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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黄雀在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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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有觉得黑夜这样漫长,坐在崇政殿的台阶上看着黑乎乎的远处,她甚至有些怀疑皇上的推测.太静了!如此宁静的一个夜晚,要发生血腥的夺宫事件?她不愿意相信,但是她清醒的知道,事情会发生的!她起身往崇政殿里看了看,皇上正在灯下看书,看不出一丝的不安烦躁。她不禁有些惭愧,自己比起他来还是显的太浮躁了!于是她准备再四下巡视一下,免得坐在那里胡思乱想。

突然四下的灯光全都灭了!她大吃一惊,转身看只有崇政殿里的灯光还亮着,心下稍安。正要遣人去查,就听得有人叫喊:“有太监灭了烛火!有人要造反啊!!”

紧跟着有急促的脚步声向着她围拢而来。她拔出长剑,大喊:“来人,护驾!有人造反!!”埋伏于四周的大内侍卫们即刻一涌而上,将崇政殿的正门保护了起来。

她立于台阶之上再细看,只见崇政殿前的广场上不知从哪里一下子聚集了足有上千人,人人手持利刃!

她暗自惊出了一身冷汗,但嘴里仍然镇定吩咐道:“放信号,马上照计划行事!”

“是!”属下有人冲着黑暗的天空放了一枚烟花,“嘭”的一声照亮了广场,她才看清,广场上造反的竟然都是在禁宫里服役之人,有太监有宫女,也有着一些侍卫!

她大喝一声:“大胆!你们手持利刃到此,可是要造反?!”

台阶下竟然没人回应,半晌远处人群闪出一条道来,有几人手持火把走了出来,她定睛一看,火把照耀的亮处,站立的正是赵祥!

“造反?你还不配问本王。叫赵祁出来!”赵祁正是当今圣上的名讳!

“你竟敢直呼圣上的名讳!”她有些气结,一时竟不知如何斥责他!

“那又有何不可?难道他害怕的要躲起来?”赵祥一项是温和客气的,如今却这样咄咄逼人,想来他一直掩藏的很深!

正这时崇政殿大门“吱呀”一声推开了,皇上从里面慢步踱了出来。

“朕在这里!赵祥,你怎么才来?朕等了你很久了。”声音淡定温和,似家常问候,没有一丝特殊。

反而赵祥一时慌了神,他大概没有想到皇帝会是如此态度:“你,你知道我要来?”转而突然大笑起来,“我倒忘了,你一向最会骗人!你知道我会来,为何还让本王占领了皇城?你可知如今的皇城除了崇政殿已皆在我的掌控之中了!可知你是骗人的!哈哈哈哈!”

他笑得狂妄!皇上却并没有生气,只说道:“哦?皇城是你的了?!那你岂不是就缺杀朕了?朕就站在这里,有本事就来吧!”

他说完拨开挡在他身前的侍卫,又向前了一步,负手立于众人之前,俯视了一眼阶下众人。只这一眼阶下众人不自然的往后退了去,她暗叹这恐怕就是天生的王者气势了!但她不敢放松,忙横剑抽身挡在他身前,她清楚的看见那些人中有人拿着□□!!

他却轻轻推开她,大声说道:“来吧,朕就站在这里,看你们谁能来杀朕!!”

没人敢上前。赵祥一看,大声喝道:“你们快上啊!谁能杀了他,就是我开国第一大功臣!”

见仍无人敢动,气急大骂:“你们这些家伙,现在害怕已经晚了!你们以为你们现在退了,他就会饶了你们?他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只能杀了他!”

他这一鼓动,众人果然开始向前逼近!

“嗖”的一声,一支□□擦着皇上的鬓角射进了旁边的柱子!他连眼都没眨一下,她却吓出了一身冷汗!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挡住了他,嘴里大喊:“保护皇上!”众侍卫拥上去挡住了他。她挥剑指着阶下众人,道:“你们难道要做弑君叛国的千古罪人?!皇上已经下旨,凡投降者既往不咎。但若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诛其九族!!”

众人果然不敢再往前冲。他心下欣赏她的机智,也忍俊不禁的想她知不知道自己是在“假传圣旨”?

“弟兄们,咱们不能杀皇上啊!”果然有人放下了手中兵器,可话音还未落,就被冲上来的赵祥一刀砍掉了脑袋!

“没胆量的东西!枉费本王每年那么多银两养着你们!给我冲上去,再有迟疑的,本王先杀了他!”

没人敢再多话,嘶喊着冲了上来。她一挥剑,众侍卫冲上前与叛党厮杀到了一起。一时间血雨腥风!她的白色袍子上也溅上了污血,素来爱洁的她却没时间嫌恶,因为不断有人冲到她身边想要对皇上不利,她与守在皇上身边的几个侍卫一起拼力搏杀,丝毫不敢大意!

正杀的热闹时,四面突然亮起了明亮的火把,大家才注意到崇政殿前的广场四周早已被身披铠甲的御林军团团包围了!

叛党一下子泻了气,纷纷停止了厮杀。

一直意气奋发的赵祥一下子楞了,仿似不能相信似的睁大了眼睛,道“不可能!”

一直冷眼看着一切的皇上微微抬了一下手,打斗中的侍卫们都停了下来,四周一片死寂。

“朕的御林军岂是你那么轻易就可以收买的?笑话!!”皇上的声音还是那么淡定,“来人,押上来!”

赵祥满脸的不可思议,看见被押上来的正是今晚正当值的御林军督统李延!

皇上拿过她手中的长剑缓缓走下台阶,来到李延身前:“放着朕的督统不做,要做叛贼?”

李延愧的不敢抬头。

“朕知道你是有贪赃枉法的把柄落在了赵祥手里,所以受他的威逼利诱,是吗?”

李延喏喏着:“臣,臣…”

“做人理应光明磊落,男人更应该顶天立地!岂可为人所摆布?岂不枉为男儿?!”皇上言辞犀利。

李延匍倒于地,连声道:“臣惭愧,臣该死…”

“好!念你在死前有一丝悔悟,朕免你家人死罪!”说着“哐啷”一声将长剑丢于李延的面前。

李延涕泪纵横,以头碰地:“谢皇上!”说完捡起长剑自刎而亡!

“来啊,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皇上再也不温和淡定,而是冷酷严厉!

“是!”四周站立的御林军高呼之声响彻云霄!让已人心涣散的叛党更加心惊胆颤!

皇上转身走回大殿,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说道:“跟朕进来吧,这弑君杀兄的丑剧你还要看下去吗?”她默然,进殿之前还是忍不住回身看了一眼,而皇上却连一眼也没有再回望!

八月十五,月圆之夜。本是热闹非凡的一个节日.皇上一般会于内廷设家宴,再于外廷设国宴.街上也应该会有灯市.可是今年因着赵礼的造反,京城的节日气氛减淡不少.皇上也只设了家宴,未昭大臣们进宫赏月。

但是大臣们倒是也有去处,因为今天是甄昭远的大婚之日!皇上准他完婚之后再出征讨逆!

国公府上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宾客盈棚,喜乐翻天。

她奉皇上命亲往宣旨祝贺,此刻自然坐于上座。席上皆是天皇贵胄,若说不是的只有她和余贵二人,但谁人不知此二人如今是皇上身边炙手可热的红人啊?谁敢怠慢?故而敬酒的倒比敬新郎的还多些。

国公府办喜事,自然用的都是美酒佳酿,但到了她嘴里,都仿佛是酸涩的苦药。因而喝了几杯之后再也无法下咽,推脱酒醉逃了出去。

因着在这府里呆过数月,她对这里还算轻车熟路,四下转了转。不知不觉的走了很久,定神再一看,竟然是甄昭远的院子!

这里今晚是洞房花烛之地,那里面正有一位千娇百媚的新人在含羞带怯的等着她的郎君。

她很想进去看一眼,可是每往前走一步,心里就莫名的抽动疼痛。她刚刚在酒宴上看见甄昭远,他身穿大红的礼服,虽然清瘦不少,但仍是气宇轩昂,俊逸非凡!这恐怕是天下女子都心仪的对象吧,此刻喜房里的女子不知是怎么样的期待他呢!

她无法再想下去,于是转身就要离开。她宁愿不看,不听,还可以在心里反复回忆与甄昭远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她怕她看了就永远也忘不了这个瞬间。

不期然的撞上了身后的人。

赫然发现那人正是今天的新郎倌甄昭远!他正目光炯炯的看着她。

她张大了嘴说不出话,半晌才道:“你怎么能出来呢,酒宴上的人会找你的!”

他不语,只自顾的盯着她,仿佛她顷刻就会于他的眼前消失!

府上办喜事,下人们甚至主子们也是忙忙碌碌,来来往往。她不想让别人见他们在这里对视,也不愿意再这样对视着,因为对着他,她的心痛到像被揪住了一般!

于是她绕过他想要快步离开。可是,他伸手拉住了她,不顾她的挣扎拉着他走了进去。

“不,我不能看你的新房….”

看了这一辈子我都会无法忘记!她在心里哀求着。

可是他还是拉着她走向他的房间。

“你要做什么?”她努力挣扎,“我还有事要做,你放开我。”

他径直拉着她进了他的房间,随手关上了房门。

这里竟然不是新房!

“洞房没有设在这里。”他终于开口说话。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他与她近在咫尺,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将她拥在怀里。可是他觉得自己仿佛再没有了这样的资格。

他只伸出手抚了一下她的鬓角:“想听我抚琴吗?”他的声音一如往昔,那样清冽而又温柔。

“不”

他却不理径自走到琴几前,伸手抚了起来。

还是那首“长相思”,缠绵的琴声今天带上了凄凉的调子,在四周回荡。

泪终于滑下了脸颊,她忍耐克制了许久,终于崩溃。

命运何其残忍要让我们相遇,又要让我们分开!他何其残忍要让你那么优秀,否则我不会这么爱你!他何其残忍要你那么爱我,否则我不会这么痛苦!她在心里□□,嘴上却反反复复只能说出三个字:

“别弹了,别弹了…”

她的世界一片模糊,琴声却好像越来越响,响到像一个锤子在敲打她的脑子。她捂住耳朵,声音仍然在脑间回荡。

“别弹了…求你了…”她泣不成声。

一曲终了,他起身拔出挂在墙上的长剑.

“此生,我永不再抚琴了。”他哀伤的看着她,长剑一挥,琴瞬间被砍成了两断!

“不!”她疯了似的扑了上去,可是没能阻止他。那是他心爱的琴,如今成了一堆废木。

他将她拉进怀里,慎重的擦去她的眼泪:“此一生,我只想抚琴给你听,如今你我咫尺天涯,要它还有何用?”

“昭远…”她在他的眼眸里看见了深切的哀伤,他是和她一样的痛苦无奈吧?

天呐!何苦要如此折磨他们?!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她离开了他的怀抱。是跟着她来赴宴的御前侍卫,附耳对她说了几句。

“恭喜你…我…有事告辞…”她不敢看他,几乎是逃也似的走了。

回到席上时,余贵正要告辞。她于是也与他一起告辞回家。

一路上俩人并肩而骑,很是热络。各自随从都远远的跟在后面。

自余贵开始办案后,手下冤案不少,已是仇家无数。故而现在出入他都非常谨慎,身边总有诸多高手相护,轻易也不会到处乱走。

今天若换作旁人,他定然不会与其并肩而骑,将随从甩在后面。只因着当初她对他的提点,他一直将她视为恩人,因此与她甚是亲密。

“大人可是要回宫?”余贵问。

“是啊。如今尚某是侍卫总管,一般是要当值于宫中的”她微笑回应。

“余某还没有向尚大人道喜呢。要说您也是本朝一大奇人了,文可做丞相,武可做侍卫总管!”

“余大人过奖。”

“若要论圣上的恩宠,本朝谁还敌的过尚大人您去啊。”余贵继续奉承着。

她却不再言语,因为她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了一截无人的街道上。

“余大人!”她突然一声大喝!

他被她吓了一跳,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已被一张大网罩住了!

“你?!”他惊怒的看着她,大声的呼叫后面的随从来救他。然而他的随从早已叫她带的那几个大内侍卫给制服了。

“余贵,我奉皇上之命前来抓你。”她冷静的对他宣布。

“不可能,我要见皇上!”他疯了似的挣扎。

“你不要挣扎了,皇上不会见你的!”

“兔死狗烹啊!”余贵突然狂笑起来。

“把他的嘴堵上,押走吧!”她疲倦的挥挥手,这样一个夜晚让她心神俱疲。

“那您?”一个手下问。

“你们回禀皇上我明日再去向他复命!”

“是!”侍卫们押着余贵几人领命而去。

她深吸口气,想起皇上于清早秘见她的情况。

“今天是甄昭远的大婚之日。”他神清气爽的瞄她一眼。

她的脸色苍白,除了沉默不知道说什么。

“你替朕去送赏赐吧。”

她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似乎不相信他的残忍!

“朕有别的安排!”他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般慢条斯理的开口说道。

她想无论他有什么理由,其中必有一条是想让她亲眼看见后死心!

“其他的都没问题了,接下来该赵礼了。要收拾赵礼,朕还得先办一人。”

“谁?”她的心神已乱,无法思考。

他不满她的表现,一扯上甄昭远她就变的方寸大乱!

“余贵!”他冷冷的瞟她一眼,“他赵礼不是说要‘清君侧’吗?朕先帮他清了,看他还有什么借口。”

她反应过来,这等于戳穿了赵礼造反的借口。“君侧”已“清”了,你若还起兵,可不是造反嘛!她暗赞他的高明。

“听说余贵如今金贵的很,轻易不肯出来,出来也不与人亲近,还随从一大帮。不太好弄了啊。”皇上接着说道。“不过今天甄大人的喜酒他是不会不喝的。且你与他同行,想来他是不会防备的!”

“再有,你去拟一篇檄文。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他赵礼造反的真面目。”

她微一笑道:“余贵臣可以去抓。但是檄文,臣可要推了去。臣写不过一个人!”

“谁?”他问。

“周晚昶!”

他想起周晚昶骂她的那篇文章,不禁莞尔:“难得你可以这般大度!他倒是个合适的人选!”

“那皇上将他从芜州调回来吧。”

“好,朕一定要让他将恩记在你的头上!”皇上笑道。

她淡笑不语,记在谁的头上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又不想在这官场上呆下去,也没可能永远呆下去吧。

中秋的夜风有些凉了,吹得她有些头痛。但她还不想回去,只想一个人呆一会儿。想起刚刚甄昭远的断琴之举,心头又隐隐作痛。

“每个人都是表里不一的吧,别人往往看到的只是外表。”;

“我不想让你死”;

他于战火纷飞的混乱中,向她伸出手来说:“上来”;

“你要想为你父兄平冤,就得先保住性命!”;

他在空无一人的将军府里,为她抚琴,温和告诉她:“此曲名为《长相思》”;

“天气如此寒冷,总该记得多穿点衣服,也不至于旁人老要借衣服给你!”;

“翎儿,我想要了你!”;

“为何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你?你为何不能静静的只属于我一人?”;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翎儿,真想看你穿女装的样子。”;

“此生有卿万事足”;

“真希望能永远抱着你”;

“此生,我永不再抚琴了。”;

“此一生,我只想抚琴给你听,如今你我咫尺天涯,要它还有何用?”

……..

与他的往事涌上心头,她心痛如绞,头晕目眩,一股血气又在胸口翻腾起来。

突然间眼前一黑,她被人从后面用黑袋套住了。她几乎晕了过去,但她还是清楚的知道,自己被人暗算了。她于黑暗中无声的笑了,自己今天暗中布局抓了余贵,却不曾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她不知道什么人想要害她,也丝毫不关心!

因为,此刻她想的是:让我死吧!

一口鲜血终于喷了出来,她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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