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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辣椒树与香奈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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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温度恒温在二十六七度,二楼的内厅不大,朝南的整面墙都是玻璃,越发显得室内通透,厅里能照到阳光的地方摆满了植物,我又见到了那株貌似辣椒树的植物,辛骆晨的母亲正站在那株植物旁。上次在朦胧的光线下就觉得他母亲很美,这次发现他母亲不仅美,竟令人惊讶的年轻,尤其是眼睛,有着不经世事般年轻人的清澈,若不是她眼角的细纹泄漏了年龄,简直与站在她身旁的许嫣然象一对姊妹花。

辛骆晨紧握着我的手,我很紧张,他似乎比我还紧张,他方才嘱咐我的话在耳边响起,尽量少说话。想必他母亲喜欢文静的女孩子,依夏小雨的性子怕是不太符合要求。

看到我们进来,他母亲抬起头,说:“晨儿这么早就回来了,累不累?”

“唔。”辛骆晨只是敛着眉,少见的不笑。既不回答他母亲的问题,也没说要主动介绍我。许嫣然站在一旁也不说话,似乎习以为常。

我拘谨的站在一边,甚是尴尬,难道他并没通知盖捉袢栈嵊姓獬≡技膊恢貌桓蒙锨爸鞫蛘泻簟?

幸好他母亲已注意到我,问:“你是?”

辛骆晨似乎丝毫没打算介绍我,我咬了咬唇,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伯母你好,我叫夏小雨,是辛骆晨的朋友,上次我们在小花园里见过,不知道您还有没有印象。”

他母亲显然想起来了,冲我点了点头,招呼我坐下,居然还亲手替我泡茶,辛骆晨沉默的坐在一旁,许嫣然也不作声,我极不安,忙上前想接过她手中的茶杯:“伯母,您不用客气,让我自己来吧。”

慌乱的我一点没想过,他们家怎么没有请个佣人保姆之类,这样的事情从来都是亲力亲为吗,更加没有注意到许嫣然皱了皱眉,用疑惑的眼光看向辛骆晨。

“不用,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动手,快去坐着。”他母亲说着,让开我伸出的手。

我怏怏的收回手坐了回去,室内出奇的安静,不知为何,他母亲放下刚才的茶杯,重新换了一只,又将几种不同的茶叶重新摆放了位置,挑了其中一种,慢慢的撒了一小撮,似乎觉得放少了,又似乎犹豫该不该加,最后还是加了点,对上热水,端送过来。

我站起身准备双手接过,她却径直放在茶几上,清澈的眼睛扫了一眼,轻呼:“啊呀,嫣然,看我,居然忘了给你上茶。”许嫣然也不拒绝,任由他母亲又转身去沏茶。

我尴尬的站着,有些难堪。许嫣然微笑着看了我一眼,说:“小雨,既然是骆晨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不介意我直呼你小雨吧,你以后也直接叫我嫣然好了。”说着声音微轻:“伯母一向热情,你别在意,坐下吧,太拘谨了反而难受。”

我依言坐下,辛骆晨自从见了他母亲一直沉默。虽然知道自己与他终是有缘无份,可是心底里他的分量早已不受我的控制,下意识的渴望在他母亲面前留下好的印象,愈是这样,我愈是又紧张又尴尬,他的无言,令我渐渐有些难过。

然而这些我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是微笑着挺直背安静的坐着。

他母亲似乎心情很好,泡了茶坐下来后,开始与我们聊天,说气候越来越怪了,穿越城市的湘河居然在前段时间干涸了,恐怕会要闹水荒,要去屯些水在家里。他们两个都不答话,我只好轻声安慰,说上游的水库蓄了很多水,水荒倒是不用担心。然后又开始聊天气干燥,恐怕又会发生森林火灾什么的,闹心得很。我依旧劝,森林火灾是自然现象,有助于树木的更新,地球几千年来都是如此,到了现代有时候甚至还会人造森林火灾,所以并不必太操心。

渐渐气氛越来越轻松,许嫣然只是坐在一旁听,辛骆晨严肃的表情也放松了些,我悄悄猜想他与他母亲是不是有什么心结,否则怎么是这种态度。正猜测会是怎样的心结,辛骆晨似乎突然想到什么,站起身来,看了许嫣然一眼,许嫣然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我不禁一愣,他已经转身走下楼去。

明明知道他不可能属于我,可是看到他们两人的默契,我立马想准备一个缸,用来装醋,当然这种说法只是用来自嘲而已。心不在焉间,辛骆晨的母亲聊到了澳大利亚的树袋熊,不由得想起了“十年树人,百年树袋熊”的典故,想也没想说了出来。说完就后悔了,毕竟这故事里,我与辛骆晨显得未免有些亲热。

他母亲问:“那件紫色的树袋熊T恤是你送给晨儿的?”

我点点头,忙解释:“也是好玩,谈不上送与不送。”突然感觉坐在我一旁的许嫣然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袖。我不解的看她,她若无其事的冲我笑了笑,站起来说:“小雨,这里好些植物都是伯母亲手种的,都长得极好,你不想看看?”

我不懂她是何含义,但还是配合的站起来走到玻璃墙前的花架旁,指着他母亲格外垂青的那株植物问:“这颗可真像辣椒树,同以前我们家院子里种的辣椒树一样,就是矮小些。”

“本就是辣椒树。”他母亲回答,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声音感觉似乎有些冷淡

“啊,辣椒原来长这样,还以为是什么名品呢。”许嫣然也甚为惊讶,然而说完有些不安的看了我一眼。

“夏小姐,家里种辣椒的?”

“呃,不是。只是妈妈以前在家院子里种了些菜。”

“你送那么廉价的T恤给我家晨儿是什么意思?”

我懵住,许嫣然似乎又扯了扯我的衣袖,我没反应过来,喏喏咧咧的回答:“没什么意思,当时并没想过要送给他。”

“没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我家晨儿会拿它当宝贝一样的?你是什么心思,瞒得了别人瞒不住我。”她突然站了起来,清澈的眼睛蒙上一层浑浊,呼吸渐渐急促。

“没有,我没什么心思,只是朋友间的玩笑罢了。”我慌乱的解释,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令她如此激动,整个人傻站在那里。

“我家晨儿太优秀,自然是什么人都想往上沾。你是什么人,别人看不清,我可看得一清二楚,一件廉价的破T恤就想收买晨儿,也不看看什么出身,家里吃的菜还要自己种。”她脸色泛红,声音越来越高,指着许嫣然道:“你知道吗,嫣然身上的这件香奈尔,是由二十二块独立的面料镶拼而成,每块面料又由重磅丝线仔细缝合,这样的衣服全世界只有一件,绝无重复。不要说穿过了,你恐怕连摸都没摸过。你知道晨儿手上戴的是什么表吗,是爱彼表,每年只有一万只面市,每块表都通过贵重金属手工打造、加工、整理、装配,需要一个成熟工匠花上半年甚至一年才能完成。别说你不知道,恐怕你连听都没听过,家里种辣椒的人,也想对我家晨儿动心思……”

我被人重重扇了一耳光,眼前一黑,黑暗中有碎裂的金光闪耀,耳边轰鸣作响,脑袋里一片空白,渐渐视觉恢复,只看见她嘴唇一张一阖。

“妈!”一声巨喝打断了她嘴唇的蠕动,我的视觉听觉也被震得恢复过来。

辛骆晨端着点心牛奶站在门口,面色发青。我茫然的看他走过来,放下东西,手指冰凉而颤抖的触了触我的脸,我不太清楚自己该干什么,下意识的有些抗拒,偏了偏头。又茫然的看他僵硬的收回手,走到他母亲身边,握住她的双臂,半推半抱的往外走:“妈,你累了,我送你回房间休息。”

“晨儿,她不配你,不要被她骗了……”

直到耳边重新响起她尖锐的声音,所有的思绪冲回大脑里。

他母亲瞧不起我!

我站在这里,简直是自取其辱!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许嫣然拿了一块点心递给我,我僵硬的站在原地,屈辱和难过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

“伯母不是有心的,她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陌生人。她其实人很好,你与她相处久了,就不会有事了。我只是没想到,你来之前,骆晨没有跟你说说伯母的情况,不过,依骆晨的性子,不说也不奇怪,他一直不肯承认伯母有病。”

伯母有病?我一时无法消化,想起初时见他母亲,辛骆晨莫名其妙的脾气,还有上次听说他送他母亲去国外治病,难道他母亲……

可是她说话做事明明条理分明,而且即使有病,对我的抗拒和不满还是不可否认的。我一时半会无法从刚才巨大的打击中恢复过来,无论怎样,这个地方我再也呆不下去,委屈的泪水此刻姗姗来迟的涌入眼睛里,我低下头,也顾不上礼貌,匆匆说了句:“对不起,我先走了。”便向外冲出去。

身后传来许嫣然的声音:“骆晨这样对你,你不想想他的苦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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