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魔界第一情魔,杀鸡淋血(1 / 1)
等人全部散去,我趴在寒影身上,手指戳戳点点他□□的胸膛,细腻刚健的令人嫉妒,长发散漫到枕间的各个角落,比任何花草都要馨香的环绕,完美到非人类。
他就那麽姿态优雅地躺著,眼神是悠扬的闲意,笃定地望著我。
我手指一用力,一团红痕跃然肤上,很是耀眼。我笑容嫣然,手下愈加不知轻重,他微微蹙眉。
“冰火九重天,冰火九重天啊!”我像唱山歌一样的念叨。
他一动不动地望著我,眼中平静无痕。
还装!我继续大声道:“冰火九重天,冰火九重天,啊?”
他微笑:“原来是为这个。小麟儿,真不得了,吃起醋来劲头真大!”
吃……醋?我就感觉味道不对,果然是有问题!
“说!冰火九重天是什麽东西?”
他抬头吻住我,声音从舌尖里出来,显得闷闷的:“男人的东西,你不需要知道的很详细。”
我挣脱很久,才从他的温柔乡迷魂阵中跑出,无限郁闷:“什麽东西,说都不能说?”
他的声音让人沈沦:“麟儿,那都是以前的事。我们都不要太计较过去。”
我一下闷了。低头不语。
是啊,都是过去的事了,他过去的事有什麽和我沾边的呢?
想想就郁闷不止,他的过去与我无关,将来也说不准,毕竟天魔两隔,困难重重。若他知道我不是真的麒麟儿,又会有几分真心对我,还是只把我当作无耻的大骗子。
其实想想,能抓住的就只有现在。为何还要计较这麽多是非?
我低下头,细细地吻住他,他紧紧环住我,我安心地靠著他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人世几分沈浮,一世飘零片刻风流,只争朝夕。
放纵自己於欲海中沈沦,由他指引著飘飘浮浮,在夜的篇章中谱写激情的歌诗。
床在微晃,珠花飘散,烛影轻摇,窗前的竹枝印落台阶,泛著微凉的湿意,空气中混杂著芳草的清香,还有他身上淡而不易察觉的香味,迷绕在鼻尖。
我睁著眼望他,他吻我的侧面微微泛起了桃红,看上去分外妖娆,眼神半醉间光芒流溢,眼角的花朵赤红如血,微张著口喘息,犹如蛇妖喷吐魅气,一瞬间将人迷惑。
他磨著我,用完美无瑕的身躯,一磨,二磨,直到我忍不住地开口求饶,才将我贯穿,看似狂野却并不用力。他喜欢用这种方式,让人完全折服在他脚下,再慢慢分拆猎物,分明是捕获的,却又绅士不二,将玉女逼疯,完完全全地降服。
狐清说他是魔界第一情魔,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五指张开的密不可透的蛛丝网,将人牢牢裹住,还久久陷落其中不可自拔。
他重重喘息,香汗淋漓地抽身而退,显得那样专注迷情。
他想对谁好时,你就算无理取闹,任性任为,他也让你觉得你身在天堂。他无心与谁时,就算你求他上,他也只会微笑,笑到你以为自己是个傻子。
他在我面前,一直是个小绵羊,温文柔顺,後来我才知道,其实狮子就算拔了牙,他还是狮子,其实,是我,一直都错看他了。
其实我对於他,一直都只是猜,用尽心思努力地猜,猜中了便是中头奖。
人生能中几次头奖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能和他相遇,就是头奖。
日神从冥域回来,带回来一串编草项链,平淡无奇,灰暗的如同海岸的一齿贝轮,不引人注目地遗落一角。这是老阎王送给我的。
寒影说,那是忘川河畔一直生长的一种植物,每个灵魂渡河的时候都会将目光投注在它身上,一望静静地渡过几千年。
只是拿在手上,便会觉得沈重。
寒影和我说了一个故事。
从前天上有个王子喜欢了冥界的小女孩,他从天上给女孩带来了各种各样新奇的物品,每一个都是那麽鲜活明亮,和冥界的暗黑沈静不同,都是有生命的漂亮生灵。那是如同明月般耀眼的物体,如同王子眼中闪亮的星碎。冥界的小公主欢笑舞蹈,忘记了一切,牢牢抓紧了天上的如明月般带来非同一般生活感受的王子。
当小公主提出要和回天上王子厮守的时候,阎王震怒了,派出冥界幽魂之队将王子的灵魂抓入封地之中封印,再不见天日。代表光明的王子被囚禁於黑暗之中,被黑暗之魂渐渐腐蚀,小公主无法忍受这一切,投入忘川河中用最深深的一瞥望著河边的一株小草,一株摇摇欲坠的杂草。
公主死後,从无任何生灵存在的忘川河中开始生长一种植物,虽然不起眼,但生命力顽强,鲜活地迎风飘动,忘川河污浊的河水,灵魂的怨念,什麽都无法打垮它。
我的手微微发颤,最後在寒影的帮助下将编草项链戴入颈中。
寒影的生日到来的那天,我起了个大早,直冲厨房忙活,从锅碗瓢盆到灶炉厨具,一切的一切,都在打漂晃动,小三儿站在门口目瞪口呆见我手举著大刀猛追一只大母鸡,鸡飞狗跳,鸡叫我嚎,形势颇为壮观。
最後终於逮到了那只短命的母鸡,手起刀落,干脆利落,一只鸡头滚落脚底,鸡血洒满厨房的长廊,我一鼓作气,一而再再而三,将它滚入沸水中,再一把捞起,痛快地把五脏六肺除了个干净,鸡毛满天飞。
一根鸡毛落在小三儿头顶,乌黑的发加上一尾鸡毛,很是可爱傻气地瞪大眼,我很想摸摸他脑袋,一手鸡血抹在了他脸上。
“开门红,开门红!”我笑,将他一把推出厨房。
好大一会儿,我才从厨房里颤巍巍地跨出来,两只眼睛紧紧盯著那一碗岌岌可危的暖汤,小心翼翼地走一步停三下。
小时候我是啥家务活都不会做,不过老妈工作繁忙,每周一顿加餐的鸡汤任务就避无可避的落在我头上。别的不敢说,凡是经过我手,鸡过不留痕,汤过满口香。美味中的美味,极品中的极品。
心里不停为自己打气,手却愈发打颤。寒影收到的礼物,大到天魔剑,五毒虫,小到珠光宝钻,颗颗比掌心大,亮若晨朝。一碗鸡汤不算什麽,但却是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小三儿坐在房里,已经换了套新衣服。我招手唤他过来,从锅里舀出一勺让他尝尝,说实话,连我自己都没尝过,一点点都当金子一样宝贵地盛在碗里。
他尝了一口,笑得眼睛都看不见。
用厚厚的棉衣包裹著鸡汤,慢慢走向魔殿。跨进殿堂,因为时刻关注著手里的鸡汤,又是个路盲,才走了会儿居然迷路了。
三拐四弯之下,不知道行到何处。正想找个人问问,忽然听到有人的声音从某间房里传出,我兴奋地走近,两人的谈话声越来越清晰。
一人道,这件事芊脂知道麽?
那人答,芊脂,她管那麽多做什麽,管著她的小龙就行。这次一定要给她个下马威,我就不信她能继续装疯卖傻,能不计较过去还一直傻乎乎地说爱我们殿下。
殿下?魔王殿下?我脚步一顿,慢慢走近,贴在门边,听到屋内两人旁若无人的交谈著。
一人一顿,似乎有些感觉不妥,还是啜喏著,这事我不管,你一人做主就行。
另一人的声音讥讽不屑:“没胆量,怪不著追个女人都追不到!”
这人的声音我很耳熟,直到现在我才能肯定他是谁,狐清,魔界四王之一的狐清。
那另一人,就是──
“小狐狸,你鬼主意最多,这事若是殿下知道,我们都吃不了兜著走,我是不会承认的!──不过,这主意不错!”
里面居然还有一人,是符咒!
两人哈哈大笑,慢慢走出房间,我一个闪身躲入旁边的柱子後面,直到他们三人都慢慢走出视线。
深深呼吸,吐出口气,镇定一下,才朝著他们刚刚走过的方向走出去。
推开房门,寒影好整以暇的坐在里头,我翻开锅盖──“Surprise!生日快乐!”
他微笑,微风拂面,满眼柔情地望著那锅鸡汤,并不急著品尝,反而握紧我的手,深深望进我的眼内。
不言不语,却同样肉麻,我埋进他怀里,声音连自己都把握不准:“尝尝看。”
他握起我的手,两只手紧紧并在一起,拿起汤勺,舀出一口汤,他尝了半口,还有半口喂进了我嘴里,用的同样是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