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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五月花开尽珞城(1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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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珞城的对于杨序来说不再单调:它的白天是纯纯透明的天空,傍晚是枫色的云霞,就连夜晚都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它无时无刻不在传递关于焱儿的讯息,俨然成了她的化身。杨序甚至觉得,焱儿就是一种气味,一种情绪,弥漫在珞城的每个角落,勾起无限想念。

或许,我们都曾经因为某一个让自己难以忘记的人而对一只杯子,一间房,一条马路,甚至是一个城市有过这样的感觉,特别是当他(她)远离自己的时候,仿佛这些曾经与他(她)有过半点关系的东西都变成了这个人,我们也会拼命地想要从这些物体里寻找到他(她)的气息。这种滋味,难以言喻。

记得在多年以前,有一次我乘车路过我曾经深爱过的女孩子所在的城市。当汽车飞驰在高架桥上片片楼宇掠过眼前的时候,我透过沾满雨滴的车窗看着一切,仿佛觉得她正在看着我,或者说这个城市所有的人都在替她注视着我。朦胧中,我不能分辨这是不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臆想,只是贪婪地呼吸属于这个城市的空气,妄想从中捕捉到由她而来的那一份熟悉的气味,脑海里关于她的影像缓慢播放,倒带,再播放。当汽车将这个城市彻底地甩在后面的时候,我的泪水突然涌出眼眶,大骂自己曾经的无知和懦弱,伏在车窗上痛不欲生……

当然,最后我还是没有痛得死掉,不然现在我就不会坐在这里一边啃肉夹馍一边写废话。而且,当我在几分钟之后看见马路边上一场惨不忍睹的车祸现场的时候立刻变得兴奋异常,并且把脸贴在窗玻璃上找地上的血迹。我想说的是:有时候两个人的错过并不意味着是某一个人的错,这种经历不过是人生这张彩画中的又一素材罢了,我们不用去痛,只须安静去回忆,然后对过去做个坦然的微笑。

回到画院的杨序自然是理所当然地失眠,我想为一个人失眠的事大多数人都经历过。当然,对于不同的人来说情况是有差异的:比如说我,即使是在大街上看到一个中意的姑娘都会兴奋得睡不着,然后第二天看到另一个姑娘又会失眠,这一种是属于贱,而在杨序大脑里每时每刻出现的,却只有焱儿的模样。他这种行为专一的优点是容易被人景仰,缺点就是搞得自己太痛苦。他每次都要把能够想到的关于焱儿的一切想一个遍,包括她头发下垂的角度和微笑时露出牙齿的颗数,甚至她鼻孔的形状。这样的行为难免会让人觉得他有变态之嫌。他越想越痛苦,甚至胆小得不敢去看那幅画着焱儿的画,他害怕多看一眼痛苦就加重一分。男人就是这样,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大大咧咧,而当她离开了自己又思念起她的时候却显得相当恶心,有时候脆弱得甚至连她用过的一条毛巾都不敢去碰,生怕又碰得伤情四溢。

杨序难以入眠,于是硬着头皮问司马刚:去一次一笑楼要多少钱。

司马刚正在挑灯夜读,以显示书香门第的习气。他把手里的《机器猫》往后翻了一页,呵呵地笑。

杨序说:我问你正事,你笑什么。

司马刚说:你看,大雄本来想把爱情香水洒到小静身上,却洒到技安身上了,这下他完了!哈哈!

杨序说:你多大了,还看这玩意,听见我说话了没有。

司马刚放下书,看了一眼杨序,说:怎么,才去一次就玩上瘾了?别搞过了头,你看阿诺现在都起不来呢。

说着指了指躺椅上死猪一般的吉拉诺。

杨序说:我只是问问。

司马刚笑着说:我知道你们平时为画院种菜很辛苦,出去放松一趟也不容易,但也别放得太松了。女人,就像一杯酒,有很好,没有照样能活。如果你真要去,等卞老板取了货给了钱就可以去了。但千万别去一笑楼,因为那里进出的人非官即贵,你那点小钱,呵呵,花不住的!

说完,坐回去继续读书。

杨序听了,默不作声地走开。他走到前院,看着天边圆圆的月亮,怎么看它都是那样的温柔。他想焱儿现在大概也在看月亮吧,只不过她看的是墙上的纸月亮。也许在她的心里,月亮也是独一无二地存在,但真正独一无二,却是那个叫做李望的男人。

他靠在小院的柱子上,恍惚中又做了个梦……

还是在那片开满火儿花的草地上,杨序与焱儿紧紧相拥。突然,李望牌月亮出现了。他出现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亮相,亮相的第一步就是在天上左蹦右跳几下,嘴里吼道:人旺气旺财运旺,福旺寿旺肝火旺!为什么这么旺,它为什么这么旺!原来是你们,让我很受伤!

唱罢,他仰天长叹一声,狠狠地瞪着下面的两个人。

瞪了半天,下面却没有动静。杨序胳膊拐了拐焱儿:喂,该你了。

焱儿大悟,立刻做出惊恐表情:啊!望望!

李望骂道:好一对狗男女!竟敢背着着我在这里哼哼哈嘿,我要杀了你们!

焱儿一声大哭:望望,对不起,我知道你很伤心,我也没有料到这一切会发生,但毕竟已成了现实。要怪,也只能怪他!

焱儿突然指着杨序,说:都是他勾引我的!

杨序几乎崩溃,还没等他声辩台词不是这样的,李望已经怒发冲冠:好哇!原来是你!拿命来!

然后一道霹雳划下,杨序从梦中惊醒,又是一身冷汗。

这回他是彻底睡不着了。

几日后,吉拉诺恢复过来,珞城画院的生活列车又驶回了从前的轨道。这天夜里,三个人正在玩斗地主,突然从窗外传来一声亢长的猫叫声。

吉拉诺夹着一张老K的手伸出一半,止住说:刚哥呀,猫□□了。

司马刚点点头:真是百花盛开的季节呀!不知为何,我的心里有种淡淡的哀伤。

杨序说:我也有。

司马刚说:别打岔!我的哀伤是来自内心深处的,它就像一颗种子,在我心里萌芽,用巨大的力量撕痛了我的心。

吉拉诺说:刚哥,你又是想起了春花了吧。

司马刚表情凝重,说:是呀,不想她想谁呢。你们可知道,正是因为我心中只有初恋的她,才能在一笑楼那样的声色场所里坐怀不乱,临危不惧,出淤泥而不染。可她怎会知道这一切,怎会知道我对她的痴情。哎!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泡春水向东流……

杨序说:刚哥,错了,是一江春水。

司马刚怒道:叫你小子别打岔!让我好好回忆下过去行不行!

杨序不再做声。

司马刚沉思了一会,像是沉浸在追忆中,说:时至今日,我还会常常想起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想起我牵着她的手翻山越岭几十里去看一场火灾。但我还是怀疑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过真正的爱情,你们说,这是爱情么?

吉拉诺说:这个问题不重要,只要你们有过一段共同的回忆就是了。

司马刚说:不,这很重要,它关系到我是否已经付出了初恋。阿序,你说呢?

“爱情”这两个字让杨序首先想到的就是焱儿,但他转念又想用这个词来形容他们的关系过于一厢情愿,因为他觉得自己对于焱儿来说不过是一颗从她喜欢的月亮旁边划过的流星,虽能给她惊喜,却不是永恒。除此之外,杨序没有一点关于爱情的积蓄,于是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其实,你也不用把这个本来暧昧的概念划分分明。

司马刚放下手里的牌,说:你们不会懂。

然后他转过头问我:你能告诉我吗?什么是爱情。

我想,要回答这个问题的难度绝不亚于徒手开二次方根。因为在我活着的这二十年中,我感觉这个字眼总是像浮云一样在我面前飘过,若远若近若即若离,想要视而不见它却飘到眼前,真要伸手去碰却化作雨滴。它就像一个美丽而飘渺的幻觉,让人不知自己身处其中还是离它千里。到底,偶然相遇又擦肩而过的算不算,彼此驻足凝望过的算不算,一起经历过落日朝霞相依相偎的算不算,白头偕老的又算不算。这里面或许有爱情,但它绝非是像24K纯金一样存在着。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是复杂多变的。友谊,依赖,责任,种种元素努力寻找着相互平衡,要从中单独提炼出爱情作为答案,很难。

司马刚沉默了好久,说:你的这段话让我好多了,我想只要春花的样子还能在我脑子里继续留下去就行了,我不必去计较得那么清楚,是不是爱情都无所谓,也许命运就只给我们了短暂的生命交集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毕竟时光不能倒流,春花也不可能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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