儿休憩一晚,待明儿个再会见那太子?应是不会现在就派人过来的。」

淙允搂着琬榆,忍不住贴近她颈间,低沉的笑着,「妳怎么这么肯定?万一因一时轻慢之举,而引来西荻太子不悦,进而坏了大事,那可该怎么办呢?」

琬榆今儿个梳了个高髻,露出纤白颈项,他的鼻息点点洒落在她颈间,引来她咯咯娇笑,「哎呀!别这样,会痒……」佳人笑着,玉掌推拒着夫君。她再三劝诱,可淙允心底有所顾虑,就是不肯答应。「哼,叫你陪我出门活像要你的命似的,不去就算了。」她垮下俏脸,满是失望。

淙允实在没法子,只得硬着头皮赌一回了。「榆儿别气。好吧,咱们……出去走走便是。」

「真的?不是戏耍我?」琬榆眼睛忽地又亮起来,旋身来挽淙允臂膀。

淙允既无奈又宠溺的抚上玉颜,「咱们再去问那位老丈一回,确认确认,顺道探探这都庆府里有哪些地方值得夜访,这总可以了吧?」

「果然淙允最疼爱我了!」琬榆喜不自胜,连赏了淙允几个香吻。

许是百姓都用过了晚膳,夜晚的大街,益发热闹起来。

莫怪桂家虽出身于□□,但亦将生意版图扩张至西荻来,只因西荻人重商,对商人亦是特别礼遇;君不见此等热闹夜市,即为一例也?

淙允带着琬榆在大街上四处走看;此处不同于京城,商家、小贩所卖的吃食、器物与□□那儿自是不尽相同,更别说两人从未见过此等繁华夜景,因此益发新鲜有趣。

淙允褪下官服,只着儒衫,腰挂德佩,走起路来音调清和,即使心底喜悦,仍是不急不徐,举止得宜。

琬榆拉着淙允逛着,虽为人母,这些年来是也沉稳许多,但那开朗热络的个性仍在;也许是因为桑儿不在身旁,她与淙允许久未能像生下桑儿前独处,如今像是回到新婚时刻,自然愉悦欣喜了。

「慢些,榆儿。」淙允微微一笑,轻扯着琬榆衣袖,「我都快赶不上了。」他扬了扬眉,指着一旁小贩。「对了,妳还饿着吗?要不要吃些东西?」

「不了,你忘了?我不吃东西也行。」琬榆给他牵着,亦是缓下步伐来,「更何况这儿就算是吃外头,大概也尽是一些牛啊羊的吧?点了又不吃,徒增浪费。」华灯初上,映照在琬榆那张娇艳芳容上,更显柔媚清丽。她笑吟吟,瞧见前头似有人潮围观,好奇心顿起,便指了指那儿,「淙允,那儿不知看些什么,我们也过去凑个热闹。」

夫妻俩来到人群外头;琬榆、淙允个头已不算小,但跟这等外族百姓比起来,却是小巫见大巫了;好不容易钻到前头,才知道一个人说着外族语,牵着一只猴子,正耍着猴戏。

见着精彩处,琬榆不自觉的也与身旁百姓一同鼓起掌来。欣赏好一会儿,夫妻这才又自人群里退了出来。「京城里也能见着些杂耍,但与猴子一道的,我还是头一回见到。」

「出来外头,不正是要开开眼界么?」淙允浅笑,揽着琬榆纤腰,又是走了一段,这才来到一间佛寺,门前热闹非凡,更胜方才大街。

西荻虽为外族,但却也崇扬佛法;刘氏更奉佛为国教,此处清云寺,便是都庆府里香火最为鼎盛的佛寺。

「方才我与老丈相问,他便说清云寺夜晚金碧辉煌、白昼庄严巍峨,各异其趣,遂建议咱们来这儿走走。而且这儿据说卜国运忒灵……」淙允说着,正欲往寺庙走去时,身旁娇妻突然一脸戒备,定在原地不肯入门。

「榆儿?」淙允见状,亦是知晓琬榆似有所感。「这寺庙……有什么不对吗?」这些年来,琬榆虽不喜爱求神卜卦什么的,但从未见过她说哪个寺庙进不得的。方才老丈提这寺庙作为景点,他原本十足放心,直到琬榆神色有异,这才惊觉。

琬榆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停下脚步。她望着里头那庄严的大殿,明明与一般佛寺无异,但就是不想再往里头多踏一步。

「榆儿?」

琬榆回过神来,朱唇逸出浅笑,她摇摇螓首,「没事,但这儿,我等下回再来看吧。你不是要求签么?你去吧,我在外头逛逛,待会儿就约在寺庙大门相见。」

淙允握住娇妻素手,有些担忧,「真没事吗?妳方才的脸色不大对,莫非里头有些什么?」

琬榆呵呵巧笑,「不过就是些佛像、僧人,还能有什么?你去吧,我在外头等你。」她柔声催促着,见淙允仍犹豫不决,她拧着黛眉,推着他,「去啊,别担心我,我没事儿。」

「好吧,妳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来。」淙允点了个头,这才跨进寺庙里,往大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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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大殿,寺庙里幽深寂静,只闻几处经文声响,腰间德佩相碰;那佛像金身,法相庄严,面貌和蔼;袅袅檀香轻烟,顿时隔绝了外头喧嚣,心情也随之平静肃穆起来。

大殿佛前一名姑娘衣着华贵,口里喃喃念着,像是经文,一旁还有另一名ㄚ鬟打扮的姑娘随侍在旁;他原想走至佛前参拜,却见那跪着的姑娘背影,彷佛全神贯注着;为免惊扰了姑娘,退而求其次,只是站在较远处顶礼膜拜,便转往殿内僧人处开口求签。

他甫一开口,那位僧人先是一楞,思索了一会儿,这才合掌顶礼,「施主,求签,这边请。」僧人口中说着不熟练的语调,请淙允至大殿一角落处抽签。

淙允这才想起,他人这是在西荻境内,僧人打扮虽与□□那儿无异,但语言却不相通;还好此僧人说来虽有些别扭,但仍能表情达意。

淙允先抽了一支国运签;听闻僧人解了签诗意涵后,随即笑开怀。此行顺利完成圣上嘱托,应无疑虑了。原想就这样离去,但既想难得至此,莫不再给他夫妻俩抽一支签来?

僧人看了签诗,脸色顿时一沉;淙允赶忙接过,只觉得有如天书,急忙问道:「敢问师父,此签诗做何解释?」上头都是西荻文字,看了也是不懂的。

僧人亦是不知如何贴切表示此签意涵来,但意思大致如此,「施主,虽无远虑,必有近忧;施主与尊夫人,近期内灾劫将至,不可不慎啊。」

灾劫?他们都已经到了这儿,还能有何灾劫?淙允眉头紧攒,握着那看不懂的签诗,在殿内踱着步。「施主,先失陪了。」僧人指了指他处;淙允回望,原来是方才于佛前念诵经文的姑娘过来,也要求签。

他们口中说着西荻语;淙允听不明白,也无意猜测,只是径自揣度着此签深意。腰间德佩轻响,却是越发凌乱了。

那僧人亦引那位姑娘来取签诗,淙允停下脚步,这才闻得另外一串大佩轻响;正是从那位姑娘腰间传出,其声缓急有度、轻重得当,显然此人身份尊贵,不同一般。

淙允眼光不自觉的寻找着响声来处,这才与那姑娘相望,但令他大感不解的是,西荻人的姑娘奔放豪迈,不管出嫁或未出嫁的姑娘,皆以真面貌示人。但眼前这位姑娘却学起□□姑娘的打扮,头上戴着帷帽以遮其脸面,只露出一双眼儿来;隔着轻纱,叫人无法自外头窥看芳容。

若说琬榆的作风有如西荻姑娘那般不拘小节,那眼前的她就有如□□的姑娘娇羞典雅。

淙允与她四目相对,那双明眸望见他,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在他脸上停驻了一会儿,这才转往僧人处;淙允自是察觉这等异状,亦是与之对看。但不知是否此举已冒犯了这位姑娘,只见她身旁的ㄚ鬟说起西荻语,而声调颇为激越,像是正对他表示不满似的。

那姑娘回过头来,先是说了一句西荻语,而后缓缓开口,竟是说起淙允熟悉的话语来。「吾家ㄚ鬟不懂事;她以为公子瞧着我,有意冒犯。」她微微朝淙允顶了个头。「还请公子勿怪。」

淙允拱了拱手,「在下亦是失态了。多谢姑娘告知。」他微微一笑,自怀里取出一锭□□银两,向僧人问道:「这个,可否拿来添做香油钱?」

僧人一看,双手合十,「施主,功德无量。」

将之交给僧人后,又朝那位姑娘点了点头,随即握着签诗,大步离开了清云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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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个签这么久,莫非是遇见了什么麻烦?」琬榆早就在寺庙门口候着,闲得发慌呢。

「是有些。」淙允心头仍萦绕着那句看不懂的签诗,握着琬榆柔荑,显得若有所思。

「什么样的麻烦?」

淙允望着娇妻那张艳绝芳容,情不自禁的抚着,「嗯……里头的僧人听不懂我说的话,这才多耗了点时辰。」

「那你的签诗,可不是白求了?」琬榆指了指他,「都忘了这儿可是西荻哪。」

淙允轻笑了几声,不着痕迹的将签诗遗弃。但那位僧人语重心长的神情,与所解签诗之意涵,却令淙允耿耿于怀,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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