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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其一十一 旧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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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皂儿:取皂荚子仁煮过,以糖水浸食,谓之“水晶皂儿”。又,每肉一斛同石花菜四两煮化,夏月凝冻如水晶。

(这个就是麦兜吃得满嘴肥皂泡泡的那种食物了^_^ 原来古代的肥皂原料可以制作果冻哦,:-))艳阳高悬中天,尽数驱散清晨的凉爽。归元寺供杜府下仆休整一隅,较之郭夫人率领家眷一路锦衣霓裳前往禅院听俗讲的浩浩荡荡,显得有些落寞的清冷,几个留守车辆马匹的仆妇、小厮闲坐在房檐下,避着当空烈日,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早已不新鲜的陈旧话题。

刚作停歇的夏蝉耐不住寂寞,又扯开嗓子拼命宣泄自身存在的意义。经过寺院前方的河水仿若静止一般凝固在燥热里。惟明接过姐姐风晚递过来的清酒,开怀饮下,蝉鸣声吵得他头昏脑涨,半天才反应过来身旁好奇询问的内容。

“小姐会选谁为夫婿?我哪里能知道这个。”看向与他打听情况的姐姐,惟明哭笑不得地回答。

“争么就不知了?你成日为小姐驾车,定然听到小姐说过甚么,”风晚心有不甘,继续追问道,“我不理,你快些想来。”

风晚不依不饶的说话,令惟明又忆起今日难得的闲适。本应庆幸无需在这样一个炎热时日到处奔波,可黎奴她们陪伴小姐骑马出行,独独撇开他跟随夫人行列,这下还要忍受姐姐东家长西家短的无聊闲话。

心里隐隐感到失落,他回答起姐姐的问话颇有些不耐烦的敷衍:“小姐争会对我说这些?姐姐想要打探,不如去问黎奴、阿宝,她二人在小姐身边伺候,知道得最是清楚。”

风晚没好气地白了弟弟一眼,道:“你要害我不成?黎奴?!哪里能拿小姐的婚事问她?”

惟明暗自奇怪:黎奴虽不喜人胡言小姐是非,但家里面闲话她向来不多管,即便听见了也不过笑笑了事,望着姐姐受到莫大委屈似的神情别扭,不等他将疑惑问出,一处侍奉的梳影在旁笑着解释:“你姐姐前日多事去问,黎奴瞬间沉下脸,阿宝更将她一顿训斥,你还叫她去问,不是自讨苦吃么?”

“被阿宝训斥……”想象那个尽得黎奴真传的十二岁小女子沉脸训人的模样,惟明忍耐不住捂胸大笑,晃得右手拿着的酒水飞溅出来,撒在地面转瞬消失无影。

“惟明!”风晚恼羞成怒,骂道,“一问三不知,白白浪费了我私藏的菖蒲酒!”话音未落,风晚一把夺过弟弟手中的酒杯,斜眼看向身旁食盒里存放的几样小点,她恨恨地说,“吃食也不与你!”

“姐姐好小气!”惟明眼疾手快抢过一块水晶皂儿丢进嘴里,一面笑说,“明明给了人,却要收回。”

风晚不理会弟弟言语,上前提了盛放糕点的食盒,头也不回走到不远处说话的仆妇、小厮面前,将吃食、酒水全数送与。低头跟人说话同时,她仍不忘回首对着弟弟所在的方向猛皱眉冷哼一声以示心中不满。

梳影在旁呵呵笑着解释:“你姐姐跟人吹嘘知道小姐婚嫁之人,还赌了个镯子,这下恼死她了。”

“为着这事拿糕点、酒水来贿赂,姐姐真是……好在我得吃了两口,不然眼睁睁看着美食飞走,才是伤心了。”惟明撅着嘴抱怨,惹得梳影又是一阵笑。

云随风动,在停靠的车辆前投下一片短暂的阴凉,惟明不经意间将视线落在马厩旁不再闪耀过于明艳光亮的榕树叶片上,夏至将至,天愈加燥热,无可挽回地一直热到桂月。

滚滚热浪袭来,恍惚中眼前的建筑仿佛扭曲了轮廓,逐渐随着波动起来。想到令人气馁的炎夏,人也跟着没精打采只想沉睡。

惟明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遗忘暑困,凑到赌钱取乐的仆役旁瞧了两眼,他正要开口与人说笑,突看见一抹绛紫衣裳从眼前飘过,惟明愣了愣,伸手揉揉眼,才看清是同来归元寺听僧讲的奶娘。急忙放下纳凉的扇子,跟旁人告了不是,他起身迎上去,笑问:“乳母,您去哪儿?是否要惟明驾车?”

行色匆匆奶娘自顾低头走路,没料到惟明的声音突然在身旁响起,她惊慌失措地抬起头,摆手拒绝:“不,不用……不远,我自己走去便好。”

“看这日头毒辣,容易染了暑气,乳母还是驾车……”惟明想着有事可做,一脸热情的再次建议。

“实在很近,我走着去,走着去。”奶娘态度坚决的拒绝了惟明的提议,说完不等惟明回答,左右看了看,匆奶娘匆提起裙角避开人群快步朝后门方向走去。

惟明挠挠头咕哝一句,重又回到屋檐下,还未坐定,便看见小姐等人骑马来到寺院正门。惟明急忙整了整衣裳,上前为小姐拉稳缰绳,一面伸手将小姐扶下马。

杜灼朝惟明点点头,笑着说:“骑马终究有些劳累,回去还是坐马车罢。”

“知道了,小姐。”惟明闻言满心欢喜,咧嘴呵呵笑了起来,接过小姐手中的马鞭,他径直把马匹牵到马厩处,喂草喂水一番忙碌,也顾不得听周围人说话。

穿过香烟袅绕的石阶缓慢前行,纠缠众人的那阵沉重压抑感并未因为场景的转换而有所改变。杜灼解下帷帽交给阿宝,脑中总想着方才唐爱爱的离奇举动。不经意觑了眼玉霑低头沉思的模样,如灼仰头凝望从树梢间泻下的光芒,喃喃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一日,真叫人摸不着头脑。”

“是啊……”玉霑拖长了尾音应和起来,二人对视一眼,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黎奴。

感受到身旁人的注视,黎奴低垂眉眼,佯装不知看着经过身旁的香客牵动微风的步伐,没有一句说话。

杜灼按耐不住,开口问道:“黎奴,你真不知道缘由么?关于那女子的失态……”

“黎奴从未见过唐爱爱,实在弄不清楚她那样举动究竟为何。”黎奴困惑地摇头否认,看着面上的表情全然不像有假。如灼皱眉苦想不得要领,无奈之下只有放弃无谓的思索。

“灼儿,十八娘。”郭夫人立于禅院外一声招呼,如灼与玉霑挪动脚步跟了过去。耳中沙门催人入眠的诵讲声缓缓放大,一时间再想不到其它,众多疑问被抛诸脑后,无人在意这刻遗忘过后再想不起曾有的未解。

正午才过,困于炎热侵袭的人们逐渐避至阴凉处。贩桃的货郎挑着装满鲜果的担子沿街叫卖,扬声吆喝了几声,顾客不见出现,反倒被四下蝉鸣声盖了过去。货郎无声叹息,小心翼翼将被太阳晒得打蔫的桃叶移至鲜桃上盖住。热汗淌下来,他用有些污浊的衣袖抹去脸上的汗滴,满含羡慕的透过耀目阳光望了须臾树荫下乘凉饮茶的人,低头舔了舔干涸的双唇,他才收回视线。

虽说为了生计不得已走街串巷,但面对这样炎热的天候,货郎还是存了私心,整理货担重新上路后不自觉往背了阳光的阴凉小巷走去。三两步走到尽头才察觉是个有进无出的死巷子,贩货小哥自嘲的扇扇衣袖,却不敢放下货担,生怕因一时松懈在此休息而耽误了营生。

略微打量四周,见到曲巷两侧皆是一人高的厚实围墙,听着偶或几声清脆娇俏的女声传出,猜想墙内应是哪家富有行院供女伎居住的院落。货郎看向紧挨曲巷一面的阁楼,二层楼栏前倚着个面貌艳丽的女子漫不经心打扇沉思着,只是其脸色过于苍白,好似遇到什么惧怕的事物,抑或是遭到教坊官欺压?

皱眉胡乱揣测各种情形,再次抬头观望时竟与那女子四目相接,小货郎傻傻兀立原处移不开视线:美丽的女子,眼底淡淡的哀愁……还未将心中想法全数感叹完毕,那女子忽的目光一冷,摔帘避进内室。

货郎尴尬的四顾看了看,慌忙挑上货担快步离开小巷。

唐爱爱摔帘进到内室,扯下帔帛随手扔在地上,径直在胡床上坐了下来。身旁的侍儿忙碌拾掇胡乱丢放的首饰衣裳,唐爱爱看着晃荡不停的身影心中升腾起烦躁,不禁扬声说:“金蕊,够了,这里不用伺候。去跟教头讲我今日心情不爽,谁也不见,宴会亦不参与。”

“唔。”金蕊怯生生点点头,心怀不安地看一眼未及收拾整齐的衣物才依言退了出去。

唐爱爱大口灌下浓茶,淡淡的苦涩味道透过舌尖传来,满身的战栗,她已经忘记了是由于蛛女带来的恐惧,还是被强硬唤起、关于她曾经深爱的那个人的记忆。

前院宾客女伎放肆的调笑、乐师拨弄丝竹的铮铮声交织不绝于耳,午后的行院褪去冷清外衣恢复千万宠爱于一身的闹热繁华。唐爱爱恍惚了神情盯视着室内某一角,脑中什么也思考不得,只有时断时续的嗡嗡说话声辩不清距离远近将她整个包围。

必须要做什么,为了逃离她必须做些什么!唐爱爱目光决绝暗下决心,握着的拳渐渐收紧。

“小姐。”金蕊胆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爱爱放开紧握的五指,气急败坏骂道:“不是说过谁也不见么?还来做甚么?皮痒了不是?!”

“对不起,对不起……”金蕊心急摆手,一脸委屈含泪解释道,“有人非要见小姐一面,争么劝也不走,说是小姐故旧,小姐看了这个金簪便会知晓,所以……”

“一支破簪子就想见我唐爱爱,好大的口气!”爱爱接过金簪扫了一眼,视线瞬间凝固,声音跟着颤抖起来,“这是……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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