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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第六一章 负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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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腰腿般粗壮的藤蔓植物,盘绕错结在一起,形成个绿柱一样的事物,直上云霄。

这里是仙魔境内一块并不起眼的地方,却是最被仙魔统领悉心照料的地方,因为这里,沉睡着一名他此生中最爱的女子。

当意识到这是制造出多次噩梦的玲心潭后,乔溪的脑海登时一片空白,只是那双手,还是不自觉地揪住青湄的衣角。

青湄笑话:“就这么怕?平日里的倔脾气都上哪去了?”暗中则命令坐骑银焰,在这附近落脚。

乔溪呆滞片刻,直到发现与地面的距离越发相近,这才突然爆发:“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青湄不理会:“知道这儿的口诀么?”

什么意思,竟然无视她?以前总说那对臭狐狸兄弟,竟是忘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乔溪气得发抖:“我怎么会知道。”

青湄道:“都下了那么大的决心,还怕一个死去的女人不成?”

乔溪翻白眼:“我都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青湄好笑:“要吃醋也该找对人。”

乔溪更怒:“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要回去。”

青湄装糊涂:“回去哪儿?”

“当然是仙魔的璃渊殿。”

“你就不怕我再送你回邪灵谷?”

乔溪瞪眼:“你好不容易才把我送出来,又怎么可能再把我送回去。”

“这确实是个问题,”青湄不假思索地回道,“可我是按心情来办事,若是不高兴了,当然是按高兴的方式来办,所以倒也不介意再送你回去。往后要是又不高兴了,最多找个机会,将你暗中解决。”

最后两个字说得十分轻巧,却一点不像是在开玩笑,可乔溪如今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杀了我,你可就没好果子吃了。”

青湄回过头,打量她几眼,唇边带笑:“我想我不介意试试。”

如果眼前有张桌子,乔溪一定会立即掀翻,但这里不是人间而是妖界,只怕是拔了身下银鸟的一根羽毛,都要被大卸八块……所以生气归生气,这一点理智倒也还有。

正巧银焰鸟也已平安着地,她想:反正都已经到了仙魔,剩下的路自己走也行。正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即使是一点绵薄之力,滴水也能汇成河流!

乔溪正打算跨身而下,结果腿还没抬起,就被青湄的一个动作给彻底吓傻。

此时此刻,一根葱玉般的小指正挑着她的下巴,而那张几乎能让所有男人为之沉迷的面容,也近乎要贴上前去。

稍显暧昧的动作,使得寒意立时占据整个身体,但并非只是这么简单的理由,因为对方的眼神竟然十分认真。

乔溪感受着颚下的冰凉,似乎再近几分,喉头就要立即被戳穿过去。

“你以为我会求饶?”她冷笑道。

青湄满意地将指尖更前一点,顷刻间就有血珠滚落下来:“你这副身体,虽是百毒不侵,伤口愈合极快,但也并非是不死之躯。”

乔溪的心“咯噔”一下,这确实是她最大的弱点,小伤大病只是慢慢折磨的过程,若是被很快速地在致命点造成重大打击,比如从千米空中摔下,又或是心口瞬间被利刃穿过,都会立即死去。

“你很聪明,”乔溪笃定道,“聪明的女人是会作出聪明的选择,所以你是不会杀我的。”

“果然没有小看你,”青湄笑着收回手,似乎先前根本没作出任何举动,“只不过你这股劲头,怎的不敢用上情事?”

乔溪冷下脸:“不需要再掩饰你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难道不想看看吗?”青湄望着她笑,“在这消失之前。”

.

消失?乔溪恍悟:“难道你想毁了这里?”

青湄点头。

乔溪道:“为什么?”

青湄奇怪:“难道你不想?”

说不想又怎么可能,但这其中绝对有什么阴谋!乔溪心情极差:“不要拿我来当挡箭牌。”

青湄饶有兴味地:“我可是为你才这么做,难道你不愿意?”

这对话太恶心了,听得乔溪直想吐。她忙回道:“不愿意。”

“都到这份上了,不愿意也得愿意,”青湄双手在鸟身上一撑,轻巧地下到地面,去到那绿柱前,来回摸着藤身,“没有口诀,我也自有办法。”

她回头对着银焰,下达命令:“将这外围的藤蔓全给毁了。”

乔溪感觉此举定非好事,可望着身下坐骑嘴里喷出的雪焰,又不知该如何阻止,只得在上面叫嚷:“你这么做,伏仙会立即来,到时候可就真难保性命。”

青湄并不意外:“不来才糟。”

难道来了才更好?乔溪越发的不解:“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你还怨恨着上次的事,想埋伏在此?”

这故事编得还真像那么回事,青湄笑颜如花:“若我回答是的话,不成你还有法子阻止?”

乔溪哑口。

青湄更是得意:“我只需一个命令,你便能立即被银焰从高处抛下,到时我再编个幌子,说是你乱动而不小心摔下,我想没人会怀疑。”

乔溪手心满是汗,欲张口却被抢先。

“你想说灭邪绝不会原谅我?”

中了心事,乔溪不作答,也是无话可说。

“你当真以为灭邪喜欢你?”青湄冷下眸子,一掌击碎早就结成冰晶的藤蔓,“他不过也是在利用你。”

乔溪掐着手指:“我知道,这些事我早就知道。”

“你早知道?”青湄笑话,领着银焰穿进张开的洞口里,“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乔溪的脸色有些发白:“你今天的话,似乎有些多。”

青湄怪笑:“确实,毕竟今日可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乔溪有种不好的感觉,可又说不出到底哪里怪异。

正烦忧着,眼下已行进到藤蔓里部。当初玲心潭受障眼法保护,必须用特定的口诀才能现出,如今玲珑仙幻被毁,也就不再需要如此繁琐的步骤。

青湄一改往常的妖媚,指着前方上空满是雾气的潭水,认真道:“这里沉眠的人是谁,我想你早该知道,我也就不再多说。”

乔溪呆呆地望着,心中百感交杂。

青湄回过头来,盯着她:“灭邪不过是想利用你,好对伏仙报复。”

乔溪将手指掐得更紧:“我是我,玲珑是玲珑。”

青湄笑道:“小丫头,难道你还以为伏仙只是将你当作是她?”

乔溪自然不信:“你又不是他,说什么也不能代表他的想法。”

“我原以为这个道理,你会比我更明白。”青湄不由感慨,“没想到,你会这么懦弱。”

这话正道出她的真实写照,可乔溪还是选择逃避:“我不需要你来评价我。”

青湄摇头,似是无奈:“牛脾气的丫头,再不改改任性的毛病,可就真没人要了。”

怒气蓦地涌上,乔溪大喊:“你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教训我!”

青湄眸光渐黯:“你这样是会吃亏……”就此打住,她尴尬地笑笑,没有再继续。

那转瞬而逝的神色,似在回忆着什么,乔溪看得出来,是有难言之隐的人才会有的表现。

发觉到今天发火次数确实太多,她也就安静下来:“你还真是个奇怪的女人,有时候表现得很亲近,有时候又很恶毒,根本就不知道是敌还是友,又或者是正还是邪。”

“一个小丫头,感慨还真多。”青湄望一眼她,“我认为对的事,那就是正,我认为错的事,那就是邪。这个道理,也可以用在你的身上。”

乔溪不明白:“有时候我认为对的事,它也可能是邪。”就比如鬼禅,对他虽是抱有肯定的态度,却也不能抹去他是杀人魔这一事实。

青湄看着不爽,呼出一口气,形成一股风浪,带满凉意,直送过去。

乔溪在风中瑟抖,怒道:“我只是在说事实。”

青湄不屑:“想那么多做什么,一生里面有太多不如意,像你这样无事乱想的话,很快就会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妖婆。”

尾音故意被加重,乔溪的嘴角发抽,没有话再说,只好又回到原先的问题上:“那么你为什么要破坏这里?”

青湄转过身去,看不见表情:“我所说的话,你信多少?”

被这一问,乔溪还真有点不知所措,自来妖界以后,总是不断地信任他人,又总是不断地被其背叛,究竟谁才可信,谁又不可信,她自己也分不清楚。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带你来这里么?”

乔溪“嗯”了声。

青湄突然笑起来:“你是真以为我喜欢灭邪?”

乔溪一怔:“你不是已经……”

青湄反问:“你仅凭我的话以及自己的猜想就此认定,未免也太过果断?”

乔溪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正这当口,青湄已回过身,一个响指,银焰便开始行动。

乔溪已然预感到最差情况,在上头大喊:“你真想杀我?!”

青湄站在下方,抱肘惋惜地看她:“不错,我收回夸你的前言,你永远也只是个笨丫头。我只是在梦中胡乱说一番,你便乖乖同我走,真是笑死人了。”

乔溪终于意识到这个事实:“你骗我?”

青湄歪过头,用小指来回摩挲唇角:“大婚当天,我故意逼急苍绝,就是为唤醒滕炼,结果只成功一半,如今他是完全醒来,我自是会去他那一边。”

乔溪想不通:“不可能,如果这些都是你事先计划好的,那你现在所要做的事又有什么意义,而且你还很希望伏仙能来。”

青湄不耐:“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么?真是笨到可以。”

达到一定高度,银焰已开始用力扑打翅膀,想将乔溪挥甩下去。

她紧紧抓着手前的羽毛,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一边奋力挣扎,一边还颤着牙齿道:“你不说清楚,我又怎么会知道你的想法。”

青湄轻声叹,却没有一丝怜悯意味:“灭邪遇事一直都很有远见,也很冷静,可自从认识你以后,他的性情就大变,变得毫无理性……甚至变成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他曾与我有过约定,可如今他却忘了约定,直白的说,就是有负于我。”

语气忽地发狠:“我说过,只许我负人,不许人负我。”

原来那句话是这个意思,乔溪大笑:“是我自作多受。”

嗅到一股熟悉的气味,觉出时间所剩不多,青湄赶紧挥手,直接用妖法将还在挣扎中的乔溪从银焰身上分离:“我倒是很有兴趣看看那个人来的时候会有什么表情。”

身子如离弦的箭般直往下坠,乔溪的脑海里嗡响一片,口内也不住地喘息。

不一会,就坠入了潭水里。

身体本能地作出反应,手臂往上卖力滑动,双腿也在狠命地向下蹬。只可惜似乎是被其逃过一次,此次潭心中黑涡内那只散发亮光的手,再也不想放过她——数目变得比初时那次更多,很快就攀上她身体的大多部分,就连眼睛也给不遗漏地蒙上。

这样的情况,导致一时间就陷入一片黑暗,乔溪只感觉身体不断往下沉去,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死,不甘心当伏仙来到时,看见的将不会是她,而是那个他日夜都渴望归来的女子……

.

就在几乎快要昏死过去时,身上的那些触感竟突然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后背上一个温热的掌心。

随着力量的带动,两片冰凉触上唇面,与此同时,一个温软的物体撬开齿间,滑进嘴里。

新鲜的气体源源不断地从那端传出,乔溪不自觉地将舌尖迎上去,想以此获取更多。

于是,两舌自然地相缠在一起,对方似乎并没有意要避开,甚至还主动地搅动起来。

乔溪的脑子渐渐发热,本已快要恢复的意志又开始变得模糊。不仅如此,整个身体仿佛都要热得融化。

似乎是意识到这点,对方赶紧恢复理智,收回舌尖,继续送气……

就在此时,“呵呵”的笑声不间断地传出,原是青湄看着浮水之上那两人笨拙的模样,终于在岸边忍不住笑起来。

可这不笑还好,一笑便引来了如潜藏千柄利刃的眸光——青湄披在左肩的长发顿时被削去一半。

一股热流自脖颈上淌下,青湄伸指轻摸过,放到眼前一看,那血竟是黑色。可她却也不感讶异,仍旧笑着:“我帮你复活你心爱的女人,难道你不高兴?”

伏仙又抬眉望她一眼,右边肩头的长发也成功削断一半。

青湄也不管那伤口,只直直盯着他:“既然这么舍不得,又为何要做出那些伤害她的举动?”

杀气又次袭来,是朝向脖颈,青湄并未躲开,只是冷冷看着,直到快临近时,那道气刃竟突然止住,如镜片般碎开。

“多事。”伏仙依旧没有好脸色,可虽是这么说,他却还是无法克制欲望地望向怀中已然熟睡的乔溪,在看到她满脸幸福的笑容后,嘴角也跟着轻轻上扬。

想起灭邪曾无意中说过的事,青湄也状似无意提起:“当初她根本就没撒谎,你以往所爱的那个女人,确实是要吃了她,可你那时却不信。”

伏仙沉下眸子,这才想起先前在救乔溪的时候,确实清楚地看见玲珑的魂灵抓住她不放,险些就将她害死。

“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青湄召回珍兽银焰,转过身去,往外走的同时还喃喃自语,“在这世上,只许我负人,不许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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