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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月圆之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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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月高挂,上官雁翎独立仰望。

圆月虽美却也没有什么特别。所以说传言也未必皆可相信。

“你伤势可好些了?”甄昭远默然来到。

她惊讶转身:“你怎会在此?”

北胡国得知皇上冬狩,特派了使节来献贡。此刻皇上正在主帐设宴招待。

“甄大人怎么不去饮宴?”她问,语气透着月光一般的寒凉。

“我告了病假”他简单一语,仍只是看着她的胳膊。

“已经不碍了。”她道,“劳甄大人惦记。”

他仍然不语,只默默凝视她。

她白衣胜雪,衣袂飘飘,独自立于月光之下,白雪之上。美好的让他的心隐隐作痛!

她被他看得难受,转身便走。

“皇上正在招待北胡来使,还没那么快回去,你又何必急着回去?”他终于出声,语气冰冷。

“你!”她似被蛇咬一般,惊然回头!不相信他竟然如此刻薄!

“微臣是不是扰了娘娘赏月雅兴?”他注视着她,面上闪过种种情绪。

她气急无语,只能挥手而去。

“随我来”他却一把扯过她的手,足下施展轻功,踏雪飞去。

她心下一惊,便要挣扎。奈何他掌中使力,难挣分毫。再低头见雪原于身下掠过,不自觉紧握了他的手。

待到了一片林边,他拉着她纵身跃上了枝头。

圆月近在眼前,她见了一时竟忘了呼吸。

原来先祖是在树上见到的圆月,所以难忘,她心想。

“放开我吧,甄大人。”我冷眼扫过甄昭远。

他缓缓松开她,转身静静的看着月亮。

她忍不住看他。月光洒落人间,他刚毅的脸上线条柔和起来。

她亦长叹一声,心里当然知道他的不悦因何而来。“其实我与皇上并没有什么。”

他转头看他,目光欲流:“其实终是我负了你呀!”

一阵风过,扬起枝上积雪和二人衣带。

他一身青衣,并未着外氅,更显身形消瘦,表情萧索。

她被皇上昭幸与皇上同帐同塌之事,早被传的人人皆知。他也早被嫉妒折磨的夜不能寐。今日于大帐内远远见到她的身影便再也忍不住要来找她。却只遭她冷眼冷语,不禁被激得恶语相还。

然而等到清醒下来,便觉很是自责。

“我。。。”他刚要解释,便被她伸手挡住了。

“她们本就是你的妻妾。”她顿了一顿,又道:“你有了子嗣,该是件高兴的事!”

他再也忍不住,拉她入怀。

“呼伦死前曾让我转告你,来世他要先认识你,让你先爱上他。他当时满身是血,但我能看到他说这话时的真心。”

她听了难免触动,想到呼伦她难免心生难过。

“那日,皇上为了找你,急得忘了着履,我就在一旁。”

提到皇上,她便觉心烦意乱。

他默默无语,空气似乎都有些滞阻。

她仰头看他,见他双唇紧闭,似有什么话难以说出口。

“我惭愧待你之心不如他们。”他喉结滚动,终于逸出暗哑声音。

她心下触动,隐隐做痛:“皆是天做弄,你没有负我。”

“你我此生就要认命吗?”甄昭远的声音仿如世外飘来。

“你我皆是红尘中人,受尽红尘羁绊。若真是无情之人倒可以免受了这苦。”她经过这岁月的磨砺,早已洞悉了一切。

“难道你我若不顾一切在一起倒反会成了无情之辈?”他不解的看着她。

“不是吗?你难以放下支撑江山家业之责,我难以置父兄于不顾。你难以对你的妻妾无情,我。。。”说到这她竟然被自己脑中一瞬间闪过的念头吓了一跳。

他也震惊的转向她,想是猜到她要说什么:“你什么?”

她慌乱的道:“我,我,我也难对。。。硬下心肠。”她终没有将那人说出口。可是他却已似听见一般。

“你终是对他动了情。”他伤感的说道。一阵风过,飞雪扑扬在他们中间,落在二人脸上,化做晶莹水珠。

“我,我也说不清。。。”她对那人的感情确实是难以说清。

“你没有错,他本就待你很好。”他的声音没有一丝热气,充满悲凉。

她心下大恸:“昭远,我没有负你,也不愿负你!”

他揽过她,道:“我没有怪你。你对我之心我全都知晓!”这混乱的局面不是他们所愿,但又岂是他们能随意改变的?“不过,以后我们的处境又当如何?”

她峨眉微蹙:“未来?于我们真是难言。如今当虑不只我们之事。你可曾想过?”她离开他的怀抱。

“我也想过,我们甄家外人看来如今已是荣宠之极,但实际已到了举步维艰的地步。我们的功劳越大,皇上越是宠信,便越是我们的大患!”他忧患道。

“正是这话。虽然皇上从未谈及,但我能觉出来,皇上必然对你们有了忌惮。这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你可曾想到什么主意?”

“唯有谨言慎行,一时难有良策。”

“依我看来,如今三爷尚小,倒是个办法。”她说。

他一时难以明白她的意思,待明白过来,惊喜的转头看她:“你是说将世袭的爵位交由三弟?以削减我在朝中地位,从而让皇上放心?”

她点点头,又道:“不只如此,你如今在军中的威望,怕也是皇上忌惮的。最好寻个由头去了这兵部之职。只是,你可真甘心做一个闲散的皇亲驸马?”

“唯我之愿,只想与你做一对闲云野鹤。”又哪会在意那什么富贵权势?他深情看她。

她动容,此一生她已不再期盼能和他携手江湖了。唯今之愿,只希望他能平安一世!

“还有一事有些紧急。”

“你说的可是那刺客?”他问。

“正是。那刺客是当年大瓦皇帝身边之人。如今大瓦皇帝已死,卡耶皇族几乎已叫觊觎皇位的其他部族屠杀一净。还有谁能指派他来行刺皇上呢?”想了一下,她又疑道,“莫非是那万花公主?”

“我扫平大瓦之日,就听说万花公主早已疯邪了。”他摇摇头。

“是啊,那日猴尾沟中救庭轩之时,我观她形色,也知她是疯邪了,与她生母第一皇后得的是同一个病症。想来应是她母系这边有此病根。”她疑惑更重,“若不是她,卡耶一族应是早已无人了呀!难道是那刺客为了替他主人报仇,所以孤身前来?”

“不会!”他断然否定道,“那日我追他之时,见他甚是熟悉大营地形。看来是有内应的!”

“如此,此事便严重了!”她沉重道。

他想到她话中意思,也神色凝重,默默无语。

她不想再凝重下去,毕竟他们见面不易。于是便伸手指那明月:“我本来疑惑,□□皇帝为何会说这儿的圆月难忘。如今看来他是在树上见到的月亮吧!”

他听了忍不住放下沉重心事,也望向明月。

清辉万里,他二人并立树梢。

“二弟为你写了首曲子,你可听过?”他问。

“你说那首《雁儿南飞》吗?”

“我很爱那曲子。”他说,每次听它便能想起她。

“雁儿南飞金风爽,菊花遍地桂飘香。

凭栏静听隔窗望,琴歌如水月微凉,

雁儿南飞金风爽,闻此音律情意长,

万丈红尘眼前过,唯愿携君共翱翔。

雁儿南飞金风爽,人为情痴不思量。

知音曲罢犹自叹,最美当为凤求凰。”

她轻声吟唱,曲调柔和悠扬。

他看着她,充满爱慕,移不开眼。

“可惜雁翎不善歌唱,若此刻有一古筝在手,雁翎定能抚出曲子意境。”她冲他柔柔一笑。

她的脸在月光下莹白如玉,眼波如水流动,双唇柔嫩泛着透明的光泽。他的声音仿似耳语:“你的歌声已经很美!”然后,缓缓的,吻上了她的双唇。

一阵晕眩,她差点掉下树梢,幸而被他紧紧抱住。

风过。她觉得自己好似正在半空中飞舞,像那被风卷起的雪花。

良久,良久,他说:“翎儿,我真不知要如何才能放开你。”

圆月西垂,夜已深沉。

酒宴还没结束,皇上尚还未返。

她眼皮沉重,眼前的书变的模糊起来,终一手支腮困倦的闭上了双眼。

就在将睡未睡之际,突觉有人立于身旁,她瞬间睁开双眼,却见皇上正立于一旁,静静看她。

帐中伺候的宫人们都在他的示意下没有出声,所以她才没有听见动静。

她起身行礼,他竟然伸手相搀。一股酒气袭来:“随朕出去走走吧。”

想来他在酒宴上饮酒不少想出去散散酒。她也正想清醒清醒,便随他出了大帐。

因为之前的刺客事件,对皇上的警卫更是比平常加强不少。

此刻身后除了伺候的宫人,更是跟随着数位大内侍卫和整队的御林军。

她看了看身后的阵仗,心中慨叹:也可怜了这些人,如此深夜不能睡觉,还要随皇上出来走动。

光华帝在前面走着,并没有和她说话。

她微有诧异,皇上的态度奇怪,先前看着似乎是欢喜,如今却觉得他的背影透着怒气!

默默走了很久,她却觉出有些惊讶。因为他们正走到了她和甄昭远先前所呆之地!

“你有没有觉得圆月这里的月色美?”光华帝终于出声,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她却有点心惊,因为之前所立的那棵树却不见了踪影,只余个树桩,露着新砍的痕迹!

“很美。”她迟疑道。

“哦?朕却觉着平常。”他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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