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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二十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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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迹部开车在大阪转了一天,几乎跑遍了大阪所有的教堂,终于在天黑以后,找来了大阪城郊茨木市北春日丘一片住宅区中的光之教堂。

哼,我怎么早没想到这里?迹部自问,下车,向教堂走去。不过,还未进入,迹部便听见了从教堂里传出来的音乐(http:///song/1173787/)

啊嗯?这首歌么……迹部听着歌声,不禁皱起了眉毛,心情渐渐沉重了起来,缓步经过一片独立墙体上的开口,进入了教堂。

台阶状的地面由后向前下降直到牧师讲坛,忍足,就站在中间的过道上,面对着讲坛缓缓向前走去,一步一踱,合着音乐的节奏。

“怎么?侑士,你是在练习吗?啊嗯?”

忍足听见迹部的声音,脚步停了一个节拍,然后继续。

“既不是门德尔松也不是瓦格纳的《婚礼进行曲》,而用这首歌么?如果本大爷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音乐剧《Roméo et Juliette》结婚时的那首歌《Aimer》。”

走到讲坛面前的忍足折返回来,回到迹部站的走道尽头,然后转身,背对着迹部,继续向前,“你没有记错。”

“侑士,你打算就在这里一直等下去吗?”

“一直?……呵,来这里之前,我对迷香说过,等她7天,因为,我让她等了7天,所以7天以后,她要穿着婚纱到这里来见我”,忍足不紧不慢地说道,仿佛在宣读他的剧本。

7天?……7天么……迹部突然觉得,此刻站在这里的,无论是忍足还是他,都同样的微不足道。除了等待,忍足什么也做不了,而他迹部纵使平日里能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也无法让藤井迷香立刻醒过来,他帮不上任何忙。在上帝的面前,人,竟会无助到这样的地步。

早晨,阳光从讲坛后面墙体上的“光之十字”渗透进来,晚上,又收回它的光芒,如此反复……迹部待在教堂也没有离开过,一直看着忍足来回演练着婚礼入场的“预告片”,迹部知道,现在,没有人可以让忍足侑士停下来,就连上帝也不能。

当“光之十字”第7次透进阳光的时候,便到了第7天。

忍足穿着盛装,站在走道的尽头,面向讲坛,光之十字的光芒穿透他的镜片,像利剑直刺进他的眼睛,白昼反而成了一片漆黑,这就是绝望吗……

“Father, please”,忍足说道。

“Well, but……”身穿白色长袍的英籍牧师面露难色,这场由他主持的婚礼,没有新娘。

“没有音乐吗?!”忍足叫了一声,随即音乐便响起了,那首演练了千遍万遍的《Aimer》(http://music.163888.net/openmusic.aspx?id=5484050)

“侑士!你疯了吗?!”迹部按住忍足的肩膀,“藤井在医院!她还没有醒!”

“没有人可以阻止……”忍足声音低沉,“Father, let’s begin.”

迹部站在忍足的身后,看不见他的表情,却看见了他心底里的绝望。

忍足合着音乐走到牧师的面前,牧师宣读婚典誓词,直到牧师说:

“Yushi Oshitari, do you take Meika Fujii for your lawful wedded wife, to live together after God’s ordinance, in the holy estate of matrimony? Will you love, honor, comfort, and cherish her from this day forward, forsaking all others, keeping only unto her for as long as you both shall live?”

“忍足侑士!这不是在拍电影!你清醒一点!藤井迷香她听不见你7天的约定!上帝也听不见!”迹部冲上来,挡在忍足和牧师之间,打断了所谓的“誓词”。

“上帝么……呵,迷香她……并不愿意跟上帝走,不是么……既然如此……无能的上帝啊,如果你没有办法带走她,那就把她还给我!!!”忍足对着光之十字大声咆哮,声音响彻了整个教堂,这是从忍足侑士的心里发出的嚎叫,也许,迷香会听见的……

迹部感到心突然紧缩了起来,空旷的教堂里,回声伴随着歌曲的□□久久萦绕,耳鸣般,迟迟不肯散去。不顾一切爱着藤井迷香的忍足侑士,这才是真正的他啊!

《爱》——《Aimer》

R: Aimer C\'est ce qu\'y a d\'plus beau(爱是最美妙的事)

Aimer C\'est monter si haut(爱,好似直上青云)

Et toucher les ailes des oiseaux(触及飞鸟的羽翼)

Aimer C\'est ce qu\'y a d\'plus beau(爱是最美妙的事)

J: Aimer C\'est voler le temps(爱是超越时光)

Aimer C\'est rester vivant(爱是生命勃发)

Et brûler le coeur d\'un volcan(燃烧在火山中央)

Aimer C\'est ce qu\'y a de plus grand(爱是最伟大的事)

R&J: Aimer C\'est plus fort que tout(爱的力量最为强大)

Donner le meilleur de nous(付出我们最美好的所有)

Aimer et sentir son Coeur(爱,感受他的心跳)

Aimer pour avoir moins peur(爱,感觉不再恐惧)

R&J: Aimer C\'est ce qu\'y a d\'plus beau(爱是最美妙的事)

Aimer C\'est monter si haut(爱,好似直上青云)

Et toucher les ailes des oiseaux(触及飞鸟的羽翼)

Aimer C\'est ce qu\'y a d\'plus beau(爱是最美妙的事)

Aimer C\'est voler le temps(爱是超越时光)

Aimer C\'est rester vivant(爱是生命勃发)

Et brûler qu coeur d\'un volcan(燃烧在火山中央)

Aimer C\'est ce qu\'y a de plus grand(爱是最伟大的事)

Aimer C\'est brûler ses nuits(爱是燃烧每一个夜晚)

Aimer C\'est payer le prix(爱是付出代价)

Et donner un sens à sa vie(给生命一个意义)

Aimer C\'est brûler ses nuits(爱是燃烧每一个夜晚)

Aimer C\'est ce qu\'y a d\'plus beau(爱是最美妙的事)

Aimer C\'est monter si haut(爱,好似直上青云)

Et toucher les ailes des oiseaux(触及飞鸟的羽翼)

Aimer C\'est ce qu\'y a d\'plus beau(爱是最美妙的事)

Aimer……(爱……)

P.S:大阪“光之教堂”的图

第八天,忍足回到医院,他是清醒的,一直都是清醒的,生活就是生活,电影也只是电影,迷香不会像电影里那样,因为听见了他的声音就奇迹般地醒过来,而他手里,也并不握有可以改变现实的剧本。

忍足打开病房的门,扑面而来的香味,让忍足失了神,Cabotine……

“你在干什么?!”然而几秒钟后,忍足却面目狰狞地对着病房里拿着香水瓶的日暮,质问道。

“忍足学长?……我……我是想……这是藤井学姐最喜欢的香水,所以……”

不等日暮说完,忍足便冲到她面前,抢过她手里的香水瓶,朝门外奋力地扔了出去,然后打开所有的窗子。

“忍足……学长……”日暮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只以为忍足是过于悲伤,刚想上前安慰几句,却没想到忍足一个转身,狠狠抓住她的手腕。

“你想让迷香永远也醒不过来吗?!想让她永远待在她喜欢的香味里永远也醒不过来,是这样吗?!啊?!”

“忍足学长……你……弄疼我了……”日暮感到手腕几乎要被忍足捏碎了,疼得直掉眼泪。

“忍足!你干什么?!”穴户从门外进来,看见凶神恶煞的忍足紧紧抓着紫绯的手腕,立刻冲过去把忍足拉开,“你吓到紫绯了!”

“……”穴户一声喝斥让忍足一愣,随即清醒过来,“对不起……日暮……”

门外同时到来的迹部和白石看见病房门外地上打破了的香水瓶,还有病房里失常的忍足,彼此对视了一眼,无能为力。

迹部突然想起什么,对忍足说道,“侑士,跟本大爷回去,有东西要给你看。”

“迹部,别来烦我……”

“是关于躺在床上的藤井的。”

“……”忍足有点惊讶,迷香能有什么东西会在迹部那里?“好吧。”

“白石要不要一起来,你也会感兴趣的”,迹部之所以叫上白石,是因为他知道藤井出事的时候白石就在她的身边,是他见证了忍足和藤井生死一线隔的发生。

“呵,迹部,这算是你的邀请么?既然迹部都这么说了,我当然要赏脸了。”

三人一同离去的时候,日暮鼓起勇气对忍足说道,“忍足学长……藤井学姐她……一定会醒过来的。”这句话,日暮也曾对迷香的妈妈说过,这不单单是她的安慰之词,也是她的坚信。

忍足没有对她说“谢谢”,任何的安慰,任何的坚信,在忍足看来,都是无意义的,迷香不会醒过来。

迹部载着忍足和白石二人回到冰帝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迹部,回学校来干什么?不是说有关于迷香的东西要给我看么?”忍足的声音显得很疲倦。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迹部敷衍了一句,带着忍足和白石二人来到了学校的画室。

这里是迷香画画的地方,独自一个人,画素描,画忍足的侧面肖像。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忍足不解,这个画室,除了以前上课必须和偶尔几次来找过迷香之外,他从未主动踏进来过。

画画,这个让他难以理解的语言,这个压抑的表达方式。

“侑士,难道你不知道藤井经常到这里来画画的么?”

“知道,怎么了?”

“哼,你不想知道她在画什么吗?要不要看一下?啊嗯?”

忍足看着迹部,等他自己卖完官子把说完整。

“她的画夹在最上面一阁,你自去看看就知道了,难道还要本大爷亲自拿给你么?切!”迹部指指储物阁的上方,然后双手环抱,置之不理。

忍足轻叹一口气,心不在焉地走到储物阁那边,抬头看了看,迷香的画夹为什么要放在那么高的一阁呢,一个女孩子,每次拿起来岂不是很不方便?忍足也是颠起了脚尖,吃力地伸手去够,想象着迷香每次拿她的画夹一定是借助移动台阶爬上爬下的。

好不容易够到了画夹,手里的劲松了一点,却不料画夹很重,一个没有拿紧,整个画夹便掉了下来,被硬塞进画夹中间一叠厚厚的素描纸顷刻间飘散下来,借着从窗口吹进来的微风片片飘扬开来。全部!都是忍足的画像!忍足没有戴眼镜的侧面肖像!纸片在空中四散飞舞着,缓缓下坠,在地上铺开。

忍足看着眼前这一地的雪白,一地的黑色阴影,失了神,这就是迷香的世界么……

白石突然注意到了在他脚前片片白与黑之间异样的东西,随手捡起来看了一眼,迹部也走到白石身边过来看了一眼,两人无语。

白石拿着手里的一张素描纸走到忍足面前,“侑士,我想这个应该是给你的”,把画纸交在忍足手里,然后转身离开。

迹部随后跟了出去,关上画室的门。

“白石,这就走了吗?”

“不然你请我吃晚饭?”

“怎么?一顿晚饭你认为本大爷会介意?啊嗯?”

“呵呵,知道你阔气!不了,我还是回去了。”

“回大阪医院?”

“不”,白石断然拒绝再回医院看望迷香,“迹部,你说,如果藤井再也不醒过来,忍足侑士,他要怎么办?”

“……”迹部被白石问得心中一颤,他发现他居然也会有不敢去设想的东西,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如果那样的话,忍足侑士就再也不会从那间画室里出来!”迹部断然说道。

“呵,是么……迹部,很可惜,这场电影的开头我没有看到,但是现在也不想继续看下去了,总之,无论最终举行是婚礼还是葬礼,都记得通知我一下,我想知道结局”,白石的用词有点残忍,但现实是,只有可能是这两种结局,不是么?

“你这个家伙……”迹部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听天由命,这就是过程。

画室里没有开灯,忍足拿着白石给他的那张画纸,借着逐渐黯淡的夕阳的光芒,轻声吟诵画纸上的每一行字:

Mine eye hath played the painter and hath stelled,(我眼睛扮作画家,把你的肖像)

Thy beauty\'s form in table of my heart,(描画在我的心版上,我的肉体)

My body is the frame wherein\'tis held,(就是那嵌着你的姣颜的镜框,)

And perspective it is best painter\'s art.(而画家的无上的法宝是透视。)

For through the painter must you see his skill,(你要透过画家的巧妙去发见)

To find where your true image pictured lies,(那珍藏你的奕奕真容的地方;)

Which in my bosom\'s shop is hanging still,(它长挂在我胸内的画室中间,)

That hath his windows glazed with thine eyes:(你的眼睛却是画室的玻璃窗。)

Now see what good turns eyes for eyes have done,(试看眼睛多么会帮眼睛的忙:)

Mine eyes have drawn thy shape,(我的眼睛画你的像,你的却是)

and thine for me Are windows to my breast,(开向我胸中的窗,从那里太阳)

where-through the sun Delights to peep, to gaze therein on thee;(喜欢去偷看那藏在里面的你。)

Yet eyes this cunning want to grace their art,(可是眼睛的艺术终欠这高明:)

They draw but what they see, know not the heart.(它只能画外表,却不认识内心。)

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第24首。

如果说迷香的灵魂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那么忍足觉得,他的灵魂也已经不在了。

忍足找来一支铅笔,借着比刚才更加昏暗的光线,在纸上写下了这样一些文字:

Je t’aimerai un jour jusqu’à la fin du dernier jour, Je t’aimerai encore jusqu’à la fin, jusqu’à la mort, Je t’aimerai toujours, mon amour. C’est ce que veut l’amour heureux.(我愿意爱你到天荒地老,到海枯石烂,永远爱你,我的爱人,这就我们想要的,幸福的爱。)

P.S:莎士比亚的文字有很多英文单词现在已经不用了,换言之也就是过时了= =|||字典里也查不到,现在只在某些特定的艺术形式中才会被用到,因此,有些奇怪的单词或语法并不是拼错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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