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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暧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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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安静的早晨,铃声大作。

“唔~”床上的人儿翻了个身,不肯去接。

“铃——”持续的铃声亦不肯放弃。

睡梦中的人儿也不是轻易就妥协的人。

一人、一铃就这样持续的对峙着,直到——

“哇!谁这么早就打电话呀?刚才那个没接就得了,还没完没了了!my god!”一个顶着乱蓬蓬头发的人出现在客厅,发皱的睡衣袖抬起,从里面伸出的手揉揉眼睛,然后才伸向吵闹的电话。

终于安静了呀~睡梦中的人微笑想着。

打电话的人真是执着啊!

不过,自己更是……执着……呢……

睡~~

不幸的是,安静很快又被打破,门被踹开,一个凶神恶煞的声音响起:

“喂,于逸恬!你的电话!可恶!整个屋子就你那儿有分机,你却为了睡觉,都不肯抬下手!电话就在你的床头,两个电话都不接!”

床上的人睁开眼睛,看了有点可怕,带着严重起床气的老弟,她的反应是,翻个身,继续睡。

“哦~”原本凶恶的人彻底宣布投降,知道自己再叫,他那个睡觉大于天的老姐也不会理他的,只好挫败的拿起她房间内的电话,向电话那头的人无奈的开口:

“喂?不,我不是她……嗯,如你所想,她不肯起床……哇!你杀了我吧!再叫她起床?再叫她,我就小命休矣了……啊?什么?……哦,这样子啊!……嘿嘿!的确是个好主意!……好,没问题!我一定照你说的去做!与——莫——大——哥!”

“什么?”床上的人听到最后四个字,马上有如听到天王老子的招呼般,“呼”地坐起来,“与莫的电话?”

她的弟弟没回答她,只是神秘的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

“嘿!你说的真准!我简直太佩服你了!我……”

“电话给我——”他尚未说完,可怜的话筒已经被他的姐姐狠命抢走,顺便还不忘瞪他一眼,“你怎么不早说是他呀?”

他摊摊手:

“早我也不知道啊!相信我,老姐,我这么做只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

“去你X……”想到电话那头的人在听着,她咽了咽口水,“……的狗……唔,够大的惊喜!”

被骂的人笑嘻嘻的跑回房间,呼~快跑!免得等会儿挨骂!嗯,回到房间还是把门插上好了,对了,还得用写字台顶上,顺便绑好床单准备随时跳楼……这样,应该够了吧?老爸、老妈不在家,他只好自保了,逗老姐虽然好玩,但是,还是保命要紧啊!

逸尘出了房间后,逸恬才狠狠咳嗽两下,觉得自己的声音应该听起来不会太难听了,才慢慢开口:

“喂?”

那边低低回应:

“亲爱的,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又在赖床了,小懒猪?”

“……”

“怎么?不会说话了?不记得我的声音?听不出我的声音了?”

“你……”为什么会听到咬牙的声音?

那边嘿嘿笑了:

“怎么样?亲爱的,够惊喜吧?”

逸恬深吸一口气,劝自己别生气,生气会起皱纹的,可是,她真的有杀了电话那头人的欲望:

“杜——苓——菁!”

“哈哈!亲爱的,谢谢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我以为你只记得三个字,言与莫呢!”

“你……”是熟悉的磨牙声响起,“给你三秒分钟时间,你自己想想怎么死吧?我这人很够哥们儿的,死法自己选!是我解决,还是你自己解决?”

居然敢骗她?她知道,这么“馊”地主意,除了杜苓菁没有人想得出来,她那个智商和一只猪的智商差不到哪儿去的老弟?得了吧!

最可气的是,自己竟然上当了,哦~太郁闷!

“不要这样子,逸恬,好歹咱们也一个假期没见了,你就没一点点想我吗?难道你真的只记得你的言与莫?”苓菁在那边不怕死的继续说着。

“你少把我当成赵水蓝,想犯贱的话,打93648297,赵水蓝在那边开心的恭候大驾!”

“……别这么绝情嘛!”

“93648297!”

“……好吧,不跟你扯了,今天给你打电话是有事找你。”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小姐还有事要干!”

“……这么绝情……”

“嗯?”发怒的前兆。

苓菁敏感的闻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只好乖乖的摸摸鼻子不再调皮:

“正月十六是淙的生日,咱们聚聚吧,顺便去照相留念。”

“就这些?”

“嗯。下午一点,‘纳境’门口。”

“屁放完了?那我去睡觉了。”

“……”

“我挂了!”

“喂,等等!”

“我奉劝你最好有重要的事,不然……”

“我说你不会睡糊涂了吧?你难道不知道,今天就是正月十六,而现在已经是早上十点了!你竟然还睡?你……”

“难得我爸妈不在耳边唠叨,出去拜年了,我还不好好睡一觉?”笑话,她于逸恬才不会那么傻!

“天哪!逸恬,你没救了,你跟水蓝那头猪有的拼。”

“如果你打电话只是为了骂我是猪,那这电话费实在是浪费的不值得。”

“……算我说不过你。”

“知道就好!还有事吗?”

“没了,……唉?不对,还有!”

“快放!”

“……绝情……”电话那边的苓菁嘟囔,但是,想到逸恬已经在握紧的拳头,她马上开口,“顺便一起叫着与莫吧,让他给咱们照相。”

“好!……嗯?他……他还没回来呢!你这家伙,又诳我!真想死是不是?”

“哪有?”苓菁大呼冤枉。

“那你明知道他不在,还让我叫他,找死啊!”

“不是吧,刚刚我给晓儿打电话时,她说了……喂,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果真!”苓菁嘟囔。

“说啊!你不会想我继续和你算上次演话剧的账吧?”这样的威胁最有效。

果然,那边马上开口:

“我刚刚给晓儿打电话,她说与莫早晨给她打电话说他今天回来,所以叫你顺便叫着他,让他给咱们照相!就这样!”

“他……他,”一直口气凶巴巴的人儿,忽然间结巴起来,实在是转舵转得太快,“今……今天……回来?什,什么时候?”

“我哪儿知道?从他家他坐汽车来这儿也就一个半小时,如果他八点出门的话,那就是九点半……”

“啪!”

“……这会儿应该到了吧?”电话的另一头,苓菁继续说着,对着已经出现“嘟嘟”声的话筒说着,“真不够意气,这么快就挂断了,连say goodbye的时间都不给我……不给面子!重色轻友!”

想到自己等下还有更艰巨的任务,她不禁叹气:

“为什么每次都是我负责通知?歹命哦!”

说是这么说,她还是拿起电话,按下自己心里最熟悉的一串数字,电话接通,她微笑:

“喂?请问是赵水蓝家吗?……啊,姨,我是小菁啊,……嗯,水蓝在吗?……啊,还睡呢!……好,我等会儿……”

……

另一端——

扔掉的电话的人迅速的跑回到床上,一边咒骂些什么,一边找着衣服穿着,看看时钟,已经10:15了,这个苓菁说了半天废话,终于说了一句正经的,算她识趣儿,不然,嘿嘿!她的拳头可是又有磨刀霍霍向猪羊的冲动了——

穿好衣服,她站在窗前向外面张望着。

为什么他回来不跟自己说一声呢?

为什么他却跟余晓去讲呢?

哦,她实在是不想去乱想什么,只是她的头脑不受自己的控制啊!

才想着,门就打开了,一定是他!在自己站在窗前的时候,就已经上来了。她忽然觉得怒不可遏……

与莫一进入告别十几日的屋子,立即觉得放松起来,逸恬呢?不会还在睡吧?这头小懒猪……

正想着,就见她从她自己的屋子里出来了。

他扬起标志性的笑容:

“嗨,逸恬,我回来了!”

“……”

“……”

他看着她,为什么她没有想象中的开心?难道是因为她……不希望他回来?而且,那样的怒气冲冲,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吗?

“你不会不认识我了吧?”他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偷瞄她一眼,手上没有任何“武器”,幸好!“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瞪他半天,才不情愿的吐出五味纷杂的一句:

“言与莫——”

他拍拍胸口,长长舒口气:

“我以为你得失忆症了,又要给我来个‘见面礼’呢!”

“我看是你得失忆症了。”不记得她家的电话号码了!

口气不对哦!

他放下行李:

“你怎么了?”

“哼!”

“……”

“我又做错什么了?”惹来她这么大的怒气。

她重复瞪他一眼,撇嘴,然后又有些哀怨的坐在沙发上: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怎么会?”

“那我是不是很让你烦?”

“我巴不得你烦我呢。”

“喂,言与莫,不许讲假话!”

“我哪儿有?”

“你就有!”她大喊,随即又收起音量,不开心的低喃,“天哪!我这是怎么了?竟然会这样子!都怪你了!”

“我……我到底怎么了?”实在是冤枉得很!他以为他的早归会让她开心,毕竟打电话时,她老是不开心,又总在强颜欢笑,害他担心的不得了,好不容易劝妈妈放他在十五过后回来,满心以为她会开心,谁知,迎接他的竟然是她满腔的怒气,外加没来由的指控和自我鄙视。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你还说!你回来干嘛不告诉我?”她“粉”是哀怨啊!一听说他要回来,应该是开心的呀~怎么一听说是余晓说的之后又郁闷起来?真是……真是莫名其妙!

“我……”

她抢过他的话题,说着令自己不开心的原因:

“而且,还是小菁告诉我的,小菁是听余晓说的,你都不直接告诉我!”

哦,哦,哦~原来是这个原因啊!他一下子明白了,呵~这丫头,以为她又在闹什么脾气,原来只是因为这事儿啊!害他白担心一场,真是个傻丫头!

不行,不借这个机会好好逗逗她怎么对得起自己刚刚因精神高度紧张而枉死的脑细胞啊?

“我想告诉余晓比较好啊,毕竟她总是给我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来,就打给她了。”他慢条斯理的开口,不理会她多变的表情。

“那,她一定很开心了……”粉哀怨,粉哀怨的语气。

“当然了!”看着她忽然没了怒气的表情,他不觉地开心起来,“我问你,你是不是刚起床?”

“是又怎样?”好理直气壮的口气!

“那……”他看到她红扑扑的脸,忽然没了逗她的兴趣,“一定没听到早上的电话铃声了?”

“不就是小菁那家伙的催命电话吗?我最讨厌人家早晨打电话叫我起床了,我……”她的话语因为忽然明白了什么而停止,“呀!”

他满意的双手环胸看她跳起来跑到电话前面,按了两下,随即又跑到面前:

“早上那个没人接的电话是你打的,对不对?来电显示上是你的号码!天!我竟然睡得那么死没有听到!所以,你就打电话给晓儿,然后,让她告诉我对不对?”

“聪明!”他点她鼻头。

忽然间,什么都明白了,刚刚的怒气,怨气,委屈全都一扫而空,她终于开心的跳了起来:

“耶!欢迎回来!”

他打趣儿:

“恢复记忆了?”

她脸红:

“你知道,我比较喜欢……”

“赖床,只要你不想起床,就是打死你也不起,所以,我就放弃了叫你起床的行为,直接打给余晓就比较快了。”他解释,“真亏了你,一个电话都能想那么多,害我以为我又犯什么错了!”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得灿烂:

“为了表示歉意,中午我请你吃饭,今天是淙的生日,吃过午饭,我们就去替她庆生吧!”

“好啊!”

“那……我先回房去收拾一下。等会儿吃饭时叫你。”她踌躇了一下,转身,想回房间。

他拽住她的手,她的手有些冰凉,又很温暖,一直把这暖意延伸到心理:

“好久不见,很高兴再见到你!”

“我……我也是……”她感觉自己的脸一定红的不像样了,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却又想一直就这样握下去。

静止。

“我……我可以回房了吗?”再待下去,她的名字非得登上明天各大报纸的头条——《偌大房间 少女离奇窒息而亡》!

他松开了她的手,她犹豫了一下,迈出步子。

“逸恬!”他还有话要说,是刚刚想起来的。

“什么?”她回头,一双眼睛在发亮。

“我想说,余晓她,我真的拿她当妹妹。”

“……”她笑了,笑得洒脱,“我知道了,还有什么吗?”

“没,没了——”

“那我真的回房间了哦!”

“好——”

“不许再叫我了哦!”

“好——”

她转身迈开步子,这次他是真的没再说什么,因为要说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正月十五,天气晴朗,适合赏月,偌大的屋子,思考的影子,以及空气中淡淡的暧昧气息……

“准备好了吗?来,笑一个!1——2——3!”

“茄子!”

“咔嚓!”

“好了,可以放松了。”

“哇!憋死我了。”

凌中校园美丽的花园里,一群年轻人正在开心的喧闹。

“我觉得我刚才好像眨眼了!”金池在抱怨。

“不是吧?姐姐,这句话,您已经说了不下几十遍了,而这遍数好死不死的恰巧等于咱们留影的数目。”只有苓菁回应她。

“哼!臭小菁,我只是想照好看点儿啊!”

“咱长成这样儿就别强求什么了,你要是真有人家茵茵那长相,那身材,什么都甭说,就是你想找张艺谋给你拍电影我都没意见。”

“你有那能耐吗?”金池嗤之以鼻,“再说了你没有意见我还有意见呢!”

“我是没那能耐,所以呀,你也就死了心吧!长成这样要真的照出来跟萧蔷似的那不吓死人!”

“那至少也别闭着眼啊!哼!臭小菁,自己跟猪八戒他二姨似的,还说别人!”

“是啊,所以,我早就对我自己的相貌死心了呀!”苓菁并不在意别人说什么,毕竟人家说的是事实。

“你们俩搞什么人身攻击呢?”水蓝不愿错过好戏,凑过来,靠在苓菁身上,“嗯?跟我说说!”

苓菁笑:

“没什么,我们在讨论怎么样才更上相的问题。为什么茵茵的照片照出来都那么漂漂,跟仙女似的,我们一照出来不是丑女就是妖女。”

水蓝被她自嘲的语气逗笑了,随即,明白什么似的道: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金池很有兴趣的靠过来:

“为什么?”

“因为呀,茵茵的照片都是子飞给照得呀,他老婆,他不照漂亮点,回去就得挨打。”

“有理,有理!”两个人均表示赞同。

水蓝得意洋洋的:

“怎么样?我聪明吧?”

“聪!大葱!”两人极有默契的异口同声的说着。

“嘿,你们两个!”

三个人像往常一样,追打起来,惹来其他人的皱眉,却仍是乐此不疲的追着,闹着,不肯停下。

余晓在那边拖着与莫照相,巧的是,掌镜的人是逸恬,被水蓝看在眼里,马上好奇地停下自己匆忙的脚步,金池正好从后面追上来,一下子照着水蓝的后背直直撞了上去。虽说现在是冬天,水蓝穿的比较多,恰巧可以做防护,但是,“一鼻连心”啊!一时间尖叫冲天:

“哦!赵水蓝!你停下来干什么?!”

撞得她的鼻子好痛,太卑鄙了!

“嘘!别闹!你瞧!”

“瞧什么瞧?”哦,好痛,一定骨折了,天哪!不会要进医院吧?“我的鼻子好痛,你这个肇事者,还有心思看别的?”

水蓝这才投来关注的一瞥:

“我看看,怎么了?”

“都是你撞得!”她痛苦的捂着鼻子,“不会流血了吧?”

“没有,没有。”后来追上来,目睹“事故”全过程的苓菁安慰她,“没事儿,实在不行就上医院呗!”

“我不!我才不上医院!”

“为什么?你都多大了,还怕打针、吃药啊?”苓菁很不理解。

“不是我怕打针、吃药。”

“那是什么?”水蓝很好奇。

“一上医院,就得花钱啊!笨!”一句话成功噎住两个人的嘴,“少于700块钱,学校又不给报销!哼!太过分了!不过,就算是超过700块,介于700与1500块钱之间的最好先留着,像逸恬似的一个小感冒跑去报销,就不值了,你说以后万一出个车祸、得个癌症什么的,没了报销,那简直不是赔大发啦!所以呀,不能病急乱投医院,要适量而行!”

“……”

“那个,……水蓝,你认识这个忘了自己鼻子痛的家伙是谁吗?”

赵水蓝像看怪物似的看着瞪着苓菁的痴痴,“恐怖”道:

“不认识,我可不会认识这么让我丢脸的人!”

“哦,那太好了,正好我也不认识,那咱俩去那边,那边——”

“好!”水蓝拽起苓菁就跑。

后面再次传来金池的尖叫: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

于是,冬日的阳光下,三个人又嬉笑着追逐起来。

逸恬靠在墙边耸耸肩,低声无奈道:

“又来了。”

“怎么了?”与莫凑过来。

“嗯。”逸恬扬扬头,示意他看那边,三个人嬉闹的那边。

“十几天不见,我以为她们会安静些。”但是,一见到这样,他算是彻底对她们死了心了。

“得了吧,指着她们安静?你还不如去劝一头猪减肥来得容易!”

“嗯,这个比喻不错,比较有创意。”他笑,乐不可支。

她瞪着他:

“你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啊?”

他摇摇头:

“没什么。”

她将目光放在远处,子飞与茵茵正在合影。深冬的校园实在是没什么景色可看,积雪早已融化,一片肃穆之景,她们穿着厚厚的冬衣的样子也没什么好看的,一个个臃肿无比,可大家还是玩得很开心,照得很满足。当然,也有小小的矛盾,但很快又会解决,吵吵闹闹的将寂静的校园衬托的威严不再。

有什么在悄悄存在,又有什么在悄悄流失。总归是想不到想要的,因为根本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或者,好好把握现在的快乐才是真谛!

与莫见她许久不语,知道她那个稀奇古怪的小脑袋又在想别的了,实在是不忍心见她再自我折磨了,他唤着余晓:

“余晓。”

“啊?”小女生蹦蹦跳跳的跑过来,手里拿着相机,“什么事?哥?”

逸恬知道他要照相,却仍是奇怪道:

“不是刚给你俩照完了?你还想照?”

“是啊,”他点头,惹来两个人的好奇,但他接下来的话却惹来两个人不同的反应,“是给我和你照。”

“什么?”瞪大眼睛。

“好啊!好啊!嘻嘻~”眯起眼睛。

不同的反应来自不同的人,不用解释就会知道吃惊的谁,高兴的是谁了。

逸恬首先发难:

“谁……谁要和你照?”

“咦?难道是我表达的不清楚,所以你才不明白?”他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装傻,别说什么藐视的话,这个本领在逸恬这里可是屡试不爽的。“余晓,你明白吗?”

“很明白呀!”余晓在一旁奸笑,顺便还不忘举手以示自己真的明白了,或者考虑考虑把鞋子脱下来举着表示也不错,她想。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想和我照,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逸恬不大情愿的讲。

“这个……我想不用我问,也会有人排队问吧!”与莫笑着看向她的身后。

“嚯——”她一回头,马上被这阵势吓到了。不知什么时候,大家都凑了上来,大概是在余晓考虑是不是应该脱鞋的时候吧。

与莫很感谢逸恬交了这些损友,损是损了些,但是,很有用嘛!通常事情闹腾到几个人都知道了,那么,进展就有得看了,瞧!没出一分钟,逸恬就被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活力摆平了,被整得晕头转向,不记得自己要说什么了。

“逸恬,你干嘛不同意啊?”

“逸恬!你快跟他照几张!洗出来我拿去卖!一张卖8毛,我就能赚3毛钱!一张3毛,十张就3块!一百张就是30块!哇!我赚了!”

“想得还挺美!有人买吗?”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早就打听好了!照着与莫和逸恬现在受欢迎的程度来看,卖 100张绝对不是问题!你不知道经过那个话剧,两个人现在是校园里的名人了,而且是情侣名人!哇!逸恬,你快照吧!我等着赚钱哪!”

“……阴!真阴!”

“嘿嘿!那是!”

“我说逸恬,你就跟他照一张吧!你说将来你老了,跟你儿子说话,说想当年那个言与莫……你儿子就问,妈妈言与莫是什么东西啊?你说,儿子,与莫不是东西,是人!是和妈妈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同居人。儿子说,同居人是谁?他长什么样?给我看看照片。你说,儿子,妈妈没有照片……儿子说,那妈妈骗人!你说,不,妈妈不是骗人!儿子说,妈妈就是骗人,我不要你做我妈妈了……你说说,多惨啊?”

“……”

“逸恬,你就照一张吧,你说你站在这儿也不照一张,太浪费你和与莫绝妙的表情了!”

“逸恬……”

“逸恬——”

……

“逸恬。”

“哦。”

“来,帮爸爸一个忙。”

“好的,我马上来。”翩然的身影自内屋飞出,“干嘛啊?”

于父拖着肥胖的身体,坐在小马扎上努力的刷着什么东西:

“帮爸爸把厨房的刷子拿来,抹布不行,这抽油烟机太脏了,得用刷子刷。”

“哦。”

身影离开,又马上折回 ,手上多了父亲要的东西:

“喏——”

“好,谢谢了!”于父腾出一只手接过,却没马上投入工作,“不行,我得歇会儿,唉,老了,刚干多点活儿就受不了了!”

逸恬的心里忽然升起淡淡的心疼:

“爸爸,我来会儿。”

“你怎么行?去,学习去!你一个小女孩儿怎么能干这么粗重的活儿?”

“不就是刷刷东西吗?这有什么难的?”逸恬不在乎的抢过父亲手中的刷子用力的刷起来。“您还能老让我学习?明天就开学了,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于父看着女儿白皙的小手伸进污水里,自己再累也舍不得女儿受苦啊!连忙连休息也顾不得了,去抢女儿手中的刷子:

“逸恬,爸爸自己来。你去看会儿电视,也别学习了。”

“哎呀,爸爸,还是我来吧!”

于是,父女俩就这么着在客厅抢起来,与莫从屋子里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画面,搞明白了在发生什么,他走过去,阻止两个人的“愚蠢”行为:

“叔,逸恬,我来吧!”

逸恬一看是他,愣了一下,手中的刷子就被他抢了,她又愣了一下,才叫道:

“喂,你干嘛?”

口气冲得与莫不得不看向说话的人,后者的眼神这样透露,下午的账还没跟你算,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他忍住笑意:

“我在刷东西,你没看出来吗?”

“不用你了!”逸恬重重扔下这么一句。

于父被女儿的凶神恶煞吓到:

“逸恬,别这么跟与莫说话,他只是不想你累着而已。”

“谁稀罕?!”头一歪,逸恬不看这两个同一国的“臭男人”。

“这……”于父询问的眼神投向与莫,你怎么惹她了?

不知道。后者摇摇头。

“那个,咳咳,与莫呀,你别弄了,表叔自己来吧,你今天刚从家回来,好好休息!”

“还是我来吧,叔,你歇会儿。”

“我……”于父仍想说什么。

“哎,你过来一下!”于母的声音响起。

“叔,婶儿叫你呢,您先过去,我先帮您刷着。”与莫很识时务的说着。

虽然于父很想证明自己可以做,但,无奈老婆之命大于天,他只好先离开。

与莫忙着手中的活计,“漫不经心”的开口:

“你生气了?”

“谁敢生您的气呀?”逸恬口气不好的拿起一块儿抹布用力擦起来,我擦!我擦!我擦擦擦!

“还说没生气?没生气抽油烟机快让你擦的脱皮了。”他戏谑的说着。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与莫自讨没趣的摸摸鼻子:

“好!我管不着,管不着!”

沉默——

沉默延续中——

“你这家伙——”逸恬不情愿的溢出一声叹气。

与莫停下手中的活儿,低声道:

“你是不是真的不愿意跟我照相?”

她嗔怪的瞪他一眼:

“你就会看好戏,看她们欺负我,也不救我!”害她的耳朵现在还嗡嗡作响!本来她只是逗他一逗,说不照纯粹是想他“求”她的。结果,她等到的是什么?一群更年期大妈的聒噪,她最讨厌聒噪的人,聒噪的事了!偏偏他还见死不救!看好戏似的站在一边乘凉,害死她了!

“我不忍心介入你们的开心时刻啊!”

“鬼才开心!你试试被一群更年期大妈围攻?直接叫我下地狱吧!”

他想象着,那群人今天如果围住的人是他:

“唔~的确!挺,挺恐怖的!”

她那群朋友……哇!还真佩服她受得了!

“是不是?”她再次瞪他一样,很狠的那种!“所以,我说,你叫我下地狱吧!”

他讨饶:

“大不了,下次我救你就是了。”

“还敢有下次?”

“……那就只要她们一开始聒噪,我就身先士卒,冲向革命前线,替你挡下任何地唇枪舌语,把保护王子的好心情作为我毕生的事业!”

她“扑哧”一声笑了:

“耍贫嘴!就会寻我开心。”

见她笑了,他才放心:

“不生气了?”

她瞪他,随即眼神转为柔和:

“本小姐心底善良,看在你这么诚信悔过的份儿上,就饶了你这次!”

“谢谢!谢谢小姐!”他差点儿痛哭流涕。

“不过——”

“啊?”还有?

“以后不准陷害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是故意的。”

他“粉”哀怨地:

“我只是真的想跟你照相,又怕你不同意,只好找别人壮胆了。”

“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是千年老妖精!还会吃了你不成?你和晓儿照得时候,倒痛快呢!”

他回答的理直气壮:

“那是因为你和她不一样啊!”

“有什么不一样?”她不明白的回喊。

他皱皱眉:

“她是妹妹,而你……”

“我怎样?”

“你就是不一样,在我心里。”他声音转为低沉,不像刚刚的顽皮。“不止我是你的魔力,你也是我的,我的魔力。”

“我……”她忽然蓦地红了脸,一直以来,两个人只是顺其自然的顺着自己的心意走,却从未想过自己为什么这么做,是潜意识的不想面对,还是怕说出来,感觉就不好了。反正她从未说什么,他也从未做什么,只是这么淡淡的,淡淡的走。

“与莫。”

“嗯?”

“那个……我想问你,”她问出憋了好久的问题,“那天,下雪那天,堆雪人那天,如果,逸尘不出现的话,你……想做什么?”

“……”他叹气,“我不知道,大概……是吻……你吧。”

“……”她喃喃开口,“为什么要这样?开开心心做朋友不好吗?”

他摇头,叹气,皱眉:

“为什么不可以这样?”

“我们……我们还太小啊,就像你说的,年少轻狂的爱能坚持多久呢?”她低低开口。

他默不做声,加大手下的动作,

她咬着下唇,又开始了自我折磨的行动。

忽然,他开了口:

“今天看到蓝茵和子飞照相时,我忽然觉得,年少轻狂也没什么不好,就像你说的,只要彼此证明彼此存在过就好了,年少本来就有轻狂的权利,所以,我想跟你合影,我不想老了以后,跟我的孩子讲起生命中占有一席之位的你时,却连和你在一起的证明都没有。”

她的手不停的重复的擦着一处,眼神复杂:

“我以为,你不想有什么证明。我以为你不允许你的生活有任何瑕疵。”

“开始,我是这么想的,但是,遇到你之后,就觉得不一样了。”他忽然看着她,眼神极力表达什么。

她被看的狼狈,在他下次开口前,忙抢险的开口堵住他的话:

“与莫,什么都别说好吗?你知道的,现在的我们没有任何权利许下任何诺言,你、我都明白的!”

他于是乖乖闭了嘴,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她亦眼神复杂的回望他,两个人就这样在冻结的空气中彼此凝望。

是啊!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做,现在的我们承受不起太多的东西,我们青春,我们年少,我们有太多年轻的梦想等着去实现,我们无法像别人一样洒脱的活着,接受别人的目光,自己的质问,我们只是比别人懦弱的孩子,所以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做……

她忽然自嘲的笑了:

“我一直很羡慕茵茵,只有她才输得起,赢得起。她很潇洒。”

他默默不语,逸恬啊,其实你也是啊,你只是被现实吓怕了而已。

一阵脚步声传来,是于父回来了,见到女儿还在这里,他忙张口:

“逸恬——”

他的女儿却一反刚刚的样子:

“我回屋去了,明天开学,早点睡!”

一转身,逸恬跑回自己的屋子。

于父被搞得一头雾水:

“她怎么了?这是?”

与莫没出声,默默刷着手中的东西。

于父忽然深深呼吸几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味道,这几日在屋子里持续的味道,那就是——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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