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1）
我是到了地狱么，这里是这样的冰冷；但为何我的身体却异常的温暖，好像泡在温泉水里一般的舒服。我轻叹，这般的冷与热，当真舒服。
手情不自禁的抚上身体，游走在自己的肌肤上。一寸一寸的，似是贪恋这如丝光滑，由脖子自上向下延伸着，一点一点的，直到胸部，轻轻握住……咦，我的胸部何曾能握得住？我的手又哪有这么大？
我猛然惊开了双眼，却吃惊的发现自己当真泡在一温泉之中。会觉得冰冷，是因为锁骨以上的部份裸露在空气之中，冰冷的空气刺骨的侵袭着才会觉得冷。我的手不像是我的手，轻握着我的胸部似在温柔的。
我低头一声，一只胳膊打斜伸入我的前方，是这只手在抚摸着我的胸部。不是我的手，是……
“啊－－”我吃惊得顾不得看身后之人，便使尽全身的力气大叫起来。
“嘘……”身后的人轻贴着我的裸背，两只手更放肆的搂紧了我。“别招来雪崩。”
是他？
我极力挣扎，却扎不脱他的禁锢。他与我都是未着寸缕的，在这温泉水中紧密的相贴合，他男人的炽热也紧紧的着我的后臀。一阵的颤栗自下腹向全身散开而来，许久不见的在身体里渐渐泛开，他刺动了我的。
“你……”我有些虚弱得说不出话来，刚刚，我一个人走在下山的路，但愈来愈大的风雪与寒风却使我再也忍受不住严寒的侵袭而晕了过去。
“你还敢再说你不是女人么？”是他，那个弃我而去的男人，此刻却将我紧紧的拥在怀中。
“你要做什么？”我不安的扭动着身体，实在受不住他的身体。
“想想欺骗我的下场吧，安分一点。”他更加的搂紧了我，下身更进一步的向我贴近。
哦，我忘了，我的扭动对他而言是多么大的刺激，在他看来，我的扭动变成了对他的。
“放开我，我……很不舒服。”我有些想哭，在这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人面前变得这样直接，我感觉被轻辱了。
“不舒服么……言……”他低沉的声音变得鬼魅起来，越来越肿硬的感觉在着我全身的感官。
“我不要……这样的情况下，我不要。”我终是哭了出来，我的心没有他，身体却在无力的靠近他，我不要这样的爱，不要这样的做。
“为什么哭了？”他轻轻将我转向他，手指轻拭着我的眼泪。
“我不是女人……”我垂下头，将泪流入泉水之中。“不是什么男人都要得起的女人。”
他拥我入怀，强烈的起伏令我察觉到了他内心的不平静。为什么？
“不要哭了，我不会就这样要了你的。”他轻抚我的头发，身体微微僵硬：“告诉我，什么样的男人要得起你？”
我无语，只能将头深深的埋入水中，任眼泪肆无忌惮的流着。
什么样的男人？我不知道，不知道……
放开了我，他退向一旁，我自水中抬起头来，木无表情的看着他。
他在忍耐么，为了我的一句话在忍耐他的么？他的表情似乎有些痛苦，似乎有些放纵，看着他肩膀的微颤，我突然明白他在做什么了。
左手加右手的运动……
我破涕而笑，我还以为他会就这么消停住了，却原来……
他神色一凝，猛得向我靠近。我笑呛住了，他要做什么……
“女人，你在考验我的耐力么？”他双手伸入水中托起我的双臀，一个，令我惊呼出来。
“你……”我惊讶的看他，却禁不住的脸发起烧来。
他没有我，而是……
将他的夹入我的双腿之中……
“是你撩拨了我，竟然还敢取笑于我？”他在水中舞动着自己，“我为何要苦苦忍耐？就算要你不得，你也必须帮我！”
我的脸涨得通红，在他的刺激与下身体也微微的发烫起来。这东西很是可怕，不相爱的人在有了肌肤的亲密接触后，也会一发的不可收拾。
他的炽热灼伤着我，我的双手情不自禁的攀上他的肩膀，两具的身体相纠缠着，我的双腿亦情不自禁的夹得更紧。
“言……”他毫不掩饰目光中的，双手欲分开我的双腿。
“不……现在还……不行。”我低喘，这是我的底犀我承认他的身体了我的感官，但仍不是相交的时候。
我很卑鄙，只想短暂的满足这被撩拨起来的。我不想照顾他的感受，只想这么一下下的，消除我沉淀了许久的。
“坏……女……人……”他明白了我的意思，动作更加猛烈起来。我不知道他这样是何等感受，但我不想知道，也不想理会。
他亲吻着我的脖子，亲吻着我的，吻得很深，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痕迹。他的热度几乎要灼伤了我的双腿肌肤。
终于，他一阵的颤栗，在炽热中结束这变相的欢爱……
沉重的呼吸与过后的喘息是我与他相交替的默契，他仍是轻托着我的身体，手却改放在了我的腰间。他的额头抵住我的前额，汗湿的头发与我的长发相纠结。
“言，你真是个魔鬼。”他的手轻轻的着我的腰部，却痒得我吃吃作笑。
“你怕痒？”他的眼神中闪动着火花，突然一沉，他竟没入水中。
他要做什么？
他在做什么？
我惊呼，却不敢再动……
他竟轻轻的吻着我的腰际，吻着我的肚脐，温柔而小心冀冀的……
“言……”
我几乎听见他由水下传来的低吟，如天籁般动听，如仙乐般悦耳。
他的头在往下移，我深吸了口气，知道不能再任他继续下去，伸手拉他，却换来他一阵轻咬。
“不要……”我反驳的毫无气力可言，他却听话的浮出了水面。
“总有一天……”他吻向我，似要讨回没有索到的吻一般：“我要成为要得起你的男人。”
是么……我沉溺在他的吻中，身体的接触令自己的直白的令人发指。但，为何不？司马睿的亲吻、褚郗的拥抱，我都拒绝得如此干脆，却对他这样一个陌生人如此的迎合，也许在心底，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
那个戴着面粳将酒扔给我的男子；拥我飞上塔顶，任我坠下却仍是执意救起我的男子；从第一眼就看穿我灵魂深处，看透我女人身的男子，或许，就是我所期待的那个男子。
毕竟不是哪个男人，都能轻易的挑起我的热情，触动我的心房。
即便我仍这么认为－－他于我，是有所图。
爱情本身，不也是一场游戏，一场赌博么？
无论是轻易的付出真心，或是戏弄他于股掌之间，我也要看看……
且让我看看，他是不是我想要找的那个人，哪怕我会受伤。
下山的路上，我才由他口中得知，他并不相信我的话。只是我身材之平板实在令他不解，所以他才故意与我分开，在后面偷偷的跟着我。也许是他知道我并无武功傍身，所以我不出他意料之外的被冻晕了。
于是他带着我反向山上的温泉行去，以温泉的温度将我从昏迷中解救出来。我很好奇，这千年雪魄山如何会有温泉？极寒之地如何能生得出这等的温暖泉水来？
“这雪山的秘密多得数不尽，我能知道道的也只是这极寒之中的一袭温暖之地而已。”殷仲堪紧拥着我，他的外衣已经披在了我的身上。
“这座雪山还有你不曾到过的地方么？”我抬眉，对这雪山好奇起来。
“我只能到这温泉，再往上，那样的寒冷无人受得住。”他的脸色有些凝重，“那里是极寒之地，没有任何人能在那里生存。”
“包括野兽么？”我突兀的问道。
“当然，没有生命能在上面生存。”他正色的看我，“不要对它好奇，那么弄丢你的命。”
我暗自吐舌，他竟对我了若指掌？
“你准备把我怎么办？”我浅笑的看着他，这是我要丢给他的问题。
“大会解散，你自是留在我这庄内。”他斜眼看我，似在警告我不要想逃跑。
“那小湛呢？”我不怕死的挑衅，他的态度令我不爽。
“丢出庄外。”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似乎非常的不悦。
“只因为我跟他睡在一起么？”我才不怕将话挑明，我是言言我怕谁？
“不想我拆了他的骨头，你最好闭嘴。”他瞪了我一眼，搂我的手掌加紧了力度。
“知道什么是沙猪么？”我忍住肩膀的微痛，冷声问道。
男人呢，好了伤疤忘了痛，我不过是与他在水中享受了一回没有实质性的，他便拿腔捏调起来。游戏才刚开始，他便要犯规么？
“说我么？”他侧目，并不见恼。
“就是不懂得尊重女人，自以为是的男人行径。我最痛恨的，最鄙视的也不过是这种人。”我轻蔑的说着，冲他抬着下巴暗示着他的无礼。
“那刚才的事又怎么说？”他低笑，似乎对我的话不以为意。
很好，还没觉醒么？我的游戏要怎么玩下去？“那不过是一场，我没当回事。”
他神色一紧，顿住了身形，直勾勾的看着我：“什么意思？”
“如果你以为经过刚才，我就会臣服于你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也直勾勾的看他：“你们男人有，我们女人也同样有。没有爱的前提，这样的接触只是的碰触，没有实质的意义。”
“你……”他的脸上浮上恼怒，想是没料到我会有此一说。
“生气也没有用，就算刚才你强行了我，我也只当是被狗咬了。我说过，不是什么男人都要得起我。”我冷冷的推开他，心里有些生气。
“你再说一遍。”他也生气，因我脸上的无谓与轻蔑而怒上心头。
“我就跟你说明白，我的身体或许很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的心，我的心若不想要，你得到的只是如同死人般的身躯。”我冷冽的看向旁爆“再告诉你一件事，我已经不是处子之身。”
他的脸色变得灰败，有些难看起来。我知道，我变化太过大，前一刻还与他在温存，这一刻却因他达不到我的要求而翻脸不认人。我的思想跳跃性大太，真的忍受我的男人着实很少。但我宁可这样，也不愿意在他的面前表现得臣服与软弱。
我才不管这是个什么样的时代，想要爱我，必须得尊重我，还要符合我要的条件。哪怕这样，终我一生找不到所爱的人。
半晌，他自腰间掏出面粳紧紧的扣在了脸上。“我说过，我会成为要得起你的男人。”
“但愿你做得到。”我掸了掸衣袖，将外衣脱下扔回给他：“如果你做不到，我还真的会失望。”
“要玩游戏么，我一定奉陪。”他再也遏制不住的怒火上扬，抓起我的手又再度施展轻功飞了起来。
以为我还会再怕么？我冷哼一声，这回索性不再抓紧他，任他带着我向山下飞驰而去。
回到山庄，小湛果然在大厅等我。
“为什么没有追出去？”我有些不解，没有生气，只轻轻的问道。
“你是女人？”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倒是丢了一个问题给我。
“是又如何？”我颔首并不否认，“难道因为我是女人你便不再与我做朋友么？我记得我们是结拜过的。”
“你是女人？”他的面皮抽搐起来。
“小湛？”我有些担心，他怎么了？
“那你昨晚……”他使劲的吞了一口口水，瞪大着眼睛看着我。
“昨晚……”我茫然的看着他，看见他一脸的潮红我突然想了起来。“哦，昨晚我看见了你的……”
“还敢说！”他急急的捂住我的嘴巴，不让我说出来。
我笑坏了，被他拉着捂着，竟跌入他的怀中。“小湛，你好可爱。”
“再说我就丢下你不理了。”小湛有些气急败坏。
“那没什么。”我拉下他的手，回头看他，“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小蓝－－”小湛跺着脚。
“小湛，你真好。”我突然深情的说着，“你让我觉得好温暖。”
“小蓝－－”小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我们回客栈吧，我还是跟你一间房。”我轻笑，非常的想捉弄他。
“不行，你是女人。”他大惊小怪的叫了出来。
“有必要那么大声么？”我掏了掏耳朵，一手勾住了他的肩膀：“你是我的大哥啊，我的银子已经不多了，你忍心另外睡一间房？”
“我……”小湛有些底气不足，想了半天仍是勇气鼓鼓的说道：“我跟店主要间柴房去睡。”
啊？我吃惊的看着他的反应，再也遏制不住的大笑起来。
多么好的小湛啊，就像一汪清水般的清澈见底，真希望他如他的外表般，没有任何的秘密。
“真是好感情。”殷仲堪嘲讽的声音淡淡的响起，我回身，望入了他没有表情的眼睛。
“盟主，我们这就告辞了。”小湛一见他来，不由分说拉起我的手道了声别就要往外走去。
“二位既然盘缠不多了，何不在敝庄小住几日，由我作东，带二位见识一下雪魂山的风景？”殷仲堪意外的对小湛好脾气的起来。
“不了，谢盟主好意，我与二弟要继续上路去了。”小湛，并不若常人一般行礼，只顾着拉着我往外走。
“言……”殷仲堪在身后唤我，不再是女人，也不再是别的什么。
我回首，静静的看他半晌。感觉小湛握住我的手在微微收紧，我知道他有太多的疑问想问我，也有些许的怕我扔下他留在这里。
小湛是朋友，没有夹杂着男女的情愫在里面的朋友，我不愿失去。
“我会回来，游戏才刚开始。”我轻轻的说着，“我的来去我的自由，不容许任何人侵犯。若再犯规，游戏就会结束。”
殷仲堪鹰般的目光紧攫着我，他在考虑，他在思量，但我一点也不担心他会拒绝。
不等他回答，我便转身随小湛离去。
我不是在等他的回答，我只是告诉他我的游戏规则。
回到客栈，小湛果真去跟掌柜的要了柴房来住。他的单纯令我哑然失笑，可还不是个没开化的男孩？
“小蓝，你……”小湛欲言又止，头一回说话打了嗑巴。
“我是女人。”我坐下，倒了杯茶水来喝。他虽不敢与我同房而寝，但至少还没到了不敢进我房间的地步。“你不是曾经怀疑过么？”
“你……知道？”他瞪大眼，有些吃惊。
“我们有过较亲密的接触，你不是发现了我的异常么？”我吃吃的笑着，逗弄着这个不谙人事的少年还真是好玩。
他比我大么？呵呵……那可不一定！我只是看起来清秀，所以易给人误觉。
至少，在人生的经历上，我绝对可以做他的姐姐。
“是有怀疑过，但你的……那个也太……”他红着脸，声音越来越小。
“太怎么样？”我知道他在说什么，心念突兀一转，似作不经意的轻问：“你母亲身上总该有女人的味道吧，怎地就闻不出我身上也有？”
“我自小跟师父在山上长大，哪来的母亲……”他突然噤声，意识到说漏了自己的出身。
“你有秘密？”我扬眉，眼波不动的看着他。
“没。”他垂眉，没有正面回答。
“是没有秘密，还是没必要讲给我听？”我支起左手，逼眼底泛上氤氲水气，好似委屈。
“小蓝，不……你叫言，我……”小湛有些着急，看向我的眼眶也有些潮湿。
“叫我小蓝，言喑迭是很多人的言喑迭。但小蓝，只是你一个人的小蓝。”我有些动容，他因为我委屈而着急。
“小蓝，我无父无母，唯一的亲人便是师父与师兄。”他拉起我的手轻轻的说着。“但是，正如你所怀疑的，我是有秘密的，不是不能对你说，只是这秘密并与我无关，而守系着另一人的终身命运。”
“你若有苦衷我便不再追问，小湛，你是我的朋友，唯一不用防备的朋友。”我轻声哄道，我想我有些吓着他了。“人活在尘世中，总有无奈的人生；你为他人的命运奔波，而我却在自己的生命中找不到最终的依靠。我容易相信谁，不防备你，亦是因为我们之间不可能存在任何的利益冲突。不知道对方的秘密更好，这样的朋友，交起来才更放心。”
“小蓝……”小湛握紧了我的手，似在给我鼓气。
“也许我这么说你会觉得受伤害，但于我，我这是最好的待友之道。如果从我来到这里你就认识我的话，你就会知道我防备一个人会防备到什么地步？”我的脑海中浮现了殷仲堪的身影，不期然的，司马睿与褚郗的身影亦跟着浮现。“我害怕看不见的威胁，我害怕成为别人的替代品，我害怕被人征服了我的心却不再珍惜，因为这些害怕，我宁可推开唾手可得的爱情。”
“你受过伤害？”小湛起身，站立在我的身旁。
“你怎会知道？”我凄美的一笑，轻轻靠入他的怀中。
“听了你那曲子，我便有这样的体会。”他轻搂着我，抚摸我头发的手传递着他的心疼。
“笑红尘，红尘多可笑？我害怕自己再度受伤害，故我定下的游戏规则对于这个时代近乎于苛刻。”我抬眼看他，“终其一身只能爱我一人，需尊重我如自己，不能约束我的自由，不能以三从四德要求我，更不能不容许我有我的思想。这样的男子，这世间会有么？你答我，会有么？”
“没有么？你推开的那些人没有一人能做到么？”他闷闷的问我。
“有，但是我不相信。我说过，我太防备人了，不会轻易的相信。我很是相信自己的感觉，若真是有那人，他一旦出现，我必能认出。”我无奈的苦笑，“可是我也好卑鄙，我不能确定我会遇上这样的人，于是我总想考验出现在我身边的男人。给他们希望，又毫不留情的毁灭掉，只因为当我感到不安、感到不悦时，我便毫无留恋的抽身离开！这样的我，是不是很自私……”
“果真自私。”小湛蹲了下来，与我平视，“但这不就是你么？”
“小湛……”我的眼眶有些泛红，有些微酸，他竟如此轻易的读懂了我的心思。只可惜，他不是那人……
“我自幼生长在深山，不懂江湖，不懂世俗，更不懂你所谓的爱当要如何？但你的价值观却如此的与众不同，所以你会爱，却不轻易去爱。小蓝，我们结一个承诺好不好？”小湛动情的看我。
“什么承诺？”我望入他干净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的欲念贪心。
“你给自己一点勇气，去享受你的人生，如你的曲调一般。假如你寻觅之后仍是寻不到你要找的那个人，那么，你回来找我……”小湛咧嘴一笑，“我来娶你！”
“小湛……”他真傻，这样的傻事都肯做么？
“回到我这里，直到你想走的时候。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放你走。”小湛诚恳的说着，眼睛里尽是承诺。
“我何其幸运，遇见你这般的男子？只是我若当真如此做，就真的太过自私了。”我，不想允他。
“我会等你。”小湛微笑，“我不懂情爱，只是不想你活得如此辛苦。至少与你在一起，我是开心的。也许等我懂了情爱的那一天，也会离开你的。”
我失笑，他可真会挤兑人，说出这样的话来，我还如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