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幸福曾经来过（下）（1 / 1）
第四章幸福曾经来过（下）
--------------------------------------------------------------------------------
最近就发生过不愉快。因为肖哲的工作很忙，很多时候都不能陪她。而李若又是个爱胡思乱想的人，特别是当肖哲关注别的女人，让她很难控制自己的脾气。肖哲的前女友也时不时地让李若感到不安。况且，他现在跟自己联系的时间也少了很多，真的好想回到最初啊！李若很害怕，害怕他对自己的新鲜感会慢慢减少，害怕他找到新的刺激，害怕激情淡掉之后再不会有那份最原始的感动。也许，只有时间，可以证明他们的爱是否是值得拥有的……
好在经过了磨合，两个人已经越来越有默契。带上象征一生相伴的尾戒，这对经历了错过终于走到一起的小恋人，决心两情相悦，永不分离。是幸福正在进行时的满足，也是对未来美好的憧憬。
总之，李若的生活已经多了一个肖哲。肖哲的心里也多了一个叫他牵挂的李若。
日子变得多姿多彩，变得甜蜜无比。
“我爱你”这三个字，他们是要说一辈子的。
一路去会有多少里，一辈子会有多少年。握住的双手但愿不分开，盼只盼绿水长流人不变……
这个星期天作业巨多，加上昨天在课上忙着和程宇发短信商量辩论赛的辩题了，李若已经欠下了各位师长们一屁股的债。早上八点多她就到了学校，窝在图书馆里温书。怪了，今天她居然静不下心来去记历史笔记上的那些蝇头小楷。开始以为是大厅太冷，她便跑去自修教室找赵晓彤帮忙检查背诵古文。奶茶喝着，暖宝宝贴着，要多舒服有多舒服。但是，白乐天她忘了，杜子美她也忘了。
只记得可怜巴巴的一句秦观，还是关于想念的：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
原来，她又在想肖哲了。
本来想让他好好休息的打算只有推翻。此时的李若只想见他，很想很想。
罢罢罢，发短信给他再说。而肖哲的体贴也是没得挑剔，收到李若“想你了”的三个字，他就从被窝里起来往她的学校赶。
赵晓彤刚还在打赌肖哲不会来，这下她没话说了：“只能说，你可以让他这样听话，我对你的景仰已经可以用媲美中国人口的数字来形容啦！”
“贫嘛贫！”李若自然是重色情友地和她拜拜，逃去了后门。
唉，肖哲，如此英俊。
本来普普通通的外套穿在他的身上就是有说不出的养眼。他现在总是戴着李若送他的围巾，李若给他的手机绳虽然女孩子气，他也照样挂在手机上。李若心里暖暖的，过去拥抱他，帮他搓暖了因为等待而变冷的手。
昨天看碟到很晚，肖哲赖了床，结果就是早饭也赶不及吃。两个人在永和豆浆点了豆花和蛋饼，慢慢地消磨时间。虽说是周末，但是店里生意很冷清。肖哲索性叫李若在这里赶她的社团报告。
“不嘛！”李若撒着娇，把书包扔在一边，凑过去拉住了肖哲的胳膊：
“老公你今天得陪我玩。”
肖哲把最后一口奶茶咽下，笑着拍她的头：“你啊，总是这样耍赖。上次在图书馆说好帮你做数学题目的，你又去湖边乱跑。你高三了哦，咋不知道紧张呢？”
李若不好意思地吸吸鼻子。说到乱跑，她后来真地和肖哲走错开了迷了路，在大街上哭了个希哩哗啦。但是她决定不讲理到底，索性把头也埋进了他的臂弯：“不会怕啊，考不上大学还有老公你养我嘛。有老公在我就什麽都不怕！”
“小妖精，等你上了大学，我们住在一起好不好？”肖哲听了她的话，激动地楼她进怀里：
“我会申请多几个早班，晚上你不用等我到那麽晚也就不会害怕了。我们一起租一间小公寓，然后天天在一起，好吗？等你毕业了，我们马上结婚。我现在担心你跟别人跑了哟。”
“签卖身契给你行不？”李若抬头，应着他帅得不像话的脸，吻了上去。
她其实已经在心里祈祷过千百次了，只要能跟他天天在一起，在哪里，做什麽，都好。她甚至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和他有一个像模像样的小家。每天和他一起醒来，喝同一份牛奶。每天晚上和他一起入梦，感受同样的呼吸。没有课的时候她就做个小主妇，送烧好的菜去他的公司。晚上，看着电视，等他回来……
而肖哲，也已经彻底被感动了：“不用签卖身契你也是我的了，一辈子都是我一个人的了。你休想和别的男人跑掉！”李若用炙热的眼神回应着他，肖哲的吻变得潮湿，变得让李若难以招架。
“我想交党费了。”肖哲突然又推开她，郑重地说。
……
“不。”李若嘴里应着，却倚在旅馆小屋的门边，很固执地看他，佯装不情愿。
“哦？不想？”肖哲脱光了上身靠近她，算是引诱吗？而李若只是笑笑，一动不动。接着她聪明地岔开话题：
“老公我是不是很胖呃，你要负责呐，总喂我吃好吃的。不干啦！我要减肥！瘦下来了才要你碰。”
“怎麽会！这样小的腰还说自己胖，难道成了非洲难民才叫瘦？昨天去接你，远远看过去你根本只剩下一点儿啦！”肖哲越来越色迷迷地盯着李若的身体，并趁着这个问题的机会想动手动脚。嘿嘿，这怎麽可以轻易让他得逞？李若一边躲他的“进攻”，一边狡辩：“远看当然瘦嘛……”
但是李若忘了，肖哲最拿手的是什麽？搏击耶！所以突然，肖哲一把就抓住她了的手腕。于是，一下子，李若裹着宽大睡袍的柔软身体，坠入了肖哲的怀中。
“就是要喂你好吃的。喂你香蕉奶昔好吗？”肖哲轻易地，又一次的征服了她。
李若有些应接不暇。
因为肖哲像是蓄谋已久，用一根长长的带子，蒙住了她的眼睛。李若什麽也看不见了，一切都似在无尽的黑暗里进行。屋子里是若明若暗的色彩，暧昧不清。缠绵厮磨之间，带子滑落，两个人四目相对，却又生出一些慌张，一些羞涩。肖哲微笑着看她，不说话。李若看他的眼睛，深邃的像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梦。
这一夜，李若真的没有走。
夜半，她缓缓支起身子，不觉地触碰到了他的手臂。熟睡的肖哲像极了一个小婴儿，让李若禁不住俯下身，细细看他脸上每一点的优美。肖哲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天生是上天的宠儿，却落入凡间，平凡，偶尔落寞。女生的心思，最容易在面对这样的男生时，变得异常柔软。她发誓要让肖哲幸福，让他拥有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李若想着，伸手拉来被子，帮他盖好。
只是惊动了肖哲。迷迷糊糊之间他拦住李若的腰，问：“什麽时候了？”
李若嘴角轻触他的唇，轻声回答：“都是第二天了，凌晨三点。”
突然，他坐起来。
一阵静默，他沉沉地说：“李若，我们犯错了。”
……
不用考试，不用上课，可是李若却高兴不起来。
对，肖哲说得没错，他们犯错了。
李若的爸爸发现女儿夜宿不归，暴怒中打了李若一顿然后把她关在了家里。
还好，李若坚持，没有把肖哲的名字说出口。她不怕被打，她怕的是肖哲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一点点痛苦，她也不会让肖哲感受到。
二楼的小卧室闷得像个囚笼一样令人窒息，李若只有打开窗，抱膝坐在那里。爸昨天喝得烂醉，不知道到底几点睡下的。她不敢下楼去，怕他一激动，还是会打自己。八点多钟的时候，大门才随着一阵巨响关上了，接着是车库门。李若知道，他离开了。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今天必须格外小心，否则下场只会是死得很难看。
李若像个僵硬了的木偶，呆呆地回想着昨晚上的事。她其实一直在努力了，努力让所有人都满意。但是她能力有限，她无法做到。爸答应了不再打自己，可是一进家门，就是一个耳光甩过来。他愤怒着，还要外加一句：“没种的东西！”来回报李若对他18年的尊敬。
什麽都是空的，李若的意思是，整个世界。没有人理解她为什麽会夜宿不归。连肖哲都埋怨自己太任性。因为在绝大部分人的眼里，李若是个甜蜜，乖巧又幸福的女生。家境富裕，成绩好，性格好，甚至可以说是乐观开朗。这样的女生又为了什麽变得如此叛逆呢？可是，呵呵，开朗？对啊，装出来的嘛。事实是，从她记事开始，父母之间就有着无休无止的争吵。谁都不会否认他们彼此相爱，但是李若的妈妈是个急脾气，她的事业有成给李若的只有金钱。至于李若需要的母爱，温柔，是从来都兑现不了的。对爸爸，李若更是有种从心底产生的恐惧。他对自己宠爱有加，那也只是李若成绩扬眉吐气的日子。作为老师的他无形中给了李若太大的压力，大学大学，这两个字每天都在他嘴里徘徊，让李若难以安静。她必须优秀，才配得上这家庭，这身份。她优秀了，他们的面子也才能保得住。李若不仅在考试里要名列前茅，还要漂亮，要身材，要才艺，要气质。她不可以有自己的梦想自己的未来。他们已经帮她铺好了路。
是的，李若爱自己的父母。可是这样的生活她真的不能再忍受了！种种现实让她每天只能活在小心翼翼里，活在辛苦里。稍不留神，就是灾难，就是万劫不复。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脑海里浮现。她必须做点什麽来减轻心灵上的负载。
而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自残。
……
是的。所以下一秒钟，李若拿起书桌上的小刀，割向了自己的小腹。
她并不知道为什麽会割那里。或许她觉得爸，红着眼睛骂自己下贱。不就是因为，肖哲，他曾经侵犯了这片处女地……
但是她怕疼，所以割得并不深。
最后她打开浴室的喷头，用冷水不断冲刷着自己的伤口。
巨痛让她的胃一阵阵地痉挛，她在冷笑中清醒。
这是她必须做的，对过去的祭奠，对自己未来的救赎……
祸不单行。
肖哲也许是怕了，也许是倦了。在李若重新回去上课的时候他提出了分手。
他很坚决，让李若有些茫然若失。李若求他的一个理由，他也只是说，他累了。
不是不爱，是不想爱了。
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李若很伤心也很无助。但是肖哲从昨天开始就不再理她。不让她去俱乐部，不回信息也不回电话。李若想他想得受不了，打去他的办公室，他也是叫别人来应付自己。只是社团要准备市里的辩论赛了，她迫不得已地放下自己濒临消失的爱情。她希望，说不定可以用忙碌，冲淡自己的哀伤。
拿起程宇课前传给他们的资料，原来初赛的对手是不怎麽厉害的南华高中。辩题让他们略感尴尬。SexEducation.这是怎样一个开放的时代呀，阿门。
唧唧喳喳讨论了半天，一帮人分了工开始准备自己的部分。程宇，毫无疑问是队长兼一辩。两个高三女生是二辩和三辩。还有李若，负责总结陈辞。后备的队员则是两个高一的小鬼，也都是女生。看来，程宇的女生缘可不是一般的好。
“喂，美女，你是哪个星座的咧？”那个最闹腾的小鬼头拿了塔罗牌帮每个人算命，轮到李若了她就过来发问。
“双子吧。”李若隐约记得她和苏洋是一个星座。
“吼吼吼，美女姐姐你掰了。双子座的你，爱情经历是会很坎坷的耶。”起点亦是终点。初次的感动会是你一生的束缚。你无处可逃，只能回去。历经千百次失去，还是会回去。“”
不言则明。她清楚，肖哲便是自己一生伤痛快乐的源泉。他是她的毒品，无论怎样努力摆脱，还是会一再复吸，终生不能被戒掉。她不会再像爱肖哲那样爱别人。所以为了追求真正的幸福，就算经历再多次的分离，她还是必须和他在一起。
你是我的起点，让我有了往前奔跑的勇气。你是我的终点，我会一直为你而停歇。肖哲，你不能这样抛下我。
只是程宇，多少对李若和肖哲的冷战有所了解，便上前斥了那女生几句，让她住口。
“什麽嘛。我也只是把书上的东西读出来而以嘛。没劲。”她埋怨了几句，走开了。
……
放了学程宇拦住了李若，邀请她吃披萨。说，算是他对自己队员管理无方的谢罪。李若一点胃口也没有，但是她也想不出别的可以做的事情，就没有说“不”。
周末在必胜客排队的人很多，站在队伍里的李若有些许的不耐烦。程宇像是化身服务生了，前前后后跑着点了满满一桌子的食物。超级至尊，鸡翅，蛋糕，薯格……但是李若任凭他怎麽劝就是不动面前的刀叉。
“多少吃点吧，会饿坏的。”程宇把面包推到她这边。
李若很不给他留面子地别过了脸，不去看他。
程宇终于生气了，一张脸因为闷热和紧张变得通红：“你！”
是的，李若是有严重的胃病。心情不好的时候她总是吃不下东西，逼她吃她就会呕吐。直到，吐出血为止。所以哪怕会惹程宇生气，她也不会吃。她不想除了肖哲之外的其他男生看见自己的脆弱。脆弱，是要留给爱你的和你爱的人分享的。
“为了个那个死男人你就不吃东西了吗？你难道打算绝食？！”
李若起身想离开，程宇却堵住了过道。李若其实很想告诉他。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本来就不多的好感，也许会演变成厌烦。但她不说，只任由程宇开导着自己。
突然想到，是不是，也该约肖哲出来，才会有机会让他回头呢？
至少在大庭广众他会给自己留些情面。一如自己现在对待程宇的方式。
今天是复赛的日子。在后台，李若多少已经有点虚脱。为了暂时忘掉痛苦，她连续几个晚上都不睡，准备自己的演讲稿。
但是她无法忘记几天前，肖哲宁愿强打精神一夜不睡，只为了等她做好功课后的一个电话。她也根本忘不了，这篇稿子里好多的案例，就是肖哲帮她查到的。
“没事的，老公等你。”
“我在啊，小妖精不要觉得孤单。”
一夜之间，全都变了……
程宇很细心。其实他一早就看出了李若的心不在焉。但是他还没有得到李若的原谅，所以只好小心翼翼地问：“身体不舒服吗？今天让陈艺替你上场？”
李若强打精神，但老天知道，她已经到了极限了。她只是在撑，她不想爱情出现危机后连本来对她说轻而易举的比赛也错过。她要赢！她不能输！所以她否认了：“没事，我昨天有些着凉而已，不用担心。你快点上台交换小品的题目啊。”
程宇笑笑，“恩”地答应了一声，也离开了。
李若强打精神，逼自己再把总结稿顺一遍。可是……
天花板开始往下倾陷……
稿纸上的笔迹已经一片模糊……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
“天！李若！李若晕倒啦！”
刹那，后台能听见的，只有陈艺惊慌失措的求救……
结果，李若只是血糖过低，几天不吃东西造成的。医生嘱咐了程宇他们不要乱吵，离开了急诊室。
……
第二天李若醒过来，已经记不起来昨天的比赛。但是她知道因为自己，他们没能进入决赛。
她给程宇打电话，手机只“嘟”地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李若啊。还好吗？还头晕吗？”
没等李若开口，程宇先在那边念她：“怎麽可以不吃东西呢？再伤心也不应该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的。”
“知道了。可是我打给你是因为我想见他。”李若不是不明白自己的直白多伤人，特别是和一个对自己有好感的男生提自己的男朋友。甚至，还想让这个男生来接自己去和自己的男朋友谈“不要分手”。
程宇不傻，可谁让他想继续接近李若呢？于是缓缓呼吸的频率：“好吧。二十分钟后我在你们小区门口等你。”
半个小时之后，程宇把李若放在了电玩城的门口。他想快点离开，避免和肖哲碰面。但还是不忘记吩咐李若：“今天预报会下雨，我出来得急也没带伞。注意点，别又重感冒了。”
李若终于肯带着感激地冲他微微一笑。程宇稍感宽心，骑上脚踏车，走远了。
这下，李若可以好好想想该怎麽和肖哲道歉，让他回来。地点选在电玩城的目的就是不想把气氛搞僵，况且男生会在这样的时候包容自己吧？
刚开始的确一切顺利，肖哲没有一上来就生硬地提分手两个字。他们像哥们一样打机，赛车，投篮。在破了记录后还兴奋地拥抱，尽管后来又尴尬地分开了。李若慢慢有了一种安慰，她意识到肖哲并不想完全放弃自己。
毕竟分手，是他们谁也舍不得的。
该回学校了，没想到从电玩城出来还真的突然变了天。眼看要下雨，李若却不想走了。她其实一直在忍着装着，肖哲刚来的时候她就想扑进他怀里大哭一场。所以现在哪怕他躲着自己，李若也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不！我不分手！”这是积压了好几天的委屈，终于全都爆发了出来。
“别这样，你该回去了。别。”肖哲转身正对着她，还好，他没有把自己推开。
李若说不出话，只是眼泪在流。她不知道该怎麽表达自己对他的不舍，于是踮起脚，像以往一样急切地寻找他的唇。肖哲有几秒钟的时间因为感觉很突然而稍稍有些抗拒。但是随后，他也忍不住地抱紧李若，开始拼命地吮吻她的嘴角，脸颊。街头行人的目光也没有分开他们，但是肖哲就是不松口把分手收回。李若在他的吻里明白了他还是爱自己一如当初。那麽他为什麽要这样的坚决呢？
她很混乱，很慌张。不搞明白为什麽，不听到他说和好，她今天是不会乖乖地回学校上课的。索性逃出了肖哲伞的庇护，让雨淋自己个彻底，彻底浇醒自己。
温度实在太低，李若的短裙简直不能帮她保存体温。几分钟后她被完全淋成了落汤鸡，瑟瑟地发着抖。肖哲长出一口气，他真是败给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生了。
……
他只好，在半个钟头之后，带李若去了旅馆。又其实，他们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早上肖哲已经放弃了分手的念头，现在只是为了惩罚她的任性，于是还要装作生气地训她：“哭！还哭！看看你自己，你这样谁会心疼你？快去冲个澡！感冒了别说我不管你。”
李若居然很执拗地忍住不哭了，睁着大眼睛委屈地盯了肖哲好一会儿，乖乖进了浴室。
只要不分手，让她变哑巴她都乐意！
而当她再次出来，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已经跌入肖哲突如其来的怀抱里了。他紧紧地抱着她，生怕她跑掉似的，语气也恢复了以往的深情：“你知道我有多疼你吗？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为什麽非要把我想象地那样坏？我会抛弃你不管吗？”他质问着，呢喃着，拼命低头寻找她的唇。
李若真的已经知道错了。
所以她决定今天一定要让他开心，很开心。他想怎样对自己都可以。
……
大家用脚趾头想想看就知道刚才又发生了什麽暧昧不明的事，否则李若的脸怎麽还会是一片红晕难以褪去呢？肖哲还在他们亲热的时候发现了她小腹上的伤疤。他是心疼的。所以他没有说什麽安慰的话，而是直接用自己轻柔的吻，吻在李若触目惊心的伤口。
今天回来的路上他们经过的是一座好长好长的桥。肖哲要去坐公车走了左边，李若要回学校走了右边。两个人明明还看得到对方的身影，却又拿出了手机边走边聊：
“老公，你到底喜欢我什麽呢？”
“你呀，又聪明，又可爱。漂亮，还带点男孩子气。叫我怎麽能不喜欢你？”
“那，为什麽还是要分手？”
“哈哈，是老公我太自私了。不分了，以后谁说分手谁就是小狗。以后分手，我都带你交党费去，我可是忍不住诱惑的哦……”
这样就够了，真的。
只要不分开，李若就不再奢求什麽了。
突然发现现在竟然还穿着他的外套。好清香好特别的味道，男生肖哲的味道。
女生李若，终于，笑了。
于是接着发信息给他：“我帮你算了一卦，卦上说你命中注定的妻子，名叫李若。”
肖哲回的是：“我也帮你抽了支签，签上说你命中注定的爱人，唤作肖哲。”
真好，是不是呢？
圣诞节快到了，街上热闹的气氛越来越浓。
高三的学生们别看平时忙得一塌糊涂，这样能够放松一下的好机会他们也是不想错过的。所以李若好久前就开始心心念念地准备和肖哲一起庆祝。可事与愿违，偏偏他请不了假。中午在一块儿吃饭，肖哲告诉了她这个消息。李若很扫兴，转而是极大的委屈。要知道她可是精心安排了好多节目呢！所以，她开始发脾气：“你讨厌！答应我的圣诞节一起过的！现在又反悔！”说着，还把肖哲讨好的拿着蛋挞想喂她吃的手挡在了一边。
肖哲知道自己食言了，无奈地笑笑，像哄小孩儿一样的解释给她听：“公司好多人要轮休，我也是抽不开身嘛。再说了非要那天出来吗？等我月假了我们再补过好不好？我一有空就会陪你的，我发誓！”
“不好！不好！不好！你又说话不算话！我不要你了！”
李若渐渐有些胡搅蛮缠了，但她也确实很失望。肖哲拿她没了办法，只好搂住她，亲昵地捏捏她的小脸：“乖啦！怎麽能不要我了呢？我都说了是我的不好了，下次加倍补偿好不好？别生气了，生气就不漂亮了。来，笑一个！”
李若自然是不依不饶，注意到周围有注意他们的人了，还把嗓门加大了些：“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我就要你圣诞节陪我！你嫌我不漂亮了，干吗不分手啊！”
“你这都是哪跟哪儿啊？我怎麽可能嫌弃你呢？好好好，别闹了，我再打给我们经理问问看还不行？”
肖哲妥协了，因为李若居然把他们的订婚戒指赌气摘下来扔了出去。要不是旁边好心的阿姨帮忙捡到，李若估计会后悔死。那是仅此一个的戒指来着！结果，其实还是调不开班。而且大家都心知肚明，李若无非就是想证明自己在肖哲心里的重要性。他肯再打电话，哪怕还是相同的结果，李若也都会满意了。
有些尴尬的吃好饭，还好，肖哲也不是斤斤计较的男生。倒是李若有些不好意思了，因为她本来就明白肖哲对自己的宠爱和迁就。她根本不想和他闹，也不想让他为难，只是有的时候控制不了地想和他撒娇。赵晓彤提醒过她，肖哲不是小男生了，需要的是体贴温柔能帮助他的女朋友，也让她注意自己的任性。既然肖哲一再忍让了，李若也在这个时候下定决心，对他好，控制自己的脾气，事事以他为中心，为他变乖。
所以，肖哲要去银行办存款的时候，李若一反常态连一句喊累的话也没说，而是心甘情愿地陪他排队。
大厅里接踵并肩的全是人，肖哲的号排在很后面。李若怕他无聊，想方设法地讲笑话给他听。他累了，李若就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休息。辛苦，肯定会有一点，但是当李若看着肖哲安静闭目养神的脸，心上瞬间涌起阵阵幸福。
办好手续，又在街上闲逛了许久，他们该回家了。在同一辆巴士上，肖哲终于肯大方，而且是主动地抱着李若和他一起坐。刚才李若的表现看来有了效果，肖哲已经忘记了刚开始的不快。他甚至有些激动地说：“老婆，你看，要是你一直像现在这样乖就会更可爱了不是吗？虽然你使小性子的时候也挺可爱，但是老公就是最喜欢现在的你！我好爱你老婆，我们一定要结婚，好不好？”
“那你还愿意再给我承诺吗？”李若可要抓紧时间向肖哲要“定心丸”。
“我是真的想和你一起走下去，过着幸福的日子。我给，我现在就给！李若，我要和你一辈子！我要娶你！我只是希望，我们能互相体谅。”
李若看他的眼睛，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他的意思了。接着也舒服地钻进他的怀里，看着他帅气逼人的冲自己微笑。
……
果然，圣诞节那天，李若推掉了同学开的派对。她亲自下厨做了好吃的点心，送到了俱乐部，和肖哲待在了一起。
他们都很高兴看到一次裂痕产生之后，两个人都开始付出更多的努力。他们也都开始为了对方能够快乐而努力，这也许就是恋人之间最好的爱情互赠了。
而他们此时也最不希望，分手两个字再出现在以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