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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其六 乱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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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灼无意踩到的不是别人,正是风传笞死过婢女、脾气暴躁的京兆韦剡!

韦剡面色通红,步伐踉跄,由于酒醉的缘故,他得理不饶人地紧紧抓住如灼的手腕,嘴里吐出浑浊酒气,含混自语:“这个冲撞人的小婢女,我不会放过、不放过。”

如灼心里憋屈,涨红了脸拼命挣扎,此刻也顾不得一身侍女装束,她端出素日模样出言斥责道:“放手!叫你放手没听见么?!”

几番挣扎无果,大声嚷嚷的她这才心慌起对方的蛮横无礼,急急望向表姐寻求帮助。

虽受教于颇具皇族气势的唐兴公主,但面对这样带着明显醉意毫不讲理的粗蛮人突然的举动,郭玉霑还是愣了许久,等到如灼投来求救目光,她才回过神来。担心韦剡失手伤及身体柔弱的表妹,趁着事态尚可挽回,玉霑忙道:“韦公子,我妹妹并非故意,你且将她的手放开再说。”

韦剡使着酒性,非但不听郭玉霑劝解之词,反而猛地加重手劲,喷着酒气一阵叫嚣:“管你有意无意,本公子自是要教训、教训……”杜如灼细弱手腕由于韦剡的钳制,顿时泛起一圈红痕,疼得她眼泪就要下来。

正在进退不得的两难境地中,忽听到一声“韦公子,刺史别业不得如此放肆!”顺着声音方向望去,看着黎奴大步来到三人面前。如灼霎时放下心,愁眉苦脸地指着手腕,发出无声求救。

接触到韦掞紧抓如灼手腕勒出的红痕,黎奴目光变得冰冷,快步上前猛抓住韦剡的手腕,试图迫使对方放弃对杜家小姐的牵制。韦剡面色大惊瞪视着与其抗衡的小婢女,酒劲上来,他大手一挥,将对方推到数步开外地方。

黎奴气急,斜眼见着刚才表演剑器舞的家伎抱着宝剑退出宴席走了过来,她面色一沉,上前抽出舞伎手中的利剑直指韦剡面庞,大声喝令:“放手。”

“你……你想争样?!”韦剡有些慌神,未料到这世上还有卑微婢女胆敢剑指豪族。

“这话我只重复一次:放手!”黎奴挥舞利剑朝着韦剡脖子砍去,却在那血肉之躯半寸距离地方猝然停住,剑气划过,韦剡面颊旁的发丝无声碎落。韦剡心慌的颤抖通过彼此间的接触传到如灼手腕,偷偷抬眼见到对方面上勉强隐匿的惊慌,杜家小姐在心里暗暗好笑这个表面蛮横实则胆小的豪门子。

“下次,我不会停手。”黎奴脸色冰冷,让人为之一颤,她的话,很认真的说话,绝对没有半丝玩笑成分,韦剡如若再不放手,搭上的定然是他的性命!

韦剡虽是个莽汉,但仍知晓识时务为俊杰的不二道理,当下气势皆在对方身上,再作意气之争,于他半点好处没有。然则,身为世家的骄傲,怎能允许他对一个卑贱婢女让步?!

正当他左右犹豫之时,这边争闹引来宴上众人,各家人物见着韦剡在主人府上如此气焰,纷纷来劝。

“韦公子,算了罢,你我皆是世家大族,何苦与这卑贱小婢争执?古人云……”杜灼垮下脸瞪着又开始自顾吹嘘的卢岳逸,直担心他如此啰嗦又激起韦剡的急躁脾气,这真是忙上添忙,乱上加乱。

“韦……韦公子,您大人大量,就……就……”今日又奇了,连平素寒酸懦弱的薛钰亦来规劝,只不过,韦剡凶恶目光一扫,薛钰好不容易积攒的说话勇气转瞬消失,见他即刻噤声,甚至吓得倒退几步,急急缩回无人注意的角落,轻声咕哝想要说什么,却只是扭捏抬眼看了看四周,终是没有再说出只字半语。

“老爷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句,便见杜使君携着夫人匆匆赶了过来,看向僵持着的三人,杜柏戬僵着脸直摇头,口中喃喃说着:“胡闹,胡闹。”

宾客们不解杜柏戬之意,只以为刺史大人不满韦剡行为,一众人等慌忙再劝。韦剡自觉得到应有的颜面,而别院主人又说了如此话语,他甩开杜如灼的手,却不看拿剑架在他脖子上的黎奴。

见到小主人无恙,黎奴面无表情地将利剑交回吓得目瞪口呆的舞伎手中,冷冷扫了韦剡一眼,她沉声说道:“我家小姐绝不会嫁你这等莽夫。”

韦剡满心羞怒,眼看着又是一场吵闹,一旁站立的郑升、王淮海急忙来劝:“算了,算了,如此便罢了,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个使女也不要太过计较韦公子的酒后之举。”“正是,正是,天气炎热,大家的脾气难免急躁,依小生之见,各自回到宴席,开怀唱饮才是。”

“看在几位公子面上,这便算了。”韦剡顺着众人搭好的台阶一路下来,再没有计较的心思,此刻惟念回到席上继续品尝美酒。

杜灼厌恶地瞪着韦剡一脸得意地经过面前,转眼见到一旁的黎奴忽然转身背向众人,苍白了脸色,颤抖着声音低喃道:“是他?难道是他……”

“争么了,黎奴?”如灼面露不解走到黎奴身边,握着她的手,好笑打趣,“难道你现下害怕起那个红脸屠夫,我可是一点不怕他呢。”

“那个人,是那个人?为何总是一片模糊想不起来?”黎奴听不到小姐的说笑,脸上流下冷汗,双手捂着脑袋陷入混乱。如灼满心疑惑黎奴突然神色大变的原因,见着对方方寸大乱,她也不敢多作耽搁。

移步离开瞬间,杜灼不经意回首,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每个人:仍旧流连貌美使女的郑升;恭谨谈话的王淮海;唯唯诺诺的薛钰;聒噪吹嘘的卢岳逸;一身酒气放肆大笑的韦剡……察觉不到面目神情有何变化的五人,令黎奴怕到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的人究竟是谁?黎奴又为何慌乱到如斯地步?

回到掩翠阁,待黎奴在榻上坐定,如灼与玉霑对视一眼,凑过去轻声问:“黎奴,这是争么了?”

“没什么,心里一急便……”黎奴将头别向一旁,说话语气颇有些敷衍。

“可你方才说‘那个人’,是什么意思?”如灼直视黎奴的眼,继续追问,“黎奴在害怕甚么人么?”

“争可能?小姐一定听错了。”黎奴神色闪躲,微微笑了笑后紧抿嘴唇,不愿再透露半点讯息。

杜灼皱起眉,感觉自小一块长大的使女陌生得遥远,明明近在咫尺,却捉摸不透对方心里所想。知晓黎奴勉强不得的脾性,无奈之下将视线移至黎奴手臂处,见其上既无金玉臂环的点缀,亦无其他样的香囊,只是一片素净。如灼顿了顿,笑说道:“无怪今日不偶(注一),原来是黎奴未佩戴五彩丝(注二)的缘故。”

黎奴愣了愣,轻声解释不遵俗例的缘由:“听到阿宝来说小姐要到宴会上胡闹,未及向奶娘讨要丝线便急急赶了过去,若我再晚些到……”

如灼听着黎奴要责她胡闹,心里暗叫不妙,慌忙说:“黎奴既没有,我的分你一缕。”

“小姐的五彩丝配着金叶、宝石,争可以给我?”黎奴摇头拒绝,始终没有伸手接过小主人递过来的五彩丝。

“不过是条丝线罢了,有甚关系。这些金叶宝石能够保佑佩戴者免除邪灵所扰,便是达到了它来此世间的目的,如此,何须计较甚么身份地位呢?”如灼神情认真讲了一番说话,不容分说径直为黎奴系上丝线。

“小姐……”黎奴神情有些恍惚,喃喃说不出话。如灼未留意对方的不自在,抬头笑道:“这样便有神灵保佑,不会遇上那些恶人了。”

“我的也分一份给黎奴罢。”郭玉霑亦困惑黎奴方才的失态,见她一味躲避不愿多说,便想法说笑着逗她,“再有那样恶人,我们‘风尘三侠’定要好好教训他。”

三人哈哈笑了起来,轻松的谈话环境渐次缓解刚才事件的影响。说话间看到阿宝匆匆跑进来,禀告道:“小姐,小姐,少夫人过来了。”

“她来作甚么?”杜灼倏地站起身,百思不得其解来者意图,“难道郑云儿听到方才的事,过来嘲笑我?”

在心里嘀咕半天,来不及思考应对之策,郑云儿已在众多婢女的拥簇下步态高傲地进到殿内。

注:

一、不偶:即不幸之意,古人以偶数为吉,故不幸倒霉之事称不偶。

二、佩戴五色丝线于臂上为端午古俗,语见汉·应劭《风俗通》:“五月五日,以五彩丝系臂,名长命缕,一名续命缕,一名辟兵缯,一名五色缕,一名朱索,避兵及鬼,令人不病瘟。又曰,亦因屈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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