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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其一十四 斗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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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牡丹鲊:以鱼叶?成牡丹状,既熟,出盎中,微红,如初开牡丹。

**本章关于泡茶的方式采用唐代苏廙的点茶法**

某试验过唐代点茶法,加盐加姜加枣丝,像喝咖啡一样,开始不习惯,喝久了会觉得很有意思^^

至于陆仙人的煮茶法(唐代最流行的泡茶方式),因尚未试验过,这里不作描写杜炤大惑不解一脸茫然,听着妹妹说道:“哥哥带上黎奴去讨镯子,包管唐爱爱吓破胆子乖乖奉还!”

“小姐……”黎奴知其所指前日唐爱爱将她误认为索命蛛女,大失常态的事情,见到小姐如此建议,令她哭笑不得,颇有些为难不知应该怎样回答杜家大公子的疑问。

“黎奴还有这样能耐?”如灼暗暗好笑,正要告之兄长前日趣事,忽然身后响起一声:“你兄妹二人在那边说甚么体己话?”三人齐齐回首,看到郑云儿摇着短柄扇款款走来。

杜炤吓得脸色煞白,慌张躲到妹妹身后不安低喃:“她听到甚么了?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对上郑云儿探究的眼,杜灼率先镇静下来,扬起笑对嫂嫂解释道:“因如灼突然想吃曹家玲珑牡丹鲊,便缠着哥哥央他到城里为我买些回来。嫂嫂也爱吃罢?一会让哥哥多买些。”

郑云儿看看夫君的躲闪,又望着杜灼满面堆笑。无事献殷勤……她在心里哼了一声,淡淡说道,“曹家的玲珑牡丹鲊倒是极美味,”收回视线顿了顿,她话锋一转,“灼妹妹既想吃,打发个小厮去买便可,不用使唤你哥哥罢。”

本想借着这个缘由让哥哥外出讨回红玉镯子,听到大嫂出言反驳,杜灼一时没了主意沉默下来。郑云儿觉察到彼此的疏远,讪着脸另说道:“适才去了主殿晨省,阿姑(注一)听闻如灼昨夜又染风寒,吩咐妹妹今日无需请安,在寝室休养。”

杜灼瞪了黎奴一眼怪其多嘴,不意郑云儿忽的掩嘴轻笑,嘲道:“在我看来妹妹生龙活虎,竟半点不像染病体弱。”

“大哥!”如灼气急跺脚,拉着兄长大声抱怨,“嫂嫂这是讽我装病,你说说她!”

杜炤面带尴尬看着妻子高傲回视,不得已垂首安慰幼妹,道:“算了,算了,心如止水,心如止水……”

如灼撇撇嘴,不甘示弱作势欲辩,杜炤夹在二人中间不知偏帮哪个,陪着笑脸劝解又无人搭理,情急之下望见与内邸相通的后花园月洞门处郑升正与一名婢女纠缠,王淮海独自立于一旁醉心花草。“那不是舅子么。”杜炤顾不得唐突,大声招呼一句,满脸热情地奔了过去,留下想要拌嘴的妻子、幺妹面面相觑。

郑云儿脸上挂不住,提了裙角疾步紧跟上去。“黎奴,一会出门前记得令惟明去查探查探,郑升是否一夜未归。”杜灼扬起微笑注视前方说话的众人,一面叮嘱道。

“小姐何以晓得……”黎奴不解反问,如灼颔首笑道:“你看郑升鞋面泥泞,昨夜亥时大雨倾盆,郑升若在宅内,断不至于此。爹爹宴席日暮已罢,他只能是雨后沾上泥迹。”

“好好查查,他若有浪荡行径,即刻话我知道。”杜灼脸上笑得灿烂,缓缓移步走了过去。才近前,便听到郑云儿“置下茶宴,差人去请只回不在”的责难,郑升急急扯来王淮海,赔笑讲着在此赏花的借口,直见到王淮海愣愣的点头认同方才作罢。

“吃茶?”如灼眼前一亮,急切打断二人说话。

郑云儿看了看杜灼脸上掩饰不住的欣喜,反问道:“不过是个茶宴,妹妹何以如此高兴?”

杜灼盈盈一笑,施礼道:“早就听闻楚媛姐姐夫君曾奉御宫中饮茶,皇帝陛下亦面加赞赏王公子的点茶功夫,今日有幸得以目睹。嫂嫂不介意如灼同去凑个热闹罢?”

郑云儿虽不愿杜如灼与郑升过多接触,此刻却无任何理由拒绝对方冠冕堂皇的请求,她看向一旁说话的夫君与族兄,开口建议:“园内已然设下宴席,不如进去畅谈?”

杜炤停下话语为难地挠挠头,如灼见状,忙道:“既是吃茶,少不得斗上三水才有意思。哥哥现下便去城中宅里取来窖藏多年的梅花酒作赌注,可好?”杜炤一扫脸上进退不得的不安神态,释怀地舒缓了紧皱的眉,连声称好。

“梅花酒,可是名闻江南的‘清辉’?”听见如灼说起杜家美酒,与王淮海轻声交谈的郑升上前一步,含笑问道,丝毫未觉察面前这位华丽装扮的小姐即是那日宴会上出丑的小婢女。

王淮海停下说话,对杜如灼稽首示意后避至一旁,忽然他面露惊讶,不由得多看了如灼一眼。

杜灼微微颔首认同王淮海眼中的疑问,一面笑着回答郑升的问题:“正是窖藏30年的‘清辉’,想不到我杜府自酿的梅花酒竟然如此出名。”

甚少参与谈话的王淮海微微扯动嘴角的弧度,赞道:“杜小姐过谦了,殊不知外间有‘欲以百金易清辉’的说法。”

“如此说来,我家无需为官,开门沽酒便可成为富甲一方的陶朱公了。”如灼浅笑打趣,众人听了忍俊不禁,郑升更是击掌大笑,乐道:“未尝不可,叶子里(注二)抽到‘陶朱公’可是无量数,直把人喝死……”

杜炤闻得小舅讲起饮酒、叶子,兴奋应道:“正是,正是,前日友人抽到‘陶朱公’,直罚我喝得天南地北不知方向。”郑升一时也来了兴致,二人相视一笑聊得分外投契。

郑云儿皱起眉,心下气恼夫君、族兄完全沉浸在喝花酒的话题里,想要责言,杜灼忽上前挽起她的手,笑着说:“哥哥好啰嗦,我们定下斗茶,便快去快回勿要耽搁,一切相聚会谈回来再说不迟。”

接触到妹妹冰冷的瞪视,杜炤回过神讪讪笑了笑,作揖道歉后慌忙领了黎奴辞别众人。

久久注视杜炤走远的身影,郑云儿无声叹息,缓缓收拾起失落心情领着宾客往她殿内茶室走去。

杜炤殿内式样简洁的干栏式敞轩茶室四面通达,飞架莲池之上,一条单廊连接此处与寝室、正殿道路,其上“拂羽”黑瓦当庄重而雅致,昭示室主人寓情山水、融入自然的平和心境。

步入茶室,身为主人的云儿下令侍婢移来映衬青绿炎夏的描金花纹嫣红锦帐,一面指示使女奉上花瓣瓜棱白瓷碟盛放的各色蜜饯、干脯、酥饼等物,一时间主宾两张案桌上琳琅满目陈列开碗碟,诺大桌面拥簇着果饼,竟显些许局促。

众人顺次行礼表达对主人尊敬之意,行至案桌两侧,各依宾主位置坐下。

趁着婢女们陈列器具的间隙,杜灼招来婢女轻声吩咐:“你去我寝间令阿宝将表小姐送的茶拿些过来。另去请了表小姐一块来吃茶。”

刚想多嘱咐两句,听到对面郑升笑说道:“云妹与杜小姐赌了‘清辉’,我与淮海二人一时没了主意,实在不知何物才能衬上闻名遐迩的‘清辉’。”

“虽名为斗茶,其实不过是个茶宴,十五哥何须纠结于这些。”婢女送上悬挂着的结条笼子,郑云儿从中取出茶砖,微笑着打消族兄、妹夫的顾虑。

杜灼挥手打发婢女,回首兴奋建议:“郑公子吹奏尺八了得,若果斗输了便奏上一曲,再加上字画一幅,也抵得上‘清辉’了。”

“如灼。”郑云儿脸上带笑,却压低了声音斥责道,“外人面前收敛些性子……”

“知道,知道。”杜灼敛了帔帛端坐蒲团上,拿起楠木筷子夹了一块蜜饯塞进嘴里压下不满,小声嘟囔道,“看在昨日事上不与你计较,许你这次占了上风。”说出这句,暗暗得意自己真是宽宏大量、不计前嫌,若让黎奴知晓……如灼呵呵笑了起来,不禁在心里想象黎奴对她大为赞赏的说话。

郑云儿在旁听不真切,见着杜灼脸上浮现笑意,不知小姑又在筹划什么诡计,她皱起眉,沉声问:“说甚么?有甚可笑的?”杜灼低下头,疵牙咧嘴嘀咕数句后,才抬起堆满和煦笑容的脸,柔声回答:“如灼今次得饮嫂嫂珍藏的蒙山茶,欢喜得不得了,故而笑上两声,嫂嫂争的不许?”

“你的伪装对我半点作用没有,少跟我来这套。”“嫂嫂才是伪装温柔,假模假样。”“礼节!这是对待家嫂该有的礼节么?”

二人垂首低声互责,未留意郑升听到杜灼的建议忽然满面为难,抬手遮脸左顾右盼寻求对策。过了许久,他对停下说话的杜如灼、郑云儿说道:“吹奏乐曲自是恭敬不如从命,至于书画,情急之作,恐怕不堪入目,亦对不起杜小姐开口要求一番美意,这样罢,若我与淮海斗茶输了,晚间定然送上丹青一幅。”

“又是吹曲,又是挥毫,十五哥好雅致,不过这些是与云儿赌的,与杜家小姐何干?”郑云儿反常地紧盯着族兄,言语间虽是抑止如灼再作过分要求,眼睛却未放过郑升脸上出现的细微情绪变化。

郑升觉察出妹妹话里有话暗含讥讽,慌忙装作低头摆弄案桌上茶器的样子,避开郑云儿的盯线。

杜灼暗暗吃惊郑云儿轻哼一声面露不屑,才注意到大嫂言谈举止似乎处处针对郑升,对方却一味退让,不敢接话。如灼倾身凑过去欲要打探,抬眼瞥见对面与其斗茶的王淮海、郑升二人提起执壶注水入瓯,定睛细看,却见淡青色的茶盏里瞬间泛起浓郁汤花。

注:

一、阿姑:新妇称婆婆为“阿姑”或“姑”,此为宋代呼法。

二、叶子,即酒牌,为古人饮酒行令助兴之用。唐五代流行的“叶子戏”许为今日麻将牌九前身,后失传,这里采用明代的说法。详见陈老莲·《博古叶子》。

三、各项煮茶器具详见陆羽·《茶经》“二之具”及“四之器”。

风炉、釜、交床为生火、烧水、煮茶的主要器具,此外还有灰承、筥、炭挝(台湾用:檛,原意为马鞭子,探究陆羽的意思,似乎‘挝’更接近,特注。)、火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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