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鹤泊烟渚(1 / 1)
激战却还未结束。
有一人,金戈铁甲,负手而来。细看之下,吊稍眼、长挺鼻、刀削面,头盔未着,发辫垄垄,不是南风是谁。
快虚脱的陶然眼如铜铃,连忙侧身避开,让人认出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却才想起任是自己也认不出自己现在的模样来,满脸血污,一身落魄。
来人却无意于其它,一个反手,长矛直指木黎左胸,与此同时,对方亦是长剑出壳,对其颈项。杀气盈然!
嘴角一抹笑:“不愧是威名在外的南陵王,有气魄!”两虎相斗,余人只能作壁上观。就这么对峙着,气氛凝固。
门口的龙腾副将率先开口:“你被龙腾国士兵包围了,骄傲的南陵皇帝!”语气里是志得意满。
瞟了他一眼,无视那名副将,高挑的眼再次拉向南风,慢慢蒙起了笑意。同时外头噢起了龙腾兵士的哭喊声,他的暗卫到了。
放下长剑,红唇凌角分明,声音却低沉性感:“有胆量,你就刺。”
言外之意就是,现在不是你们包围我,而是我,掌握着你们的生杀大权。
陶然一听:“你这不是仗着人多找死吗,说这种话。南风不是吃硬的人。”
下一刻,矛尖已朝他左胸刺来,他利剑一个格挡却并未完全躲过,而是刺在了左胁上。南风也是和他一样,都是拼杀出自己地位的人,都不是徒有虚名的。他小看他了!
而南风后背也已被门外援军射中,应声倒下。血红已顺着矛枪和箭殷殷滴下,人却都是傲然。
援兵已到,陶然的烟火却未用上。
受伤的人还不忘施号命令:“俞仲,带叶妃去军医处;冷颜,外头的人降者不杀!退出候架。”
一场战争,很血腥。可比起初时的仗陈,却显得雷声大,雨点小了,这这么一招定输赢了。虽然这其中有对龙腾不公平的因素,本来是说只来八万兵士,结果两败俱伤后又跳出了近万看似训练有素的武林高手。
南风被掳,却是冷傲的。木黎亦命人把他押下,并让军医予以救治。男人与男人之间,若是好对手,总是会惺惺相惜。
他说:“你是一个好对手,只可惜了没有一个好身份,不然这南方天下,鹿死谁手就要让人期待了。你——是第一让朕亮出底牌的人!”
陶然心下无耐:“女人永远无法理解男人何以如此好斗,明明是一些无谓之事却非斗出个你死我活不罢休。
罢了!多想无益!男人的天下必是以争战书写,不然怎会有如此之多的战争,如此之多的改朝换代;男人的天下必是战争的天下。”
正要闭起眼休息一下养养神,却听到那个不可一世的命令:“你!过来!”看着那剑伤之下,唇色苍白的人,暗说活该,不是他老是去霸占别人的国土人家会来打他吗?
话虽如此,那却还是不能抗拒的命令。
人未到,却已是千斤重压了过来,他整个人的重量全部附在了陶然身上,两人踉跄倒下,鲜血染满身。某人满意地笑,苦的却是陶然,使不上力气的人体重特别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心下气恼,她又不是大夫,干嘛叫她。大动作地从他身下挪出,粗鲁地扶他坐起:“奴婢不懂医术,皇上还是传唤御医吧!”
“朕偏喜欢让你这个胆大的奴婢来!”刚刚她的行为,对一个女子来说,可不能小戱了。可按目前鸽子楼查探的消息并无不妥,顶多也就是个没有地位的天国公主罢了,这对他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起码不用担心她是天国皇帝的探子。但她身边的丫头就难说了。“还不快去盛些水来替朕清洗包括伤口!”“什么人啊,要死了还要折磨人!”屈膝爬起拿起小盆子往洞内走了一程,有些滴水成洼的小洼地。捧起水,洗了脸。清冽的水洗落了那一脸的血污,殷殷从指缝里流出来,刚刚的记忆又生活地回到心里。让原本清瘦的脸庞更显煞白和憔悴。
装了些泉水回来。
已是深秋,山洞中的泉水甚是冷冽。走至他面前,帮他解开上衣,里面是一片血渍,皮肉翻飞,甚是骇人,如果他躲避未及,伤口再往右少许,倒下不起的应该就是他了。
只是不知受了箭伤的南风会不会有生命之忧。只是为何他会到了这龙腾,还成了将军。
稍闪神后,回来看看那伤口,顿时鸡皮飒起,拧拧秀眉,拿出丝帕,用水细细地擦洗起来。血已凝结,擦起来甚是费劲,再加上伤口可怖,陶然额际鼻尖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刚刚还苍白的的脸悄然爬上了些许的粉嫩。
看着她的专注,木黎却有点可笑的想惹她注意,虽然那是他的伤口,但她也不妨分点心思在他身上。
“可惜了你的烟火未有用武之地呀!”感觉她冰凉的小指微颤了一下:“可怕的人始终是可怕的,无论你曾做过多少努力,到头来一晾到他眼前,所有的精心筹划都变成了儿戏一般,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当作没有听见,继续擦着,只是力道重了许多。满意她的反映之后却想再次找碴,或许是被玉指磨娑得心痒,或许是细密的汗珠香味撩人,又或许是因微怒而稍翘的红唇,总之他不能容许她过于专注于他的伤口而忽视他。
伸出右手,抵住她的后颈,用两指捏住上翘,逼她正视自己:“你这是报复朕揭穿你吗,擦得这么用力。屡次的在朕面前耍心眼,朕还没跟你算账呢。”
后劲的力道扯动了被她忽视的的伤口,陈陈刺痛让她让她本能躲避,却无意地,在向他靠近,左右闪动的气息滑过,撩人无比。
眼盖一合一张,翻出两眼无聊,正待要无视他的无聊举措低头继续清洗,却冷不防一张带火的嘴凑了过来。倔强地闭起嘴不让他得逞,却不抵他在唇角的一个轻轻咬噬,防线大开。舌头探入其中,僵硬的舌头写满生涩。
卷起舌尖细数她的贝齿,却感觉她把舌头探了过来,生涩却不肯被动。“这可是你自找的!”右手再把她的后脑再次托起,卷起彼此的舌,死死缠绵。一陈眩晕过后,回过神来,已是衣衫凌乱,春光小泄。
忙推开埋首颈间的他,转身整理衣裳,却又一把被他搂了过来。“皇上,看看你身后数千计的尸体吧,你还会有心思在此做这些欢好之事吗?”感觉他的身子一僵:“我以为你是特别的,了解战争的。”
“我是理解战争,但无法接受。我亦了解你,却无法理解你,也许像你这样的人,这样的帝王,是永远得不到别人的理解的。不是吗?”
看着他笑意浮上因缠绵而艳丽的脸庞和染上几许鲜红的唇角,绝美无比;落寞却沉入眼底。心里却是隐隐地抽痛,自己应该快意的看着暴君失意,不是吗?伸手老实地让他上了金创药,看着她扯了他华丽的衣饰,扯成布条为自己包扎伤口。感受着她的包扎环绕,刚刚还痛彻的心扉却狂有力地跳动着,好似要冲破那伤口跳出来一般。
包扎完后,陶然正转身待往外走,也要去找人帮自己看看脑后的伤口,却被叫住:“过来!”
“皇上还有何吩咐?”转身向他,有点不耐。
不料却被一把扯住裙裾,一个趔趄,刚要站稳,又是一拽,本已无力,整个人就势倒了下来。心里嘀咕一句:“哎呀!真是……”不知他意欲何为。
他接下来的动作却让她万分地疑惑不解,他……他居然用极轻的力度在拨开她的带血的发,然后为她上了金创药,直到他用布条帮她包扎好她也没反应过来是什么让他忽然变得如此——温情!!!
其实木黎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自己这样对一个下人,还是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爱耍小心机的、身份不明的女人,可是忍不住的,就这么做了。也许是她刚刚软弱与倔强的同时呈现,也许是她包扎伤口时专注的神情;又或许是原来自己就对这种人有兴趣,亦迷亦离,对自己内心的能即却离;又或许根没有什么或许,想这样做了就这样做了。
她兀自在他制造的怪异气氛中回不过神来,神游方外似的站起来转身打量他,似乎想看出什么不妥,却似乎无甚不妥,然后若有所思地往洞口处走去。还是闹不明白他这是哪出。
你想让朕如此狼狈地走出去吗?”看她回过头来,“从行馕里拿件袍子出来。”“原来是怕被人看见,有损他的帝王尊严呢!”
其实,他是想让她扶着,因为,她身上,有一种……让人神安的气息,感染到她的气息,他冷峻外表下一辈子都在狂燥的心就会平息下来。
这样的发现让他心跳异常,那种找到可以让自己休憩之渚的感觉,也许,他应该悄悄地,不动声色地让她呆在自己身边。就如自己是那只飞鹤,而她是那方烟渚,可休憩,却烟雨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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