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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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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你都不说话么?”本就在黑暗的角落里孤单的成了影子,为何到了光明处不暂时做个有影子的人呢?

“我跟他们说什么呢?说我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到这里干什么?要杀谁?要保护谁?”一连串的问题西江畔只是用平静的语气讲出来,最多也只是口中轻巧溢出的淡淡讥诮,“我与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所以无话可说,还不如不说。”

这个情绪已死的人。

“所以你这三年很少同别人讲话?”在富丽堂皇的只有土木建筑冰冷的皇宫,三年演扮一个哑巴乐师……

“我已经有四年不曾讲过话了,你找我那天是我今年说的第三句话。”西江畔的话就像他弹的箜篌,技艺高超,优雅动听,却没有感情。

苍穹夜幕,是为谁遮阴挡阳?艳阳四放,又是想照亮谁心中的黑暗给谁温暖?

那夜与西江畔相谈,只觉心中阴晦欲雨,情绪不畅。

幸而西江畔那夜给她的感觉只是冷血,而不是嗜血,第一次见他时骨子里弥漫出来的那种血腥嗜爱让她望之心惊胆颤。

不知是因为听过西江畔弹的箜篌欣赏他的乐曲,还是他身上那袭抹茶色衣袍更衬得他五官清明,似水如玉——像也是秋天的水冷掉的玉。

让人只觉寒意袭袭。

闫大夫最近在研制一种无色无味的剧毒,如果来的及对你可能有帮助——西江畔走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外面天气晴好,未时时醒了,见到怜烟战战兢兢的跪在她床前,害怕的咬着嘴唇,想哭便又不敢哭出声。

“怎么了?”虞暧暧轻声问道,怕自己一大声就把怜烟吓哭了。

“……怜烟昨晚不小心睡着了,把小姐最喜欢的那件藤紫纱裙薰坏了。”一问,怜烟果然凝噎了起来,抽抽泣泣的道。

“怎么薰坏了?”虞暧暧柔和的道。

“烧了一个洞。”怜烟小心的把那件烧了一个洞的衣服递到虞暧暧面前。

“坏了就坏了,反正以后天气也冷了,穿不到了。”虞暧暧看了一眼那烧了整整一面的藤紫纱裙叫怜烟先起来再说。

“可是……这件是小姐你最喜欢的?”怜烟不相信的道。

虽然虞暧暧对她很好,从不打她骂她但对她从来也不怎么亲近,曾经有一个楼里的姐妹就把她主子的衣服薰坏了,整整挨了十鞭子呢……

“喜欢再让人照着做一套就好了,又不是什么稀奇珍宝。”虞暧暧不以为意的道,“拿套别的衣服过来。”

“小姐,这套衣服怎么办?”

“先把它收起来吧。”虞暧暧看了眼那条昨夜还风光无限的美丽罗裙,今日就成了残破不堪的丑陋,想了想道。

衣服破了可以扔掉毫不费力的再买一件新的,可是如果人生残破了呢?只好补一补再穿回来,粉墨登场。

她的人生不是衣服,可以一套一套一年四季随意更换,她的人生只过一次就再也不能逆途。

她最喜欢的东西都不可避免的残缺不全了呢,人是,情非,就连一件衣裙也不能例外的逃脱命运的恶意戏弄。

温庭筠

今天来的客人有些意外,但仍是她自己挑选的——温庭筠,她在笑红楼接待的第二十四个客人。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却想见他一面,以虞暧暧的身份。

但温庭筠第一眼看到是失望的,那么显而易见的失望,好象是亲眼看着现实生生扼死了自己最后的仅有的一点想念似的。

虞暧暧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般失望,既然失望又为何来此?

她不明白,也不懂,所以才想一求解答。

接待客人的雅致客厅里,几碟精致的小菜,一壶芳香纯正的桑落酒。

翠呤珠卷,美人如画。

“久闻公子大名,今日有幸得见长安头名才子。”虞暧暧替温庭筠添了酒道。

“小姐见笑了。”温庭筠忐忑不安的道。

“公子可是有话对暧暧讲?”见温庭筠踌躇半天仍是忐忑不语,虞暧暧温婉的笑道。

“在下见小姐诗繁词丽,才情甚高,不知小姐可否告知在下师从何人?”温庭筠犹豫半天沉落了道。

“公子问这个做什么?”虞暧暧好奇的问道。

“因为小姐的诗意词境与在下的一位故人甚为神似,所以出于好奇……”

“暧暧所做诗词都是女儿家小情景,公子那位故人可是俜婷一女子?”虞暧暧轻笑道。

“小姐果真冰雪聪明。”温庭筠微微有些不自然的道。

“公子为何不带您那位故人一起来呢?暧暧也很好奇想见一见与自己意境相似的那个女子是何人的。”

“她已经逝去了。”温庭筠怅然道。

“抱歉,暧暧一时无心提及公子的伤心事。”虞暧暧忙道。

“没关系,小姐还未告知令师何人?”温庭筠落落的道。

“暧暧师从家父。”

“令堂?”

“小女自幼家境贫寒请不起先生,是以暧暧所学文字都是家父一言一句亲自授教。”

“能教出小姐这等才情女子,想必令尊也必定是才高八斗之人吧?”

“一个落魄文人,稍通文墨罢了。”虞暧暧淡淡的道。

“天涯相似之人何多,只道不相识。”温庭筠心情郁结的举杯喝了虞暧暧为他倒的酒。

“暧暧听说,公子府中近日刚逝了一位小妾,还望公子节哀自抑,切莫过于伤心挂怀,又增叹息。”虞暧暧劝解道。

“斯人已逝,生者徒哀,说不尽离觞,诉不尽相思。”想起来那个人,哀愁不由徐来。

“且把回忆作想念。”虞暧暧接道。

“更苦。”温庭筠却道。

“公子对那位小妾倒是痴情的很,她要是泉下有知也可欣慰安心了。”

“唉。”温庭筠长叹一声,她哪里知道自己说的是哪个人?“在下不久就要离京赴远他乡了,不知小姐可否作首诗相赠?以前我那位故人,总是喜欢与我把诗和词的。”

都成过去。

“公子和您那位故人交情一定很好吧?”

“她是个苦命的女子,可惜现在什么都晚了。”说是不悔,那是骗自己的,却只能让心中悔意更胜。

虞暧暧不忍再听,起身背对了温庭筠,四顾茫然的看着,不知她自己要看什么。

楼下对角的墙落里倒坐着一个老家在卖牡丹残枝,那是卖与富人家当柴,做饭添香的。

“临风兴叹早秋寒,芳意潜消又一年。应为价高人不问,却缘香甚蝶难亲。红英不得诚心意,翠叶那堪染路尘?及至浓华香零散,王孙方知买时晚。”虞暧暧黯然道。

花已过季,何处去买?只剩下残枝浊泥。

“千万恨,恨极在天涯。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摇曳碧云斜。”温庭筠作了一首《梦江南》以复虞暧暧的《卖残牡丹》,便欲告辞。

“莫听凡歌思病酒,休招闲客夜贪棋。且醉樽前休怅往,古来悲乐与今同。”虞暧暧并未送温庭筠,只是背对着临窗听风轻吟着,不知是说给温庭筠,还是说给自己?

“只是天崖‘方知’,黄泉已恨。小姐不如把最后两句改成——及至浓华香零散,王孙方恨买时晚。”温庭筠说着已走了出去。

寂寥怅然,虽是落寞,却再不回头。

还有什么希望呢?他明明亲眼看着她魂断刀下的,她的墓碑也是他亲自为她立下的。

他亲自为她选的墓地,他亲自请风水师找的风水宝地,他亲自为她选的寿衣,他亲自为她盖的最有一捧土……

一切都是他亲自操办,亲自见证的连一丝幻念都不给自己留下!

都是失望,所见之处,心之所处。

半年时间,就算是易了容,换了衣香,改了习惯,择了用词遣句……却还是有些东西是不易变得,比如,那词改句换之后的意境,还是她的心,她的情,不可改的。

也多亏得妖刀半年的生死地狱,没有让她被人一眼就看穿。

及至浓华香零散,王孙方恨买时晚。

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若是早知今日,还会不会当初?

虞暧暧移步向另一侧的琴桌坐下,指下抚弦,了慰清愁。

“落叶纷纷暮雨和,朱丝独抚自清歌。锦衣终作云霄客,绿水青山过一时。”

琴音悠扬,淡淡清远如散落的水墨画,打着水比墨多的晕笔,细细听来,竟也像那西江畔的箜篌一般浮空的空洞的空灵。

百花终谢,大雁纷飞也离了这一住半年的春夏往了别处自避秋冬,叶落无痕,水过无声,酒逢知已的宴席也都收了残局散场。

绿水青山,谁不是谁的云霄客?

但愿过去的种种是非都如浮云作散,但愿过去的种种情思都似雁过无痕……

似是天也知情,听见她独抚清歌,竟也天卷秋风扫得高楼窗外的一方空气无物只觉萧瑟满楼。

若是在下面,站得低些,还能听到些梧桐叶浅吟低唱,喁喁私语吧?

三尺秋风,却已把心儿磋砣。

鱼玄机的一些诗作

赋得江边柳

翠色连荒岸,烟姿入远楼。影铺秋水面,花落钓人头。

根老藏鱼窟,枝低系客舟。萧萧风雨夜,惊梦复添愁。

夏日山居

移得仙居此地来,花丛自遍不曾栽。庭前亚树张衣桁,坐上新泉泛酒杯。

轩槛暗传深竹径,绮罗长拥乱书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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