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爱情之郁结的牵绊（1 / 1）
他到底还是张敬宇的哥哥。跟我的一系列过结我怎么能完全一意孤行地对待呢。所以我在想，爱一个人所能够牵就的极限到底是在哪里。毕竟是曾经彼此爱慕过的人。像曾经寄养在家里的某一只狗后来再看到它你会觉得加倍亲切不由自主地抱抱它。
原来我们都是如此善良且固执的孩子。要相信我们的善良会让我们变得高尚。那人说，猫头鹰仅仅是，仅仅是，因为有一张猫的脸，又长着一对鹰的翅膀么。只是我从来都觉得那东西非常瘆人。因为我爸爸说它一哭就预示着要死人了。这是我从小就有的概念。我妈妈却说它很懂事。
现在我每天都在乐此不疲地努力做着三件事，回忆，遗忘，面无表情。想起你爱我的誓言，我的眼泪依然会闪闪发亮。世界在我眼里就只剩下你给我的泪光。我不知道我现在的情绪是不是应该叫作难过或者是忧伤。
“谢谢你让我伤过心学会爱情并非执迷人改变不了改变不了的事情记得要忘记忘记我提醒自己你已经是人海之中的一个背影我还有一辈子可以忘记你……”
我现在很平静。而且我想我不用再把你忘掉，我要想着你。想着我们曾经的一颦一笑，我泪流满面。
然然总是搪塞地说你木讷至极她极力想缓和我们之间的沉默可惜后来的我们之间更加沉默并且是以义无反顾地姿态。况且还不是无话可说的那种沉默而是张着口却说不出来的失落。直到最后，纯粹开始将对方隔绝在外了。直至最后一步我们或许谁都没有预料到对方竟会如此倔强。只差三个字的距离，我就乐意随你随波逐流。
“我在左给你天使的浪漫，你在右许我温暖的未来。”张敬宇先生听到这则温情的广告我却冷冷地笑了。谁都成不了谁义无反顾地嘘寒问暖。猛然回头，像是一场错位的梦境。如果结局不至于如此，那么以后会不会有更加惨烈的结果呢。
我爸爸现在除了我的话他谁的话都不听。我们之间毕竟血浓于水。他终究是一个善良的人但绝对不是一个好丈夫或好爸爸。我妈妈揪了他的一撮头发。我很心疼。
张敬宇我又再次重新想起那年的夏天。那个夏天总也不下雨每个人的脸上都气喘嘘嘘的。我们光着脚丫提着半湿的鞋子在清清澈澈的河槽里一直走。那个时候我还是个无业游民，时间却过得飞快。现在我再次回归到了无业游民的行列时间却多得已彻底不知道该如何挥霍。那时你看着我的脚就笑个没完没了说我的脚怎么原来竟会那么瘦呢。那一次更有趣竟从上游冲下来一个大西瓜。当时我正觉得口渴就让你用拳头砸开我们把它吃掉。结果我刚放进嘴里几个穿着暴露的男生就过来了。那个白白净净的男生很狐疑地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大西瓜冲下来？！我实在是忍不住低头双手捂着脸就笑了起来且笑得一塌糊涂，恐怖至极。你很镇定地说，请小姑娘吃个西瓜没有什么吧。不如一起吃吧。那些男生很可爱却是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说要到上游穿好衣服再过来吃。我说我们走吧。你还说，抱着那块大的。我啊了一声又嘻笑着说那好吧，只是希望以后可千万不要再碰到。
那年的冬天也特别冷。你说我们可以相互取暖。还说我的冬装没有一件是像样的。我还很不服气地说你的意思是说我很臃肿么。天气已经是很凉很凉了天空似乎也压得过分地低了但是那个时候我很高兴不用喝很多热茶来取暖。在这个下午想了很多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心口阵阵隐隐的痛。
有一个很片断地朋友对我说，安康你要把我想得更坏一些，再坏一些。我不知道他潜在的意思是什么。我说我对未来很茫然根本没有方向。他说跟着我走吧不如一直跟着我走。我大笑起来他也大笑起来。好像还有另外的一个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但我想不起他究竟是谁了。很多事情只是当时放肆的玩笑，谁会傻到去当真呢。明明负担不起。
但是我当时的确有点感动但是我非常清晰地知道我跟他根本完全就不是同一个地平线上的人。我经历的很多人都未免跟我不在同一个地平面上。
你不觉得可怕吗，我最早也要25岁结婚，你能确定跟我一直至少谈七年的恋爱并且不动我更拒绝其它所有的女人吗，这对你来说根本就是一场奇迹吧。但是我输不起，我真正见证了我妈妈失败的婚姻。
我现在希望自己能够彻底真正无可救药地爱上一个人，可以为他赴汤蹈火粉身碎骨。没有他是会活不下去的那种。更不可能高尚到把他拱手相让出去。即便是他爱的一直从来都不是我。
张敬宇我们之间的分歧也曾经一度愈演愈烈。但是我们都不是喜欢甩脸色的人更不会从另外的事情上针对。所以就连吵架都是那么那么地平淡而工整。我的重点是过程，你显然什么事都更看重结果。可是你难道都不明白再这样下去连过程都没有更是放弃了结果吗。小B说，安康你都还不知道吧敬宇那小子是特别喜欢骂人的甚至就像喝水吃饭一样平常。我笑了笑说是么，不过我永远也不会无可救药到让男孩子来骂我。小B笑了笑然后郑重其事地说，安康你很好啊！说得却似乎有些咬牙切齿。我被重重吓了一大跳。现在我明白了从那个时候我就开始有意识没意识地维护你了。
张敬宇突然称呼我妹妹其实是酝酿已久的吧。好亲切的名词。好吧，那就这样吧。我梦想着有一天在我嫁人的时候有一个叫作哥哥的人能够对我的爱人说让他一定要好好照顾我。但是我的确不缺你这么一个哥哥。张敬宇先生你也不会幼稚到我们可以谈笑风声地做兄妹吧。
在我每次看到两个兄弟骑单车或并肩而走他们的表情差不多都一样的时候我都会觉得特别感动。甚至会落泪。然然说我根本很不可理喻，或多或少的有些神经抑郁。张敬宇先生跟你的哥哥还是一如继往地那么好吗。你的哥哥确确实实带给我很多郁积。我奇迹般忍了过来。无可否认他的确对你很好，但就是这样他更没有理由要捕风捉影地为难苛责我吧。如果他不是你哥哥我早就对他破口大骂再扇他几个耳光了。张敬宇先生我觉得很委屈你永远都看不到我对你的爱乌及屋吗。还有你的妈妈更不喜欢我。你们是书香门地所以她就有理由嫌隙我？但我要谢谢她，一直都把她的情绪隐藏的很好。不过可惜了我从小就非常会洞察别人的心事。我还要尽量学着很做作地讨好她。现在想一想跟你在一起的确很不怎么样，简直就是对我耐性的极限考验。从头至尾就一个字，忍。忍字头上一把刀。我还得告诉自己我要努力做一个内心平和的女人。后来我又把你割舍了，又是一把刀。不痛不痒。怎么会不痛不痒。
张敬宇先生你的妈妈现在身体还是依然那么健康吗。那天你不在，她终于是斯腔慢理一字一句地把她心里压抑许久的话讲了出来，
安康，我们家敬宇她的初恋女朋友是个高材生，家里也很本分。你是多少比她长得稍微清秀一点点，但是在学识方面根本就没法比。我们也并不要求你能多好但听说……阿姨不是很了解所以也不能说你什么……
阿姨，您为难什么！您好像是搞错了吧，是您的儿子在追求我。那好吧您对我有多少个不满应该对您的儿子讲让他放弃我。您放心，我随时都可以抽离他。阿姨您的年龄跟我妈妈的年龄也差不多但是你们怎么就那么不一样呢。您问问张敬宇我妈妈是怎么作为长辈跟他说话的。
你的妈妈匪夷所思地看着我。非常生气。非常非常的生气。我整整后悔了一个月不知道要如何补救。
唯独现在跟心伟打电话，张敬宇先生也知道的那丫头比我还偏执自从上次事件之后再也杜绝接收或发送短信息。她的手机铃音却偏偏要死要活的跟你的相同。每次我都忍无可忍地要掉眼泪，非常轻易地就掉下来，其实我并不难过，而且通过其它方式听到就绝对不会这样顶多只是会呆滞一下。我让她把铃音换掉。她问我干吗！说我的事还真多。我说对！听到这场节奏我就想发脾气。这个歌怎么这么做作！她用很不可理喻地表情看着我，说了一句，安康！这又不是《Lydia》。它比《Lydia》还要严重！拜托了，我们已经忍你很久了。然后我就无话可说，杵在那里。
我幻想着以后可以买一块地然后盖上几间简单的房子跟所有喜欢的朋友住在一起。我们可以晚上不睡觉但也会拼命工作。我们一起吃饭喝水，说说笑笑净会喷饭。在我手指复发的时候他们谁都不会嫌弃我。我们每天都要厮混在一起。还要养一条大狗看家护院。我的妈妈以及我所有好朋友的爸爸妈妈一起住在另外距离不远的地方。我们会经常去看望他们胡乱糊弄糊弄他们再跟他们吵吵小架。他们也经常会来教训我们的生活没有条理帮我们做做饭整理整理房间。什么王阿姨张伯伯李叔叔的叫起来都太烦琐了我们都会称呼爸爸妈妈。最后他们竟搞不清楚究竟到底哪一个才是他们真正的儿子女儿。
只是张敬宇先生我们却什么都不像了。你说我们两个以前那么好还有小B我们三个人做错了事就会极力互相瞒怨但是有谁故意借此挑拨离间我们就会把他骂得狗血喷头。小B最可爱了总是有出不尽的洋相。但是现在小B他不太跟我说话，我知道他觉得对我很负疚，其实一点都不是。但我对他也说不出太多话。我们只是默默微笑，笑得甚至都有些狼狈。这很浪漫吗。然然她却说这很浪漫。她说，安康，你还有小B跟张敬宇你们三个人之间看起来很微妙，觉得那么浪漫。我看到她的笑容那么单纯恍惚之中我仿佛看到我两年以前的那个样子。然后我目不转晴地盯着她的笑容看。然然诡笑着说，安康你被点穴了怎么像个智障一样啊！我终于忍不住问她，然然，你觉得张敬宇他怎么样，我现在回转过头一直在想，竟觉不出他哪一点更好，或是他一直都太好了吗。然然无奈地笑了笑说，安康或许你们真的是不适合。你那么自我的一个人怎么能接受张敬宇他一直视若无物的作派呢。安康你真的别再去想他了，他跟我们真的很不一样，而且他看上去太深奥，让人觉得甚至都怕。安康你得清楚即使他回转过头来你也别再一意孤行就又回头了，好马不吃回头草你明不明白！我笑了笑，丫头我当然知道了，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吗。我载着你去看风景好吧！然然撅着嘴说，还是我载着你吧，上一次摔我腿上的淤青现在还没完全退呢。我说，嗯，那好吧。
张敬宇先生上一个星期天我载着然然重重摔倒，摔得我们俩哭爹叫娘。这理应是绝对不可能会发生的事。当时我载着然然从很险要的山坡上往下冲的时候我们都很兴奋。然然紧紧抱着我张着大嘴巴唱歌。
《Lydia》让我一时经神恍惚，脚踏车终于还是失去了控制。然然她伤得比我更严重，左手臂鲜血直流。我立刻就慌了解下围巾缠住她的伤口。她的手机也掉进沟壑里，我还能听到它依旧在响。我绕了一个大弯终于把手机拿回来，交给然然的时候她笑得特别开心，显然完全忘记了疼痛。手机另一头的人显然是很着急了。然然解释说，……噢，我跟安康在一起爬山呢手机在背包里而且人很多所以没听见。那人又嘱咐了然然一些事。然然笑着说，好，我知道了知道了。我心里百感交集，泪流成河。后来我们包扎完伤口走出来的时候然然说，安康你怎么不给张敬宇打个电话呢，他不是一直都在家吗。那个时候然然还不知道我跟你后来发生的事情。我说，张敬宇，……他帮我分担不了疼痛。然然很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我说，你腿上有伤我载你回家去。她异讶地啊了一声。我说，我没有给你打车的钱了刚才的钱全都包医药费了我们要拖着脚踏车一直走回去吗。她轻轻噢了一声说，我身上也没有带钱。我说，我知道。你从来都没有带钱的习惯。她有点不好意思地冲我笑了笑。
再后来然然她什么都知道了抱着一个大西瓜来看我。我们聊了很多关于爱情方面的事。她说她相信童话，即使受伤害也绝对不会对爱情绝望。那还是一张孩子的脸。张敬宇先生我们之间或是滥竽充数说了多少动人的情话。事到如今还不是为曾经的话感到椎心般难过与追悔。我跟然然我们还说起那天摔车的事。我问然然，他一定骂死我了吧！阿姨是不是也很生我的气了。然然说没有，他只是问我怎么会摔倒呢，安康骑车的技术不是一直都很好吗，并且还参加过山地车的越野训练。我问然然当时你是怎么回答的。然然说，是啊，一开始左转右转骑得那么好，可是我刚要准备接你电话的时候手机就飞出去了，后来她的表情也很不对劲，可是我也没有问。我很难过地对然然说这个伤口以后可能是会留下疤痕的。我让你们都伤心了。然然笑了笑说，不会。即使留下伤疤也没有关系。但是安康你真的不能再这么脆弱了。我什么都了解是张敬宇配不上你。他冷漠又孤傲，不是我们家安康理想当中的对象。然后我就又哭了。我狠狠抹了抹眼泪说，张敬宇他放弃了这一辈子上天唯一眷顾他的最好的礼物等他醒悟过来日子就会万劫不复了。然然说，没错，上帝明明赐予他艺术晶他竟不懂得放在手心里他真是既可恶更可怜。我切了西瓜让她吃。她吃了两片且吃得很浪费并且让我给她水果刀又让我去洗脸。我说现在洗脸干吗，我不想洗。她说，快点去。我看到她把刚刚吃剩下的那两片西瓜认认真真切成溥片然后贴到我脸上。她说，安康你这几天晚上一定掉了不少眼泪吧，眼泪这么频繁往脸上流皮肤就要受刺激了，做完面膜以后就别再哭了好吧。我却更加想要泪流不止。
送然然回去的路上碰到了那个男孩子。他是来接然然的。他故作严肃地冲我叫，安康！你把我们家然然摔得那么严重反而还是她来看你，你这个朋友就这么过分啊！我嘻皮笑脸地说，我摔了然然你来找我打一架我或许会更高兴。他笑着嘘了一口气然后说，我也想啊，但是然然非剥了我不可！不过我在梦里早已揍你千百遍了。然后被然然狠狠瞪了一眼，外加拧耳朵。他佯装可怜地嗷嗷怪叫。然然使劲挥手对着我再见，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腰。我也用力对着她微笑最后却还是眼泪掉了下来。在回来的路上我就想到每次我说载载你你都不愿意说那感觉太不对劲。张敬宇先生我从来也没有瞪过你，我总是对着你笑，甚至像个白痴一样。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真他妈很委屈。张敬宇先生我是不是该狠狠地揍你一顿呢。只是担心一不小心忍不住就会把你揍死。如果以后再碰到你的哥哥我绝对会想方再设法让他难堪。还有前天还遇到你妈妈了。她老人家肯定是跟你讲了我是如何如何没有家教之类的吧。对不起我可不像韩剧里演的那样对于那些炫武扬威的长辈还能做到那么恭敬。我的确是让你妈妈很吃惊了。幸好你妈妈很有“肚量”不然非被我气出个好歹来。但是你爸爸一直对我很不错，没有看不起我。
张敬宇先生其实我真正非常非常害怕看到你家里的任何一张脸。这城市很小。未免太小还是太凑巧太不凑巧。
张敬宇先生想到你曾经说如果有一天我们分离了你也会永远都把我记心上，还有太多动人的情话。我知道那些话只是在当时是真的。可是这一刻我在布满你的空气里根本就回不了身了。但总有一天我也会完全恢复真身的。只是现在没有谁能够帮我分担，如同当初我要爱你一样的坚决。
介于朋友与爱人之间的伤口。我毕竟也知道张敬宇先生并没有对我完全死心。彼此都不可能会完全无动于衷。只是呼吸沉默了还有什么好期待呢。
那个下午天气异常阴暗，层云诡异而慌张。
头脑郁郁昏昏，像醉酒之后的感觉。心里莫名加倍惶恐。那人说的话我一句也没有听懂不过语气激烈好像是在骂我。
我从来都不敢坐在窗台上，因为我怕自己会跳下去。更糟的是万一再摔不死。
张敬宇，还有你手上的那个疤太难看了。去修复修复吧。没有哪个女孩子喜欢在牵手的时候有个疤还夹在中间。还横着太过于容易显而易见地追忆。她如果问你你要怎么说呢。只是淡然一笑吧。或许有点疼痛的表情。
张敬宇先生其实我还有很长的一段话写进去了，但是最后我又把它删除掉了。原来一些话我只需要放在心里就足够了。有些人有些事到最后只需要慢慢地，慢慢地把它溶化进心里面。把心染得湿湿的。
天边的夜色很寂寥且延深。
现在我开始连我自己的手都不认识了。它比以前更冰，还要再潦草。而且它也根本就不听我的使唤，很不安分地寻找那个号码。是听从内心的感觉吗。但那明明就是与我的意识悖逆。呵！爱情，还是爱情。
只是我最终还是占了上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