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1)
经过院子时,正巧路遇回来的红烛和忍足,忍足看到手冢怀抱美人正想吐槽几句,却见红烛神色大变,冲到钩吻身边抓起她的手把了一下脉,脸上很不好看,忍足一句话也说不来了。
手冢皱眉问道:“红烛桑,钩吻她……”红烛马上打断他的问话:“去师父的书房,他应该已经回来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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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四十二章
几个人把钩吻带到老师父的书房,果然他和云墨刚刚回来,正把云墨抱坐在膝盖逗着玩,突然看到一群人闯了进来,愣了几秒钟,待看到嘴角殷红的钩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放下云墨,推开一边很不起眼的门,露出了里面的房间,原来这间书房还有一个小小的卧室连接着,他急急道:“把她放到床上去,轻点。”然后示意红烛把把云墨带出去,手冢也正要进去,老师父自己却进屋直接关上了门,把手冢红烛忍足云墨四人关在了外面。
红烛在后面轻轻安慰了一句:“不要担心,师父应付得了。”手冢还是不安地点了点头。
云墨眼尖,他看到了姑姑苍白的脸,敏感地察觉到了她不好,小手不安地拉扯着手冢的袖口问道:“国光叔叔,姑姑怎么了?”
钩吻怎么了?他也不知道,手冢只觉得自己像是看到了电影的场面,看到钩吻吐血的时候,他的脑子有几秒是空白的,理智强迫他镇定下来,现在想自己找个角落软弱一下惊慌一下的时候,却有个孩子拉着他问道:“姑姑怎么了?”他突然间又像筑起了坚强的城墙,他蹲下来轻轻抱了抱云墨什么话也没说,因为他也不知道钩吻怎么了,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作为孩子的支柱。
红烛直奔药房配药,忍足是个医生,他一眼就看出情况不佳,但他一个西医现在却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就找了一个地方安静地和手冢云墨一起坐等。
时间过得非常慢,总觉得好久以后,红烛端着一碗药进来了,正巧老师父也开了门,红烛先端着药进去了,手冢急忙站起来问道:“云先生,钩吻怎么了?”老师父掳了掳胡子道:“哎,宿疾了,不要担心,我施针暂时稳定下来了,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好好养着会好的。你进去看看她吧。”
手冢进去的时候,钩吻正好喝完药,和红烛轻轻交谈了几句他没听懂,他只记得红烛拿着空碗出来的时候看了他一眼。
钩吻半躺在床上,脸色好了一点,云墨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拉着姑姑的手问:“姑姑,你怎么了,墨墨好怕。”
钩吻拍了拍云墨的脑袋:“墨墨怎么能怕,墨墨可是男子汉。姑姑没有事。”
云墨半信半疑:“真的么?”
“姑姑什么时候骗过你,真的。墨墨是最最勇敢的,遇到什么都不能怕。”
云墨点点头,自顾自脱了鞋,利索地爬上床,抱着钩吻糯懦道:“墨墨什么也不怕,墨墨晚上跟姑姑睡。”居然就这样睡过去了,钩吻想了想也真到了他该睡觉的时候。
这时手冢才说了话:“怎么回事?”
“我都说没事了。”
“我可不是云墨。”手冢说完心中自是一口闷气,不知为何这等场景觉得甚是熟悉,好似曾经也和钩吻有过这样的争执,他舒出口气,怕是不是什么好似,应该真的争执过,虽然记不得但还留有印记,哎,钩吻这样什么都不说的性子让他真的很难做,说不得,动不得,终归是舍不得。
钩吻低了头,躲过手冢的眼睛道:“老毛病了,有师父在就没事。”
手冢继续问道:“明天的机票?”
钩吻闭了眼养神:“当然是还要去日本。”
“不行。”手冢斩钉截铁,吐血可不是普通的事儿,让他怎么放任钩吻乱来。
钩吻睁了眼无奈地看着手冢:“一定得去,很重要。”她除了告诉他很重要什么也不能说,偏偏他又这样固执。
红烛正好拿了药枕进来,听见他们的争执,轻轻说了一句:“我和她一起,无大碍的,不要担心。”
红烛至始至终没有看过手冢,但手冢知道这句话就是对他说的,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他们都这么决定了,自己又有什么话可说,他,之于她,终归是个外人。
手冢出门看到酣眠的钩吻和云墨时,心想看来时间不像他想的那么充裕。
回到房间的时候,手冢特意从行李底层又把那块玉牌拿了出来,轻轻放到了枕边,这才卧下入眠。
一如手冢所料,他又毫无征兆地醒来,,这次更离谱,他这次醒来时甚至没有在自己的房间中,而是一个只点着蜡烛的房间,四周密密麻麻的书整齐地码了四面墙,中间空荡荡地置了一张木桌,桌上凌乱地散了几本书,就算房间顶上有数值蜡烛组成的吊灯,但还是显得昏暗。
手冢走到书架旁看了几本书名,失望地发现尽是中文,他不懂,不过所有的书都竟是古老的线装本。
门突然从外面开了进来,手冢已经有过两次如此奇妙的经验了,他知道来人看不到他,就镇定地站在一边静观其变。
来人披散着一头乱发,关门的声音极重,看来心情极差,他走到书架前深吸了一口气,掳了掳凌乱的头发,让前面的视野清楚一点,也露出了精致的小脸,这次手冢不会再认错了,分明就是长大了的钩吻,但比现在好似要稍微年少一点。她恶狠狠地甩了几本书在地上,还是不解气,转身一甩袖把桌上的蜡烛也弄到了地上,又用手使劲揉了揉头发,还在地上跺了几脚,最后蹲在角落里一个人生闷气。
手冢竟颇有兴致地看了许久,他认识的钩吻一直是淡定且内敛的,偶尔会有一点小俏皮,可是这样急躁生气的钩吻是他没有见过的,这样看来竟这样可爱。
钩吻只在角落呆了少顷,无奈地回到书架快速挑了几本书,趴到桌上毫无章法地翻阅这几本书,又在白纸上钩钩画画,时不时揉揉早已打结的头发。
看着看着,手冢眼前的景象越来越远,越来越淡,他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回到自己房间,外面天色微亮,是该起身了。
手冢拿着玉牌思考,它是想告诉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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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四十三章
早上用过饭,钩吻和手冢哄了云墨良久,又答应他很快回来,这才罢休,不知为何,老师父避而不见。此时钩吻精神不错,手冢才定了心。半夏载他们去机场,手冢和忍足都察觉到钩吻和红烛的情绪有变,两个人都像强压着什么以维持平静,大家认为大概是要远离家乡而强忍悲伤,心道迟早会回来,也只是她们的一时情绪而已故没放在心上。
与来时相同,不过半日,他们就已经抵达东京的机场,忍足被一个电话叫了回去,手冢与钩吻红烛同路,一起叫车往各自小窝去。
钩吻走进小院的时候觉得甚是亲切,其实住得不久,但毕竟是异国他乡自己的家,再见时颇有感慨。当时走得急,家里的事物都没有动过,红烛自顾自找了个房间整理起自己的东西,钩吻行李放在一边也不急着整理,反而漫步走到墙壁,墙上的殳一动不动地挂着,钩吻上前摸了摸殳,嘴角微微翘了起来,她和手冢的相识可就是因为它,可惜是该感谢还是该怨恨,感谢它让她尝到情爱之味,还是怨恨它让她如今走得不甘不愿不舍,或许她从出生就该摒弃任何情感,可是她和哥哥都不是无情之人,做不来也做不到,如今已经到了日本,再也避不了了。
钩吻深吸一口气,提了行李回到自己房间。她什么也没做,只从行李箱夹层中拿了一幅白绢傻看。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是师父的电话,钩吻接起一听:“钩吻啊,到日本了?”
“嗯。”
“师父早上,哎,罢了,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
“师父,我懂的。”
“不要勉强,事情解决不了再找机会,墨墨还小,可你已经是……”
“师父,我有分寸的。”
“好,日本那个地方要先看好了再行动。”
“会的,我马上就会到会津驹山探查。”
……
钩吻放下电话,红烛就端着药碗过来递给她:“我会督促你准时喝药的。”钩吻看了一眼药,眼中尽是厌恶,大义凛然地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喝完后却眉头尽舒:“一点都不苦,谢谢红烛姐。”
红烛拿了药碗就离开了,心中却深深记下了一个词:会津驹山。
手冢回到公司先处理了堆积事物,他的各位同事们在他长期的冷气制冻下被调教得工作效率颇高,外出期间他也一直开着手机以防万一,所以一切都在控制之内。众位员工硬是从他们面无表情的上司脸上看到了满意的意思,都松了一口气,到底是命苦还是命好,摊上这样一个严肃又美型的上司哪。
一个人呆在一个空间时总会漫想出一些东西,手冢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后静想,慢慢从贴身口袋里掏出那块墨玉,纵使他不识中文,也对上书“水态含青近若空”几字深刻心底,他不是没查过什么意思,可是怎么联想都跟自己遭遇的事情联系不起来,可是只要晚上这块玉牌离自己很近,总能看到一些现象,他不是傻子,钩吻少时的景象这样频繁地出现在梦中,这样神神叨叨的事情,他在考虑是不是吧玉牌供奉到神社去。
有所思时,秘书来电:“总监,迹部先生来访。”
迹部?不是忍足又搞了什么事情吧。手冢沉声答道:“请他进来。”
这次真是手冢自己敏感了,虽然忍足少爷风评不佳,但基本还是一个三观正常,有道德有思想的高尚青年,更何况他最近沉醉在红烛的柔光里,真顾不得手冢这一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