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引擎（1 / 1）

无论时间再如何变革你依旧愈加尖锐或突兀地冲击着我的心。我要学着恨你一点，再恨你一点。你说这世界应该多一些像韩寒或郭敬明这样的孩子。我就笑了。

那些仓皇地疑云终究有一天我是会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看清的。又或许那个时候根本已经是过期的事实了。我不确定我们或许会走到哪一步。只是觉得我们之间有着太多不一样而且这些不一样确实是太不一样了。

小子，你的初衷我相信有它的理由。我也认定那理由的善良。

但是你绝对不要太得意，你给我的寂寞不是白给的。书上说，人不是因为寂寞才想念，而是因为想念才寂寞。

但是小子，总有一天那些叹息与皱眉头会深刻体会我的重要。

“在那些瞬间做了的那些决定，到底要将我们引领到什么样的地方。”那么就是冥冥之中要注定遇到你我才要去云南的吗。那么至于现在的悲伤我是不是也应该甘之如饴或是随遇而安。可是亲爱的，我不是随心所欲的神。

我的回忆从这里寻找，追溯那些忧美过的年华。

……

我的文字还是的确不得不跟爱情扯上关联。杜绝自己二十岁之前谈恋爱这计划显然是这样天真。没有谁的爱情可以预定或是推托。

无数次陷入无修长的臆造之中。张敬宇先生站在我的面前明明白白认认真真地对我说，安康，我依然那么爱你依然无止尽想念着你！

而我肯定是要笑了，带着王者嘲笑的姿态。但是现实的事实中我是多么无知亦是多么自欺。我知道在张敬宇先生心里已经装纳不下我了。我不是那个像花儿一样的女子能够一直静守地绽开在张敬宇先生的身边。我是那么容易就疲怠且我的情绪不懂得躲藏。我从来没有帮我爸爸洗过衣服更从来没有帮张敬宇先生洗过衣服。那个像花儿一样的女子则明眸善睐体贴温柔而娇媚。

凯瑟琳赫本已离我们而去。

你对我不闻不问我换你视而不见。你越是逃避我就越是憎恨。直到这些憎恨与沉默在我胸口终于打开了一道窟窿龙蛇混杂一般进进出出。

你和我，现在我们更心照不宣地知道，彼此真正所爱的纠结了太多地想像化。在你望不到的地平线上度过最漫长的一天又一天。想着曾经的一颦一笑我把伤怀伪装起来。再伪装起来。难怪原来爱情就是一场病痛。爱来如山倒，爱去如抽丝。

告别红男绿女的流离人生我要做一个柔美且双耳不闻窗外事的女人。将年华葬在一间空洞的阁楼上。可惜我的前世今生都不想与张敬宇先生彻底脱离关系。我成不了心如止水一般的修女。

冷风过境，夜色调零。美好却难免总带着悲情的影子。然而，这终究是一场骗局，善良一旦过了时效，再拿什么来弥合。从此，三教九流。鹿豕狉狉。

那么遇到一个跟你呼吸相同的气体并且爱你的人这种几率是叫作天赐良缘么。

想到张敬宇，然然，小B和心伟。那些放浪形骸扒地瓜偷柿子还有欺负小孩的一些勾当。十六岁，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张敬宇跟心伟。再后来我们谁都知道心伟喜欢小B，谁都知道小B喜欢谁，谁都不知道我喜欢张敬宇。

其实在当时我并不知道那些莫名其妙的字到底是谁写的。因为那个时候我的心里一直暗恋着张敬宇，所以没有对它的由来有穷原竟委的兴趣。后来的日子就这样颠三倒四地过着，谁都若无其事地假装着。而现在，就这样了。

再次想到那次我跟然然肚子痛得要死的事。后来才知道柿子跟地瓜是不能一起食用的。但我今天还是做了一件愚不可及的事情。中午我给狗狗喝了三个柿子。下午我妈妈说喂狗狗一块地瓜好吧。我说行。所以我现在觉得很难过。

还有我跟小B各自吹嘘自己所景仰的对象。张敬宇很郑重地对我说，崇拜未免过头自己就渺小了，了解吗！我说你怎么那么木讷。我是喜欢，不是崇拜。我的崇拜没那么轻易。他笑笑说，我的喜欢都不至于那么轻易，但是我爱你。

然后我想抱抱他。但是他在吃饭。还有小B在旁边。那天他好像是吃的黄瓜片还有煎制的百合花。大概是小B带过来的。小B的最高理想就是吃。并且还专门为此学了整整一年的厨艺，不过他的技术让我们都替他汗颜。

在这个星光粲然的夜晚很多情结再次熠熠生辉。当时我妈妈悲愤交加地望着我，非常抑制地说，把眼镜摘掉。然后她一个巴掌狠狠地抽在我的脸上。我龇牙咧嘴一个趔趄。她泪流满面又一脚踹在我的胫骨上。

安康！你他妈就那么不知反醒吗！还把妈当成傻瓜骗得团团转！你看看你都干了一些什么！好吧，妈妈以后不管你了，你自谋出路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妈对你简直失望透底！我已经老了，没那么多力气跟你继续耗下去了……

然后小B载着我漫无目的地游荡。他坏笑着说，你可千万别哭哪！眼泪会凝结在脸上的。我望着他凌乱的头发。踌躇半天伸手捂住他冻得发红的耳朵。

两个人坐在空荡的长椅上。瑟瑟发抖。默不作声。

手机在口袋里左右晃动。我把它递给小B说，告诉她我死不了让她放心。

小B挂断电话顿了顿对我说，回家去吧。自己做错事还很委屈吗！

我瞪着他，说，是！是我明明白白错了我不委屈我难过行吧！他瞪着我五秒钟然后就笑了递给我一张纸巾。我语气更加恶劣地说，干吗！我又没哭！他说，拜托！鼻涕都流到嘴巴里面去了！还真是的！

另外还有每次我问，张敬宇你在干吗。他的回答永远只是两个字，走着或坐着或站着还有躺着另外就是想你。

现在，海岸线一般的忧伤。纯粹而深邃。我那么深深地了解，无论我们谁都陷入了平静的疼痛中。

张敬宇我不得不承认对你的喜欢让我未能免俗，你的名字一如在我心里像北极星一样闪亮。

张敬宇祝你一切好运。哪成想我这个女人真的很高尚，当你成为倒影的时候我还能第一眼认得出你。我会把然然说得每一句话都放在心上。陪着心伟一起走出困境。在小B需要的时候随时出现在他身边。然后我很开心。我现在终于能够体会那天小B为什么会跟疯了似的当时我是真的觉得害怕了。今天早上吃面的时候广播里传来《幸福的纪念册》但我终究还是极力忍住了泪水只是吃完之后觉得很不消化。

所有的失去，所有的得到，都只不过是一瞬间的成败。

我凿开一条通道试图钻离你的世界。每凿一下都是一种呼唤。

你就那么无声地看着我。

直到我们的距离一点一点拉开。我转过泪流满面的脸然后义无反顾地奔向万丈深渊。

你的手臂悬在了半空。手心里的伤疤你想把它捂在胸口却骤然间抚平了。

于是故事到此为止。

张敬宇先生这个情节是真的吧。我们的地平线错开了。

张敬宇先生我爱你，我恨你。我要很平静。

我所庆幸的是，我始终都能很诚恳地告诉自己，认识你们，我很开心。这是义无反顾地事实。

在公车上把额头贴在冰凉的车窗上，思索着爱恨情仇的事情。结果忘记了下车。回到了租住的小房子里。房间空空如也。把包随意丢在地上。坐在床上把眼镜很小心地放好就开始鸣鸣哭起来。

没有人了解我现在的孤寂，当初执意要离开莫非是想远离那些人事。可是现在我不但没有真正脱离反而欲罢不能地想要回去。你说我还能怎么办呢。陈楚生的声音一遍一遍在我的耳边回响。我与这座城市太过遥远。看着完全陌生的一切，心生无尽的悲凉。

我想我妈妈。但我却始终不敢给她打电话，我怕自己终究抑制不住会哭。原来没有一个号码是我可以能够随心所欲的播打的。

终于哭累了换上睡衣把头发胡乱盘起来。看了一小会儿《圣经》觉得眼睛很酸。听到楼下有人不断地在唱MichaelLearnstoRock的那首《TakeMetoYourHeart》。

我探出头去。注视他。是一个长相秀气姿态不羁的男孩子。

……

我毅然地叫出声音，

……喂！

他抬头怔了怔然后又缓缓笑了笑。我也笑了。

我打开门。

他说，安康，你好。好久不见。你还好么。

我说，是！好久不见。不好也不坏的。

我帮他倒杯水却发现没有水。他环视四周，定定地看着我。然后什么都没说。

他是我的同学且很长一段时间的同桌。那个时候他的成绩比我还要更好。他是一个很安静的人。像我一样。我们是老师最喜欢的学生。整个学期我们都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

我们不会像他们一样把桌子很平均地分开。他书写的速度极快。写完之后从不检查。然后他就看一些另类而不羁的书。老师不允许看这种书。但是他的成绩未免太好。

后来调坐位。我们两个都很明白。因为要进行所谓的一对一帮助。我就这么看着他整理书本。没有插手帮忙。他定定看了我几秒钟。然后走了。

我觉得很失落。

应该从此会爱上这么一个人，但是很可惜却没有。我们之间很和谐。

聊着聊着我开始泪流不止。他同样很安静地看着我。我说，你饿么，我去买点吃的。回来之后他却走了。

我披着毽子坐在墙角开始怀疑为什么要叫他。

早上开门发现一个精美的纸盒。打开发现，里面是MP3，我跟他的剪辑照片和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上面写着，574839。

574839。其实我不想走。

我有一点茫然。打电话过去是关机。

……

直至翻至最后一页，安康，如果一个人的生命已经打成死结，如何解也都是枉然。所以，我恨了。

我一直都在想我们同桌的时候。想我转学要走的时候你对我说，希望有缘再见。

我会努力忘记幸福，才是真的幸福。

曾经有这样一段生命，身边没有一个能够可以说话的人。穿着旧得好看的牛仔裤，围着修长的围巾，平底鞋上沾染着各种青苔。木然地沉默。忍着千丝万缕地纠虑平静的等待着一个答案。然后被告知，他已经回去了青海。他说，亲爱的朋友，我走了。太不忍看你哭泣的脸。我会在青海湖边写一封长长的信给你。53880。

……

这两年对他的记忆一片空白。只是难怪每次看到任何有关于青海这两个字心会隐隐作痛的原因了。

后来的张敬宇对我说，安康我们以后去青海，到青海湖边散步……

我却开始眼泪汹涌。我对这样的失控苦思冥想找不出一个解释。

原来我亲爱的朋友你已经死了。现在我终于能明明白白号啕痛哭一场了，却没有一滴眼泪。而我却愈加分明感觉到你现在根本就在我一切视线所触即到的地方。

53770。

冬天来了，我的春天却依旧这样遥远。

新疆好像有很多忧美的湖泊。传说喀纳斯湖那边还有怪兽出没。我想到了一首歌《两只恋人》。还有MV里其中的一个情节，一对恋人奔跑着然后一瞬间幻化成两只老虎。

心突然隐隐而狠狠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