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柳暗花明之张牙舞爪的青春(1 / 1)
魏靓宣发信息说他要回老家去了要我给他打个电话。其实他回老家只有不到两个小时的车程而已。我说你是在向我道别吗,那你应该打给我才对啊。他说他的手机卡是接听免费的。他要节约过日子,以后好攒钱讨老婆。我的手机卡也是被叫免费的。
好吧。于是我就带着情绪打了过去。耳边传来一首老歌。突然有一种类似于怀念的感觉,有些感伤但又特别平静。以前从来都不会刻意去听老歌,对于老歌根本没有任何兴趣与耐心。而现在听起来却特别有感觉,或者并不是感觉而是触碰到了心里的某些情节。然后就听到那家伙惯有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
下一秒的确是有焚琴煮鹤的嫌疑。两个人假惺惺地嘘寒问暖了一番就开始胡扯八道,回应对方的全都是一不着边际的胡乱吹嘘。肆无忌惮地在电话两头张着大嘴巴嗷嗷乱叫。稍一敏感的话题彼此就开始打马虎眼。他的一句话突然戳到我的痛处,我就开始破口大骂。骂完之后只听他极其不屑地嘿嘿两声就把电话挂了。我靠!太目中无人了。
或许人总是在当时看着更远的地方当有一天终于到达的时候心情却更加落寞才终于明白把更重要的东西落在了那个叫作回不了头的地方。听卡农像是一道久违的伤口。
只是魏靓宣我们最后连一起吃一顿散伙饭的机会都没有。很多交集过了时限自然而然无言以对。还好在我手机里还保留着你的一张照片。那天然然问我,安康这个男孩子是谁啊,看上去那么像个女孩子。然后她笑得跟什么似的。我笑了笑却猛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了。她狡黠地瞪着我然后说,那么他现在人在哪里。我看了她一眼说不知道且突然觉得心里空凌凌地难过。她叹了口气说,安康你的幸福早上开张傍晚就打洋吧。我彻底笑了。定了定说,张莫然你很有才华知道吗!但那不是幸福,像是从手里慢慢划落的晶莹只是觉得或许可惜而已。
太多朋友最后留下的也只是貌合神离。我现在都不确定这到底是该值得庆幸的幸运还是更应该感到惋惜的遗憾。总之感觉上却总是或多或少的难过。所以后来再认真想一想,眼里流不出泪来,心里反倒是可以哗哗地流出来。
有些情节有些讽刺。她一个人,然而她并不寂寞。而有的人身边围绕着一大群人,却很是孤独。
很多时候我绝对是后者当中的一人。
过去的过去,繁花开尽。我就这么如此重复,得不到超生。
2
那些细小而精致的郁闷都要在一触即发吗。
今天早上注定是一个祸端的日子。像是被谁诅咒了一样。早上吃饭咬伤舌头,出门的时候还差一点摔跤,那姿态……太丢脸了。那几个人撇着嘴笑我。现在出了更大的乱子。在我开抽屉拿资料的时候,手指甲突然一阵痛楚,像是刺到某根敏感的神经一样,疼痛直钻心脏。因为他们等着要急用,我顾不上在意。等到我闲暇下来去洗手的时候才发现一根纤细的木屑正好刺进了我的手指甲里。虽然刺得并不深,但我还是慌了神。绝对不是因为娇气。从出生到现在大大小小的伤几乎是从来没断过。但唯独我的手最容易受伤的部位却几乎是没受到过什么伤害。在我很小的时候有冻手的习惯,从那之后我就特别保护我的手,我舍不得它再受伤。曾经甚至为了不使手指受伤而导致手臂骨折。姐姐心疼地骂我,你他妈的整个简直就是一神经质!但我并不觉得自己亏损了什么。而且我还承受了不只是这样的“委屈”。那个女人跟我有很深的过结,我的一些行为她总是会滔滔不绝地进行分析与批判。她像一蛇一样全身瘫软地盘靠在沙发上。嗲声嗲气地开始指桑骂槐,哎哟,那女孩还真是他妈的矫情,手指明明是难看得要死。结果还像宝贝一样保护着,真是可笑……
如果是依照我以前的脾性我定是要一个巴掌抽过去的。但是现在我已经厌倦了。而且我们之间互损太久了,我好像多少也是有些皮贱了。
我知道我不是因为矫情才去极力保护我的手。我爱我的手,而那些人无法理解这种感情的时候就用矫情来概论。这个也根本不需要别人的理解。如果连这样的事情都要求别人去理解的话,那么会让人质疑你要的真的是别人的理解吗。不是吧。你的潜意识里更多的是其它的情绪。这个世界上什么才是真正的贪得无厌。对于你习性上表现出来的一些形为或习惯。别人不以为然。而你却希望全天下的人都认同理解你的形为,这才是最真正的贪得无厌。
而且我的手一年四季都是冰冷的。在炎炎夏日尤其是让人觉得怪异。他们不了解,有时候会突然问我是不是病了。我会觉得很莫名其妙,因为我在当时是不会立刻反应过来的。而且我从来没有认为手指冰冷会是一种病。所以为了避免这样的尴尬夏天我总会习惯性地穿有口袋的衣服,干脆把手藏起来。直到后来在别人无意中触碰到我的手时,我甚至都会忍不住一哆嗦,吓得那人也会一哆嗦。现在想起那个情节我实在是皱着眉头笑。
对于手指这么莫名其妙地冰凉妈妈非常担心是不是健康上出现了什么问题。她握着我的手就像握着一件脆弱的珍宝一样的小心翼翼。但我非常接受不了这样。搞得像沉痼已久已无力回天的样子。
当我一个人的时候伸出手指可以端详很久。然后很白痴地笑起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手指甲,咦,那么长了,样子还挺好看的。那些个人好像不能容忍我这样。说我是什么……我忘记是怎么讲了,反正不是什么好话。我却觉得我的指甲刚刚好。明明是她们的太短了,指甲心全都暴露在外面。边缘部分鼓鼓胖胖的倒是很可爱。
还好我的妈妈没那么多事。但是现在我也渐渐发觉了。以前她从来都不会用痒痒挠的,都是我的手来代替。她的背部像是有季节性过敏一样,换季的时候会发痒。但是现在我看她在那里很笨拙地挠,所以就主动请缨,结果她却跑开了。后来她说在看到我的指甲的时候其实她的鸡毛疙瘩都起来了。天呐!我晕!
而且还有那时的一位老师有事没事总喜欢立在我的身后。我当时还以为他是在看我的书写,所以还装作很认真的模样。装腔作势的感觉那真叫一别扭。直到后来他把我叫去办公室对我的指甲颠三倒四地说了一通。我当时难过得就想哭了,并不是因为受到斥责,而是为我之前的惺惺作态感到不值。他说我是蛤蟆长毛训斥我要立刻剪掉。但那老师偏偏是我最极其厌恶的一个,总是一副自吹自擂,很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虽然他是绝对的暴力班上的男生没有哪一个不怕他的,不过很可惜我从就接受了这方面的培训。所以他的那些连恐带吓的说教对我根本就没什么震涉力。所以当时我并没有把指甲剪掉。我认为那是我的自由我没防碍到任何人。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现在想想那个时候自己似乎是多少还是有点矫情的。
看着指甲里的这根木屑。我很害怕。我想到了蜕化,脱落,腐烂。
我给我妈妈打了一通电话。我说妈妈你回来的时候给我买瓶指甲油哪。我妈妈训我说,你没事抹那个干吗!顿了顿又说,唉!知道了吧……
而现在我的左手每天需要抹大量的药膏,出门必须要戴手套,晚上睡觉不敢把它放进被子里。但依旧无法一觉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