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惊!雌雄同体,英雄救美(1 / 1)
我嘶吼着想做最后的挣扎:“你们看看清楚,看看我这张脸,你们不倒胃口吗?”
夜色诡异,静谧得很是不寻常,远处一劈响雷猛地炸破天空,照亮远古丛林中发生的一切,两个妖怪哈哈大笑——“丑是吧,看不见就成,这里太久没人来了!”
看不见就成?看不见就成!
分明是是女人就成!
我咬牙,闭着眼转头不发一语。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这种古兽虽然难杀,但可以驱走。他们怕火,只要用魔法招来阴阳烈火,就能立刻让他们消失在眼前。
可惜,魔法,我不会。
他们拉扯我的头发,用力撞击我的脑袋,在树上咚咚作响,并以此为乐。另一绿妖用粗糙的指掌刮擦我的肌肤,用尖锐的指尖深入我的肌肤,被冰雪刮伤的伤口再次裂血。
我疼得龇牙,他们愈加疯狂,笑声大作,传遍远古荒丛,回响声又传入耳畔,一声高过一声的凄厉虚恐。
他们的糙砺的指节触摸我的肌肤,我恶心的直想吐,浑身发虚颤抖。蓝妖用他长长如虫如蛆的舌舔我的脸颊,耳廓,麻麻地钻进耳洞中,另一妖甚至要来舔我的唇舌,我忽然如同困兽般使劲用力,临死前的奋力挣扎。
喀嚓一声,骨头或是牙齿破碎的声响。
又是一掌,力道大的吓人,我闷哼一声,歪着脑袋,半晌往旁边一吐,一颗带血的牙齿落在地上。
我想我的模样一定很吓人,满脸残血,怒目而视。双腿被人撕扯开,我绝望地望着满是乌云的暗沉天空。其实没什么的,不过是当作被狗咬了一口,要死要活也没什么意义。
当我还是个丑的吓死人,没什么人会要的时候,我就在想,可能有人愿意多看我一眼,即使是强迫大概也是件欣喜的事。可事实发生的时候,才明白,只要是女人,无论外形如何,被发生这种事都是一样的。
哭天喊地没人应。
唯一欣慰的事,至少流光此刻是安全的。我亲手推他前行,用最后的气力渡给他,目睹他离开我的视线。
我慢慢闭上眼。
身上鼻涕虫似的触感包袱猛然减轻不少。熟悉的声音——“你们不是要找人消火吗?这人太丑,还是我比较好!”
我睁眼。流光似笑非笑,满面奇异的色彩,分明还是那个听话懂事的乖美人,却流华四溢,旖旎生光,眼神中是我不熟悉的色彩。
“流光,你又回来做什么?为什么不逃?”我无力地垂头,最后的一点安慰感彻底流失,浑身是比在极地更强烈的冰冷僵硬。
“你?你又不是女人!”两个妖怪眼神鲜亮,又一瞬间暗下。
“那谁又说我是男人?”
天边又是一道撼天动地的响雷,划破天际,照亮流光鲜活明媚的脸孔。
我狠狠地瞪着他。虽然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直觉告诉我,这决不会是件好事。
流光微笑,眼中莫名的神采飞扬:“怎么,害怕了,不想来看看?”说着撩开自己的衣襟,衣服一件件如飞蝶扑火般茫然落地,浮起一层落叶灰蒙,衣底的肌肤玉润柔滑,白嫩的如同白蛇蜕皮,妖娆而魅惑。
两个妖魔受到了蛊惑,眼神发直,下巴上是涓涓的细流,竟是流出了口水。立马放开我,扑向了流光。
我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发生的一切。直到流光的亵裤被扯下,两个妖怪发出啧啧的声响,口水流的愈加汹涌,淋漓地滚下下颌。
我知道对于妖怪而言,越是诡异变态的东西他们越喜欢,甚至热衷。他们如同腐蚀灵魂般将你看透,然后侵蚀,把所有变得和他们一般龌龊。
但我不会想到引起他们兴趣的会是流光。我来到这一世第一眼看到的乖巧懂事的小美人流光。
他们紧紧盯住他的下身,一瞬不眨。我和他们一同瞪大眼。唯一不同的是,我是惊骇,而他们则是又惊又喜。
一道闪电投掷的光芒足以在一瞬放亮一切。即使不信,也不能否认。流光——雌雄同体,既有男性,又有女性!
我一下说不出话。
但这不是吃惊的时候,流光是我带出来的,即使是我受罪,亦心甘情愿。可如果是他替我冒险,我却是死而不愿,死一万次也不要发生的情况。
我发了疯似的撕扯藤蔓,手腕脚踝落下一条条血痕,还是只能无可奈何的望着他们走向他。他如祭天的猎物般一动不动,脸上是决然的无悔坚挚。
大雨淋漓,磅礴而下,熄灭了所有清凝,熄不尽的猥琐残暴。我看见雨水顺着他雪白的腿间滑溜而下,溅起的泥浆污湿了他的肌肤。站在那边如同钉在十字架上无法动弹的圣子耶稣。
他们令人作呕的手在他身上徘徊,在他腿间纵横。终于忍不住的分开他修长的双腿。
不——流光!不能——你们——不能这么做!
我哭喊着咆哮着垂落,全身只有树藤拉持着,一瞬间世界坍塌。
意料中的痛呼声突破重重狂雨喧嚣传来,刺破我耳膜。却不是流光的。
我抬头,眼前是一张与流光一模一样的脸。恣意张放着,狐媚妖娆,却是满脸怒气,眼睛是染血的红色。
他手中燃起一团烈火,如同地域最炙热的阴阳魔火,焚毁一切,炙烧了他血红的眼眸。
雀喜将火焰投掷,两魔兽如同火烧尾巴,仓狂逃窜。一瞬间就没了影。
我没料到竟会是他,才想冲他笑笑他却冲我怒吼——“麒麟儿,你要冒险就别拖上别人!还有,没本事就别充大爷!”
他手一挥,缠绕绞紧的树藤松开,我望着他快速脱下外衣裹住流光,一边恨恨地咬牙:“我和你说过什么,既然用了我的身体,就别给我到处招摇,任意乱用!你倒好!”
我一愣:“你也是双性人?”
雀喜转头看我,面色僵硬,比黑锅还黑:“麒麟儿,你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流光则摇头:“不是的。雀宫主虽然给了我他的外貌,可因为我是佛祖座前的双芯灯丝所化,所以会有这种怪异的特性。”
我望着一脸愠怒的雀喜,手拍上他肩膀:“小喜儿~~”
雀喜一把拍开我的爪子,把麒麟剑扔给我,冲我狂吼——“要不是我在魔界有任务,正好捡到你的破剑,正好赶得及过来,你以为你还有命活吗?”
我捂住耳朵。正好,连谢谢也省了!
我咧开嘴笑,雀喜用袖管擦我唇角的血迹,恨恨地道:“别笑了,这么丑!”
可我还是想笑。因为在我手中,是御寒石。他们撕扯我的衣服,我只能抓在手里,他们打我,凌虐我,可我至少还活着,活着能把御寒石交到寒影手中。
雀喜牵来两头仙马兽,我很诧异他居然随身携带这种天界会飞的宝马,他顺手就想敲我脑袋,但还是停在半空中:“小笨蛋,这是随身携带的吗,是用魔法招来的!”
我撇撇嘴,才骑上马身后就被人圈住,耳边是雀喜独特的嗓音:“别动,你受伤了!”
不知为何,我居然乖乖地一动不动。一路上雀喜都有些絮絮叨叨,那是比春风更微妙轻柔的表达,我几乎快睡着,依稀听到他的只言片语。
他说,麟儿,你真的失忆了么,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为什么只记得他,不记得我。
我苦笑,看来我“失忆”的事真不是秘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
我迷蒙蒙,以为这都是一场梦。他的声音在漂浮,他的伤感比空气还难捉摸。
回到昭和殿已经是晚上的事了,夜色沉沉,雀喜将我放在床上,直到他走了我也没醒。
醒了的时候是因为有人想掰开我的手。我猛地一惊,从床板上跳了起来,对上一双比星光还闪耀的眸子,却破坏相貌的拧紧眉。他侧面对着我坐在一旁,发丝在微风中舞动,发出比月光更莹亮的丝丝线条。
美人!我凑近了打招呼,却意外地闪了腰,扭着腰龇牙咧嘴,嘴角肿起的一块使得整个人看起来极其浮肿,我摸着半边脸在那边傻笑。
寒影的脸色看来是生气的,却也有着化不开的忧伤疼惜。我握起他的手:“你怎么来了,小三儿去哪儿了?没被他看见吧?”
他嗤笑了声,面皮僵硬着:“你想的倒多。他还在魔殿,没回来呢。”
我点点头,将头埋进他怀里,软软轻羽的发丝垂落肩头,熟悉的味道,一下放松下所有神经。我摊开他的手掌,将块小小的石头放入他手心。石头暖暖的,带着我的体温。
“就是为了这个?”他似笑非笑,话中听不到一丝笑意。
我点头,又埋入他怀里:“别生气。”
“我怎么会生气?有人替我卖命我为什么要生气?”
听见他那么冰冷的声音,我浑身一震,没说话。
他拍拍手掌:“去叫芊脂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