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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第 31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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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出声了吗?”丁灏的语气冷得让人发寒。在这十天里,他没有一分钟是平静的。猜疑、愤怒充斥着他。酒精的浸润虽然使得他的大脑麻痹,可他依旧没有遗忘妒忌这个本能。如果莱奥真的在他面前,他会不客气地把意大利人的脑袋砸得稀巴烂——这点,丝毫不用怀疑。于是,他开始让小道给他安排好了一切,包括一张飞往意大利的机票。很快吧,就这一两天,如果他不亲自前往,他就不能终止这一切的纠结。

“说!你们这段时间在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天晚上……从那天晚上说起!”丁灏耳边总是回旋着当时电话里的那些暧昧的信号,他的声音透过电话掐着莱奥的脖子。

“好好好……今天我说,全说出来,可是……算了,你还是听完再说吧。”莱奥几乎要哭了,他一个人坐在通向阁楼的台阶上,苦着个脸。

十天了,这十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莱奥用他那蹩脚的普通话吃力地回顾着,而丁灏终于解开了他这几天的心结。

有心事的人不容易醉,可一旦醉了,就很难清醒——丁宁就是如此。那晚,一瓶多的朗姆酒让她完全抛弃了烦恼,当大个子把她扶上了床,她便出奇地安静,甚至连一根指头都动不起来,只是那样娴静地闭着眼。一直到第二天的黄昏,她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她丝毫顾不上痛得就要炸掉的脑袋,就高声喊着:“大个子!大个子!!”

“哈哈……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几乎是冲上来的莱奥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醒了?终于?遭透了,听莱奥的语气,自己仿佛睡了很久。

“大个子,你过来,我没力气,你过来我跟你说。”丁宁几乎虚脱。

“说吧,说吧,我听着。”莱奥看到她那谨慎的样子,也不禁正经了起来,坐到她床边。

“别告诉他。昨天发生的任何事都别告诉他。”丁宁的语气坚定。

他?莱奥当然知道这个“他”指的是丁灏。——于是,他服从命令。关掉了手机,让餐厅里的伙计告诉打电话来的丁灏两人要出城游玩几天,在所有人面前绝口不提丁灏即将结婚的事。因为这些都是丁宁的意思。

可是,丁宁的情况却越来越糟。原先以为只是宿醉带来的痛苦,可后来才知道,她的哮喘又犯了。白天,靠激素类的喷剂还能让病情有所控制,而到了夜里,那种声嘶力竭的哮鸣把莱奥吓得够呛。

她拒绝上医院,在最严重的时候,甚至选择将自己的口鼻埋在枕头里——她不想让自己的病打扰到其他人的休息。那天晚上,莱奥终于可以静静地睡一觉,但半夜里醒来时才发现,因为窒息,丁宁昏死了过去,因此,她再也无力阻止自己被送进医院。

“如果你不乖乖地躺在医院里挂水,我就打电话给丁,让他来这里,自己照顾你!”莱奥几乎气急败坏地说完。

莱奥的威胁果然奏效。在医院里,她一天天地好了起来,因为十分听话,配合着医生,一切出奇的顺利。可小家伙的狡黠却出乎了莱奥的想象……

“可是……”当莱奥说到这里,他开始变得吞吞吐吐。

“可是什么?你不是说宁宁她恢复得不错吗?!”丁灏起伏不定的情绪刚刚稳定,被莱奥的一个“可是”又给吊了起来。他真的不敢想象,丁宁知道他快结婚后会做出什么事来。以往,她就经常会出现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弄得自己无以应对。只是现在,后悔已经没用。他决定了,不管怎么样,自己都马上飞过去,飞过去就再也不回来。不管这里还会发生什么事,自己都和丁宁像乌龟一样躲到壳里去,躲在意大利的这个南部小城市里,该怎么爱就怎么爱,自己再也受不了了。最主要的是,丁宁也不能承受这样的折磨。此时,他可以正式宣告,自己以前的所有的想法和安排可以彻底用“混蛋”两个字来形容。

“可是,宁宁突然不见了……”莱奥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她养好身子,原来就是为了逃走……”

“不见了?怎么会!”丁灏吼道,“你把宁宁给弄丢了??”

“是啊……丢了……”莱奥沮丧极了,“我回到餐厅,餐厅里的人说她回来整理了东西,十分钟不到就拎着个包走了。他们还以为是整理到医院里的东西,大家都没有太在意。”

丁灏一声不吭,心里却把自己骂了无数次。丁宁会上哪里去呢?突然,他脑子里闪过一道光——谢天谢地,他的大脑在关键时还是摆脱了酒精的麻醉。

“莱奥,听着,你去查,通过航空公司查查看,她是不是坐班机回来了。”丁灏想到的就是这个。

“呀,对哟!我怎么会想不到呢?”莱奥欢呼起来,“我现在就去,你等等啊。查到我就给你挂电话!”

丁灏放下手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不记得自己醉了几天了,可不管如何,他现在必须站起来。他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一旦确立目标,就很容易振作。他慢慢地走到镜子前,刮掉腮帮子和下巴上的胡子,然后借助牙膏的清凉,让自己更加清醒。该死!原来自己看起来真的这么苍老。他原以为刮掉胡子就能年轻精神些,可事实上,这近一个月来的酗酒让他简直成了个老头子,以往那个睿智的丁灏眉宇间的俊朗早被憔悴所替代……

丁灏伸出手,手抖得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吓人,他皱了皱眉,但还是努力用这颤抖的手,抹掉了唇边的胡渣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宁宁……你乖乖地等我,以前那个丁灏一定会回来的,站到你面前,开始真正地爱你……”

阳光大得晃人的眼,秋宇抬起头来,看着碧蓝的天空,上面浮着几朵白云,就像一块洗净的蓝布上残留的肥皂泡泡——多好的天气啊,她好久没留意这些了。最近,除了烦恼和揪心,她几乎什么都不会了。而今天,不知为何,秋宇的心情出奇的好,

“哈哈……这包真好看!”很快,她的兴致被橱窗里的一个锐步包吊起来了,驻足看着。突然,她看到玻璃反射出自己的影子,黑衬衫、牛仔裤,脖子上的五彩琉璃更衬得那刺眼的白色肌肤让艳阳瞬间失了颜色。

“不是吧……我今天明明穿了件白色的运动服,怎么会是……”秋宇猛地醒悟过来,转回头去——天呢!那不是做梦,身后也没有镜子。面前那个高瘦苍白,和自己一般容貌,但无力到连嘴角抿出小括弧都似乎很费劲的女孩……竟是丁宁!

“宁宁!”秋宇忘乎所以地惊叫起来,一把将她抱住。

“好了好了,小宇不淡定哟。”丁宁放下旅行袋,回抱住秋宇。

“你、你怎么能瘦了那么多?”怀中的丁宁甚至比出国前还要消瘦,秋宇心中一紧,眉头都要打结了。

丁宁含笑摇着脑袋:“没事的,病了场,现在好多了。”

“为什么突然回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丁……丁灏呢?他怎么能让你一个人?”秋宇心里的愤怒一下子腾起,她放弃了一切的恨和仇不过是期望能换来宁宁的安康,可就连这点丁灏都做的很不好。

“我回来的事,没人知道,你是第一个。”丁宁的眼中掠过一丝伤感,但很快被嘴角的笑容淹没,“至于出现在这里嘛……和你一样,是看中了这个包包啊!”

她指了指橱窗里的锐步包:“我还没来得及打电话给你,远远地就看到了这个包,想凑近看清楚下,没想到你也在打它的主意。”真是不可思议的默契!

“宁宁……”秋宇的心疼的要死,但她什么都不能透露,只是牵过丁宁的手也好象笑的很开心的样子的样子说,“想从我手里抢到包啊,也行啊,不过你要再胖点才行,我可不想把包让给一个非洲难民,那太没面子。”

“我懂了,几天不见,我们的小宇变的好小气啊。”丁宁歪着头玩笑地说。

“你要是再这么憔悴下去,我会更小气的—说,怎么会这么瘦的,别的人就没让你多吃点么?那个,那个人难道没有好好照顾你么?”秋宇气急的问

“我困了,想喝杯咖啡提提神……”丁宁打了个呵欠,有意无意地转开话题。秋宇也无可奈何,只得随她,在附近的一家星巴客坐下。

“好了,你说吧。”秋宇知道丁宁有要紧话和她说,别忘了她俩的心,其实是相通的。

“小宇,我……我很快会走。”这是丁宁的第一句话,但立刻被秋宇否决了。

“不许,”秋宇说得很坚决,甚至语气中带着姐姐般的威严,“如果你这次回来,活蹦乱跳,健健康康的,那我巴不得你走,我还会陪你一起,可现在呢?总之,我不同意你走!”

丁宁被她这种家长似的口气说得楞住了:“小宇,我知道你关心我,可你……你先让我说完——我长这么大了,真想自己做回主,行吗?”

“我知道我没理由管你,可我真的不能看到你这样……”秋宇看到丁宁避开她的目光,她知道自己再怎么说也没用了,叹了口气,“算了,还是你先说吧。”

“我这次回来,想取一样东西,然后,远远地看看他……看看就好,看后就走。以后,再也不回来吧。”丁宁笑得苦涩,“可这样东西,我得拜托你帮我。”

“什么?”

“一张照片——夹在我书桌某本书里的一张照片。”丁宁的眼睛渐渐发亮起来,“一张我们年前的合影!哎,那应该是我们俩唯一的合影了……”

“不会吧,你们只拍过这么一张照片?!”秋宇觉的有点难以置信。

“烧了,其他的都被我烧了。”丁宁呆呆地望着勺子搅出的漩涡,淡淡地说,“他不是不想见到我吗?烧光了随他的愿。可我自己不争气……”

秋宇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水气,丁宁的语气自嘲:“哼,竟然到了最后一张就下不去手。”

“我一直以为只要自己闹闹小脾气,一切就还会好起来,可是现在看来……”想到他即将是别人的丈夫,丁宁的心又痛了起来,“我也不想干嘛,只是希望每天想他的时候能抓个东西在手上,想来想去,就只有这个了。小宇,你帮我把照片拿回来好吗?”

“好。我帮你拿。以后你要还是恨他,就在他的照片上多戳两下。”秋宇知道自己的理智和不甘还是抵挡不住丁宁的一滴泪,对丁宁的要求只能妥协,“可是你别难过了,不许再伤心了。”

“谢谢你呀小宇。其实我自己真的很高兴。我长这么大,身边的人大多对我好得很。现在又遇到你,连这么古怪的要求,你想都不想就答应了我……”丁宁的眼圈红了,想到这些待自己好的人,她觉得自己为他们做得太少太少了。

“宁宁,你说完了吧,现在换我问你。”

丁宁看到秋宇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睁大眼睛向她点点头。

“如果,我是说如果,”秋宇的眼神里透着迟疑,“你的丁灏改变想法了,什么都变了,你又能重新和他在一起了,可是我啦,你的同学啦,朋友啦这些要被全部抛掉,抛得远远的,你愿意吗?还有,如果你找到家人,你也愿意为了丁灏不认他们吗?”

“啊?既然是如果,那有什么好想的啊?”丁宁不明白了,“爱他和跟你们交往有矛盾吗?你说,我的亲人?我从小唯一的亲人就是他了。至于我的亲生爸爸和妈妈,我连他们在哪里,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对他们会是什么样的感情也不能体会的。对不起啊秋宇,我比较不出来——最主要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比。”

“而且……”丁宁的眼神又暗了下来,“他马上要当别人的丈夫了,又怎么还会回心转意呢?所以,你问得不好……真不好……”

别人的丈夫?莫非宁宁就是为了这个回来?秋宇开始明白她神色间忧伤的由来了,这个傻丫头,为此弄得自己瘦得剩下一把骨头……唉,看来,她真的是离不开他。不过,这样对她其实才是最好不过的啊,可是她却不明白。

秋宇张开嘴,又闭上,正在此时,她的手机响了……

陌生的号码,传出的确是柳去迟的声音:“小宇,你回来下,酒店有人找,那个丁灏,丁先生找你。”

“柳叔?他找我干吗?”秋宇的心被这个名字撞了下,目光与丁宁交汇时有意闪过一边。

“不知道,你先回来吧。看他的样子很急。”

“是我,我是丁灏,我找你。你能回来下吗?越快越好。”

“好,我就回酒店。”秋宇放下电话,在心里暗骂着——那个该死的男人竟然送上门来!她转回头看着丁宁,说道,“宁宁,酒店有要紧事,我要先回去。你把门钥匙给我,我办完事就给你找照片去,行吗?”

丁宁抿着嘴点了点头,把钥匙交给她:“你去吧,我就在这里坐着。只要他们不关店,我就一直在这里等。”

“不是吧,你就这么一直坐着?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坐在这里发呆挺好,还有咖啡喝。”丁宁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甜蜜,“我还能把那些他宠我、疼我的片断都再想一遍,这样很好啊。”

“宁宁……”

丁宁嘴里的那些她的甜蜜让秋宇心痛得想揍人!她接过钥匙,想再说些什么,可喉咙里却像哽了些什么再也说不出一个字,走出咖啡厅。此时,她的心中有了决定——丁灏,我来见你,就来……

一个男人,纹丝不动地坐在办公室前,他面前的杯子里,热茶升起的水气平静地缭绕着。仔细看他的腰间,大衣口袋正无规则地抖着——那是他的手。他的手为什么在发抖?唉,一个把自己扔进酒池一个月的男人的手本就该是这样的。

——丁灏,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他重新站起来了,他要站在丁宁面前,去爱她,疼她。可第一步,他得先找到她。

“我来了。”秋宇的声音冷冷地在他背后响起。

“好了好了,小宇回来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是不是宁宁出什么事了?”一直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柳去迟其实比谁的神色都焦虑,丁灏的出现,使他有种奇妙的预感,也许丁宁真的出事了。奇怪的很,对这个冷淡陌生的小姑娘,他怎么总是记挂着。

“宁宁?你凭什么这么叫她?”丁灏慢慢地转过头,看着柳去迟,看得他说不出话,甚至——有些惧怕。

“他为什么不能叫?你凭什么质问他?笑话!”秋宇挡在柳去迟面前,语气里都是敌意。

丁灏看着她,有意思,小丫头竟然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一定发生了什么。也许,宁宁已经找过她了。在接到莱奥的又一个电话后,他们已经从航班的查询结果肯定丁宁回到了上海,可她在哪里呢?能找谁呢?丁灏很自然地想到了秋宇。

“我是来找宁宁的。她回来了,找过你了吗?”

“什么?宁宁她回来了?”柳去迟欣慰地说,“小宇啊,你不是想她吗?既然她回来了,我们就请她到家里来做客好吗?”

“柳叔……”秋宇不好意思打断他的兴致勃勃,“我想和这位丁先生谈一下,单独谈一下,好吗?”

“哦。”柳去迟看了看两人,他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但他相信秋宇能解决这些,于是退了出去。

“好了,他走了,你可以说了。”

“你还找她干吗?找到了又想怎样?你不是不管她了吗?”秋宇不是在说,而是在问。

丁灏轻蔑地笑了笑:“那是我和她的事,你管不着……”

“闭嘴!”秋宇发起火来,脑子里尽是丁宁憔悴消瘦的模样,“我才不想管你,但是我看不过你把她逼得走投无路,躲在一个地方自己伤心,还不许她逃走,非要抓回来再折磨!”

丁灏终于把手从口袋抽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嘴角兴奋地抽动着:“她找过你了是吧?她在哪里?”

秋宇的胳膊随着丁灏的手无规则地动起来,她连声音也跟着抖动着:“如果……如果你现在知道她在哪里,你……你会怎么做?”

“总之,我不会让她再受伤了……决不会!”丁灏这话也不知是回秋宇的,还是对自己说的,他的眼神里满是坚定。

秋宇和丁灏两个人对望了好久好久,最后,还是秋宇偏过了头,也许,一切都再回不去了。现在,什么爱恨情仇都不及宁宁的快乐重要。

“她是找过我,就在刚才,就在你和我通电话的时候。”秋宇的声音很低。

“她在哪?”这下,连丁灏的声音都不稳了。

秋宇看着他,没有理他的问题:“她求我帮她去你家拿一张她没有拿走的和你的合照。不为别的,就为想你的时候,能在手上看着它。”

“宁宁……”秋宇的话,比捅他一刀还狠。

秋宇淡淡笑了笑:“我答应她了,我现在就要去了。你呢?”

“腾飞广场的星巴客……”秋宇有点恨自己,但她还是说了。是啊,现在丁宁最需要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他——丁灏。对她来说,这个男人既是她的亲人,也是她的爱人。既然如此,自己还能怎么办呢?

丁灏疯了般地推开“星巴客”的门,所有的人惊诧地望着这个来者,只有她平静地坐在角落里,似乎什么都不在意,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咖啡杯发愣。黑色的衬衣更显得她消瘦到不行,敞开的领子内,白得耀眼的皮肤衬着一块琉璃分外光鲜。不知何时,她的拇指上套上了银环,修长拇指,利落地轻抚着杯口,那双大大的黑眼仁清透无比,只是厚重的眼袋看得让人不自觉地心疼……

丁宁!对,那个绝对是丁灏的宁宁。霎那间,他的心像被烙铁敷贴地烫了一下,痛得他嘴角都抽搐了。他没日没夜地思念的女孩,现在就安静地坐在那里,离他不过几米的距离。

“宁宁……”他哽咽地喊了声,脚上仿佛灌了千斤重量,一步步沉重地走近她。

这声呼唤终于让她抬起了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丁灏,咬着自己的嘴唇。天,他怎么就这样出现了呢?坏小宇,这么就把自己给卖了,弄得现在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这像什么样啊?两人什么话都没说,就这么彼此望着对方……可是不管了,漫长的一个多月分离,似乎怎么看都是不够的……

不行,不能这么丢脸地让他看到!想到这里,丁宁深深地吸了口气,开始埋头掏起了自己的口袋——她越是着急,口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越让她无所适从。终于,她掏出了一张票子,放在桌面上,低头就冲了出去。丁灏根本来不及反应过来,被她一撞,已落在了后面。她跑得很快,什么都不要了,连身后喊着让她拿行李的waiter都没理,只是一颠一颠地狂奔。

这情景太熟悉了,就像自己经历的那个噩梦一样。可这不是梦,丁宁就在他面前,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她再跑了。

唉,宁宁,是不是你的身体太虚弱了。没跑多久,丁宁的脚下突然一软,一个打滑,摔了下去……她倒进了一个怀里,这一次,丁灏再也没有让她摔倒,他舍不得放开,紧紧地抱住。丁宁使劲挣扎了几下,但完全无能为力。于是,两人就这样抱在一起喘着气,不少路人驻足奇怪地看着。

“你的手……莱奥说你病得厉害,你怎么不告诉我呢?!”丁灏发抖的手摸着那白皙的手背上显而易见的针孔,想象着她躺在医院里吊了一周的点滴,他的眼睛湿了。

可丁宁并没有看到,她倔强地撇过脸,背着丁灏,淡淡地说着:“告诉你干吗?你知道和不知道有区别吗?”那声音低到让人绝望!

丁灏终于□□出他的痛苦。他捏着丁宁的下巴,强迫她回头看着自己,低吼:“你说这样的话要让我死吗?!”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丁宁这才楞住,她真的从没见过丁灏流泪,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泪竟然激发出自己久藏在心中的委屈,“哇”地埋进他怀里哭了起来。

“我的话让你死,可你呢?知道我为什么不告诉你我病了吗?我是怕……”丁宁抬起头来看着他,“我怕你还是不理我,我宁可你不知道,也不想看到你知道后还是不理我!”

丁灏的心碎了,他发抖的手摸着小黄毛,柔声安慰道:“我怎么会不理你呢?你知道吗?那几天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一清二楚。你醉了,是我把你抱回房的;那些云吞,那些面都是我给煮的;rock的尸体是我处理的;你湿透的衣服也是我给换的……唉,我怎么舍得让别的男人碰你呢……”

“你说什么啊?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她生命中最不愿提及的那段回忆,此刻一幕幕地在大脑中重现,让她慢慢迷糊了起来,“那你,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对我说……”

丁灏心疼地吻着她的额头:“我想着你远远地离开我,到时候,你就不会难过了。可我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越来越想你……宁宁,我想你啊,知道吗?我想你时就喝酒,我现在已经成了个酒鬼了,你看我的手,唉,我已经管不住它了……”

这些话真好听啊……随着他的吻轻轻地落在丁宁每一颗泪珠上,和着这些话,丁宁听着觉得头发晕,也越来越迷糊了。她好想这样听下去,可长时间的飞行,刚才的那场狂奔,这些都不是她久病未愈的身体能抵抗的了得。而此时,就像是所有的一切全部爆发,心里纠结了许久的闷气更是翻滚而出,她抓着丁灏发抖的手腕,想要低头去吻他的手心,可是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就此软在了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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