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午后三十八度 > 29 叫我如何说出口

29 叫我如何说出口(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氓流 秋韵-糊涂的爱! 玫瑰花的凋落 妖舞伶 惑动情潮 贝勒爷好坏 斗嘴俏冤家 爱无错 不懂爱 迷糊女儿心

老总收到我的辞呈甚是遗憾,了解到我的情况,知道留不住,也就爽快地签了字,只要求再留一个礼拜,将上次我主管的CASE扫尾工作全部完成后再走。我自然不好拒绝,只好打了电话回家通知要晚几天才回,妈妈只说没关系,便少有的沉默,心不在焉的我虽有所察觉,也没放在心上,想是因为我不能马上回家她有些不开心而已。

到了下班时间,楠姐她们闹着要我请客,一群人嘻嘻哈哈的从电梯涌向大门口,老远就看见辛骆晨站在车边,我身形一顿,目光不由自主想搜索他脸上的神情,耳边听到嬉闹声变成一片安静,忙定了定神,对她们笑了笑,说:“等我一下,我过去打个招呼。”

他脚下满地的烟蒂,神情有些憔悴,狭长的眼睛里有光,带着惯有的混不在意的洒脱,他说:“看样子,你今天又没空。”

“嗯。”我带着轻描淡写的微笑,只能微笑。

他下额线条一下子绷紧,我知道他脸部的这个小细节传达出来的忍耐与不满,忽然觉得心酸,有意忽略,侧头不看他,说:“好久没回公司,大家想一起热闹一下。你如果没事,我先走了。”

他没有说话,我嘴唇动了动,还想解释些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抬眼,目光在空中与他对上,他眼睛里折射着细碎的光,湛然专注,霎那间,耳边仿佛有轰鸣声震荡,我垂下眼帘,转身向同事们走去。

虽然热闹,始终吃不下什么东西,在大家高涨的热情下,倒喝了许多酒。

大伙散场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明明喝了好多酒,却感觉不到醉意,只觉得头痛脑涨,冷洌的风吹来,反而舒坦。

拖着又累又乏的身体回到家,奶奶居然还没睡,给我倒了茶,又问我要不要洗澡。

我摁着额头,抱歉的说:“对不起,回来晚了。奶奶你怎么还没睡?”

奶奶轻声责备:“我睡了就听不到开门的声音了。”

瞬间有股暖流突破胸口,烫得人热。奶奶嘱咐我,天太凉,洗个热水澡再上床,又问我还要不要吃点东西。我生怕自己会在这样的温暖里崩溃,推着她去睡,替她关上房门,然后瞬间无力,回到自己的房间,瘫倒在床上。

然而却手足冰凉,怎么也睡不着,明明已下了决心,应该毫无念想,可是一想起再如何逃避,终归要面对,该说的话要说出口,该分开的始终要分开。就觉得不止头痛欲裂,胸口仿佛也开了口子,酸涩涩的痛,越发清醒无眠。实在熬不住,又觉得浑身冰冷,起床赤脚走到浴室冲了个澡,然后抱着被子跑到阳台上,凉凉的风吹到胀痛的额头上,人渐渐有些放松。就这样一直熬到天慢慢发白,眼睛睁不开,可是大脑依旧清醒,只觉得现在比昨晚累了好几倍。

本来想干脆在家休息,可是这样清醒地躺着还不如去公司工作,反复几次,已经过了上班的时间,还是耐不住,起来打点好自己准备出门。

镜子里的我穿着墨绿色的长裙,一直曳到脚踝处,只在裙脚点缀着大片开到盛处的蒲昌花,繁复的折叠着。一条深色的纯棉厚围巾在净白的脖颈处松松绕一圈,直拖到膝盖。深色的衣服衬得脸色越发的白,因为瘦了,下巴略尖,嘴唇有种病态的嫣红,镜子里的人居然显得楚楚动人,有种惊艳的美。

我苦笑,拿起浅色的长外套走出房门,夏小雨什么时候也会有病美人的姿态。

昨晚的失眠似乎预示着有什么事情发生,还没走出苑门就被辛骆晨抓上了车,我竟也无心挣抗,心里累到极处,或许今天已经到了了结的时候。

辛骆晨专注的直视前方,脸上看不出心情好坏。车里安静得只听见“嘀嗒、嘀嗒”的声音,那是车窗前一尊小小的圣母像在不停的摇头,她带着柔和的微笑注视着车里两个沉默的人。

说?摇头。

不说?摇头。

我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点住圣母的额头,嘀嗒的声音突然消失了,我一惊,慌忙松开手,她微笑的看着我继续摇头。

然后我听到他用手指敲击方向盘的声音,侧头,他在笑,浅浅的酒窝凝在嘴角,接着他松开右手,悄悄握住我的左手,他的手一惯的火热。我瞪大了眼睛看向前方,圣母微笑的注视着我,摇头,不停的摇头。

在沉默中,我渐渐发现有什么不对,当惊醒过来,车已经停下。我们居然来到辛骆晨的家,上次因为是夜晚看得并不真切,白天再看简直不能同日而语,说是小岛又不像。岛是形容大海域中一块孤独的陆地,这里不过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小湖泊,仿佛湖泊里伸出长长的码头,码头一边连接着一小块陆地,恰恰好可以建个小别墅。别墅也不见得如何雄伟,然而我就像走入奇境的艾丽丝,周围景致美好得如同梦幻。

就这样被辛骆晨牵着走入奇境里,我仍然没有反应过来他带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走进大厅,这次居然有人迎了出来。

一头密密的黑发松松在脑后绾起,有两缕发丝漏下来慵懒的落在白皙的颈边,上午最后一丝晨光衬得她的发丝,丝丝缕缕都发着柔和的光芒。我觉得仿佛都没看清她的样子,已经被这样的美丽击得粉碎。

她迎上来,大笑着给了辛骆晨一个拥抱,辛骆晨居然也满面惊喜地看着她,声音爽朗,越发的风流倜傥:“许嫣然,你怎么来了。”

她松开他,退开来,看了我一眼,轻笑:“我再不回来,怕你真的要被抢走了。”

辛骆晨也不回答,仍牵着我的手,问:“这次回来又准备待多久,想好了下一个准备征服的地方了吗?”

她却用迷迷蒙蒙的大眼睛看着他,似笑非笑的问:“如果这次是准备一直留下来呢?”

“你?许嫣然?”辛骆晨失笑,满脸不信:“还是再过两个礼拜你再说这句话吧。”

她眼睛里似乎闪过某种黯然,扫了一眼我俩一直牵着的手,她笑看他一眼,说:“也不见你介绍,这位……”

辛骆晨低头看了我一眼,狭长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他说:“这是夏小雨,我的女朋友。这是许嫣然,自小青梅竹马的好友,《中国国家地理》杂志的特约摄影师。”

许嫣然伸出手,说:“你好,从没见骆晨带女孩子回家,你是第一个。不过小心,他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我微笑的伸出手与她一握,她手指柔软,看到她眼里的黯然,我心中一动,如此美丽的女子,他没察觉到吗?

许嫣然带路往里走:“伯母在二楼内厅……”似乎有些迟疑的问辛骆晨:“你准备带她去见伯母吗?”

阿,辛骆晨今天带我来居然是见家长,我停住脚步,不肯再走。

手上一紧,辛骆晨的手紧紧抓着我,手热得烫人。他并不看我,似乎在回答许嫣然:“父亲早已不在,我和小雨……”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僵硬:“希望获得母亲的祝福。”

“那么……”许嫣然更加迟疑,轻声问:“你告诉她了吗?”

辛骆晨整个人一僵,眼眸变深,似乎突然而来的紧张与恐惧,即使有些慌乱不解的我都明显感觉到他的不同,不由得跟上他的脚步,握紧他。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嘴角渐渐放松,目光与我纠结在一起,然后轻轻将飞舞的发丝纳到我的耳后,声音从未有过的脆弱:“砣砣,有句话一直忘了对你说。”

许嫣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我惶恐的看着他,突然意识到他要说的这句话我不能承受,我惊呼:“不要说!”

他深深看着我。

我急道:“不要说,我也不想见你母亲,公司还有许多事……”

话还没说完,他封住了我的唇,他的唇竟然意外的凉,我心恸,无助的闭上眼睛,他叹息:“我爱你!”

目 录
新书推荐: 不正经事务所的逆袭法则 至尊狂婿 问鼎:从一等功臣到权力巅峰 200斤真千金是满级大佬,炸翻京圈! 谁说这孩子出生,这孩子可太棒了 别卷了!回村开民宿,爆火又暴富 我在泡沫东京画漫画 玫色棋局 基层权途:从扶贫开始平步青云 八百块,氪出了个高等文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