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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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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孙家,说来也算得上是名门之后。

早在淙允曾祖父那一代,还曾为朝廷立下大功,官拜大将军呢。只是好景不常,到了祖父这一代,几个兄弟官运不遂,又因朝中仇敌罗织罪名,遭到陷害,从此家道中落。

父亲离开北方,到了定洮这儿来,与淙允母亲结识,生下了他以及弘琰两人。孙母本身亦是出身定洮当地望族,读过些圣贤书,但由于忤逆长辈,与淙允父亲私定终身,便遭逐出家门。

夫妻两人虽然日子不好过,但两人皆读过书,亦深知若要翻身,还是要从书卷里开始;淙允、弘琰二人小时候读过一阵子私塾,孙母变卖了从娘家带来的首饰、嫁妆,买了笔砚、书卷,让两兄弟识字读书。

淙允打小便才思敏捷,遇到问题总能举一反三;弘琰虽然也不差,但深知家里状况不佳,自己是也不爱那些之乎者也;碰巧爹亲出外经商遭逢变故,于是弘琰毅然弃学,也与孙母学着种田,家里头的希望,就全放在淙允一人身上了。

休息过后,母亲与弟弟两人先夫妻俩一步出门干活儿去了,淙允睡醒起来,带着琬榆四处走看,除了认识认识街坊邻居,亦将自个儿的家世,诉说给琬榆知晓。

「莫怪就算是弘琰那粗犷模样,也能吟起几首诗来。」琬榆掩唇,挽着淙允臂膀,两人亲昵模样,出现在这小小农村里,很快便引来众人侧目。

淙允任她勾着,遇到一旁熟人探问,亦是好言解释着;又送走一个热络搭话的大娘。他浅浅勾唇,抚上那发鬓,「妳啊,大家没见过妳,全都对妳好奇的紧,纷纷来问。下回与妳一道出门,我可要想个法子遮遮妳的脸面才好。」说归说,但琬榆那身与生俱来的贵气,却是说什么也遮掩不住的。

走至村子里一株大槐树下,两人坐在树荫底下歇歇腿;琬榆掏出巾帕来,给自己抹了抹汗,「现下不是秋季了吗?南方却还这么热呀。」她吐了吐气,对这炎热气候,竟觉得有些不惯。

「是啊,这儿就是这样,妳初来乍到,难免不惯,多待几月,等时节转凉,便觉得舒服些了。」

琬榆看着这大槐树,那茂密枝叶,与粗壮的树干,显然已是活了许久,「那口就是你们这儿的水井?」视线望向树下那口井,很显然的,村子里的人,就靠这井水生活。

「是啊,渴了吗?」淙允主动起身,打起一桶井水来,掬了一口来尝。「虽不比龙泉岭上的水甘甜,可也不错了,看看合不合妳脾胃?」

琬榆将手浸入井水里头,那冰凉沁人的感触令她忍不住多泡了一会儿,这才掬起饮了一口。

「不错。」她浅笑颔首,「可以把元神移到这儿来了。」她眨眼轻笑,显然觉得十分满意。

淙允喜不自胜,偎近她耳畔,「这样是不是代表又有榆钱糕可尝了?」说到榆钱糕,淙允的眼睛便要亮了。

「你啊,就只想到榆钱糕。」琬榆努了努唇,「要吃还不简单?去找棵榆树,我直接移来就行了,又何须不辞千里的将元神搬来?」她拍了拍他的颊,转身便走。

淙允浅笑,举袖擦拭着脸上水珠,也跟上娇妻脚步。

过了几日,孙家草庐前长出一株小树苗来;那树苗不知从何而来,但就是成长飞快。弘琰看着它冒出头,原想拿起锄头来铲,还好淙允见状,赶忙前来阻止,这才避免他铸下大错。

又过四、五日,树苗愈长愈高;一日清晨,弘琰背着锄头出看,赫然发现那株树苗已有一臂粗,也已长出嫩叶来,约莫一人高。「怪哉!我还真没看过长这么快的树啊。」

又过十日,那榆树已长得需一人环抱,树上枝叶茂密,还结了许多榆钱儿。琬榆笑看那一颗颗榆钱儿,亦赶紧唤淙允出来探看,「如何?这样高兴了吧?」

回应她的,是一副温暖怀抱。

还记得孙母以及弘琰两人初尝琬榆那手榆钱糕时,一脸惊叹的神情,真教琬榆喜悦又得意。

一日夜晚,她陪着淙允读书时,突然想到一个想法,「淙允,我想了一个法子,能让娘以及弘琰两人轻松些,不知你觉得意下如何?」

看到一个段落的他搁下书卷,回头望着正在加紧裁衣的娇妻,「什么法子?说来听听吧。」

琬榆专心裁衣,但仍能一心二用得开口。「除了榆钱糕,我是也会做些玫瑰糕、菱粉糕之类的糕点。他们俩种田这般辛劳,又要供我俩吃住读书,还得准备日后上京赶考的盘缠;你说过了,不要让我动用沐家那儿的钱财,可你在沐家教导棠春的那些酬劳,若就这样只出不入,终是会坐吃山空的吧?」

听她这般言说,虽还未听得重点,但淙允却已知晓娇妻脑子里究竟想些什么,「不可。」淙允那张俊脸霎时严肃起来,一口便回绝了。

琬榆瞠着美眸,想不到他居然在这时候回绝的干脆。她放下正在缝制的衣裳,显得有些气恼,「为什么?」难道他就打算要将她锁在家里,只安心的吃住、偶尔打理家事,不让她做其它事儿了嘛。

面对琬榆的怒火,淙允一脸有苦难言。他张了张唇,却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榆儿,过来我这儿。」只有惹了佳人恼怒时,这叫唤才又更亲昵一层;他朝她招了招手,但她显然不肯领情。

她撇开娇颜,「你叫我来我就来?」叫她榆儿亦是无用。她回到原本的位置,继续缝缝补补,却是不再把他当回事儿。

淙允无奈的苦笑,「榆」不来就,他只好就「榆」。他走至床畔,偎近佳人,「榆儿,妳好好听我说。」他一手按在她正缝着的针路上;她连忙停手,差些就要扎伤他。

「你!」他不让她缝是吧?好,她罢手行吧?此回琬榆真动怒了,又想甩开他,只是淙允怎肯就这样放她走?双手紧紧环住纤腰,将她拉到自个儿腿上来。

「放手放手!」若用仙术,要挣脱他实乃轻而易举。但坏就坏在他是孙淙允,饶是气头上,她仍是不愿真伤着了他。挣扎了一会儿,她只得捏他手背作为发泄,无奈的就范了。「哼,以气力凌人,不是君子。」

他歉然的笑了笑,一手抚上她的背,另一手环住纤腰,柔声诱哄,「若能得佳人谅解,我愿意做一回小人。」

「把我惹怒了再来求我谅解;你时间多啊,就只会寻我开心。」

「榆儿。」他轻叹,吻了吻她藕臂,「我知道妳想做糕点上街去卖,替弘琰以及娘多分担些;这是好事儿,也是妳的一片孝心,论情论理,我都不该阻止妳的。」

琬榆睁大了眼,侧过脸来,伸出玉指,在那胸膛上戳着,彷佛想要戳出个指印来,「既然嘴上这么说,那为什么不肯允我?」好啊!真要看她动怒寻她开心么?

「妳别忘了,咱们回来家里的时候,遇到了谁啊?」他担心的,还不是佳人安危?

琬榆顿时停了动作,脑中浮现出那一个月前,坏他俩兴致的无赖,「你担心他对我不利?」

淙允点了点头,「那个人的行为作风,我再清楚不过。」

秦裕凯与他、弘琰三人,曾是孩提时候一齐读私塾的同窗;秦老爷只有他一个独子,想当然耳,对他定是宠爱有加。他打小便仗恃自己家财万贯,又是得宠,脾气难免嚣张跋扈了些;再加上身旁竟是一些妄想得些好处的人,阿谀奉承自是免不了的,就这样慢慢的在私塾里作威作福起来。

教书先生看不下去,只得请秦老爷另请教书先生陪他读书,以免扰了其它学子。

小时候尚且如此,长大后变本加厉,亦不足为奇了。

淙允与他谈不上交情;虽曾是同窗,却没半点同窗情谊。这点从当日他当着淙允的面调戏琬榆便可知晓了。

「我知道沐家在北方、京城一带可说雄据一方,妳又有仙术防身,但……何必与那种人一般见识呢?咱们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妳待在家里陪陪我,替娘亲分担家务,不也挺好的么?不是非得要妳抛头露面,非要卖糕点给孙家贴补家用,才算是尽孝呀。」

黛眉轻蹙,琬榆虽能理解他这般用心,但却不能够全然认同。「淙允,我知道你担忧我,不忍看我跟那种人起冲突,但,我既是孙家的媳妇儿,能为家里多尽一份心,即使是麻烦了点儿,我沐琬榆也是要去做的。

「再说了,他既然都能在你面前对我这般放肆,难道就不会出手调戏别的姑娘家么?要是我能给他一些教训,让他收敛一点的话,对大家不也是好事一桩?」

「榆儿……」他蹙眉,还想再劝,但琬榆仅是浅浅一笑,扬起掌来。

「放心吧,我也只是卖个糕点,那个人总不会天天来找我麻烦吧?」她浅笑吟吟,抚上他胸膛来,「有时候不必动仙术,沐家的名号可比仙术好用的多;你就等着看吧。」

看样子她想教训秦裕凯的目的,还比卖糕点贴补家用来的多些,淙允无奈的扬唇,搂了搂爱妻,「既然妳心意已决……那好吧,不过,千万小心,能避则避,知道么?」

琬榆扬唇笑开,忙不迭点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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