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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番外•海王之心(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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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

那些死士既是花天价购来,自有其独挡一面的功夫。有的擅长催眠,有的擅长幻术等等。而我,虽不曾习得任何法术,但若单论武功,却可跻身一流高手之列。

皇宫里一般侍卫都是普通人,倒还不是太难;最难办的是怎样通过那呈六芒星状的守护族主宫殿。

所以,当我在那些死士们的掩护下终于踏进了内重宫闱时,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

只可惜还是高兴得太早。

明明已经很小心,却还是被一个黑衣男子发现,打斗了一番后,他用法术把我给定得动弹不得。

“你这算什么本事?有种不要用法术跟我打!”

黑暗中看不清他到底是什么表情,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

“是啊,昽日,人家不服,你就跟他实对实打好了。”

带着笑意的男声传来,墙上的夜明珠突然亮了,殿门外走进来一个白袍男子,后面跟了两人。

光是那气势我便知道此人就是白帝斯之王了。长得果然很不错。

然而后面那人更让我激动。其中一个赫然是水灵,另一个是黑色短发的男子。

昽日低头行礼之后,便释了我的法术。

我马上站起身来,对着白袍男子道:“我不跟他打了。我来,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他挥挥手,走向正中的王座:“打赢了,朕就给你这个机会;打不赢,那就是你今晚擅自闯宫的代价,也不必说什么了,可懂?”

我不服:“我为什么一定要跟他打?”

他笑起来,真是很少有长得他这样好看的,笑得也很好看:“要不是看在你勇气可嘉的分上,朕连这个公平打架的机会也不会给你,一早就横尸在外了。还要朕多说么?”

听着都凉飕飕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拿起剑:“好,比就比!”

一场下来,还是我败。

最后一招被他挑破了外衣,那半方白帕飘了出来,有人“咦”了一声,我没听清楚,人便已摔到了殿门外。

“怎么样,服了么?”王座上的男子半个身子都倚在扶手上,很是惬意。

“……”刚刚被震得气血翻腾,实在说不出话来。

估计我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是很好看,他似乎又没了兴趣,站起来:“昽日,带下去吧。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看着那黑衣冷容的男子走过来,难道我今日真要命丧于此?

“且慢!”

是水灵!我又惊又喜的朝她望去。

昽日停了下来。不败之王也顿了顿。

只见她弯腰拾起那半幅手绢,盯着上边的绣字一会儿,走过来望着我:“这帕子——是你的?”声音里竟有丝抖。

“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也许我有个兄弟,或是姐妹,持着另半方白帕。”虽是难受,但对着她,我还是极力说清楚。

她转过身去,对着立在上方的白袍男子忽地行了一个极其正式的君臣大礼:“臣——恳请陛下饶过他!”

一时间众人都有些反应过来。

我脑中不知怎地忽然产生了个模糊的想法,却下意识的不想去想。

“理由?”

水灵缓缓从怀中取出半方白帕。

两半摆在一起,正是一条完整的手绢!

上面用红色丝线绣着的字也正好对上了,好像是半阕词。

在场都是聪明人,当下便谁都明白了。

感觉体内所有血都被抽干了似的,我竟说不出是欢喜,还是悲伤。

白袍男子重新坐回了王位上:“没想到倒认了个亲戚。这可让朕难办了。”

水灵跪倒在地:“臣愿说服他不再与朝廷作对!还请王——”

白袍男子挥手打断她,向我望来:“若朕今日放过你,你当如何自处?”

奸诈无比的小人!我心里暗骂,把这种问题丢给我,一个不好又是砍头大罪了。

想了想,我抬起头:“从此我们放弃世仇,不再与你为敌。同时,为表明此愿,林氏一族将退居海外,除正常的经商之外永不再上大陆。此外,为报陛下此次不杀之恩,在我有生之年,白帝斯帝国每年的水军粮饷开支,由我们一力承担。”

他看了我半晌。笑:“水灵,你哥哥——就交给你了。”

我知道我该断了对水灵的心思。一来我是她哥哥,二来她喜欢的人也不是我。

那夜之后,我和她进行过一次详谈。我祖父,也就是她外公,离开她外婆后,心高气傲的外婆便带着刚刚出世的女儿走了。过了很长一段不是太好的日子。到她出生没多久,父母遭逢兵祸惨死,她跟着老迈的外婆活到七岁,外婆也死了。她知道了这手绢的故事,同时也发现了自己的超能力。

后来她被一个杀手组织收养,十三岁时派去刺杀雷斯。结果可想而知,跟我一样,刺杀未成反被擒。幸好她的驭水异能惊动了水族长老,确认她是这一任新任族长后,帮她摆脱了杀手组织的纠缠,正式开始辅佐那个“不败之王”。

她辅佐他的原因,只有一个。也许她藏得很深,别人看不出,但我,却偏偏知晓。也许,是那次听了她的歌声;也许,是我跟她一样,所爱之人可望却不可及吧!

但,我不愿她像我一样痛苦。

为此,我加入了知世会。

西元前空历605年。

我想我到死也不会忘记那一段如行在刀尖般的日子。

一个叫紫夕的女子,一个世人皆知白帝斯王捧在心尖上的人,一个三十多年前力退强敌的传奇人物,在大婚前夜,被藏匿到了我的船上。

雷霆一怒天下动。

绑了她之后,我才明白,若东窗事发,此刻我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白帝斯王鲜少有发怒的时候,那是因为这世上能惹他发怒的人几乎绝迹了。而紫夕的出现,纵然使他有了一个大弱点,但他从来都保护得严密周到。

此次她的失踪,让世人再一次明白了他的可怕。

铺天盖地得搜索令一层一层下来,先是光华城变成了一个铁桶。无论你有多紧急的事要办,一律不准进出;平日极少数量仅维持秩序的官兵人数遽增,且装备严密,隔个几更次就上门查询,管你是大官巨贾还是平民;当然还有那看不见的各式封印。

而一夜之后,这种禁严就扩大到了周围几个城市。要知道这是很容易引起人们的议论和反感的,可一方面大家体谅他们陛下的心情,一方面君主实行铁碗镇压,搜索到了滴水不漏的地步。

等我从城外接到人,到十天后终于通过已延至海边村落的查询时,精神已经紧张到了一个快要崩溃的边缘。

那些为送人出城而惨死的同伴,为掩护我而丧命的兄弟,为获得出城令牌而甘愿献身的舞娘……

此次行动,我们的精英几乎耗尽殆半。

终于,我跟她见了面。

这是一个乍看上去有些冷淡,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深刻优雅的女子。她会比水灵好?我心中暗想。

夜风习习,月华如水,海浪温柔的拍打着船身。

她站在甲板上,银发闪着细碎的光芒。

“林先生也睡不着吗?”声音冰冰凉凉。

我走过去,一同靠在桅栏上:“我一向睡得晚。”

她笑笑不再应声。

气氛有些沉闷。我便道:“紫夕姑娘向来都如此应变不惊?”

“经得多了。”她抬起头,带了丝狡狤的笑:“这些日子,惊的怕是你们才对吧。”

“……”我不再多言。这人,本来就是个厉害角色。

一会儿她却开口:“林先生这么做,不怕以后事情暴露出来连累到水灵?”

“你想怎样?”我沉声问。

“我并不想怎样。只是雷斯终究会找到我,即使我不说,他也不会善罢甘休。”对着月亮,她淡淡说着:“你竟没有想过后果么?”

我怎么会没有想过后果?只是——“既然走了这一步,我自是已考虑周全。”

“但愿如此。”她仍站着,但我却已感到一种隐隐的压迫,刚想开口告辞,她又道:“倒是有兴趣知道林先生冒这样大险的原因。不知可否赐教?”

“我……”那一刻,许是月光柔和,印得她的脸也分外柔和起来,刚才那种无形的气势散去,有种恍惚缥缈的美丽。

半阕词慢慢吟了出来:

“问莲根,有丝多少?莲心知为谁苦?双花脉脉娇相问,只是旧家儿女。

天已许!甚不叫白头,生死鸳鸯浦?夕阳无语,算谢客烟中,湘妃江上,未是断肠处。”

她静静听了,良久笑道:“此词太哀,不适合阁下呀。”

“也许。”我勾了勾嘴角,感觉两人距离忽然拉近了很多,像老友谈心似的:“能默默守护她,也就好了。”

微微带了点咸湿味的海风吹来,她突然想起那日琉璃宫中她神色淡淡的那句“过尽千帆皆不是”,心中不由泛起痛:“情之一字,果真最是磨人。”

我笑:“你与陛下两情相悦,故而教人羡慕。”

她也笑了起来:“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原本便是这世上最快乐逍遥的事情。”

跟有情人,做快乐事——这于我,不啻一个梦。

“你爱她,她不爱你;你尽了全力爱她,她还是不爱你。如此这般,要纠缠到何时?”

我竟与她讨论起这种问题来,却仍道:“我愿意等。”

她叹口气,神色中第一次浮现哀愁:“殊不知,等待于被等待者,更是一种牵绊。她不知道你的心思便也罢了,而一旦知晓,心头不就有了包袱?”

“可是有些东西——不是说放就能放的。”

“林先生真是执着之人。”她转过头来,语气已不复初时的冷漠:“跟当年的我,一模一样。”

我笑笑不语。

她把手一挥,对着大海做了个指挥千军万马的手势。那一刻,潇洒至极:“那就加油吧!以朋友的身份,我,祝福你。”

以朋友的身份——多么奇妙的一个词,出自眼前这敏锐果决然又善察心机的女子之口。

心中的阴霾仿佛突然退了大半。

我默默的望着她。

是的,自今日起,我们便是朋友。

永远的朋友。

所以,——“请叫我押沙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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